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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權皇后》第119章
  肺腑

  去涼州?清瑜的眉皺起,陳杞說完後就什麼都不管地往宴席方向去。陳柳微微啊了一聲想說什麼,清瑜已經拉住她的手微微搖頭,回頭對趙女官吩咐一句,讓她安排人出去尋,這才走上前對陳杞道:「既然小姑說不用去尋,那就不去尋。我們還是去赴宴吧。」

  陳杞聽到清瑜這樣說,點頭道:「就該如此,不然他還真以為我這個做娘的萬事順著他,讓他養成今日這種性子。」陳柳在背後掩口一笑,清瑜沒有再說什麼就繼續帶著眾人前行。

  宴席早已擺好,眾命婦也在那裡等候,看見清瑜進來,命婦們下跪行禮,清瑜讓眾人起來後坐到上方,今日是純淑的冊封禮,純淑就坐於清瑜左側,如娘坐于清瑜右邊下手位置。

  剩下的人按品級地位年齡各自坐下,兩位長公主之下就是王夫人,看著坐在上方的如娘,王夫人的眼神黯了一下,陳枚登基後也舉行宮宴次數寥寥。王夫人這還是頭一次看見如娘出現在宮宴上,即便早已知道宮中賢妃就是當日自己女兒的陪嫁丫鬟,記得當時還和身邊人笑言,沒想到如娘竟有這麼好的福氣,竟成為一品妃。

  當時的身邊人是怎麼答的,說全是陛下對貞嘉皇后情深意重,對她的身邊人自然也要高看一眼。那時的自己是欣欣然的,可今日看見昔日丫鬟坐在皇后下側而於命婦之上心裡總是有些許的不舒服,即便知道按體統這樣安排並沒有錯。

  王夫人還在思量,已到了該給公主敬賀的時候,兩位長公主已經起身執杯道賀,王夫人忙收斂心神走上前執杯恭賀純淑。純淑起身做答,兩邊都說了些套話王夫人就退下回到自己座位上,看著秦夫人等人依次向前恭賀純淑。

  看著一身禮服笑的端莊的純淑,王夫人的眉微微皺緊,說起來純淑的生母也不過是一個舞姬,若是自己的女兒還活著,若是陳家沒有成為皇族,這麼一個小庶女怎會被眾命婦放在眼裡?

  恭賀完畢的秦夫人坐回自己位子,看見王夫人望向上方,輕輕一笑就道:「倒忘了夫人還是萊陽公主的外祖母,看來也是捨不得公主出嫁?」

  王夫人從思緒裡出來,微微一笑道:「記得這孩子出世後沒滿周歲我女兒就沒了,當時是先夫和我大兒去辦的喪事,回來後提起過她,那時怎會知道這孩子是個有福的。」秦夫人又是一笑:「夫人是貞嘉皇后的母家,被澤庇的人可不少,不說別的,賢妃娘娘不就是被貞嘉皇后澤庇到的?」

  王夫人抬頭望去,正看到如娘敬了清瑜一杯酒,清瑜飲盡後和如娘笑著說了兩句,如娘掩口一笑就看向下麵。王夫人的眉不由微微一皺,秦夫人已經輕聲道:「皇后仁慈,前些日子已經放出許多宮女,若照慣例,再過些日子該選女子入宮,可是誰又甘心於一個侍婢之下?」

  王夫人聽到這話看向秦夫人的眼有些冷,秦夫人毫不在意地道:「陛下和皇后體諒舊情,況且又看在新安公主面上,許以高位本是平常,可是九嬪已足,四妃之位僅次皇后,說起來,還是我們這位皇后少人襄助才讓這樣的事出現。」

  秦夫人這話已搔中王夫人的癢處,雖說貞嘉皇后得到追封,但是不管是皇子也好,公主也罷,都沒有一個人身上流有王家的血,這樣的恩寵勢必會隨著年華的流逝變的稀少。若能再送一個女兒進宮,生下一男半女,王家的地位只會更穩固。

  王夫人端起酒杯喝乾杯中的酒才淡淡地道:「這是宮中大事,你我豈能妄議?」王夫人這話並沒讓秦夫人洩氣,這樣的夫人說話都是半吞半吐,打著玄機,誰會似那些市井人家直直地說出來?秦夫人又是一笑:「夫人是貞嘉皇后生母,陛下見了您還要口稱岳母自認晚輩,關心一下女婿家的事怎就成了妄議?」

  王夫人唇邊帶上笑容,瞧著秦夫人道:「這樣的話我怎敢當,夫人若有什麼話說,不如等宴會散了,你我同車回家如何?」秦夫人的眉揚起:「夫人既有差遣,我怎敢不從?」說著秦夫人已端起酒杯對王夫人做了個敬的手勢才一口飲幹。

  王夫人的眼看向上方,清瑜的笑容依舊端莊,舉動無可挑剔,這樣的舉動不可避免地讓王夫人想到早逝的女兒,若她還活著,又何必再謀劃送女兒入宮呢?

