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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田之掰彎國民老公》第98章
☆、第98章

 看到外甥女,夏媽媽的心才放了下來。孫肖妍剛下車,她就衝過去一把摟住。

 「大姨。」靠在夏媽媽的懷裡,孫肖妍彷彿找到了安全感,面無表情的臉,終於鬆弛下來,嘴唇抖了抖,眼淚湧*出了眼眶,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淌,在夏媽媽的撫*慰聲裡,猛地嚎啕大哭起來,淚水如瀑布般往下傾瀉。

 「別怕,有大姨在呢?」夏媽媽被她哭得心都疼了,用力摟住她不停安慰著。

 這個孩子,從來說話都是細聲細氣地,受了委屈也不肯出聲,到底心裡憋了多少怨氣啊?

 好一會,才見她的哭聲低下來,夏媽媽把她的臉掰到面前,給她擦眼淚,另一隻手還扶著她的後背,不停地給她順氣。

 夏久勝停好車,見表妹哭出來了,反而放了心。

 等孫肖妍發洩*得差不多了,和媽媽一人一邊,把表妹扶進屋裡。

 給表妹倒了一杯熱水,讓她喝口水平復一下心情,孫肖妍坐在沙發上,終於止住了眼淚。

 夏媽媽又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孫肖妍斷斷續續地把經過說了一遍。

 其實事情很簡單,今天小*姨叫兒子試新衣,看看尺碼合不合適。不想孫肖傑見姐姐的新衣服是運動名牌,而自己的是雜牌,突然把衣服丟在床上,不肯穿了,嚷著要去買同一個牌子。

 那個牌子太貴,小*姨自然不會同意,被兒子煩的不行,沒有理他顧自下了樓,沒想到孫肖傑見媽媽不給自己買,竟然拿了把剪刀,把姐姐的新衣服全部剪破了。

 孫肖妍上樓時看到,氣得不行,狠狠地在弟弟頭上拍了一下。孫肖傑不服,躺在地上耍賴,大哭大叫。

 虞城這邊農村,一般到了年三十,都不會打罵孩子,認為那樣做了,會帶走一年的好運。所以看到孫肖傑哭鬧,爺爺奶奶和爸爸媽媽雖然怪他剪壞姐姐的衣服太不懂事,還是捨不得教訓他,反而怪孫肖妍打手打弟弟。

 孫肖妍得了表哥給買的這些名牌衣服,喜歡得不得了,現在被弟弟剪了,自然心疼得要死,見爸媽不但不打弟弟,反而怪自己,難得地頂了幾句嘴。

 她媽媽被兒子氣得不行,見女兒居然也跟自己頂嘴,惱火之下,打了女兒一巴掌。

 十五歲的小姑娘,進入了青春期,自尊心很重,平時被父母忽視,已是憋了一肚子委屈,現在大過年的,媽媽居然也打自己,一時想不開,就衝出了家門。

 離開家,她又迷茫起來,不知道該去哪裡?內心裡最想去的,自然是大姨家,可是跑到半路,又猶豫了。

 今天是年三十,這個時候大姨家肯定熱熱鬧鬧和和美美的,自己這樣去,會不會不合適。

 想到這裡,停了腳步,坐在路邊的一個山坡上,不知道怎麼辦?

 夏媽媽聽這件事的起因,是自己家給外甥女買衣服,沒有給外甥買造成的,嘆了一口氣。

 這件事自己確實欠考慮了。

 因為父母偏心,造成小妹家兩個孩子,一個目無尊長、性格乖張,一個性格壓抑、自卑缺愛。而自己無意中的行為,等於是另一種形式的偏心,讓他們原本的平衡又被打破,產生了新的矛盾。

 「對不起,肖妍,這件事是大姨做錯了,等一下叫你哥再給你去買一套,順便給你弟也買一套。」夏媽媽安慰道。

 「不怪你,大姨,是我爸媽不講道理。」孫肖妍對關心自己的大姨,感激還來不及,哪裡會怪她。

 「你還小,有的事還不太明白。」夏媽媽知道這種道理,外甥女未必能懂,所以也沒有過多解釋,叫兒子去樟塘跑了一趟,給外甥和外甥女各買了一套新衣服。

 沒多久,孫肖妍爸媽得到消息,也趕了過來。

 作為父母,再不重視女兒,終歸是自己親生的,又養到這麼大,如果真出了事,哪裡能不著急?

