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郡主的八卦
因為飛艇和手機的動力與另一個世界的飛機與手機的動力完全不同,所以在飛艇上隨時可以通話沒有任何限制。可曦塵會長並不是普通人,是高人,還是金字塔尖端的那一小撮中的一員,所以高人有高人的風範,其中一項就是行踪飄忽不定,你永遠也別想掌控他們的行踪,除非他們想讓你知道。所以類似於手機這種可以追踪定位的東西,會長大人是不會配備的。
但是既然歌戈爾已經知道了丹藥的藥效,很明顯除了曦塵會長之外還有人知道這顆丹藥的檢測結果。
一時間不同款的手機紛紛出爐。
雲苔甚至聽到有三位同時打給了同一個人,然後羅安達導師被幸運地翻牌。這讓雲苔感受到了藥師公會某位副會長的高人氣。
可云苔同時發現孔雀男一點都不在意眾人的舉動,似乎胸有成竹地繼續自戀地撥弄起他那藝術感超前的指甲。
果然沒多久,大家紛紛收起手機。
聽對話,顯然沒有一個得到滿意地答案。
歌戈爾地嘴角眉梢微微上揚。
雲苔以為接下來會有人忍不住開口詢問,孔雀男有機會撈一筆。
結果……
閉目養神的閉目養神,冥想的冥想,有聊著熟人近況的,就是沒有人再次提起有關於那顆丹藥的事情。就好像雲苔剛剛看到的都是幻像。
不過雲苔也明白,三位會長肯定會出現在丹城的藥師大賽上。所以知曉答案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且還是有盼頭的那種。這點耐心這些強者們絕對是有的。
「哼。」
雲苔的眉毛抖了抖。
話題就此打住。
倒是那位被下了面子的郡主。剛剛她好像聽到這位郡主是雲逸的未婚妻?
雲苔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可她四周一學麼,好麼閉目養神的閉目養神,冥想的冥想,聊天的繼續聊著天,她居然沒有發現一個臉上流露出'得罪了一位郡主是不是會有麻煩?'神情的!害得她想藉個由頭引話題都找不到。
「怎麼了?」看到雲苔欲言又止,有些扭曲的表情,羅安達老師笑呵呵地問道。
「沒事。」雲苔痕乾脆地搖頭。看來這種八卦還是回頭問雪麗表姐更有效。
「郡主看上了一個寒門。」
影衛開口說話了!而且說的還是八卦!
雲苔有些看不懂幾位老師眼中的驚嚇。
影衛開口說話怎麼了?人家又不是啞巴。
「寒門?同學麼?」雲苔脖子後昂,後面的座位上依然空空如也。
「……」
這才是影衛的常態。
為了不冷場,羅安達笑呵呵地開著玩笑:「怎麼,丫頭你在擔心剛才的事情?」
同齡人中論囂張,有誰比得過眼前這位麼?別人是一言不合就懟,她是直接無視!要知道這懟著懟著還可能懟出另一個結果,這無視的結果就只有一個,就是把原本不滿的仇恨值直接拉到滿值。
「沒有啊,只是好奇一下下。」雲苔搖頭。如果不是事關雲逸,她恐怕連這點好奇心都不存了。
「郡主應該是想找機會與你交好,希望你能夠勸說云家主動退婚。而壞的結果是惹惱你,雲家自然也會退婚,但這後果……」卡萊搖了搖頭。
「不是她看上了別人麼,為什麼要雲家主動退婚?」雲苔不明白地問道。
「如果是雲家提出退婚,那麼就是雲逸不滿意這樁婚事,這樣至少挽回了雲逸的名聲。」對於貴族而言,名聲重於生命。卡萊有些意外雲苔居然會沒有想到這一點。
雲苔一撇嘴,腹誹道:連他們都知道了,貴族圈子里大概沒什麼人不知道這件事情了,還要強行掛塊遮羞布,騙自己麼?
