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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拐卿卿》第5章
誘拐卿卿 2

粗重的喘息與嬌柔的低吟

混合著彼此的無限深情摯愛

融成一道

飄散,久久不去……

第四章

迎月居乃靳茗祺在定北王府裡的院落,其內的庭園造景皆按他所好而建造,其中建築在人工湖中的亭閣更是與向日居那也是築在水上的八角亭閣相映成趣,只是這座六角亭閣旁邊有水廊通往湖岸,這是與向日居八角亭閣不同之處。

亭閣面積極大,四邊皆懸掛著紗簾與竹簾,既可抵擋風雨侵入亭內,又可增其隱密性。

亭閣內部佈置高雅舒適,是靳茗祺在迎月居內想獨自一人賞景及休憩所用之處,平日除了打掃僕傭,其餘閒雜人等皆不可擅入。

不過今日的亭閣在若隱若現的紗簾內卻傳出破壞平靜的抱怨聲。

「唉!少爺,你可不可以吃慢些,這些糕點我可是要做給蓉姊姊品嚐的呢!」黎詠梅著急地看著眼前正大啖著她忙了一上午才做好的雪玉鬆糕,小巧精緻的糕點教他一口一塊的嚥下肚,令她忍不住抱怨之詞脫口而出。

靳茗祺聞言揚揚濃眉,滿臉不在乎的又從小几上的盤中捻起一塊糕點丟入口中,黑眸則含笑的看著已急得快跳腳的小人兒。

「妳住進府裡這段時日,哪天不是弄些不同的小點給我的大嫂品嚐,就算她一日不吃也沒多大損失,妳在擔心什麼?」

黎詠梅不滿的偷睨他一眼,「可是這是我的工作啊!你把它全吃光了,那我要怎麼向蓉姊姊交代!」她不由自主地微噘起嘴,暗忖,這個少爺果然如蓉姊姊所言,真是一個「爛人」耶!

她是不懂什麼是「爛人」,可是她也沒笨到不知道這並非是一句好話,但是……她忍不住再偷覷他一眼,有長得這麼好看的「爛人」嗎?她的心中浮起疑問。

不過接下來她立刻又想起之前,她才正準備將手上完成的糕點送往向日居時,竟然半路上碰上他,且還被強行抓來此地,而那盤新鮮可口的糕點也幾乎全進了他的肚中。

思及此,黎詠梅忍不住以怨懟的目光偷偷瞪了那個斜靠在軟榻上,一臉優閒的靳茗祺。

「小梅子,妳在偷罵我喔!」靳茗祺輕佻眉,語意輕柔地說。

「哪有。」黎詠梅一驚,矢口否認,心中暗自猜疑他怎麼知道。

「因為我會讀心術。」他故作正經道,可惜流露出戲謔神色的黑眸卻破壞了他的故作姿態。

不過心思耿直的黎詠梅仍是輕易受騙了,她反射性的伸手遮在胸前,烏溜大眼驚疑怔怔地望著他。「真的?」她微張著嘴表驚訝。

看著她瞠大的眼,靳茗祺輕笑出聲,頓覺逗弄她是一件很有樂趣的事。「假的。」

她驚詫地猛眨了幾下眼,才終於看出他眼中滿溢的笑意,這才明瞭他竟然是故意說話騙她。

「難怪蓉姊姊要說你是『爛人』一個,現下我才明白她的話中之意。」她眼中含怨地咕噥著,害她真的以為他同她一般也身懷異能。

「爛人?什麼意思?」他斂去笑容,一把將她嬌小的身子拉過,黑眸灼灼地盯視她,暗忖著,他那個大嫂不知又編派了他什麼壞話了。

「呃……」黎詠梅眨了眨大眼。他是不是在生氣呀?因為她發覺他嘴角勾起的詭異弧度,一點也不像是開心的樣子。

「嗯?」他催問著。

「那是蓉姊姊之前曾告訴我的話。」黎詠梅覷著他,姑且就當他沒在生氣好了。「蓉姊姊曾告訴我,靳王爺在靳家是老大,底下有一弟一妹,弟弟排行老二,個性風流濫情,遊戲人間,不負責任,是一個標準的大爛人……」她偷覷他漸變色的臉,話聲愈來愈小,「可是我並不是很清楚這兩個字的真正含意,直到……呃……」她滿臉不自在的止住話語。

