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村裡的新支書,終於定下來了,是堂伯夏建設的兒子夏久浩。
第二天早上,夏久勝一家還在吃早飯,隔壁的鄭大叔捧著茶杯走過來,把這個最新消息,告訴了他們。
聽說夏久浩能當上村支書,夏久勝一家都很高興。自家跟堂伯家,雖然不算親近,好歹也沒有出五服,有事肯定會照應一下。
吃完飯,夏媽媽還專門提了一籃菜,拎了一隻雞,代表夏爸爸去堂哥家走了一趟,農村人實在,一般碰到親人有喜事,都會這樣上門恭賀一下。
等夏媽媽回來,母子兩人將昨天醃的魚和肉拿出來,用水沖掉表面的鹽份,防止太鹹了。又甩干水,用繩子將它們串起來晾在簷下,等晚上表面的水乾得差不多的時候,放香料再醃一次。
沒一會,夏久浩提了兩瓶陳年越紅酒過來了。
村支書的帽子,莫名其妙地落到自己的頭上,夏久浩也是沒有什麼準備。不過能被上面看上,總歸是好事,所以他現在是又興奮又忐忑。
昨天晚上,他躺在床上想了很多。
夏家莊是個窮村,想發展經濟,養殖無疑是個成本少見效快的項目。而夏家莊村,誰都知道夏久勝種菜賣了不少錢,如果自己想坐穩這個位置,做出一些成績,那麼找到一個發展經濟的帶頭人,帶領大家一起致富,肯定是最穩妥的做法。
所以看到堂嬸拿了東西過來,他客客氣氣地收下了。等她走後,他又在家裡找了找,挑了兩瓶酒出來,做為回禮送過去。
夏久浩今年三十出頭,技校畢業。這些年一直在滬市打工,賺了一些辛苦錢。等結婚後有了孩子,要顧家,所以工作換得比較多。
三個月前,他父親打電話給他,說現在在夏久勝家買的菜秧,種出來的菜長得快也好吃,靠賣菜賺的不比上班少,叫他也回來種地。
夏久浩在瞭解情況之後,看堂弟一家確實賺了不少錢,也動了心,於是辭了工,打算安心在家做個農民。
不過計畫趕不上變化,回村才一個多月,自己突然被任命為村支書,這是他沒有想到的。雖然這是臨時的,到了換屆之年,還得重新選一次,不過想來憑自己的能力,在村裡也算數一數二的,下來的可能很小,也放下了擔憂。
兩人坐下來一番交流之後,夏久勝覺得堂哥的想法比較實在,也比較靠譜,也沒有瞞他,說了一些自己的看法。
比如在村裡建蔬菜基地,比如承包荒山養雞養羊等,兩人越聊越投機,越聊越興奮。
夏久浩建議夏久勝乾脆將大岙承包了,這樣村裡有了一個示範基地,也能推動大家致富的積極性。
農村人最大的問題,往往是在沒有看到實際利益前,大家不肯投入,所以夏久浩覺得堂弟可以幫這個忙,讓村裡的經濟快點發展起來。
夏久勝苦笑一聲,堂哥說得容易,想把大岙建設好,他現在這點點錢,怎麼夠?
