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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山再起[娛樂圈]》第90章
☆、第90章

 餐桌對面坐的是新世界影視資源頗多的副總裁紀蓉,任平生待她態度謹慎,姿態也放得很低,因此談笑頗為契合。

 桌上的手機發出一聲嗡鳴,他拿起來看了一眼,是鄒敏發來的短信。

 -你在哪裡?

 紀蓉恰巧說到新電影的事情:「……公司確實準備投拍,演員也正在尋找……」

 手指微動,他飛快地打下幾個字——

 -在談工作。

 《都市奇緣》的票房成績不太好,連帶投資公司近期都陷入低迷,名城之前一路為他重新經營知名度的路線一下斷開了,眼看著鋪設到一半的康莊大道崩開斷崖,任平生這一次是真的急了。

 營銷連帶拍電影耗費了他兩年多的時間,最後卻一無所獲。他已經歲數不小了,又有幾個兩年可以用來這樣揮霍?讓他再回到過去瀕臨過氣的狀態,任平生實在是不甘心,娛樂圈是個現實又浮華的名利場,在頂峰呆過的人,又怎麼能忍受重新回歸谷底的生活?

 他倒是想要自己找工作,只是歌壇裡如今新銳輩出,沒有好作品,他實在競爭不過,只能著眼於影視。若非如此,他根本犯不著在趙觀病重的時候去勾搭鄒敏,天知道那段時間他白天和鄒敏在一起晚上奔赴醫院病房外守夜時心中有多煎熬。

 愧疚和痛苦幾乎要逼瘋他。

 而玻璃的另一頭,那個充滿魅力,好像無所不能的男人卻被疾病折磨得只剩一把骨頭。他那樣豁達又孤單地躺在病床上,任平生隔著窗戶,幾乎感覺不到他起伏的呼吸,每看他一眼,便覺得虛弱的生機消失一分,只覺得自己長久以來的依靠,就在這輕微呼吸當中一點一點地倒塌了。

 他驚慌失措又束手無策,趙觀從發病起便沒再為他寫歌,兩年多的功夫吧?總歸他在音樂圈裡的知名度已經受到了極大的影響。初嘗過氣的滋味,他茫然得無以復加,失去了對方後自己的生活會變得怎麼樣?他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

 對面突然傳來紀蓉的聲音:「看手機那麼久,是女朋友?」

 任平生猛然回過神來,愣了愣,看向屏幕,鄒敏在他發呆的那段時間裡又陸續發來了幾條短信——

 -在哪裡談工作?

 -你和誰在一起?

 -??任平生??

 -為什麼不回短信?

 意識到對方文字當中的怒氣,任平生的眉頭微微蹙起,他略有些不耐煩地回了一句:「跟丁海洋在一起。」

 便又恢復笑容溫存的表情,朝對面眼神略帶試探的紀蓉道:「工作短信而已。」

 紀蓉微笑著看他,表情是飲食男女們都能解讀出的曖昧,默契心照不宣地蕩漾在雙方之間,然後突然的,紀蓉表情僵硬了兩分,坐直身體。

 任平生:「……?」

 順著對方越過自己肩膀的視線,任平生緩慢地轉過了頭。

 便見幾步開外,鄒敏正凜然而立,冷笑著拿著手機。

 「和丁海洋?嗯?」

 ******

 「《任平生深陷劈腿門,鄒敏現身抓姦大鬧餐廳》?」某二世祖拿著手機大聲朗讀出前一天的頭條新聞,頗覺有趣,又把手機新聞裡的照片給周圍的好友們四下傳閱,「可真夠帶勁兒的,你看任平生被潑的這一臉紅酒。這倆人以前炒恩愛炒得多火辣啊,分分鐘都跟馬上要結婚似的,結果電影一撲街就過不下去了。」

 照片拍出了現場混亂的精髓,任平生一臉狼狽地在畫面中央,臉上和上衣上掛滿了鮮紅的酒液。他看起來完全跟平常雲淡風輕的形象不搭界,素來對他百依百順溫柔體貼的鄒敏也破天荒的一臉怒容,兩人的氣氛隔著靜態的照片都能看出僵持,他倆旁邊,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眉頭緊皺,作勢要離開。

 「新世界的副總裁,哈哈,這把年紀了,也背著家裡出來亂玩,娛樂圈裡果然沒幾個好東西。」

 嚷嚷著說到這,朋友的目光轉向左擁右抱的周展囂:「說的就是你!你他媽就不是東西。不是說原上今年去你家吃年夜飯了麼?怎麼的?把人騙回家又不珍惜了?之前還說什麼要改過自新重新做人,我踏馬根本就不相信,你看這不就憋不住了?」

 屋內眾人哈哈大笑,連聲附和:「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你們都他媽懂個屁!」

 左邊一個貌美青年,右邊一個大胸妹子,周展囂捧著自己破碎的心蜷縮在溫柔鄉中療傷,聞言頓時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跳了起來。卻沒人相信他蒼白的自我爭辯,幾乎所有人都認定他三分鐘熱度,之前信誓旦旦要改過自新好好跟原上過日子,等真正將原上追到手後卻又開始固態重萌。

 呀呀個呸!你們懂個卵啊!

