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一章 謝天木之死
荒野中,一座若不起眼的山洞內,謝天木盤坐於其中,全部的心神都沉入到了元神之中,妄圖鎮壓流逝的元神之力。
可他卻不知道,他中的是壞神散,一種連仙人中了都會仙基潰散的強大毒藥。
轉眼間就過去了半個時辰。
謝天木不得不放棄了,在這半個時辰中,他想盡了辦法,也嘗試了各種手段,但依舊無法阻止元神的潰散,因此,半個時辰下來,他的境界已經被打落到了分神後期。
「該死!為什麼會這樣?」
謝天木大聲咆哮,隨即拿出一瓶增長修為的丹藥,一股腦的倒入口中,這樣可以減低修為的流逝,不過這種情況也是治標不治本,這些丹藥的藥力被他吸收化為真元,但其轉化速度卻比他元神之力的流逝慢得多了。
「不行,我必須儘快回到總壇,或許總壇內的高手能救我!」
想到這點,謝天木撤去了隱匿陣法,走出了山洞。
但在走出山洞的那一刻,他就突然楞住了,因為在山洞外不遠處的一顆樹蔭下居然站著一個白衣少年,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如果在往常,他早就發現了山洞外面有人,但現在,他修為大幅度掉落,心神也因為元神的潰散幾乎失守,以至於在出了山洞才發現山洞外有人。
不過很快他就鎮定了下來,這個少年只是分神初期,即使他修為掉落到了分神後期,要殺掉對方也易如反掌。
忽然,他心中生出一股好奇,他連續瞬移數十次,早就離開了梁州境內,那麼遙遠的距離,一個分神初期就算全力飛行,也不可能在半個時辰來到這裡。
想到這點,他心中不由一凜,目光下意識掃過四周,他懷疑,在四周潛藏有合體高手。
「謝壇主放心,這裡就我一人。」
少年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微笑著開口道。
聞言,謝天木稍稍了鬆了口氣,隨即目光冰冷的盯著他:「小子,你為何跟蹤我?」
「我來找謝壇主借一樣東西。」宋硯輕笑道。
謝天木眉頭微微一皺:「你想借什麼?」
宋硯表情認真的回答道:「我想借壇主的項上人頭一用。」
聞言,謝天木心中卻不由生出一股荒謬之感,忍不住仰天大笑起來:「小子,你得了失心瘋吧?我看你是來送頭顱的差不多吧!」
「壇主可還記得明曇真人下達的追殺令嗎?」忽然,宋硯話鋒一轉。
「你什麼意思?」不知為何,謝天木心中隱隱多了幾分不安。
「因為我就是明曇真人想要殺的那個人啊!」宋硯神情一凜:「謝壇主重新認識下,我叫宋硯,前些日子曾殺了兩個壇主滅了兩個分壇!」
「是你!」
謝天木陡然醒悟過來,怨毒的盯著宋硯:「是你在仙典上下的毒!」
「壇主的反應太遲鈍了,我本以為我現身你就能猜出是我,沒想到非要我提醒你,你才能猜出!」宋硯笑盈盈的打趣道。
「我要殺了你!」
謝天木一想起自己的遭遇,心中就殺機大起,手掌翻動,頓時,一個金色的掌印出現在宋硯頭頂,帶著萬鈞神力當頭落下。
「斬!」
伴隨哧吟的拔劍聲,一道劍光閃過,頓時那個掌印被斬成兩半,並且,在下一剎那,宋硯身形飛掠至謝天木身前,連連斬出數劍。
「嘭嘭嘭!」
謝天木奮力抵抗,但他卻驚恐的發現,他有些擋不住那個少年的劍,就算他修為掉落到了分神後期,但也遠遠勝過一般的分神後期,怎麼可能不是一個分神初期的對手?
「殺!」
下一刻,謝天木發出一聲爆喝,渾身氣勢暴漲,但就在這時,他體內的元神再次劇烈的動盪了起來。
轟!
剛剛凝聚的氣勢轟然潰散,卻是他的修為直接掉落到了分神中期。
見狀,宋硯手中的長劍一揚,下一刻,噗嗤一聲,一個頭顱飛起。
是日,梁州分壇滅,梁州分壇壇主有梁州第一高手自稱的謝天木身殞,他的無頭屍身出現在了梁州分壇的廢墟之上,被梁州眾修發現。
一時,梁州大震。
三日後,梁州分壇被滅,謝天木身死的消息終於傳至太一教總壇。
整個太一教再次大震,謝天木可是合體中期的高手,以他的修為,就算三五個合體初期也不是他的對手,怎麼會被殺掉?
「有調查出兇手是誰嗎?」明曇真人陰沉著臉問。
「應該還是他們幹的!」一位合體長老沉聲回應道。
就在這時,一位弟子前來彙報,在王城內的一座酒樓外出現了一個條幅,條幅上書:明曇老匹夫,你敢追殺我,我就滅你分壇,三個分壇的滅亡只是開始——宋硯。
挑釁,赤裸裸的挑釁!
但王城內的一干修者卻大感興奮,多少年了,多少年沒有人挑釁過太一教的威嚴了,現在,出現了一個叫做宋硯的狂徒,不止挑釁了太一教的威嚴,還滅掉了太一教的三個分壇。
一時,宋硯的名字以極快的速度在王城內鬨傳開來,就連他之前的事蹟也被一件件挖了出來。
六王子府。
李思玄砸碎了酒杯,一張臉陰沉得可怕,他本以為遭到太一教追殺的宋硯已經死定了,但現在,對方非但沒死,反而在極短的時間滅掉了太一教的三個分壇,其中可是有合體中期的存在,他到底是怎麼做到?不知為何,他心中多了一股恐慌,以及幾分後悔。
二王子府。
得知這個消息,李思武簡直如同如鯁在喉,這段時間,他一直在上躥下跳,爭取朝臣的支持,而且頗見成效,大大削弱了四王子的實力。
但現在,他卻有些後悔了,馬上招人來,停止了接下來的行動,因為他害怕,害怕宋硯來殺他,對方可是個連太一教分壇都敢滅的瘋子,殺他一個王子又算得了什麼!
「哈哈!」
四王子府,李思武得到這個消息,不由大笑了起來:「果然不愧是我的兄弟,太牛叉了,太厲害了,兄弟,大哥崇拜死你了,當今天下,你是第一個敢捋太一教虎鬚的人!」
同時,在某座酒樓內,一對青年男女正在對飲,忽然,一個男子匆匆而來,一陣低語,接著,那女子臉上就浮現出無比興奮之色,倒是那男子臉色隱隱有些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