 夏媽媽這次也沒有罵小妹和小妹*夫,只是把兒子剛買回來的衣服交給他們,並一再提醒他們,女兒長大了,要多考慮她的感受。

 夫婦倆給哥哥姐姐打電話,也聽了不少這樣的話,心裡也有些後悔了,這個時候態度出奇地好,向夏媽媽道了謝,並保證一定好好待自己的女兒。

 夏媽媽雖然覺得他們的保證未必可靠,可是自己也拿不出別的辦法,只能安慰了外甥女幾句,送他們回家。

 ***

 下午開始,各種拜年短信和電話就開始多了起來。

 夏久勝也挑了自己最重要的親朋好友,給他們發了祝福短信,像段伯伯、黃叔這樣的長輩那裡,就直接打了電話。

 「陽陽,新年快樂。」趙擇中也打來了電話。

 「昨天開始就說這個,你也太沒有創意了吧。」夏久勝心情不錯,就開始找趙擇中的麻煩。

 「那我恭喜陽陽又大了一歲。」趙擇中馬上知錯就改。

 「誰又大了一歲?你當我還是小孩子啊!」這個跟安安說還差不多。

 「那恭喜陽陽又變帥了?」趙擇中非常兒戲地改口。

 「說的我以前很醜似的。」找彆扭還真是很容易的。

 「祝陽陽永遠帥氣迷人。」這句算是趙擇中的心裡話。

 「搞得我像是很老了一樣。」這不是用來安慰那些開始變老,不再年輕帥氣的男人用的嗎?

 「那祝陽陽永遠保持現在的身材,該硬的地方硬,該緊的地方緊,該——」趙擇中被夏久勝反駁了幾次,真的沒轍了,只能口花花地胡言亂語。

 「停——」夏久勝急忙阻止他。

 兩人分開幾天了,身體空虛得很,不說這些事還好,他能保持心境,如果趙擇中繼續撩*撥,夏久勝擔心被他說動火,晚上會睡不著。

 「陽陽我想你了,下面都硬了。」趙擇中似乎猜到了夏久勝的心思,故意啞著聲音叫了一聲。

 「趙擇中,你故意的是吧?存心要我在家過得不開心?」夏久勝咬牙切齒地威脅道。

 「我哪有?」趙擇中隔得遠,也不怕夏久勝動手,嘴裡繼續說道:「我只是非常非常想念你,想念抱著你,跟你的身體完全合二為一的美妙感覺。」

 彷彿趙擇中就貼在自己耳邊蠱惑,夏久勝下面不可控制地挺了起來。

 看前面的溫悅,估計也在跟聶正誠打電話,沒有關注自己這邊。夏久勝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說道:「趙擇中,你給我小心點,既然你想找死,下次我就不客氣了,一定把你徹底榨乾,讓你起不了床。」

 「那你快來把我吸乾啊?我現在漲得快要滿出來了。」趙擇中發覺跟夏久勝這樣**非常有趣,越發葷素不忌地逗弄他。

 「你以為自己是奶牛啊。」太不要臉了,夏久勝嘴裡罵著,腦中自動代入趙擇中像奶牛一樣的噴出汁*液的樣子,忍不住夾了夾大*腿。

 「陽陽,你現在是不是很想要了?要不你去衛生間,我們電話裡嘿嘿那個吧——」趙擇中說著說著,也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低聲說道。