 原上確實是來家裡吃年夜飯了不錯,可那他媽是為自己而來的嗎?

 只是這個解釋一旦出口從今往後他差不多也就要顏面掃地了,周展囂實在沒臉說出內情,罵了幾句後也就只能任憑別人發揮,索性不做搭理,窩在身邊的少男少女懷中尋找慰藉。

 損友們卻被他之前疏散後宮般的舉動刺激得不輕,好像拿到把柄一般借此調笑個不停:「什麼叫懂個屁?誰還不瞭解您啊?移動炮機的名頭是白叫的麼?」

 「哈哈哈哈是啊,要說這世上還有誰能阻擋咱們周總獵豔的腳步,我他媽第一個不相信!」

 「不過你倆既然都見過家長了,原上也沒意見?他知道你在外頭這樣玩不?」

 「是啊,你家那位看起來可不好對付,我有一次在活動現場看到他本人都怵得慌,漂亮雖漂亮,氣場壓不住啊!」

 「你不怕他發脾氣?」

 周展囂又氣又惱,還沒法解釋,氣得直接砸碎了一個洋酒瓶:「愛他媽誰誰,發脾氣讓他發!老子怕個屁!!」

 「嚯!有性格!」

 「牛逼!」

 幾個平日裡被未婚妻管得巨嚴,平常出來玩要相互找朋友打掩護二世祖們當即對他豎起了敬佩的大拇指,喝得稀里糊塗了,大夥兒也不想散場,恰聽說附近有一場內容特殊的狂歡,便都淫‧笑著預備去見識一番。

 高談闊論的目的地如此令人側目,路過這一處的客人不免駐足,恰好遇上門一開一合,打縫隙朝裡瞥了一眼,賀偉當即震驚:「裡頭那人不他媽是周展囂麼?丫怎麼又出來鬼混了?」

 渝水淼也聽了一耳朵,聞言不以為意:「他不是著名炮機麼?出來鬼混有什麼可奇怪的?」

 「臥草就你這樣的還他媽有臉說自己跟原上是兄弟吶?你忘了他之前在機場給原上送過花?」賀偉十分不忿,「個賤人,一邊追原上一邊還在這不三不四地亂搞,太不是東西了!」

 一旁的郭妙春也義憤填膺:「呸!真是噁心,表面裝得多痴情,還請原上去他家吃年夜飯,沒想到背地裡居然還是死性不改。虧我聽說他和那些小明星分手的時候,還以為他改邪歸正!」

 這群二世祖嚷嚷著要去的那個什麼派對是出了名的胡鬧,裡頭濫‧交鬼混都算是玩得輕了,更有甚者溜‧冰‧吸‧毒都不在話,可謂骯髒至極。娛樂圈人本來就離這種極致糜爛的世界近,在場諸人都知道這代表了什麼,一時間又是鄙夷又是擔心。鄙夷周展囂的死性不改,又擔心原上太年輕,涉世未深,會被對方遊遍花叢積累下的諸多手段玩弄於鼓掌之間。

 「不行!」賀偉掏出手機,「萬一真被他騙了,得讓原上知道他的真面目。」

 這他媽跟原上有個屁關係啊?渝水淼是知道真相的人,卻也沒法兒阻攔這份義憤填膺,只能眼見著賀偉撥通電話,自聽筒裡傳出熟悉的聲音。

 原上正在工作室裡和法務團隊整理替喬治呂走司法程序所需用到的證據,聽到賀偉的告狀後還有些茫然,周展囂不是歷來嗜色如命麼?在外頭怎麼玩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等聽完賀偉之後喋喋不休叮囑他千萬不要被周展囂的甜言蜜語欺騙的時候,他才意識到對方的目的,失笑回答:「別瞎想,我跟周展囂怎麼可能,都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唯一的交集點,大概就是周展囂是秦霍的親表弟了。

 賀偉鬆了口氣:「那就好,你倆沒關係最好,這群人玩兒得太大了,我就擔心他哪天把你也拖下水。這不,又一塊約著要去那個什麼派對,那地方我聽進去的人提起過,亂得不行,進去一趟就上癮。周展囂這會兒還只是黃,我估摸著下次見他,就能黃賭毒俱全了。」