原本咬牙變色的靳茗祺被谷子蓉在背後如此對他的評論感到氣悶,不過只一忽兒,他嘴角一揚,驀地笑出聲來。

老天,他的大嫂還真是看他不順眼哩!不遺餘力地在別人面前將他貶得一文不值,看來他還真是不能辜負大嫂這麼辛苦對他所做下的評論,那何不讓他做得名副其實一些呢?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詭譎的光芒,大掌將身前的小人兒向自身一扯,將她揪上軟榻,坐在自己的大腿之上。

「你幹嘛?」黎詠梅瞪大眼,又是困惑又是手足無措,完全被他的舉動驚住。看來這個靳二少爺果然很奇怪!

「又在偷罵我?」

耳邊傳來的熱氣,狠狠地嚇著了她,靳茗祺完全不避嫌的摟住她,並將頭倚在她纖小的肩頭上。

「你……」她直瞪著近在眼前放大的俊臉,烏溜大眼猶如銅鈴,裡頭佈滿驚詫。

驚瞠的大眼又圓又亮,嫣紅菱唇微張,這般迷人的景象,讓靳茗祺情難自己,倏地俯頭封住她嬌艷欲滴的紅唇。

圓睜的大眼不理解的眨了又眨,瞳眸一瞬也不瞬的直盯著靳茗祺的俊瞼,感覺自己唇上傳來一陣陣酥麻又微痛的奇異感,臉上也莫名其妙的熱了起來。

「閉上妳的眼,小梅子。」靳茗祺對她直勾勾張大眼的情形,無奈地貼在她的唇畔輕笑低喃,「沒聽過有人親吻是張大眼的。」他的細吻紛紛落在她紅灩灩的菱唇上,猶如蝴蝶撲花般輕輕柔柔。

親吻?她好生困惑,烏溜大眼仍是驚愕大張著,疑惑的思緒令她直覺的張嘴想問個清楚,卻不料讓靳茗祺逮到機會,熾熱軟溜的舌立刻毫不遲疑的闖進她的口中,探索糾纏著她的小舌。

她漸漸昏然,無法思考,早已忘記之前想質問他的原意,大眼終是不由自主的合上。

他熱情的吮吻癱瘓了她的四肢,她軟倒在他緊密圈鎖她的鐵臂裡,一雙小手也不由自主地環上他的頸部。

良久,靳茗祺抑下想撕開她身上衣裳、將她壓在身下的衝動,緩緩地由她已紅腫的菱唇上移開,黑眸中跳動著兩簇欲焰,緊緊地盯著她嫣紅似火的粉頰。

他的唇一離開,她馬上重重喘著氣,迷濛又疑惑的睜大一雙眼,不明白自己的心跳為什麼這麼快,難不成自己突然染上了什麼怪病?

近望著她黑白分明的眸子,純真又無辜的眼神輕易撩起男性心底與生俱來的侵略天性,他想狠狠掠奪她的清純高雅與澄淨,將她納為已有,私自收藏。

他伸出一隻手指滑過她紅腫的菱唇,如此可口又甜美的滋味,是他所料未及的,簡直令人想一嘗再嘗而不想放開。

他的動作讓黎詠梅漸清醒,理智回籠的同時力氣也回復,她驚覺自己兩手尚掛在他的脖子上,大驚的收回順便將他推開一些。

「你剛剛將什麼東西塞到我的嘴巴裡,害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差點就被你活活給悶死!」她指責的目光直視他。