 「你想得美。」夏久勝猛地按下停止鍵,把手機放回口袋。

 對這種奇怪的方式,夏久勝非常抗拒,所以連再見都沒說,就掛了電話。

 趙擇中在那端無奈地搖搖頭。

 陽陽在性方面,還真的非常地單純啊。

 ***

 夏久勝覺得臉有些發燙,心虛地到衛生間用冷水洗了洗臉,見鏡中的自己一臉春意地樣子,連忙把頭別開。

 對著小便池尿了一陣,充血部分像是被放掉了氣,夏久勝找來一張紙巾,把前端粘手的部分擦乾淨,拉好褲子,平復了心情。

 洗乾淨手出來,媽媽已在廚房炒菜了,每年這頓飯,要準備的菜最多,所以開始的最早,花時間也最長。

 而爸爸已將香燭擺在了灶後的供灶神位置,將準備好的年糕粽子湯圓和其它幾樣糕點水果,整齊擺好,點上蠟燭,又點了香,對著灶神像拜了下去。

 媽媽也停了炒菜,一家人站在灶頭,虔誠地拜了拜。

 請完灶神,夏久勝和夏爸爸把大圓桌的檯面抬出來,放在家裡平時吃飯的小圓桌上,鋪上紅色的餐布,將準備好的菜一樣一樣擺出來。

 等桌上的菜到了十六盤,夏媽媽不再炒菜,出來調整了一下菜的位置,避開一些禁忌,準備請祖宗了。

 這個程序都是媽媽在操作,夏久勝也不是很懂,只是幫忙準備東西。

 夏媽媽去盛了一大碗米飯,上面放了只匙羹,放到桌上,又準備了一碗年糕粽子湯圓。夏爸爸則拿了一包煙,拆了封條,把一支菸抽出一半,放到桌上,打火機放在旁邊。

 又在大圓桌的邊上,放了一圈酒碗,上面倒上一些黃酒,邊上放上筷子。

 擺放妥當後,夏媽媽點了蠟燭,又點上香,捧在手裡走到院子門口拜了拜,嘴裡唸唸有詞,無非是過年了,請祖宗接受後輩的孝敬之類。然後走回屋,將香放在蠟燭中間。

 於是一家人站到桌子前,開始拜祖宗。

 拜過之後,又等了一會,夏爸爸拿進一隻廢舊的鐵鍋,放在桌前的地上,墊上一張準備好的黃紙,開始燒送給祖宗用的錢和功德,邊燒夏爸爸邊碎碎唸著,意思是大家都分一分,別漏了誰。

 夏久勝這時來到院子,放了一個五十發的煙火,天才剛剛暗下來,外面已是響聲連天了,這幾十響炮仗聲,雖然震耳,也很快地放完了。

 只有安安比較興奮,捂著耳朵,抬著望著天空撒開的巨大焰花。

 等燒完這些東西,大家又拜了拜,這個儀式就差不多了,夏爸爸把香下來,丟進紙灰裡,吹滅了蠟燭,結束了這個流程。

 溫悅自始自終,都跟著夏久勝,見師傅拜他也拜,夏爸爸知道虞城這邊,是沒有這個禁忌的,卻不知道溫悅老家,會不會有別的說法,不過想到溫悅很可能一直在自家生活下去,也沒有阻止。

 收拾好請祖宗的東西,大家重新整理了一下桌子,又拿出一些不能供祖宗吃的菜,桌上就放得滿滿噹噹了。

 ***

 這頓晚飯不用細說,肯定是夏久勝一家歷年來,最熱鬧也是最開心的一次。

 吃完飯,住得近的親戚鄰居開始相互串門,會打牌的約牌友,會搓麻將的約麻友,夏久勝會的不多,就讓爸媽和安安去玩,自己老實呆在家裡守門。

 溫悅跟村裡人還不熟,自然也留在家。

 年三十晚上,因為要迎財神,所以家家戶戶,都開著燈,開了門,迎新納福。

 兩人坐在電視機前,沒有方向地搭著話。

 都過年了,現在要考慮的自然是大岙的開發了。溫悅已收到聶紅軍快遞過來的計畫書,所以已在盤算年後哪一天開工,請什麼規模的建築公司,怎麼修路了?

