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正陽之體
「那我們過去看看?」陶程開口道。
狄浩搖頭,「既然是障眼法,直接走過去,是走不進那座山的,哪怕它看起來就在你眼前。」
「那座山有古怪……誰!」秦摯話說到一半,突然偏過頭看向旁邊的屋舍,在那裡,屋舍與屋舍之間的黑暗巷道里,有一抹黑影一閃而過,秦摯沒有多想,馬上追了過去。
張奇峰也馬上跟了上去。
「這裡還有活人?」陶程驚訝的開口道,如果是干屍,恐怕不會被發現之後逃竄。
不一會兒,秦摯和張奇峰就押著一個男人走了過來。
這男人年紀不大,二十多歲的年紀,面容清秀,臉上的表情很奇怪,帶著慌張,慶幸,和警惕。
「你是誰?」陶然直接開口問道。
「你們又是誰?怎麼進來這裡的?」男人被帶過來之後,秦摯和張奇峰就鬆開了手,這裡人這麼多,這個男人也不會蠢到逃跑。
「進來?」尚銘開口問道,「看來你一直在這裡……你是袁村的人吧。」
男人抿嘴不言,神色頹唐和恐懼。
「我們不是壞人。」張之名看男人臉上的神色,還以為男人是恐懼他們。
男人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難以忍受的抓著頭髮,「不管你們是不是壞人,你們進來這裡就出不去了,這裡根本就出不去了!天知道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
尚銘看男人情緒有些激動,皺著眉沒有說話,直到男人平靜下來一些,才試探著問道,「你知不知道袁村發生了什麼事?」
男人看向他們這群人,在看到兩個小孩子的時候,眼裡閃過同情,這才開口道,「也許說出來你們不相信,我們這裡的人被天罰了!」
「天罰?」陶程疑惑道,「到底怎麼回事?」
男人瑟縮了一下肩膀,嚥了口唾沫,「那天我聽到轟隆一聲,是從後山傳來的,也不知道後山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後村裡的人見沒什麼事情發生,就沒理會,可……可到了晚上,村裡的人都像是瘋了一樣,跟撒了癔症差不多,雙眼呆滯,齊齊往後山走,我……我當時嚇壞了,跟著他們身邊一直想要叫醒他們,可是……」男人說到這裡,雙眼泛紅,哽咽的抱著頭,神色恐懼,看樣子當時的事情真的給他留下了很深刻的陰影。
眾人也沒有催促。
直到男人摸了摸眼淚,斷斷續續的開口,「我看到他們到了後山之上,來到了一個大坑面前……他們……他們竟然都跳了下去。」
「都跳了下去?」陶然開口問道。
「嗯。」男人顫抖著雙手回答道,「後來我在坑洞旁邊等了很久,他們都沒有上來,我實在餓的受不了,就下山了,後來我想再上山去看看,怎麼走都走不進山裡了,明明我對那座山很熟悉才是。」
「你沒有親人在那些人當中嗎?」秦摯突然開口問道。
男人愣了一下,搖頭回答,「沒有,我在這裡早就沒有親人了,我父母早亡,袁村裡沒人願意照顧我,是城裡的舅舅把我接出去撫養的,只不過舅舅家裡人……半年前我才回來……那個,我叫袁向東。」
袁向東撓撓頭,有些不知所措,剛才終於見到了人,他心裡又是忐忑,又是不安,被發現的時候下意識逃跑,抓他的兩個人身手不凡,他下意識的感到警惕,被問話的時候,也破罐子破摔的把情緒全部都發洩了出來。現在看來,原來不僅是他警惕懷疑這些人,這些人也在警惕懷疑他啊。
袁向東反而感到有些高興,看來這些人真的不是什麼壞人。
聽到袁向東的解釋,秦摯點點頭,難怪袁向東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恐懼居多,悲傷少有。
陸羽有些奇怪的問袁向東,「那你一直都在這裡生活,就沒見到過那些干屍嗎?」
「乾乾干……乾屍?!」袁向東驚的瞪大了眼睛,「什麼乾屍?!我從來沒見到過,你別嚇我。」
狄浩摸摸下巴,「說起來,一村子的人都出事了,怎麼就你沒事?這也很奇怪啊。」
袁向東慌張的怯懦道,「我,我也不知道。」
陶程繞道袁向東身邊,上下打量,「你身上也沒有闢邪的東西,嘖,怎麼回事?」說著,還掀開了袁向東的衣領看了看。