靳茗祺一怔,嘴角一揚,笑道:「小梅子,我可捨不得悶死妳哩!剛剛我是在吻妳,可不是在欺負妳,至於塞進妳嘴裡的東西嘛……」他使壞的一笑,伸出舌尖在她已嫣紅腫脹的唇上緩慢舔過。「就是這個東西。還喜歡嗎?」

原來是他的舌!黎詠梅恍然大悟,再次瞠大眼,「怎麼可能會喜歡,我又沒有被虐待的習性!」她衝口而出,委屈的嘟起嘴。

「怎麼會呢?」他詫異看她,沒料到她會把他對她的愛憐說成虐待。

她緊張的偷覷他一眼,復又垂下眼瞼。「怎麼不會?」她嘟囔著,「我才十七歲,可不想不明不白的被人悶死哩!你這麼堵著我的嘴,萬一一個不小心,那我不是死得很冤枉嗎?」

「妳不會悶死的。」他啼笑皆非的反駁道:「是妳剛才忘了呼氣,才會覺得喘不過氣來,別把我想得這麼不堪行嗎?」

「是嗎?」她半信半疑的覷他,一雙大眼中有著不解的神色。

看著她滿是懷疑的小臉,他眼底倏地閃過一抹邪惡,伸出大手抓住她的下顎。「不如我們再試上一回,妳就可分辨真偽,不過這回可別又忘了呼氣囉!」他勾起嘴角一笑。

她怎麼看就是覺得他唇邊的那抹笑有問題,似乎不像是友善的微笑,反倒有點像是在算計什麼,讓她感覺到不安。

「呃……我……」她忍不住舔起有些發乾的唇瓣,對自己突然興起的懷疑之心有些慚愧。

靳茗祺才不管她支吾地想說什麼,他早已被她舔自己唇瓣的嬌憨動作吸引住,於是他再次俯頭封住她的紅唇,恣意妄為的吮上她甜美的唇瓣,接著又無法饜足的撬開她的牙關,將舌尖探入她的口中,撩弄她的小舌,強勢的侵略她口中的每一處私密角落,然後又纏纏綿綿地吮住她的小舌尖,用著高明的技巧,勾撩起她尚未被發掘的情慾感官知覺。

黎詠梅再次瞠大眼,看著他放大的俊臉,全身籠罩在他強烈的男性氣息裡,感覺到比之前更加強烈的悸動,而這種不知名的感覺令她感到無措,但是又好奇的想探索一番。

逐漸的,她再次陷入迷離恍惚的境界,她的腦筋混沌,全身發熱,渾然不覺靳茗祺的大掌已然覆在她胸前小巧柔軟的乳房上技巧的擠壓著,她只感覺自己的身軀愈來愈燥熱了起來。

她柔順沒有絲毫反抗的樣子,讓他更加得寸進尺的揉捏著她的胸脯,且放肆的伸出兩指,隔著衣衫捻住她已然在不自覺間硬挺起來的蓓蕾且來回搓揉著。

一聲輕吟逸出她的口,也拉回了她的理智,她猛然察覺他正抓著她的胸,而自己身子的反應也讓她愈發覺得不對勁。

「你為什麼要抓我的胸?」她張大眼問著正在囓咬她的耳垂的靳茗祺,不解他為何一副很飢餓的「咬」著她,更加不解的是自己身子一陣冷一陣熱的奇怪感覺。

隔著衣衫揉捻著蓓蕾的手指一僵,靳茗祺難以置信的抬起眼盯著她嫣紅如火的小臉蛋。明明她的身子對他的撫觸就很有反應,而就在他想進一步時,卻不料她竟會問出如此「蠢」的話來。

「小梅子,我是在摸妳,妳哪只眼睛看到我『抓』著妳啦?」靳茗祺歎道,慾火未熄的黑眸狠瞪著眼前有著一雙無辜大眼的小人兒。

「摸?!」她聞言驚呼一聲,小手以著最快的速度將仍「棲」在自己胸前的大手拎開,身形微動想掙脫出他的環抱,無奈個頭嬌小的她無法敵過他箝制的力道,最後只得盡量拉開兩人相貼的身子。

掙扎中,黎詠梅不由得想起許久之前奶娘曾經告訴過她的話,那就是假若有陌生男子意圖碰觸她的身子時,她一定要避而遠之,因為那是很可恥的「登徒子」行為。

難道這個少爺不僅是蓉姊姊口中的「爛人」,另外還更是一個「登徒子」?