 他話音剛落,電話那頭的氣氛便可見地凝滯起來。

 原上停下正在進行的工作,看了眼時間,九點,他記得秦霍半小時前跟自己說過要開一個很重要的跨國會議,十點多才能結束。

 周展囂再怎麼不是玩意兒,也是秦霍的唯一的弟弟。

 原上身為姐夫(?)的責任感立刻熊熊燃燒了起來,嚴肅地朝著電話那頭的賀偉道:「他們已經走了?還是準備要走?」

 賀偉瞥了屋裡一眼,裡頭正在結賬。

 「準備走了。」

 「幫個忙,穩住他們。」原上跟辦公室裡的眾人道了個歉,拉開抽屜,從裡頭取出個東西,拎上就走,「我現在過去,十分鐘之內儘量趕到。」

 看著他匆忙的背影,留下的喬治呂微微一愣:「你去哪裡?」

 聲音遠遠地從他離開的方向傳了回來:「去找我弟!」

 ******

 「……哥帶你去見識個好玩意兒!嘿嘿嘿嘿嘿嘿……」

 周展囂頭埋在身邊女人的胸裡,被周圍的幾個弟兄半拉半拽地扛了起來,聞言迷瞪瞪地笑:「……放……屁!爺爺活到這把歲數,還用你帶我見世面?」

 幾個二世祖對了對眼色,便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其中一個附在他耳邊小聲地說:「神仙滋味兒,保管你飄飄欲仙,碰上就忘不掉!」

 周展囂現在可難過了,急需要絢爛的紙醉金迷來填補內心的空虛,聞言便毫不猶豫地同他們跌跌撞撞走了出去。誰知道還不到門口,便被外頭幾個人攔下了。

 一方想走,一方不讓,兩邊人迅速起了爭執。

 賀偉直接說是原上讓攔的人,見識過周展囂對原上有多迷戀的幾個二世祖便都有些猶豫,誰知聽到原上這個名字,周展囂反倒率先炸了毛:「他算個什麼東西?我他媽愛去哪兒去哪兒!關他屁事兒!」

 哎呀,看這樣子是移情別戀了?

 賀偉幾人聽得憤憤,幾個二世祖吃驚過後便又有了底氣。妻管嚴在他們這一群體中並不常見,顧慮不顧慮伴侶的感受全看雙方友情。周展囂既然已經不喜歡原上了,那甭管有沒有見過家長,對方都已經沒了份量。既然沒了份量,他們還顧慮個屁。

 「滾滾滾滾!」一幫沒正行的小青年擔心趕不上排隊入場,頓時雞飛狗跳,周展囂不明所以地,也跟著朋友們一塊兒對攔住自己的人罵罵咧咧,揮舞拳頭,「好狗不擋道聽過沒?!再他媽不識相,小心老子——」

 「小心你什麼?」話音未落,身後便傳來一聲沉穩清亮的聲音,在濃濃醉意中如同撥開水霧的手,又像是淌入胸口的一股清泉。

 循聲望去,看到那道慢慢走近的身影,周展囂頓時愣住了,他身邊幾個好友也同時啞了聲音。

 原上俊美的面孔上看不出什麼情緒,身材高而瘦削,走得不急不緩,閒庭信步一般,卻又有種莫名強大的氣場,從他的方向如同黑雲壓城般湧了過來。

 一邊走,一邊目光在周展囂身邊的幾個狐朋狗友臉上劃過,他的聲音難分喜怒:「你們要去哪裡?」

 周展囂酒醒了三分,下意識倒退了一步,又因為對方魂牽夢縈的樣貌心有不甘,躊躇片刻,憤憤道:「關你什麼事兒!」

 原上索性不問他,目光錐子似的釘向周展囂朋友中看上去最清醒的那一個:「你們要去哪裡?」

 對方被他嚇得一時說不出話來,又突然想起周展囂對原上現在的態度,臉上頓時擺出色厲內荏的表情:「管你什麼事兒你沒聽到嗎?不該你管的事兒你少管……」

 原上站定在幾步開外,眯著眼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冷冷地開口朝周展囂道:「過來,我帶你回家去。」

 周展囂朝後縮了縮,一雙眼倔強又委屈地看著他。

 「我數三聲,數完你還不過來,後果自負。」原上雙手揣兜站在那靜靜地投以目光,「一——二——」

 他數一聲,周展囂心中便控制不住地畏縮一下,腳下要漂浮起來一般,彷彿有股力量要拽著他朝對方的方向拉扯。

 但深深的叛逆讓他克制住了這種下意識的衝動,周展囂咬牙頂著壓力沒有挪開步子,眼神充滿倔強。

 一旁的朋友以為他對原上說的話不屑一顧,冷笑一聲,朝原上開口諷刺道:「做什麼把戲呢?別那麼囂張,你他媽還真以為自己有幾斤幾——」

 話音未盡,原上的最後一聲數到了:「——三。」

 「你不過來是吧?」原上點了點頭,將手從揣著的褲兜裡抽了出來,語氣平靜地說道,「行,那我過去。」

 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兩步上前拽著周展囂的衣領將他拖進了一旁的廂房中,哐的一聲關上了門。