尚銘眼色沉了一瞬。
「那就應該是出在人身上。」陸啟這個時候開口道,「把你生辰八字告訴我。」
「生辰八字?」袁向東一臉茫然,「出生年月嗎?」
陸啟給了他一個廢話的眼神。
袁向東突然想,這人該不會是道士吧,可有這麼好看的道士嗎……想歸想,他還是乖乖的把自己的出生年月說了出來。
話一出口,不用陸啟占卜,在座的除了尚銘之外,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有純陰之體的人,自然有正陽之體的人,這小子就是陽時陽曆出生的人,周身陽氣比普通人要濃郁的多,是陰魂粽子之類最討厭的那種人,難怪會一點事情也沒有,也沒有乾屍近身。
不僅陸啟看袁向東的眼神有些驚訝,其他人也是如此,要知道正陽之體的人可比純陰之體的人還要少見。
狄浩猶豫的問了一句,「你該不會也是正午出生的吧?」
袁向東想了想,不確定道,「好像是的吧。」
……算了,反正這樣一個正陽之體突然出現在這裡也算好事。
狄浩拍拍袁向東的肩膀,「你小子還真是福大命大。」
「啊?」
眾人把袁向東的體質跟他說了一下,袁向東一臉奇幻加懵逼。
「……那個,你們是道士嗎?」袁向東猶猶豫豫的問道。
「算是吧。」陶程想了想說道。
袁向東雙眼一亮,「那你們是不是知道怎麼出去?」
「不知道。」狄浩毫不留情的打擊道。
「不過我們總會找到辦法。」
不要說話大喘氣啊_(:d)∠)_
袁向東也沒感覺好多少,他在這裡待的都快瘋了。
「有個事情想請你幫忙。」陶程突然開口道。
「什麼事情?」袁向東開口問道。
「咳咳,我想,我想要你一點血,真的,就一點。」陶程伸出手,食指和拇指並起,表示自己真的就要一小點。
「為什麼?」
「你的血闢邪啊。」
「可你們不是道士嗎?」袁向東有些緊張的雙臂抱胸。
其他人也有些奇怪的看著陶程。
陶程不好意思的搔搔臉頰,「尚銘不是普通人嘛,我們去了後山,肯定危險重重,有袁向東的血在,可以給尚銘加一層保護。」
尚銘的眼神頓時溫柔了下來。
「什麼?你們要去後山?」袁向東驚訝的看著陶程。
陶程被一群人神色各異的眼神盯著,有些惱羞成怒,於是一巴掌拍在袁向東後背上,「別廢話了,你就說你給不給吧!」
袁向東哭喪著臉,「給,我給還不成嗎。」
「我們怎麼去後山?」等事情都瞭解清楚,話題自然還要回歸正題,張奇峰開口問道。
「有了正陽之血,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用它開路,這種障眼法想必是陰煞之氣造成的,正好可以用正陽之氣克制。真是瞌睡送了枕頭,要不然我們要費一些時間。」狄浩開口道。
正陽之氣很珍貴,用途也很多,最是陰煞鬼祟的剋星,袁向東雖然身具正陽之體,卻沒有道術能力不會運用,也是可惜了。
「那好,事不宜遲,我們早點動身吧。」尚銘開口道。
臨出發前,袁向東有些遲疑的看著他們,猶豫著想跟上去,他想跟去看看那些村民到底有沒有活著的可能性。
狄浩看出他的想法,對他道,「你就留下吧,跟著我們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袁向東雖然擔心成為他們的累贅,可是被狄浩這樣一說,還是有些鬱悶,「你們還說我的體質可以克制什麼陰煞之氣。」
「哦,是啊,你站著不動,沒有東西會主動來招惹你,可你要是威脅到了它們,對方也不會任你施為吧,難道你到時候要一直撒血來應對危險?」狄浩語重心長道,「放心吧,如果有人活著,我們一定會把那些人帶回來的。」
雖然他們都不認為那些人還有活著的可能性。
「好吧。」袁向東這才點點頭。
眾人根據袁向東所說的路線,朝著後山前進,狄浩手沾一滴袁向東的鮮血,雙手快速掐訣,指尖的血滴驀然懸空浮起,滴溜溜的打轉。
「去——」
血滴悠悠前進,所到之處,周圍一米之內,彷彿有什麼東西退開了一樣。
「快跟上。」狄浩喊了一聲,抱著秦睿跟在了血滴後面。
秦睿帶著另外五個小的,緊隨其後。
其他人也都不敢耽誤,緊緊的跟了上去。
等到了山裡,狄浩才把血滴收了起來,放回了尚銘手中裝著鮮血的小玻璃瓶裡。