靳茗祺黑眸含著濃厚興味的盯著在自己膝上掙動到氣喘吁吁的小人兒,下體的男性象徵早已被她扭動的身子磨蹭得「性」致高昂了。

看來她一點也不明瞭自己無意的動作對一個已蠢蠢欲動的男人有著多大的影響。

「不要再扭了,再動一下,我就當場要了妳!」他差點按捺不住地低喝。

「嗄!」她被他的低喝聲嚇得身子一僵,心中其實並不明白他的話中之意,純粹只是被他的威脅語調所恫嚇住罷了。接著,她也忍不住氣上心頭,不滿的嘟起一張小嘴。

「你為什麼不肯放我下去?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你這樣的行為,就好像我奶娘曾說過的,是登徒子才會有的行為耶……」她嘟嘟囔囔地抱怨著。

「登徒子?妳懂得什麼叫登徒子?」濃眉高揚,他有趣地勾起嘴角,原本高昂的慾念全教她一篇抱怨的言詞給打散了大半。

「當然知道啦!」她理直氣壯的回答,努力地在腦中想著以前奶娘極力要告訴她,她卻從不在意也不曾留心的話語。

她想了又想,終於想起了那個詞兒。

「對了!」她大叫出聲,「奶娘說,一個大男人如在光天化日之下想摸摸姑娘的身軀,那種行為就叫做『輕薄』,而那種男人就叫做『登徒子』,對吧!」她得意的睨他一眼,振振有詞地說著。

靳茗祺聽著她天真又不做作的話語,心中對她的喜愛更增幾分。她實在是太可愛也太有趣了,他發現自己對她有著不同於他人的高度興趣,且不僅僅只是對她的身子有興趣,甚至對她那單純且奇特的思想,有著更想仔細探索的慾望。

他輕輕一笑,面色不改的反駁,「妳的奶娘說錯了,我這種行為叫做喜愛、疼愛,可絕不是虐待或是輕薄,妳明白嗎?」他強詞奪理,欺她單純地試圖顛覆混淆她的想法。

果然,黎詠梅聽了他的話之後,眼底露出一絲疑惑。「是嗎?可是我記得奶娘好像不是這麼說的……」她的語氣懷疑。

「我看是妳記錯了。」靳茗祺眼底泛出笑意,面色依然不改,口氣篤定得讓人無法產生一絲懷疑。

黎詠梅小心地瞄了他一眼,也不禁懷疑起是否是自己記錯了,或許奶娘當初的話中意並非如此。

腦中愈想愈混沌,原本盯著他的大眼不自覺地有些眼神心虛起來,眼珠子也不由自主地瞟開,結果卻在不意中瞄到軟榻旁的小几,頓時心下一驚,想起了她尚未被帶來此地前正打算做的事。

「這下可糟了!我真被你給害死了。」想起自身的工作,讓她立時忘了腦中尚未想通的事。「我要端給蓉姊姊吃的雪玉鬆糕,幾乎全進了你的肚子裡了,現在你教我拿什麼去向日居給蓉姊姊吃。」她邊嘀咕著邊掙扎的由靳茗祺的腿上爬下來,這次因他鐵臂的放鬆,讓她得以順利下地,一轉身即慌張的向外直衝而去。

