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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別忘記休我》第11章
  ☆、第11章 動口

  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見簡珩發火。

  從何判斷他發火呢?

  他和煦的眼底深處一片寒光,自己起身離開就算了,還把羅棲也拽走。

  玲瓏目瞪口呆,沒有深思簡珩生氣的原因,注意力全然集中在羅棲的背影。

  那背影長髮垂及腰下,被簡珩拉著疾步如飛,窈窕的身影顯得格外嬌弱,美的令人窒息。

  險些看癡了的玲瓏羡慕極了,不禁想到自己也這麼美該多幸福。

  哪個姑娘不愛俏,她自然不能免俗。

  可是那兩人未免也太不負責,搞的人莫名其妙,又莫名其妙的離開。

  想到此,玲瓏感覺不能放任不管,推著竹清道,「你跟過去,有危險就喊,我一定會救你的。」

  我的姑奶奶,你可真會挑時候使喚人。竹清悲傷的望著她。

  將羅棲拽進書房,簡珩面沉如水,一雙攝人心魄的黑眸仿若寒氣逼人的無底洞。

  「她還沒開竅,你不必刺激她,」簡珩冷聲道,「此外她的事不必你操心。」

  別說玲瓏,羅棲又何曾見識過發火的簡珩。此刻又氣又怕,一張小臉都僵住了,緩了好半天才找回意識。

  「這樣的你是心疼還是心虛?」羅棲問道。

  「阿棲,」他格外認真問,「你為什麼生氣?」

  問她為什麼生氣?羅棲一肚子的話頃刻間都不知要如何吐出,有哪個女子願意與別人分享丈夫?

  「我們心裡都清楚彼此才是最適合對方的人,甚至我覺得……我的愛比你更認真,」羅棲有些哽咽,「可我很害怕,怕你分不清親情與愛情。我理解你與薛姐姐之間深厚的感情,可她不是你喜歡的類型,這點你比我清楚。你要她,只是……只是不想給別人罷了,就像我的蝴蝶串珠兒,從小戴到大,既不時興也不名貴,現在我連摸一下的興趣都沒有,卻還收在抽屜捨不得丟,更別說送給別人用。珩哥哥,你對薛姐姐也如此。」

  她似乎一語道破了什麼,少年沉重的面色背著光忽明忽暗的,羅棲仔細分辨卻還是看不清他真實的情緒。

  好一會兒,只聽簡珩說,「是又怎樣,我就是不要也不想給別人。」

  「珩哥哥……」

  「我待你如何,你心裡清楚。我不想為感情的事情爭辯,一點意思也沒有,你若無法接受這樣的我大可以離開,現在還來得及。」簡珩說。

  羅棲一愣,她費盡心機才得到他的親睞,之前是為了家族,現在她把整顆心都掏給他,又如何承受的住「離開」?

  母親說的沒錯,天下男兒皆薄幸。可珩哥哥……是不同的,他若只知兒女情長便也配不上現在的身份,自己又如何敢與他並肩而戰,陪他笑傲到最後?

  而她卻也渴望被人捧在手心獨寵,羅棲掩面而泣,肩膀顫巍巍的。直到他的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溫暖也溫柔。