他現在只能看看,想也不敢想。
自己倒是有一個現實的問題,需要堂哥幫忙。村裡通往他家的這條路,太窄了,需要加寬修水泥路。而把路加寬,不但要跟路邊的菜地主人商量,還得向村裡審批。
夏久浩知道夏久勝家天天有採購車要進出,路確實是個麻煩,就答應想想辦法。
***
趙擇中在虞城陪了李巧薇一天,第二天就回滬市了。
這邊現在真的離不開他,因為戲趕得急,很多場地說要就要,普通人根本協調不過來。趙擇中作為最大的投資商,為了省錢省時間,不得不親自出馬。
等拍完滬市的戲份,移到京城拍攝後期,他就可以空下來了。
***
夏久勝送走堂哥,看時間不早了,就進了廚房,準備午飯了。
「小夏——」院子門口忽然有人大著嗓門在叫他,大冬天西北風大,門窗都關得緊的,聲音傳不進來,夏久勝耳明目聰,卻一下子聽得清清楚楚。
是誰啊?聲音有些耳熟,這樣叫他的一般不是村裡人,夏久勝疑惑地走過去,打開院門,卻看到是趙擇中的大舅聶紅軍和一個陌生男人站在門口,看到他走出來,聶紅軍樂呵呵地看了他一眼,嚷道:「小夏,我這個惡客又來了——」
「歡迎你來,大舅。」看到是聶紅軍,夏久勝露齒一笑,叫道。
這個趙擇中的舅舅,雖然只見過他一面,但是夏久勝覺得他人很好,這種爽朗的性格也合他胃口。
「這是我的老朋友段威,你叫他段伯伯吧,是你們虞城人,這次陪我一起來你家做客。」聶紅軍指指旁邊那個陌生男人介紹道。
段威看起來跟聶紅軍差不多年紀,個子不高,人也長得清瘦,跟聶紅軍站在一起,顯得特別瘦小,不過他的身上有一種上位者的威嚴,即使站在鐵塔一般的聶紅軍身邊,也讓人絲毫不敢小覷。
「段伯伯好,歡迎來我家做客。」夏久勝向他笑著招呼了一聲,把他們迎入屋裡,泡好茶端上來。
聽到夏久勝一點不見外地這樣叫他,段威銳利的眼神和緩下來,掃了夏久勝一眼,微微笑道:「你好,小夏,麻煩你了。」
既然來了客人,原先準備的菜肯定不夠了。夏久勝把米淘好了,先插入電飯煲煮飯,菜得好好準備一下了,聶紅軍是個大肚子,起碼得多準備幾個菜。
空間公雞還有,雖然殺雞比較麻煩,招待聶紅軍,再怎麼麻煩還是得殺一隻。
夏久勝是個很執拗的人,似乎招待聶紅軍越慇勤,跟趙擇中的關係就能越親近。
捉魚就方便多了,夏久勝從排水溝那邊,捉了幾條鯽魚,一條大頭魚,一些泥鰍和黃鱔。想了想,從空間抓了只兩隻大閘蟹和一斤多蝦。
蔬菜後院很多,提著籃子出去,後快摘了一籃回來,夏久勝熟練地清洗整理,夏媽媽聽說家裡來了客人,也從樓上下來幫忙。
一桌子菜很快做好了端上來,夏久勝把爸爸背下來,大家開始吃午飯。
看夏久勝把瓶裝白酒拿出來,聶紅軍有點不好意思地問道:「小夏,你還有沒有自己釀的酒?這白酒我們喝多了,沒什麼意思?」
聽聶紅軍主動討酒喝,夏久勝有點猶豫,酒當然有,他已決定不拿出招待客人了,可是想了想聶紅軍不是外人,又已喝過一次,也算不得秘密了,就點點頭:「那就喝上次喝過的葡萄酒吧,後來我又釀了兩壇,還沒有打開喝過。」
「好,好,謝謝小夏了。」聽說上次那種葡萄酒還有,聶紅軍像個孩子似的笑逐顏開,連連點頭,一邊細不可聞地向段威使了個眼色。
夏久勝去了隔壁屋裡,從空間拿出酒罈,取出一隻以前買的玻璃瓶,裝了滿滿一瓶,拿到餐廳。
能重新喝到這葡萄酒,聶紅軍端起杯子,滿足地喝了一大口。
上次回家後,他把從夏久勝那裡帶回的酒,分幾次給老伴喝下去,真像他想的一樣,老伴的一些慢性病,經過酒的洗滌,不知不覺中好轉,現在身體輕便得像年輕人。