 這幾天溫悅的重心,是根據聶正信的意見,調整原先的方案。像四合院,地址沒有變,卻把地基拔高了三十公分,用旁邊挖池塘的土,填高院子。

 原來別墅周圍沒有計畫挖排水溝,只建地下管道,用來排污水。現在全部做了調整,除了下水管道,四周所有建築,都挖一米多寬一米高的排水溝,並全部連通,到時可以像夏久勝家後院一樣,做為養殖泥鰍黃鱔的區域。

 為方便行走,上面鋪上防水木板,這樣既美觀,又增加了收入。

 如果夏天雨水太大,還可以直接把水放到水庫裡,可以防止別墅有雨水漫進去。

 公路也做了改動,原先計畫全程水泥路到岙底,現在決定在岙口建停車場,通入大岙的公路,全部改成青石鋪地,路兩邊種上拱形的葡萄架或彌猴桃架,遊客只能步行進入。

 如果有水果蔬菜要運出來,就臨時放輕便的小型貨車進入,保證裡面的空氣和環境,不會因為開發而變差。

 ***

 過了年三十,進入新年,時間就過得特別快,在與親朋一起吃吃喝喝中,一天一天過去了。

 夏久勝跟趙擇中約好,初四去京城,眨眼這天就到了。

 以前答應過阿福,帶他一起去京城,所以昨晚夏久勝已跟段伯伯約好,今天在機場碰頭。

 夏久勝和安安,坐上趙家安排的司機,往機場而去。到了機場,買機票和換登機證,都有專人去辦了,夏久勝和安安稍稍坐了一陣,就看到段威帶著兒子過來了。

 「段伯伯,新年快樂。」夏久勝兄弟倆迎上去叫道。

 「你們也快樂。」段威說著,拿出兩個紅包,遞給兄弟倆。

 「師傅,新年快樂。」阿福也笑著過來討好包。

 夏久勝從口袋掏出早已準備好的紅包,遞給了他。阿福眉開眼笑地接過,放進口袋裡。

 見段威沒有離開的意思,夏久勝疑惑地問:「段伯伯也要去京城?」

 「沒錯。」在夏久勝面前,他也沒有隱瞞,很自然地說了出來。「去給我的老領導拜年。」

 「那真是巧了。」夏久勝原本來想著,帶兩個孩子坐飛機會悶,沒想到段伯伯也坐同一班飛機。

 段威對夏久勝的事一直很關心,現在兩人都候機,也沒有什麼事需要操心,自然又聊起了這個話題。

 直到段威的司機提醒他們,可以上機了,兩人才醒悟過來,各自牽了個孩子,往登機口而去。

 登上飛機,夏久勝才知道這是商務艙,位置比較空,坐下自然也比較舒適。

 阿福和安安都是第一次坐飛機,非常興奮。嘴裡嘰嘰喳喳的有說不完的話,雖然壓低了聲音,對身邊需要休息的乘客來說,還是會有影響。

 夏久勝受不了地在兩人頭上都警告地敲了一下,兩人這才乖乖地坐下來,靠在椅背上。

 忽然想到段伯伯是領導幹部,怎麼跟他一起坐飛機?難道不怕安全問題?

 「領導幹部私下也是個普通人,難道每次出門,都得坐專機?」段威瞪了夏久勝一眼,怪他大驚小怪。

 其實不僅僅是夏久勝這麼以為,所有中國的老百姓,都會這麼認為吧?