「袁向東說的坑洞應該就在這附近,我們分頭找一下。」張奇峰開口道。
隨即眾人在周圍分散開來,各自尋找。
據袁向東所說,當時天色太黑,他也不確定坑洞到底在哪個地方,所以只能給出一個大概的位置。
第8章 進入坑洞
「你們快過來看!」張之名的聲音傳來。
眾人還以為是他發現了坑洞,等走過去一看,竟然是一道蔓延到很遠的地縫。
地縫寬度並不大,甚至不顯眼,張之名卻一臉驚異,「難怪好好的風水寶地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災禍,你們看這道地縫,竟是把山脈攔腰截斷,成斷脈之像,龍脈被攔腰斬斷,豈不就是死相嗎。」
狄浩神色一動,伸手向地縫一探,「我們自進入小樹林起,雖然處處透著古怪,卻沒有感覺到一點陰氣,原來都被封存在這裡。」
陸啟看了一下地縫的走向,「這地縫底下應該有東西,或許它還連接著坑洞。」
「沒錯,我們順著地縫找找看。」
果然在地縫的一處盡頭,便是一米寬的坑洞。
陶然站在坑洞旁邊看下去,黑漆漆的一片,周圍全是磨痕,他從旁邊凸起的鋒利石塊上摘下了一個布料,嘆息道,「這裡就是袁向東說的地方。」
眾人對視了一眼,陸羽道,「我們馬上下去吧。」
「別急。」尚銘攔住眾人,從隨身背包裡拿出了一個兩指寬的螢光棒,打開之後,順著坑洞扔了下去,「先探一下這個坑洞有多深。」
秦摯站在坑洞旁邊觀察,只見那螢光棒掉落的速度很快,幾乎瞬間便消失了,周圍人臉色都不是很好,紛紛想起袁向東說的,那些村民一個個從這裡跳了下去,如果是這樣,沒有一點保護措施,恐怕跳下去就等於死亡了——這個坑洞太深。
「是垂直的,非常深,我們帶的繩子有多長?」秦摯拿出繩子比了比,「還算夠長,你要怎麼下去?」最後一句對尚銘說道。
尚銘勾起嘴角,「放心,我自己能行。不過還是要請你們把我放到坑洞旁邊才行。」
「嗯。」秦摯點頭,對狄浩說道,「你留在上面看著這幾個小的。」
還不等狄浩回答,蕭衍直接道,「我要下去。」
七七:「我也要下去。」
秦睿跺跺胖腳丫,我也要去!
三隻小的用行動表示,跳到秦摯旁邊。
狄浩挑挑眉,一攤手。
「隨你們。」秦摯無奈道。
「你真的同意他們下去?」陶程不可思議的指著一群孩子,最大的都還沒到他腰間呢,這麼殘忍真的好嗎?
「放心,我會看好他們,他們都有自保能力。」狄浩掃了一圈眾人的神色,除了都有些不贊同之外,倒沒有嫌麻煩的神色。
既然全部人都下去,就要決定先後順序,秦摯打頭,張奇峰斷後,剩下的人在中間,除了秦睿被綁在狄浩身上之外,七七和蕭衍都說自己可以,三隻小的則是自己攀爬繩子,比他們方便多了。
眾人帶好裝備,從坑洞依次順了下去。
一進入坑洞,一陣陰冷的氣息便撲面而來,這裡面陰氣充足,無端讓人覺得有些難受。
坑洞很深,行進不到五米,周圍就已經漸漸失了光亮,下去的過程中,大家都沒怎麼說話,過了一段時間,陶然忍不住開口問道,「太黑了,先停一下,我把小手電拿出來。」
陶然掏出手電打開開關,就想叼在嘴裡,結果一晃而過,嚇得手裡一抖,失聲喊到,「天!!!」
手電的亮光照亮了他們的周圍,不知何時,周圍的牆壁上竟然爬滿了乾屍!一個個凸出的眼球毫無生機的盯著他們。
只是這些干屍竟然就在他們旁邊一動不動的盯著,反而沒有攻擊。但這也足夠令人毛骨悚然的。
「尚銘身上的正陽之血。」狄浩開口道,「它們不敢靠近,我們快點下去,不然這些干屍總會圍攻上來的。」
其他人聽了之後趕緊繼續往下劃。
他們一動,那些干屍的腦袋就跟轉軸一樣,機械的跟著他們轉,手指插在牆壁中,早已經血肉模糊,露出了白色的指骨,僵硬的關節發出咔咔的聲音,簡直是用生命在爬牆。
這些干屍少說也有十幾個,圍繞在他們周圍,一點一點的跟著他們,不聲不響的,詭異的很,眾人沒心思往旁邊看,都覺得頭皮發麻。
只有睿睿趴在狄浩的後背,嘴裡叼著一個棒棒糖,一邊吃著一邊轉著小腦袋左右來回看,似乎根本就不害怕周圍的乾屍,還有些挺感興趣。
七七和蕭衍也面不改色的跟著大人們劃繩,初見乾屍的時候也沒有驚恐的大叫。
三隻小的也乖乖的順著繩索出溜,沒鬧出什麼事情。