夫妻兩人長期受病痛折磨,一朝好轉,欣喜異常,兩人像重度蜜月一樣,去幾個地方轉了轉,順便拜訪了幾個老朋友,大家都驚訝於他們的變化,他們也沒有說出原因,只說身體經過調養,好轉了。
段威是他的老朋友,不但年輕時在同一個地方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回城後也沒有斷了聯繫,可以算是少有的能推心置腹的莫逆之交,所以在他的追問下,就他把這個秘密說了出來。
從農村回城後,段威跟他走了不同的路,他選擇了從政。
從鎮上的辦事員做起,三十多年下來,他已升到江浙省省*委副書*記,可謂位高權重。讓人覺得遺憾的是,他的膝下一直無所出,雖然夫妻兩人身體檢查都健康,也一直在調理身體,還是始終沒能懷上。
就在他們準備放棄的時候,妻子突然懷孕了,那一年他已近五十歲,妻子也四十五歲了。
老來得子無疑是大喜事,可是有了孩子,他們的苦難才真正開始。
孩子出生後,就查出患有地中海貧血症,雖然只是中間型算是中度貧血,卻需要不斷輸血和排鐵。
夫妻兩人為這個寶貝兒子,真是操碎了心。
段太太辭了職,回家專門照顧兒子。這十年下來,尋遍國內名醫,卻沒有什麼效果,這種病到現在,還沒有根治的辦法。
聽說老朋友遇到這樣的奇事,段威哪裡肯錯過,拖著老朋友就上門了。
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口味上跟普通的家釀葡萄酒差不多,酒精度很低,更像是摻了葡萄汁的低度混合型酒。
又喝了一口,一股熱氣湧上來,全身一下子舒展開來,血液像是被清洗了一遍。
段威眼睛一下子亮了,這酒對身體果然有非常好的效果,如果一些老年病,比如血液濃度高引起的像腦血栓、高血壓、高血脂之類的,肯定能快速見效。
長期出入醫院,段威這方面的見識已非常廣了,所謂久病成醫,就是他現在這樣的狀況。
兒子的病,說到底也是血液方面的問題,不知道有多少效果。不過到了現在,已是病急亂投醫,只要有一絲機會,段威都要試一試。
這頓在聶紅軍看來是美食的午餐,段威卻吃得沒滋沒味,腦中一直患得患失著兒子的病。一會兒覺得兒子的病肯定能好了,一會兒又害怕沒有任何效果。
等吃完午飯,收拾好桌子,三人在客廳坐下來,段威就迫不及待地向夏久勝介紹他兒子的病,並問他能不能幫他兒子檢查一下。
夏久勝一怔,他從來沒有替人看過病,最多用空間的水,給趙擇中按摩按摩,治治他的淤青和紅腫,這是因為他知道空間的水活性好,按摩後會加速新除代謝而已。
有心想拒絕,可是他心軟的性格,注定了沒辦法面對一個老人的懇求,他想了想,終於答應段威試一試,但是沒有任何把握。
段威聽他答應,大喜,連忙打電話叫人把兒子送過來,至於沒有把握,他覺得很正常,只要能讓兒子有好轉,他就滿意了,如果有把握,那就是騙子了。
***
在等人的空閒時間,夏久勝陪著他們在院子裡走了走。
後院的變化不大,看起來依然生機勃勃,段威這時候已肯定夏久勝不是普通人,否則不可能有這麼神奇的本事。
他當然不會說出口,只是心裡暗暗有了結交之心。
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奇人異士,隱居在鄉野,以段威的身份地位,已有機會接觸過幾個。夏久勝現在還年輕,只要給他時間,肯定比他接觸過的人,都神奇和出色。
沒過多久,院子進來三個大人一個孩子,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應該是段伯伯的太太,另兩個男子,一個三十多歲的,看起來老實穩重,估計是司機,另一個年輕些,斯文有禮,手裡抱著一個跟安安差不多的孩子,看起來像秘書。