「等一下!小梅子。」他及時喚住她,見到她止住身形,他才開口道:「妳不用再到廚房去了,只要告訴我大嫂,那些糕點是被我吃了就成了。」

「喔!」黎詠梅應了一聲,忍住想白他一眼的衝動。本來就是你吃的,我當然會老實說囉,還用得著你來提醒。她邊忖邊踏出亭外。

「今日我先放妳回去,下回我定讓妳跑也跑不了!」

隨後丟來的話隔著距離變得小聲了些,但仍是字字清楚的傳進黎詠梅的耳中,讓已踏在水廊上的腳步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

她驚嚇的伸手拍拍自己的胸脯安撫,接著再狠瞪了亭子裡被垂下紗簾遮掩的身影一眼,這才氣呼呼地離去。

※※※

「聽說你打算將我的小詠妹妹弄進你的迎月居當你的貼身婢女?」

兩天後,谷子蓉在迎月居攔到了靳茗祺。

「大嫂有意見?」靳茗祺揚起濃眉,明知故問。

「當然不是。」谷子蓉皮笑肉不笑的牽牽嘴角。「我只是有點疑惑,你不是從來不用貼身女婢的嗎?而且如果我沒記錯,你也從不讓女人住進迎月居的,那麼我聽說你要小詠妹妹住進迎月居的消息是謠言囉?」

「大嫂何必明知故問呢?」靳茗棋嘲諷一笑。嘖!明明都說得這麼清楚了,還要再問,豈不多餘!

「好吧!」谷子蓉聳聳肩,承認自己的確是明知故問。「不過你該明白,小詠只是暫住府中,堅持以工作抵食宿,她並非王府裡的僕傭,也不歸事務總管所支配,所以你不認為該先問問我嗎?」

「這事我已問過大哥,而且她的一切事情我也已經清楚。」他淡聲道。

「既已清楚她的事,為何一定要她住進迎月居?」她追問道,眼底倏地浮上一絲狡黠,「難不成你看上小詠,想來個近水樓台先得月?」

「我想這不關妳的事才是吧!」靳茗祺仍是淡聲,但是他的黑眸底快速閃過的複雜光芒卻盡數被精狡的谷子蓉所捕捉,而她的眼中也立刻出現一抹瞭然的神色。

「好吧!」反正她也很喜歡小詠,既然茗祺對小詠有意,不如讓他們有更多相處的時間,到時結果會如何也不一定,搞不好小詠就此不用離開王府,那豈不也是美事一件,更何況不給他們有機會相處,怎知他們來不來電呢?

仍保有二十世紀思想的谷子蓉,壓根兒就忘了古代可不容許男女有太多接觸的。

「那麼你對小詠身懷奇特異能有什麼想法?」她改變話題,畢竟古代人迷信的觀念其重,讓她不得不先問清楚,假若他不能接受,那麼她就將他與小詠隔離開來,免得純真無瑕的小詠被他所傷害。

「她有那種能力的確是異於常人,不過那又怎樣?我雖不曾親眼見識過,但是我想依她的個性,也絕不可能會利用她本身的異能去傷害別人才是。」靳茗祺不由自主的吐出蘊含替黎詠梅辯護語氣的話語來而不自知。

「說得好!」谷子蓉讚歎地拍起手來。

果然靳家的男子皆不同於世俗庸俗之人,一點也不被迷信的威力所惑,不過她也不應覺得驚訝才是,早在靳家人坦然接受她是一縷二十世紀投身他人肉體的魂魄時,她就該明白靳家人與他人的不同之處才是,即使是眼前這位特別愛與她鬥智兼鬥嘴的小叔也不例外。

※※※

迎月居一直以來都是靳茗祺個人私有的休憩之地,尤其是他的寢房,除了打掃之人,恐怕也只有他的貼身護衛靳風進入過而已。所以根本沒有人知道,一向給人風流倜儻又多情表相的他,實際上卻是一個個性稍有潔癖且冷沉狡獪的男子。