隨著他們離地面越來越近,周圍的乾屍明顯躁動了起來,似乎不想讓他們下去,想要如果來阻止。
「動作快!」秦摯喊到,「這些干屍要抑制不住了。」
就在離地面還差七米左右的距離時,一隻乾屍突然猛地發出一聲嘶吼,朝著離地面最近的秦摯撲了過去,其他幹屍也緊隨其後。
「媽的!下面到底有什麼,這些干屍這麼拚命。」陶然一腳踹開撲過來的一個乾屍,另一個乾屍的嘴就嘶咬了過來,他來不及閃躲,這時候,一天鞭影從上面一閃而過,陶然抬頭一看,是張之名,「謝謝了。」
「嗯。」張之名點點頭。
越在下面的人,受到的攻擊越多,不過他們還是要趕緊下去。
大家各有其法,一邊抵擋乾屍的攻擊,一邊快速往下挪,尚銘算是最輕鬆的一個,正陽之血就在他身上,那些干屍只能停在他身邊嘶吼,卻不敢真的攻擊過來。
六個小的也沒讓人操心,三隻小的仗著身體靈活,蹦來蹦去,攻擊根本到不了它們身上。
蕭衍根本不用七七出手,自動在兩個人周圍圍了一圈黑色靈力,只要靠近的乾屍都只能面臨被腐蝕的下場,和他在小樹林幻陣中施展的手段一樣。
而最令人大跌眼鏡的是秦睿。
秦睿趴在他爸爸身後,完全成為了狄浩背後的護盾,狄浩也沒管秦睿——這小子出生之後,家裡的東西幾乎天天都往壞幾樣,無他,破壞力太大而已。只見一個乾屍從狄浩背後衝了過來,秦睿伸出一個小拳頭,還比不過乾屍一張撕裂的嘴大,一個小拳頭過去,卻直接把乾屍打飛到了對面的牆壁上,然後順著牆壁掉了下去。離狄浩最近的陶程,在上面看的目瞪口呆,「浩哥,你小兒子是大力水手啊!」
「還行。」狄浩抽抽嘴角,他兒子力氣大,破壞力也大,你是沒看到過。
陶程默默的想,本來以為這小娃娃就是面癱一點,吃的多一點,原來力氣也大,看來那些東西都沒白吃。
秦摯第一個蹦到了地面上,快速解下裝備,去接狄浩和幾個小的,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到了地面。
周圍摔下來好幾個乾屍,見他們到了地面,全都不要命的衝了過來,突然一道龍吟聲響起,只見秦摯手中驀然化出一柄刀來,寒光爍爍,凜冽逼人。
其他三家的人看到之後,頓時驚異的看向秦摯,尤其是以擅長兵器出名的張家兩人,如何看不出秦摯手中的刀乃是可遇不可求的靈器,能夠讓這種東西人認主的人,他的能力絕對不簡單。
秦家的長子竟然也身具靈力?!而且看樣子靈力絕對深厚。
之前在小樹林中,秦摯手中的龍魂刀便出來過一次,只不過是縮小版的,再加上濃霧,所以眾人根本沒看到。
但現在也不是想那麼多的時間,眾人念頭一過之後,便收了心思。
秦摯解決完乾屍,眾人便探查起了周圍,只有兩條通道,但這兩條通道絕對不是隨便選擇的。
一條生路,一條死路。
「選哪條?」陸羽開口問道。
這個時候他們都有些猶豫。
陸啟從懷中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銅綠色的東西來,仔細一看,竟是一個龜甲。
只不過這龜甲與普通占卜用的龜甲有些不一樣,更大一點,而且顏色很深,色澤古樸,花紋也很深刻。
陸啟不知道做了什麼,龜甲在陸啟手中顫抖數下,才猛然在陸啟手中轉了一個圈,龜口那面指向了一處通道。
「這裡的陰氣太重,我這占卜也不是很準確,要不要走這條,大家一起決定。」陸啟指著占卜出來的路。
「走吧。」張奇峰開口道,「龍脈被斬斷,氣數盡變,恐怕如今哪天路都有危險,只不過是多少的問題。」
沒人發出異議,便都朝著陸啟占卜出來的這一個通道走去。每個人手裡都有一個照明手電,通道里還算明亮。
「這上面有壁畫。」陶程往旁邊一照,差點被一個模糊的人臉嚇一跳,仔細一看才發現那是一個正在牧羊的男人,穿著少數民族的服飾,辮髮垂肩。
其他人也都把牆壁照亮,兩邊全是筆畫,騎馬射箭,戎馬草原,或是舉行慶典,甚至還有練兵牧馬的壁畫。
壁畫裡的人大多穿著白色的毛皮衣,首戴貂帽,耳戴環,耳邊各垂一長辮,上身著半袖,內裡為直領,腳上穿的是高筒靴,脖子上圍著雲肩。
這樣的服飾顯然已經帶有民族特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