果然一進屋,那個女人就眼神急切地四處張望,似乎在找醫生,見只有夏久勝一個人,失望地叫了一聲「老段。」那個司機模樣的人老老實實地站在後面,沒有出聲,那個秘書模樣的人,抱著孩子走到段威面前,輕輕喚了一聲:「段書記。」
夏久勝第一眼望向那個孩子,見他身體瘦弱,雙眼無神,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安安以前的樣子,心一下子軟下來,走上前從秘書手裡接過了孩子。
孩子望了夏久勝一眼,沒有拒絕,任夏久勝把他抱起來。
段威向太□□撫地點點頭,又叫揮手叫秘書和司機找個地方坐下來,抬頭望向夏久勝,見他熟練地抱著兒子,眼神全是疼惜的表情,心裡一暖,也坐了下來。
昨天陪弟弟修煉,夏久勝已懂得怎麼察看別人的身體。但是這些不方便給太多人看到,想了想,他向段威做了個手勢,要他跟自己上樓。
段太太一見,也要跟上來,夏久勝想了想,也同意了。
樓下幾個人,喝著夏媽媽泡過來的茶,都默不作聲。
到了樓上,夏久勝將孩子放到床上,自己坐在床簷,將手按在他的小腹,精神力放出,察看他的身體。
地中海貧血症,他並不瞭解,只是剛才聽段威描述,知道這是一種血液異變引起的疾病,所以他重點察看孩子的血管。
如果把普通人的血管比做小溪,那麼這個孩子的血管,就是一條臭水溝,在夏久勝的感知下,只見他的血液不但粘稠,而且顏色也不是正常的鮮紅色,倒像是殺豬時接在木桶上的豬血,放了一夜後沒有及時處理,變成的鐵鏽色。
夏久勝收回手,有些無力,這樣的病,他真不知道如何下手。
「怎麼樣?」段威看夏久勝診斷結束,雖然驚訝於他不像普通中醫那樣診脈,還是滿臉期望地問。
「不好處理。」夏久勝嘆了一口氣,「血管被雜物塞滿了,很難清理。」
段夫人一聽,頓時洩了氣,失望地望向老公,段威還好點,還能強自鎮定地望著夏久勝,問有沒有辦法改善一下。
「如果只是改善——」夏久勝遲疑了一下,思考著辦法。
弟弟當初身體不好,他的辦法是教他練氣,然後用充滿靈氣的空間食物給他改善體質,如果這個孩子像弟弟一樣做,身體恢復健康,至少有五成以上把握,可是他們跟他的關係沒有這麼親近,他不能把這些秘密暴露在他們面前。
「小夏,是不是有些不方便?」段威人老成精,看出了夏久勝的猶豫,心裡反而一喜。
夏久勝點了點頭,這件事超出了他的預計,讓他左右為難。
「涉及到你師門的一些隱秘?」段威思考了一下,猜測地問道。
在他的想來,普通的方法肯定救不了兒子,否則這個病也不會被叫做絕症,除非用特殊的手段。
「差不多吧。」夏久勝正不知道怎麼解釋,聽他這樣說,倒覺得這個藉口也合理。「想要把血液裡的雜物排出來,除非修煉師門的練氣方法,可這是不傳之秘,我不能隨便教給別人。」
「你師傅呢?小夏你能不能幫我們引薦一下。」段威聽夏久勝這麼說,激動地站起來說道:「我們去求求令師——」
「我師傅雲遊去了,不知哪年哪月才會回來——」夏久勝搔搔頭,故作為難地說。
「小夏,請你救救我兒子吧。」段太太聽說兒子有救,哪裡還忍得住,幾步衝到夏久勝面前,握著他的胳膊就要跪下去,嘴裡激動地嚷道:「你就當他是你收的弟子吧!這樣也不算違背師門了——」
「這個——」夏久勝心裡一動,忽然覺得這個辦法不錯。
自己一個普通的鄉下種菜農民,勢單力薄,一個村支書都能隨便欺侮,如果能招一些徒弟,那力量不是大多了。
