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新護衛隊長
「雲將軍受傷了。」布魯斯有些失禮地闖進了雲苔的工作室(會診室)。
「什麼?」白逸軒吃驚地站了起來。
可布魯斯接下來的舉動卻讓白逸軒有一霎那的懵了。
布魯斯撲向雲苔,直接對她下了殺手,同時右手一揮,一團粉末灑向牆角。
雲苔的工作室沒有窗口,所以她所坐的位置並非面向門口,而是側對著房門。
雲苔向下一蹲,一歪,鑽到了書桌下面,左手中指同時閃出一塊魔法能量盾牌,勉強將這一擊擋了下來。
雖然只有短短的甚至不到一秒的愣神時間,可等白逸軒反應過來,再想要救雲苔,已經遲了。可更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樣近距離的全力以擊,雲苔居然防住了!
難道說她一點都沒有受到消息的影響?
無論是這反應速度,還是應對偷襲的沉著,都不得不讓白逸軒深刻反省。自從他受傷之後,在敏銳度方面的鍛煉果然荒廢了!
當然現在肯定不是想這些有的沒的的時候,白逸軒二話不說,立刻朝布魯斯撲了過去,進行纏鬥。他的鬥氣雖然才剛剛開始重新修煉沒有幾天,但他依然堅持天天修煉武技從來就沒有落下過一天。
對方也沒有想到這麼近的距離,居然會一擊不中,而偷襲者的反應顯示出他受過專門的訓練,一擊無論中與不中,立刻全身而退。不是退向門口,而是沖向屋頂。
想跑,哪是那麼容易的。
『碰』的一聲,布魯斯重重地從半空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摔到地上。沒能再爬起來。
幾乎沒有在雲苔面前刷過存在感的影衛出手了。他連面都沒有露,直接一個精神威壓將刺客壓昏。當布魯斯進門通報的時候他就感覺有些不對,因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他想看看雲苔的反應如何,所以沒有出手。而雲苔同樣沒有令他失望。至於對方撒向他的藥粉直接被他用鬥氣包裹,反投到了對方的身上。他也想看看對方對他撒的是什麼藥?效果如何?
纏上去,不讓偷襲者逃走的白逸軒也因此受到了一些波及,撞上了辦公桌,不過他一個巧勁一擰,並沒有受什麼傷。
看到倒地昏迷不醒的布魯斯,雲苔依然不敢大意。她將能量盾護在胸前,然後貼著牆面,橫著慢慢向門口移去。這裡的空間太小,誰知道躺著的這位身上會不會有什麼爆炸物?她還是先逃離危險地帶比較好。她留下,只會增加更多的傷亡!
白逸軒有意無意地瞄了眼右邊的牆角,那裡什麼都沒有!
外面感覺到不同尋常能量攻擊的護衛第一時間破門而入。碎片差點擊到快要移到門口的雲苔,把雙方都嚇了一跳。
「雲苔閣下,您沒事吧?隊長他怎麼了?」副隊長辛貝問道。
有兩名隊員就準備上前查看布魯斯的情況。
「等等!」白逸軒連忙喝止,「就是他想要刺殺雲苔。」
「不可能。」腳步停住,可同樣不少隊員對白逸軒怒目而視。他們絕對不會相信隊長會做出這種事情。
如果連隊長都會背叛,這麼他們這個護衛隊裡還有誰能夠相信?