  羅棲啜泣著抬眸,原來兩個人已靠得這般近,近到可以嗅到他衣襟淡雅的香氣,似豔陽般熱烈。

  「你這麼美,哭了可就不好看。」他說。

  羅棲的臉頰忽然火燒似的冒熱氣,心中一動,便輕輕偎向他懷中。

  除了阿瓏,還頭一回抱別的女孩,簡珩微微僵住。

  他是個很正常的男孩子,軟玉溫香在懷不可能不心動。

  年輕人就是容易衝動,比如羅棲腦子一熱,居然踮起腳迎向了愣怔的簡珩,兩片冒著熱氣的唇霎時黏在了一起。

  羅棲渾身發抖。

  簡珩呆了。

  挪開竹清礙事的腦袋,玲瓏趴在門縫往裡瞅,作為這個時代的大齡剩女,頭一回見著這樣勁爆的畫面,簡珩正伏在羅棲脖子間親吻。

  薛玲瓏臉頰「噌」的仿佛著了火似的,感覺眼睛往哪擱都不對勁。

  她覺得竹清是小廝,理應以主子身心健康為大,該他進去打破。

  竹清認為玲瓏是主子的娘子,娘子進去捉/奸,天經地義。

  就在這個時候,書房的兩扇門「吱呀」一聲打開,面紅耳赤的玲瓏與竹清怔住,還維持著互相推諉的姿勢。

  眨了眨眼,玲瓏呆呆望著簡珩,全是他抱著羅棲的樣子,忽然覺得有點陌生,腦子亂哄哄的。

  啊哈哈,自己都覺得尷尬的乾笑兩聲,她撓了撓頭,「竹清說你下午要出去見客,我們就順道過來提醒一聲。」

  竹清淚流滿面,我什麼時候說過?

  屋子裡的羅棲早已羞憤的恨不能一頭撞死!

  薛玲瓏看了多久?

  都看到什麼?

  以後該怎麼在她面前立威!

  不等大家有所反應,她已經提著裙子跑了出去。

  玲瓏和竹清不約而同給自己找到一個躲避危險的計策,兩人以追羅棲為藉口,拔腿就跑。

  可是竹清越跑越遠,自己怎麼就原地沒動?

  玲瓏扭過頭,簡珩正拎著她的衣領。

  想了想,我為什麼要怕他?

  做錯事的是他呀!

  對了,他的貞/操還在吧?

  玲瓏也覺得自己緊張的有些好笑,這才擰著身子嚎,「放手放手。」

  簡珩放手。

  也不知自己為何要拉住她,拉住了她,接下來該做什麼?

  「你呀你呀,是不想活了還是想死!」她的包子臉痛心疾首的皺成一團,「雖說我跟你是一夥的,可再有下回我絕不輕易放過你。」

  沒有什麼比他健康更重要。

  夫人說了,十八歲前少爺不能失去貞/操。

  那剛才他跟棲妹妹那樣,慘了慘了,不過他面色紅潤,也許沒甚問題。

  簡珩已經從混亂中緩過來,抄著手幽幽的問,「如何不放過我?」

  這個嘛,她撓了撓臉上的碎發,該怎麼不放過他呢?

  這人真是的,這個問題還沒想好就突然問她。

  白癡。簡珩撫了撫額頭,轉過身,背對她。

  「呐,還別不服氣,僅此一次啊,下回再讓我發現,我就告訴夫人。」沒有比這更具威懾力的,玲瓏自認為。

  簡珩哼了聲,拔腿就走。

  「人家跟你說話,你好歹給點反應,吭都不吭一聲,一點禮貌都沒有。」玲瓏繼續嘰歪,三步兩步追上他,繞到他跟前。

  簡珩揚著頭繼續走。

  嗨,也忒沒有做錯事的覺悟!玲瓏覺得簡珩這樣不對,因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大家心目中有多重要。

  「反正我都是為了你,就算你覺得討厭,我也會說。」追的氣喘吁吁的,玲瓏乾脆停下來,爭分奪秒說最後一句,「你就不能忍忍,最多三年,你們就能成親,天天雙宿雙棲都沒人管,多幸福,何必急於一時。」

  簡珩的身形猛然頓住。

  有勞她如此關愛自己。

  什麼叫為我好?你這個蠢貨知道該如何為我好?

  欸,他不走了!玲瓏一怔。

  欸,他朝我走來了。玲瓏還是一怔。

  幹嘛?玲瓏朝後面退。

  正常人在比自己高出很多的人面前都有股心理壓力,玲瓏很有壓力的仰臉瞪著簡珩。

  直到退無可退,後背貼著假山。

  她慫了,低頭摳手指,開始顧左右而言他,「君子動口不動手啊,再說我也沒說啥,我覺得挺委婉的。」

  「你說再有下回不會放過我。」他提醒。

  「我就說說,你別當真。」

  「你說君子動口不動手。」他又提醒。

  「對對。」這個她舉雙手贊成,即便自己動口也動不過簡珩。

  卻沒想到他是要這樣動口!

  微微俯身,簡珩雙手攏袖,雙唇卻狠狠的壓住了她半張的小嘴。

  紅霞滿天,夕陽的餘輝給整座園子籠上一層金暈,也描出了他日漸清晰的男性輪廓。

  這是他跟棲妹妹做過的事!