「雲苔。」
雲苔一看手機,樂了,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還習慣嗎?」雲逸問道。
「雖然飛艇小了點,飛行速度慢了點,飛行高度低了點。但幸運的是天氣不錯,駕駛員的技術也不錯,飛得挺穩當的,沒有任何不適。你放心好了。」
雲逸又有捏眉心的衝動了,似乎自從認了這個妹妹之後,捏眉心都快要成為他的習慣動作了。
「我會把你的意見反饋給煉金部的。」雲逸停頓了一下,然後直奔主題,免得再被雲苔帶偏話題,「錦漾郡主去找你了。」
這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是啊。不過因為時間太趕,所以沒說上話。」
「如果下次她再找你,無論她說什麼你都無需理會,這件事情我會處理。」雲逸說道。
雲苔問道:「她也要去丹城?」
「她並沒有獲得邀請函。」
大賽期間除了六品以上的高級藥師可以自由出入丹城之外,其他人想要進入必須出示藥師大賽的邀請函。過往三品以上的中級藥師在大賽期間同樣可以自由出入,可這次宇瀾國內的藥師大賽選拔賽的參賽人數和之後六品藥師考核的通過率嚇傻了丹城的管理層,直接將門檻從中級藥師一下子提到了高級藥師。
「那她怎麼通過安檢的?」雲苔皺眉。
要知道因為這次空前龐大的參賽陣容,為了確保每位藥師的安全,內部不但有皇級強者保駕護航,外圍也直接歸屬於禁衛軍的精兵團,直接聽命於皇帝陛下。
還沒等雲逸回答,雲苔繼續說道:「算了,想來應該是她的郡主身份起的作用,護衛應該也是想當然地認為郡主手裡有邀請函,所以輕易放行了。單從這一點看,她的膽識不錯,不愧為皇家中人。不過到了丹城之後她打算怎麼進城?繼續混?還是認為她是宇瀾的郡主,所以丹城必須給面子?不給就是不給整個宇瀾面子?」雲苔左手摸著下巴好奇地問道。
「你不是早就說過她長了一顆豬玀獸地腦子麼,會這麼想很正常。」雲逸面無表情地認同了雲苔的猜測。
「我什麼時候罵過她長了一顆豬玀獸地腦子了?我根本就不認識她好不好!」雲苔立刻拔高了音,表示這口鍋我不背。人家的身份可是實打實的郡主,雖然她現在是炙手可熱,但風水輪流轉,當她的人生走下坡的時候,這一條肯定會被翻出來,然後直接成為送她上斷頭台的罪證之一。所以就算是真的,她也堅決不能承認。再說了,她對那張臉真的沒有印像啊!
雲逸也被雲苔的激烈反應嚇了一跳,然後馬上意識到自己失言了,臉上流露出愧疚之色:「咳,抱歉。」
一個是長公主,一個是郡王。雲家自然無需懼怕郡主家,而且在這件事情上雲家佔理,完全沒有必要因為一時的言語失當而把把柄送到對方的手裡。
「既然出了這檔子事,你們打算怎麼辦?」雲苔好奇地問道。
周圍的幾位皇級強者在心裡表示,這有什麼值得唧唧歪歪的,誰家的拳頭硬誰說了算。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雲逸好奇地問道。
「我?你是問如果我是你會怎麼做?還是問如果我碰到你這樣的情況會怎麼做?」雲苔確認道。
「如果你是我。」雲逸回答道。
「如果我是你,首先我會列幾張清單。一,有關於解除這樁婚約後家族可能會產生的直接損失。二,護國公長子嫡孫的身價而估算出的分手費和名譽損失費。三,因為你的名譽受損而導致的家族可能產生的間接損失。」
雲逸臉意料之中的表情,果然是雲苔式的回答,一切向錢看。連分手費和名譽損失費這種聞所未聞的名目都想得出來!