 畢竟在普通人眼裡,省級領導都是高高在上的,他們的生活,根本不是自己接觸得到的。

 「我也以為是這樣,否則為什麼從來沒有聽說,普通人出門碰到領導這樣的事,除了那些故意做秀的?」夏久勝實事求是地說。

 「你說的也不算錯,現在有些領導幹部,確實把自己當成官,故意和老百姓區分開來,以顯自己高人一等。」段威頗為無奈地說。

 「所以你這個大領導,才要以身作則,是吧?」夏久勝拿段威開玩笑。

 「臭小子,膽子不小,段伯伯的玩笑也敢開。」段威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被人這樣揶揄了,聞言來敲夏久勝的腦袋。

 兩個孩子看夏久勝被段威教訓,都嬉笑起來。

 飛機上升和下降,都會有一段難受期,夏久勝身體好,沒事,兩個孩子他提醒他們一下,也馬上習慣了,只有段威,似乎不太舒服。

 「段伯伯是不是過年時吃得太好了,血脂血壓偏高了?」夏久勝看段威比年前結實了些,身體反而沒有以前利落了,擔心地將手搭在段威的胳膊上,觀察段威的身體。

 令夏久勝吃驚的是,段威的身體似乎比年前更好,不管血液循環也好,內臟五腑也好,都正常得像個年輕人。

 「段伯伯最近身體怎麼這麼好啊?」夏久勝奇怪地問道。

 「是嗎?」段威得意地笑了笑。「前些日子得了個藥膳配方,這幾天天天燉來喝,把以前虧欠下的全部補回來了。」

 「有這麼好的方子啊。」夏久勝總覺得不靠譜。

 如果段伯伯真的這麼健康,現在飛機下降,他不應該會難受的。

 不過他畢竟不是真正的醫生,也搞不懂這些,只好放棄。

 飛機停了下來,大家一起下機。

 趙擇中早已等在下面了,看到夏久勝出來,拚命地招手。

 夏久勝看他的狗腿樣,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

 「段伯伯,你去哪裡?」夏久勝問身前的段威。

 「我去的地方,跟你不是同一路。」段威看到了趙擇中,自然知道夏久勝的目的地。「你別擔心我了,會有人來接我的。」

 「那就好。如果有機會,我們再見面。」夏久勝見段威這樣說,也不敢亂打聽,牽起阿福的手,讓他跟自己走。

 阿福被師傅拉著,仰臉對著他笑。

 有幾天沒有在一起了,他還是非常想念師傅的。

 夏久勝下了飛機,看到前面的段威已被一個青年男子接了,兩人一前一後朝一輛車走去,不一會車子發動,開走了。

 趙擇中走過來,也不管旁邊有人,猛地張開雙臂,一把摟住夏久勝,用力拍了拍他的背,臉還在夏久勝後頸蹭了蹭。

 夏久勝抓住他的肩,用力把他的身子朝後拉。

 這個不要臉的,這麼多人看著,也敢亂來,看來真的得好好教訓他一頓了。

 趙擇中鬆了夏久勝,又跟安安和阿福打招呼,還拿紅包出來,一人給了一個。

 兩人一人牽了一個,往前面的車子走去。

 忽然看到機場跑進一個青年男子,一臉焦急,似乎在問機場的保安,有沒有碰到他描述的一個人。

 夏久勝耳朵比別人尖,自然把他的話聽得清清楚楚,見他描述的男人,正是段伯伯,心裡一驚。

 聽他的意思,也是來接段伯伯的?那剛才接走段伯伯的人又是誰?

 或許是他的臉色突然大變,嚇了趙擇中一跳,他連忙討饒:「別生氣,陽陽,剛才是我太高興了,沒有控制住自己,下次絕不再開這樣的玩笑了——」

 「誰跟你說這個?」夏久勝皺起眉頭。「我跟段伯伯一起下的飛機,他剛才被一個年青男子接走了。你看這個人也是來接段伯伯的,那你說剛才那人又是誰?」

 「難道段威被綁架了?」趙擇中出身在這樣的家庭,黑暗的事聽得也多。

 段威他瞭解,過不了多久,就是一方大員了,而他的升職,肯定會妨礙了別的人上升通道,所以恨他的人肯定也不少。

 「那怎麼辦?」被趙擇中這樣一說,夏久勝更擔心。

 「別急,他這樣的身份,別人不會輕易對他動手的。」趙擇中安慰道。

 「那就好。」夏久勝畢竟見識沒有趙擇中高,聽他一說,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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