「那好吧。」夏久勝心裡有了主意,神情嚴肅起來,望著床上躺的孩子,一字一頓地說道:「你以後就是我夏久勝收的第一個弟子,我沒有別的要求,只希望你記住是我的弟子,為人要正直,不得欺師滅祖,聽清楚了嗎?」
床上的男孩子,一直無神的雙眼,此時也有了光彩,他望著夏久勝,神情肅然地點了點頭。
「阿福,快叫師傅。」聽夏久勝願意收下兒子,段威激動得老淚縱橫,急忙對兒子叫道。
「師傅。」床上的孩子軟軟地叫了一聲。
「嗯,乖。」夏久勝點頭應了聲。
既然收下了這個孩子,夏久勝也顧不得其它了,他把段威夫妻趕到樓下,自己去了一趟衛生間,出來時手裡已多了一個空間摘來的桃子。
「把它吃了。」夏久勝把孩子扶起來,讓它背靠在被子上,吩咐道。
孩子哪裡見過這麼大的桃子,覺得師傅真是神奇極了,他捧起來拿到嘴邊,一口咬下去。
汁液順著嘴角就要流下來,夏久勝急忙提醒他用嘴吸,很快,一個桃子下了肚。
夏久勝幫他擦擦嘴角,把他平放在床上,一隻手按在他小腹上,感應著他身體的變化。
果然,像安安一樣,桃子的靈力並沒有進入丹田,而是停留在血肉裡不動,夏久勝吸了一口氣,準備幫他推拿活血,讓靈力被身體吸引。
伸出雙手,運起真氣,順著孩子經脈線路,緩緩地運行了一遍真氣。
收手時,夏久勝已是累得一頭大汗,他擦了擦汗,看到阿福眼神亮晶晶地望著自己,問道:「怎麼樣,舒服點沒有?」
「師傅,我覺得暖暖得很舒服。」阿福認真地說。
夏久勝看到他身體表面,有了一層油污,說明有毒素從血液裡排出來,暗裡鬆了口氣,看來這個方法很有效。
「能坐起來嗎?」這個孩子一直被人抱著,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坐站起來。
阿福身子掙了掙,似乎力氣不夠,夏久勝伸出手,拉了一把,他就順勢坐了起來。
「來,站起來,你身體有些髒了,師傅帶你去洗澡。」夏久勝看他精神不錯,估計站起來走路問題也不大,鼓勵道。
「好。」阿福慢慢爬下床,站在了地上。
夏久勝牽著他的手,走進衛生間,裡面有一個安安洗澡用的大木桶,夏久勝從熱水器放出熱水,又倒上空間的水,將溫度調好,幫阿福脫了衣服,抱進桶裡。
阿福今年十歲了,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脫得光光的,有點害羞。夏久勝經常給弟弟洗澡,沒什麼感覺,弄了點沐浴露,認真把他身上的污物洗乾淨。
倒掉髒水,又讓他泡在空間水裡,在他的身上按摩了一會,這水靈氣充足,對他這樣的身體,效果最好。
經過內外同時調理,阿福的身體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夏久勝的精神力下,他的血液循環已比剛才快了許多,血液裡的雜質也減少了很多,快接近普通的健康人了。
夏久勝放下心來,將洗乾淨後的阿福抱出木桶,幫他擦乾身體。
阿福站在地上,任夏久勝給他穿衣服。身體有種從未有過的輕鬆感,這讓他對夏久勝這個師傅,突然多了種依戀的情緒。
「師傅。」等穿好衣服,他抱著夏久勝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身上,輕輕叫道。
「嗯。」夏久勝應了一聲,蹲下身子,與他平視,狐疑地問:「怎麼了?」
「沒什麼,謝謝師傅。」阿福抱住夏久勝脖子,把頭靠在他的肩上,眼中有淚光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