辛貝求證的目光轉向雲苔。
雲苔點點頭,給於了肯定的回答。
「上禁制環,帶走。」辛貝不敢大意,立刻將事情上報。
一個月時不到的時間,雲苔周圍的守衛全部換成了新的面孔。
「屬下雲泊,官拜都尉,是你的新護衛隊長。」一名精瘦的男子自我介紹。
雲?「以後麻煩您了。」雲苔客氣道。
「職責所在。」雲泊客氣地回了一句。
「布魯斯他怎麼樣了?」雲苔問道。對於布魯斯一直以來的工作,雲苔是非常滿意的。不多話,不自作主張。雖然理智上雲苔知道他的情況不可能會好,但她依然不希望他有什麼事。
雲泊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道:「已經確認,行刺的那個人不是布魯斯。此人的外貌雖然還是和布魯斯一樣,沒有變化,但他的精神力和鬥氣都等級都有所消退。布魯斯隊長還未尋到。」
「外貌可以用藥物改變,連精神力和鬥氣都可以模擬嗎?」白逸軒狐疑地問道。出事之後,他並沒有離開,而是一直陪著雲苔。
「如果對方的精神力比你高的話,是可以輕易影響你的感觀的。不過那通常都是一對一,能夠靠自身迷惑住所有人,而且那麼做只是短暫的迷惑對方,而非實際意義上的模擬。但從他可以迷惑住所有人,同時又可以使用布魯斯的令牌。這就不是單純的迷惑,而是實際意義上的模擬,要麼就是此人是變異精神力或者是某種特殊丹藥。現在我們還不清楚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雲泊臉色陰沉。
這件事情表露出的問題十分嚴重。如果是精神力變異者還好,這樣的變異者十幾萬人裡也不一定能找出一個,但如果是特殊的丹藥,那問題就大條了。這被人暗殺然後換掉,誰也不知道。同時,當刺客攻擊雲苔的同時還不忘向牆角撒藥,這說明他進屋之前已經得到了確切的信息,知道影衛站立的地方!對方是怎麼知道的?誰洩露的?整件事情已經驚動了皇上,嚴令徹查。
聽了雲泊的話,雲苔腦海裡只閃現了兩個字:浪費!
你說有這樣的天賦或是丹藥,幹些什麼不好,幹嘛要刺殺她呢?隨便換個家族族長當當都比刺殺舒坦多了啊!
「你是怎麼識破那個假布魯斯的?我都被騙過了。」白逸軒好奇地問雲苔。
「他站得太近了。」雲苔回答道。雲苔並不喜歡與陌生人近距離接觸。布魯斯發現之後一直與她保持著讓雲苔有安全感的距離,即便後來他們熟悉之後,這個習慣依然沒有改變。
太近?白逸軒回想了一下,然後又對比了一下現在自己和雲苔之間的距離。他該表示竊喜嗎?可為什麼卻有一股智商不夠用的焦躁?白逸軒滿心糾結,臉上卻沒有顯露半點,似乎完全接受了這個答案。只不過他已經決定回去之後在觀察力、敏銳度等方面的訓練翻倍。
站得太近?雲泊看了一下並排坐在客廳沙發上的白逸軒和雲苔,猜想了一下所謂的太近到底有多近?這麼近距離的刺殺居然還能夠被雲苔擋下來,看到她的實力絕非外面傳言那麼的不堪!即便是他,在這麼近的距離,就算能夠躲過關鍵部位,也無法做到全身而退。
與此同時,雲泊又想到了另一個嚴重的問題:「你怎麼可以讓他靠得那麼近?你已經是一個大姑娘了,即便是熟識得男子,也不應該讓對方近身!你的禮儀課都學到哪裡去了?」
聽到如此嚴肅的訓斥,白逸軒立刻有些坐立不安,本能地與雲苔拉開了一點距離。他感覺對方是在指桑罵槐。誰都知道雲苔從小是在偏遠山村長大,並沒有受過貴族的禮儀教育,可他卻是正統的貴族教育出身。因此,耳朵泛紅的白逸軒站起來匆匆告辭。
雲苔雖有不喜,但認為對方也是出於好意,便沒說什麼,只是隱約地覺得自己與這位新隊長相處不會與布魯斯那般融洽。可這也是沒用辦法的事情,對方是皇上派來保護她的,哪裡還容得她挑三揀四。可令雲苔沒有想到的是,她一時的忍讓,反倒增添了不少的事端。
只能說女人的直覺有時候真的敏銳得令人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