雖然雲逸的表情不多,但云苔也猜得出他大概的想法:「別覺得丟人,不好意思。知道這件事情的人知道你被甩,也就是說這人已經丟了。不知道的等你找了女朋友,大家自然就會將兩人相互比較。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如果你的新女友比郡主更優秀,那麼那些嫉妒你優秀的,敵對的,不明真相的一群就會嚼舌根說是你看不上郡主,然後雲家暗地裡仗勢欺人逼著郡王退婚,而你就會成為負心漢、渣男的代表,如果那個時候那個叫什麼的郡主過得不如意,那你更慘。這個名聲還不如被甩呢。畢竟你這樣的條件如果還擔心找不到老婆,那多少人不得找根麻繩直接吊死算了。所以第二件事情就死去郡王家談判,既然你的名譽損失定了,那麼該拿的拿,千萬別心慈手軟。」
「我不是雲壕。」雲逸無奈地回了一句。
「可你們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除開父母,你們倆之間的基因相似度是最高的。而基因也分顯性和隱性兩種。所以某些基因不是你沒有,而是沒有顯示出來。」
「那你呢?是顯性還是隱性?」雲逸問道。
'基因'又是一個沒有聽到過的新名詞。感覺跟血脈有關聯,但似乎又和性格有關係。
「你不覺得我隔代遺傳的顯性基因比較多麼?」
雲逸感覺自己猜對了,這個'基因'果然是跟血脈傳承有關。
「第三。」雲苔繼續之前的話題。
「還有第三?」艾略特老師忍不住開口了。剛剛聽了一,二,三張清單,他覺得郡王家如果沒有破產恐怕離破產也差不了多少了。沒想到居然還有!
「當然啊,每件事情我們都要做最壞的打算,往最好的方向努力。清單就是最壞的預測結果,談判就是最大程度得挽回有形的損失。而像名譽也就是貴族臉面這種東西更是需要保住的啊。老師,光明教攻打宇瀾的城池,他們沒有攻下城池那只能說明宇瀾的將士英勇,與攻破城池相比損失更小,但將士不是沒有傷亡,城市建築不是沒有損失,您不能當這件事情完全沒有發生過啊。」
「也就是說,第三條就是如何挽回名譽損失,我沒說錯吧?」白烈炎也來了興趣,他們一大家族人口也不少。
「談判結束了,兩家肯定會有個公開宣言的麼。如果是我,我會表示強扭的瓜不甜,祝福有情人成終成眷屬,希望他們能夠幸福美滿,長長久久之類的,讓人感覺度量大,胸襟廣闊,同時把對方可能回頭的退路給堵死。然後勵志一把,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沒有國何來家,趁著年輕奮鬥一把,先立業再成家,把自己的檔次往上拉一吧。這麼一來,一部分想要把這件事當談資的,會無法開口,因為那樣會顯得他們眼界太低,更能反襯出你的氣度。」
「這麼一來雲逸的名聲恐怕不但不會受損,反而會有所增長吧。」羅安達老師說道。
幾位白烈炎等人在旁邊贊同地點頭。
「你似乎並不看好郡主,為什麼?」雲逸事真的好奇了。錦漾郡主與他的婚約本就是家族間的利益結合,他們平時也沒什麼聯絡,更談不上什麼感情。所以在這件事情上雲逸首先考慮到的就是家族的利益得失而非其他。
「大魚大肉吃慣了,偶爾換換口味,吃吃清粥野菜,自然是別有一番風味。但天天吃……」雲苔搖頭,「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大哥。外公外婆那是個案,不能當作普方的。當然,她是好是壞不干我們什麼事吧,送上祝福就好,這麼逸來面子裡子都有了。」
人人都羨慕灰姑娘,大多數人都忽視了灰姑娘的也是貴族出身,從小接受的也是貴族教育。
「要諮詢費嗎?」雲逸露出了一絲笑意。這個小妹說話總是那麼新奇。
「一個銅幣,謝謝惠顧。」看到雲逸準備結束此次閒聊,雲苔不抱希望地問了一句:「哦,對了,我上次比賽上煉製地那顆丹藥,你有沒有聽到什麼風聲?」
在她想來這麼多強者都打聽不到,雲逸應該不會知道什麼。
沒成想雲逸臉色突變,惱羞成怒地對著雲苔大吼了一句:「女孩子怎麼可以問這種沒羞沒臊地問題,你的貴族禮儀都學到哪裡去了?」
被嚇了一跳的雲苔瞪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半晌,然後她一臉茫然地抬頭問對座的三位老師:「這個問題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只有男人可以問,女人不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