而黎詠梅則是第一個得以進入靳茗祺寢房的人,當然,這也是他頭一次找了個女人來當他的貼身侍女,不讓女人擅入寢房的禁令自然也隨之而解除了。

眼皮子一眨,被靳茗祺特意「擢升」為貼身女侍的黎詠梅已在迎月居度過三天有些混亂且手忙腳亂的日子了。

猶記得她搬進迎月居的第一天,她與靳茗祺的貼身護衛靳風有過一番短暫的交談與請益--

「靳風大哥,貼身女婢都要做些什麼活啊?」

「所謂貼身女婢就是服侍主子的生活起居,舉凡早上打水給主子淨臉,伺候主子更衣之類,凡是主子吩咐的事照著做就沒錯了。」

「可是,靳風大哥,我從來沒有服侍過人,很多事都不會做耶!我可不可以改做別的工作呀?」

「少爺指定要妳做他的貼身女婢,我看大概是不可能換別人了吧!不過妳也別太擔心,凡事只要照少爺吩咐的去做,不會太難的。」

「喔……靳風大哥,如果我有不懂的事,可以來問你嗎?」

「當然可以。」

之後連續三天,黎詠梅按照靳風之言,凡事只要靳茗祺吩咐,她就照做,三天下來,果然沒有出什麼岔子,靳茗祺也不曾發出什麼不滿意的抱怨。

不過有件事倒是令她百思不解,那就是靳茗祺三天以來對她上下其手的行為,尤其是在早晚替他更衣的時候,他總愛對她動手動腳,一會兒偷親她的小臉,一會兒摟著她的腰,要不就叫她坐在他的腿上,種種奇怪的行為,讓她已不純熟的工作,更加做得是七零八落,更怪的是他也不生氣,還每天擺個意有所圖的笑容給她看,害她老是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而他打算罵她或揍她什麼的。

總之,不管如可,除開靳茗祺對她的奇怪舉動,她在迎月居既不曾被虐待打罵,還餐餐吃著山珍海味,日子過得可謂逍遙自在。且她對谷子蓉之前在她面前對靳茗祺的批評也有了另一番的看法,因為她發現目前所服侍的他並沒有像谷子蓉所說的那麼「爛」,而且他更加不是不負責任的人,因為這三天的白天他都在書房裡埋首工作,實在一點也不像谷子蓉口中所說的那樣。

他根本就忙得不可開交,哪有游手好閒。或許蓉姊姊說的是王爺的另一個弟弟吧!

※※※

連接靳茗祺寢房旁的是一間頗為寬大的沐浴間,裡頭有一座以石材砌成的方形浴池,上方接著竹管,方便他隨時想要泡個熱澡時可引熱水灌入,而此種設計則是他仿向日居內浴池的樣子所建,至於原設計之人則是他的大嫂谷子蓉。聽他的大哥所言,此種設計乃是依據一千多年後的一種「科技」,他聽不懂,但是非常喜歡,於是也在自己的寢房側建造一個同樣的沐浴間,供他隨時使用。

每夜只要靳茗祺回到寢房並走入沐浴間,那就代表黎詠梅亦完成一天的工作,可以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