  現在居然對她做!

  這種感覺不好,玲瓏非常傷心!

  簡珩閉著眼,用心感受唇間的電流竄湧。

  所能呼吸到的全是她清淺的熱息。

  電光火石,其實整個過程只持續了兩息,簡珩就移開了,嘴角上揚,似嘲諷又似挑釁,任由玲瓏氣地抓耳撓腮,兀自轉身離去。

  只留下一句話還在空氣裡飄蕩。

  「阿瓏,你奈我何?」

  是奈何不了他。

  可她已經氣的頭頂生煙。

  氣完之後,眼圈忽然發酸,沒來由的傷心。

  不知為什麼,她感覺心口特別的疼。

  明明對棲妹妹百般溫柔,卻對自己無比刁鑽。

  現在這樣做對得起棲妹妹嗎?

  玲瓏忍不住哭了,突然想起他嘲笑自己臉上的「媒婆痣」。

  明明與棲妹妹一樣,為何棲妹妹的便是美人痣?

  簡珩給出的回答是「主要看臉」。

  當時就險些把她氣暈!

  「你以為哭,就能把腦子進的水流乾淨?」

  不溫不火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玲瓏木住,簡珩還沒走?

  確實沒走,半路又折回來了,也看見她在哭。

  「如果不道歉,就什麼也別說,有你這樣刺激人的嘛!」她嚷嚷。

  居然說她腦子進水,別以為她聽不懂,這些年別的沒學會,誰說她壞話,一聽一個准。

  「不准哭。」不太習慣安慰人,簡珩從袖子裡掏出四四方方的手帕,往她臉上一捂。

  玲瓏生氣,推開他,卻被他順勢攬進懷裡,她哭的更凶,莫名的委屈。

  「要是腦子進的水流沒了,以後該怎麼騙你玩。」他還自言自語,玲瓏氣的一個仰倒。

  「給你講個故事,別動,也不准咬嘴唇,否則我會分心,」簡珩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攬著她,娓娓道來,「從前有一男一女在沙漠行走,兩人發生爭執,女人傷心的在沙子上寫‘今天他欺負我’,又走了好多天,遇到流沙,女人陷進去幾近喪命,男人奮不顧身的救了她,於是女人找了塊石頭,刻上‘今天他救了我’。你明白什麼意思嗎?」他垂眸問。

  這個角度看見了她微微嘟起的小嘴,也看見她山巒起伏的身體在自己懷裡,簡珩心中一動,表情無波無瀾。

  玲瓏聽的入迷,一時忘記掙扎,仔細想了想,才道,「我明白,咱倆不能因為小打小鬧記仇,就讓不愉快的事情如同沙間字,任風抹去。不過你對我的好,我會永遠記住,把它刻在石頭上。」

  「哭一哭,果然聰明了。」他笑眯眯的摸著她的頭髮。

  在玲瓏心裡,就出現了一片沙漠和一塊石頭。

  把簡珩欺負她的那些事寫進沙裡,再把他對她的好刻在石頭上。

  關心她,保護她,還教她讀書識字,經常給她講為人處世的道理,以及如何分辨壞人。在這些面前,豈是一場爭執便能抹消的?

  況且還是自己不對在先。夫人對羅棲有成見,為了自保,自己也對羅棲有成見,多麼自私的行為。

  撇開羅棲不說,單說心底最崇敬的簡珩,若真的將他視為朋友,就不該敵視他所喜愛的。

  玲瓏有點怕夫人,為了簡珩,決定豁出去了,希望他能與心愛的人天長地久。

  深刻的反思之後,玲瓏感覺心情好多了。

  她抬頭,明亮的眼神,汪著春/水般的瀲灩,燦然一笑。

  簡珩愣住,瞬間像春風拂過心門,完全被融化。

  只聽她堅定道,「從現在開始我再也不做牆頭草,全心全意支持你和棲妹妹!」

  什麼?

  簡珩陡然變色,當即推開詫異的玲瓏。

  「你腦子長在脖子上就是為了吃飯!」他吼道,甩袖扭身就走。

  做一輩子妾去吧!簡珩有股莫名的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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