  雖說陳杞嘴裡說不在意竇翊前去涼州,可是那手中的酒是一杯連一杯的往嘴裡倒。服侍的宮女看見忙走到清瑜身邊悄聲稟告,聽到陳杞已經喝完三壺酒,清瑜的眉皺起,在宮女耳邊輕輕說了幾句,宮女忙走到陳柳身邊傳達了。

  陳柳雖知道陳杞酒量好,可是連喝三壺也會醉,正打算勸勸就聽到宮女來身邊說,抬頭見清瑜對自己微微點頭,陳柳了然點頭,對陳杞道:「阿姊,今兒天有些悶,我們還是出去外面走走吧。」

  陳杞一雙醉眼看著陳柳,身邊的宮女已上前扶起陳杞,陳柳在旁幫了一把兩姊妹就一起出去。看著她們姊妹走出去,清瑜歎氣,這種宴席只有做主人的不能逃席,瞧瞧,最後面坐著的那些已經悄悄出去不少。

  陳杞被陳柳帶到偏殿,宮女已經端上熱茶,陳柳瞧著陳杞喝完一杯茶才坐下道:「阿姊您這是何必呢?強撐著有什麼好?」陳杞的淚已經出來:「三妹,我不撐著怎麼辦呢?我這一輩子,原本是有好爹好娘好兄長,還嫁的好丈夫,生的好兒女,人人都羡慕的。可是轉眼之間什麼都沒了,我的所托只有這個兒子,可他偏偏不聽我的。讓他別去戰場他偏要去,他若有個萬一,我這顆當娘的心要怎麼辦?」

  說著陳杞就痛哭起來,陳柳拍著她:「阿姊,曉得您心裡苦悶,可是那些都熬過來了,以後日子只會越過越好,翊侄兒要去戰場,這也是男兒的本性,攔不住的。」陳杞的淚一顆顆滴落:「我知道,我就是知道攔不住,所以更傷心。我這一輩子,那些讓人人都羡慕的東西,其實全都是我保不住也留不住的。三妹,有時我還有些羡慕你,雖被那家休回來,可是你竟能寵辱不驚。」

  陳柳唇邊有絲笑容:「阿姊,我不似你,從出生到出嫁都是阿父的掌上明珠,阿父的性子我做女兒的怎會不清楚呢,他是英雄,但他絕不會兒女情長。我娘死的早,母親是個溫柔賢慧的主母,她絕不會少了我的吃穿,也不會讓下人欺負我。可是別的母親就不能似對你一般對我。這樣長大,怎會為一點點小事就傷心難過呢?阿姊你說你羡慕我,羡慕我寵辱不驚,可我更羡慕你,從小就羡慕你,羡慕你可以為一件衣衫做的不好和母親撒嬌,羡慕你可以和阿父談笑,而不是像我一樣只能站在一邊。甚至在你認為你的命怎麼這麼苦,婆家被娘家帶兵剿滅時依舊羡慕你。阿父因為這件事直到去世前都覺得對不起你。阿姊,如果能有選擇,我寧願當你也不願意當這個寵辱不驚的我。」

  陳杞的唇張大,從來都沒人和她說這樣的話,陳柳說完心裡的話這才抬頭看著陳杞:「阿姊,人生下來沒有誰天生對不起誰,你得到的太多所以才不容許失去。翊兒已經長大,阿姊,放他走吧。」陳杞長長歎息之後閉眼點頭,淚又流下,陳柳長舒一口氣,聲音變的溫柔一些:「阿姊想來也累了,就不必回宴席上,先回家歇著吧。我讓人把兩個侄女都叫來陪你回去。」

  陳杞沒有說話,陳柳喚來宮女讓她去席上和清瑜稟報一聲,再尋來竇珽姊妹陪著陳杞回去,自己這才回到宴席上,清瑜見到她問了陳杞幾句宴會也就繼續。

  冗長的宴席結束已經入夜,忙碌一日的清瑜總算能夠回到昭陽殿歇息了,剛走進殿門,純淼噌一下就從椅子上下來跑到她面前:「娘,娘,我等了你足足一日。」

  清瑜再是疲憊看見女兒也要把她抱起來捏捏小鼻子:「不是說兩個表姊都進宮陪你和三姊玩了,你還嫌沒人陪?」純淼已經七歲,看見清瑜抱自己抱的有些重就滑了下來,嘴裡嘟囔地道:「幾個表姊都說我是小孩子不陪我玩,她們幾個湊在那裡說什麼她們大姑娘的事,連三姊都不陪我。」

  簾子掀起來,純漫從簾後的榻上坐起身,對清瑜笑道:「瞧瞧,四妹還學會告狀了,不就是我們在那說珽表姊的針線活做的好,要學。四妹不喜歡做這些就說我們不陪她了。其實今兒主要是月雅妹妹沒進宮來,要她進宮了,四妹才不會理我們呢。」

  純淼吐一下舌就走到純漫身邊用手拉著她的手搖:「哎呀,三姊姊你平常最護著我了,怎麼今兒就不護著我了?」純漫點一下她的額頭:「誰要你見了月雅妹妹就忘了我這個姊姊?」

  純漫聽了這話搖的更厲害了,清瑜已換下厚厚的禮服,掩口打個哈欠:「原來是吃起月雅的醋來了,今日月雅為何沒有進宮?」純漫哄好了純淼,聽到清瑜的問話就道:「也不知道月雅妹妹怎麼了,說不學文要學武,要像五姑姑一樣,今兒沒進來是得了匹好馬去學騎馬去了。」

  純淼聽到騎馬立即就道:「哎呀,三姊,我也要學騎馬,我還記得在涼州的時候,五姑姑帶著我們一起去騎馬,哪像在這宮裡,跑快一些都有人說要慢慢走,小心摔倒。」純淼的抱怨讓清瑜想到當年在涼州的日子,那時雖然有時會擔心皇帝什麼時候會翻臉,可是閑來去城外哪有那麼多限制,現在出個宮那是極大的一件麻煩事,還有那無處不在的規矩,即便宮規已經被改的不那麼繁瑣,可是比起普通人家還是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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