這夜,依循之前的每一夜,黎詠梅在看到靳茗祺走進浴間後,即將他一套乾淨的衣物在床榻上放妥,隨即鬆了一口氣似地轉身就想離開,誰知--

「小梅子!」

浴問傳來靳茗祺的聲音,喊住了正走到內室通往外廳垂簾邊的她。

「咦?」她回過頭,出聲問道:「少爺在叫我嗎?」

「妳進來。」靳茗祺再次用著命令的語氣喚道。

「喔!」黎詠梅咕噥一聲,有些疑惑的繞過屏風,掀開通往浴間的布簾,踏入浴間,隨即一陣暖暖的熱氣撲面而來,她看到正站立在熱氣蒸騰的浴池旁的靳茗祺。

「小梅子,過來幫我更衣。」他緩聲道,語氣中有一抹壓抑,可惜黎詠梅一點也沒有察覺。

「嗄?」黎詠梅一愣,有些疑惑的伸出食指來指著自己。「我嗎?」

「有什麼不對嗎?」他挑眉,「妳是我的貼身女婢沒錯吧?」他故意問道。

「是啊!」她點著頭回答。

「那就對了。還不過來幫我更衣,我正想好好地泡個熱澡。」他狀似隨意優閒,不過眼底卻快速地閃過一抹狡獪神色。

「可……可是往常這時你都是自己來的不是嗎?」她張口結舌。媽呀!他不會是叫她把他的衣衫脫光吧?這幾日她幫他更衣時,他都已經穿上一件單衣了,可如今……如今……

「這幾日是看妳對該做的事還不夠熟練,所以很多事我就自己來了,不過這些天看妳已經熟練了許多,也該是妳盡責任的時候了。」靳茗祺面無表情的道,語氣堅持。

「是這樣嗎?」這麼說這些天她並沒有把工作做好囉!黎詠梅有些頹喪的忖道。

「嗯,而且等妳幫我更完衣,還得幫我洗澡擦背。」靳茗祺說道,眼中充滿著賊賊的快意。

「什麼?」她大叫,滿臉不敢置信。「不會吧!」

「妳沒聽錯。」

「可……可是,少爺,男……男女授受不親啊!你怎麼能叫我幫你洗澡擦背?」她粉嫩的臉蛋因氣憤而染上紅暈,小巧的五官不自覺地皺成一團。

靳茗棋一瞧,嘴角不覺揚了揚。這幾天看著這個小人兒在他的跟前晃來晃去,要不是手頭正忙著處理一件緊急商務,他早就按捺不住的「蹂躪」她了,哪還能讓她逍遙這麼多天,而今晚,他根本不打算放過她了,因為隨著時日增加,他發現對她的強烈欲求已快要決堤崩解了!

「沒有人告訴妳嗎?當人家的貼身女婢,無論服侍的主子是男是女,都要在心裡將主子當成一個中性之人,沒有男女分別,才能盡心盡力的做好分內的工作。」靳茗祺斜睨著她,臉不紅、氣不喘地由口中流利的吐出謊言。

「原來是這樣啊!」皺起的五官舒展開來,黎詠梅的大眼中有著恍然的神色,單純的心性讓她立刻相信他的編造之詞。

「明白了嗎?」

她連忙點著頭。

「既已明白,那就過來幫我更衣。」

「喔!」她一聽,馬上向前,站在他的面前,開始幫他解開衣物。

褪下了精繡的外袍,再脫下他的外衣,直到將他最後一件單衣脫下時,結實有力的胸膛呈現在黎詠梅的眼前。

哇!她從來沒見過如此漂亮又堅實的男性軀體,他結實的胸肌讓她在一時之間竟看呆了。

「怎麼停下來了?」靳茗祺忍住笑意地微微俯下頭,在怔愣的黎詠梅耳邊吹著氣。

耳畔的酥麻感震醒了有些呆愣的她,她驚跳地往後退了一步,這才發現靳茗祺的一雙大手不知何時已環上她的腰,讓她想後退的身子受阻。

「少……少爺……」

「妳才脫了一半,還不繼續!」靳茗祺有趣的看著她無措的樣子,心中對於可以如此逗弄她,感到非常快意。他從來沒想到世上竟有如此單純無邪的女人,實在是太可愛了!

「呃……」黎詠梅將小手伸往他腰間的褲帶,心中一股不對勁的感覺直竄上心頭,即使再單純無知,她也隱隱覺得此時的行為實在有些不合禮節。

貼身女婢真的要幫主子脫褲子嗎?她暗忖。不知為何,她停在他腰間的小手竟有些顫抖起來,心中也泛起了一絲慌亂。

「嗯?還不動手。」他輕哼著,早已看出她的不自在,可是心中那股劣根性仍是讓他繼續堅持下去。

黎詠梅聞言一驚,慌急之下,不顧一切地扯開他腰間的繫帶,一鼓作氣地蹲下身,順便將他的褲子一併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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