 外頭的眾人全然懵逼,屋裡被原上甩到沙發上的周展囂也怔楞了兩秒,隨即大怒地嚷嚷起來:「你他媽是想幹嘛——」

 他從沙發上掙紮著爬了起來,便見原上慢條斯理脫掉了身上的外套,然後……從腰側,取下了一條通體潔白的細細的馬鞭來。

 腿當即一抖,剩餘的酒意頓時又飛走大半,周展囂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你要幹什麼?!」

 「回家,還是挨揍,你自己選。」原上挽起自己的襯衫袖口,「厲害啊,移動炮機還不夠,跟人一起去午夜轟趴,你想玩什麼?吸‧毒?」

 周展囂死死地盯著那條鞭子和他手臂的一舉一動,一邊心驚膽顫,一邊又僥倖地覺得原上估計不敢真的打,強自嘴硬:「我愛幹嘛幹嘛,愛去哪去哪,我媽都不管我,關你屁事——」

 啪——

 一聲清脆的鞭響聲,原上一鞭子將周展囂抽到了沙發角,對上對方捂著傷口難以置信的目光,嘴角看不出弧度地勾了勾:「繼續啊。」

 「你憑什麼打我!!!」周展囂又痛又氣,又羞又憤,「我哪裡說錯了!!!?本來就是關你屁事!!我哪怕真去吸‧毒又關你屁事?!你又不是我老婆!你是我的什麼人?!你憑什麼管我!?」

 原上眸光一厲,抬手毫不留情地就抽了下去,手法老練,鞭鞭到肉,頓時將還在嘴硬的周展囂抽到只能嗷嗷亂叫在屋裡閃躲。

 「我憑什麼?就憑我是你哥!憑我是你哥的老公!」原上逮著這超齡的熊孩子可勁兒揍了一頓,一邊揍一邊罵,「我讓你不學好!讓你不學好!!」

 裡頭丁零噹啷雞飛狗跳,間或伴隨著周展囂的慘叫聲,連帶會所的保安都給招來了,同門外的客人一起茫然地聽著這波動靜。

 打了不知道多久,大門才從裡頭緩緩拉開,原上的髮型已經有些亂了,外套胡亂地耷在胳膊肘裡,一臉平靜,對上外頭眾人神色各異的面孔。

 手一拎,他將鵪鶉似的周展囂從門背後拎了出來,小雞仔兒一般掐著脖子。

 原上推了他一把,鋒利的目光從外頭那幾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的二世祖臉上掃過:「跟朋友說再見!」

 周展囂抽泣了一聲,乖乖滴跟朋友們說:「再見,我要回家了。」

 原上又推了他一把:「剛才你跟賀偉哥他們說什麼了?應該怎麼做?」

 周展囂抹了把臉,用哭腔小聲道:「我沒大沒小了,哥,對不起。」

 莫名其妙成了賀偉「哥」的賀偉嚇得倒退一步,連連擺手,對著眼前玄幻的一幕不知該如何是好:「沒事沒事,我沒生氣。」

 原上點了點頭,給了他一個略帶歉意的眼神:「麻煩你們了。」

 然後便掐著周展囂的後脖子再抖了一下:「回家!」

 周展囂蔫了吧唧地地毫不反抗地邁開了步子,外頭那幾個原本在圍觀的朋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保持著木然的表情為他和原上讓出通道。

 原上跟渝水淼擺擺手,做了個以後打電話的手勢,離開之前,鋒利的目光再次朝這幾個不識相的年輕人扎去:「行了!也不看幾點了!都早點跟家呆著去!別在外頭晃悠了!」

 眾人一句話也不敢反駁,各個束手罰站似的點頭。

 原上這才露出一個滿意的表情,攆著周展囂趕羊似的走了。

 留在原地的一大票人久久沒有聲息。

 眾人:「……」牛逼。

 車上,被趕進車裡的周展囂縮成一團小聲抽泣了半天,車裡迴蕩著他擤鼻涕的聲音,經久不息。

 不知過了多久,原上才聽到車後座一句幽幽的疑問:「那什麼……你和我哥……你真是我哥的老公啊?」

 原上從後視鏡裡白了他一眼,秦霍那樣可愛的性格和自己在一塊,誰是老公還用得著說麼:「要不你以為呢?」

 周展囂從他的表情裡看不出心虛,抹眼淚的動作漸漸便停了,他回憶著自己以往的覬覦,先是屁股隱隱幻痛,而後又想到自家高大冷酷又力大無比的表哥,看向原上充滿畏懼的眼神裡不由自主地生出了兩分敬意來。

 早知這樣,他根本就不去不自量力了。

 想想真是……

 嗨,好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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