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血洗茅山
“大家小心。”玉玄子躲過一個日本忍者發來的毒鏢,對混戰著的眾弟子說道。但是,他的話還是說得太晚了。
“啊!”兩個小道士被一道紅光打中,整個大廳裡的混亂局面讓他們根本沒有閃躲的空間,清明子拔出身上的佩劍,身為丹鼎派掌門,他很少用劍。
“老弟小心!”玉玄子大喝一聲,隨手向著清明子打出一道燃燒著的黃符,清明子被這道火符打得摔倒在地上,於此同時,一道紅光剛好從他頭頂上飛過去。
玉玄子奮力打退兩個沖上來的忍者,扶起清明子,整個大廳裡現在幾乎成了一面倒的屠殺,茅山弟子雖然在數量上占著很大的優勢,但是對方個個都是頂尖高手,兩人險而又險地躲過一道飛射而來的紅光,一個紙人憑空出現在他們面前。
清明子用手中的長劍向著紙人的胸口刺去,玉玄子道:“老弟不要!”
紙人被清明子的長劍刺了個對穿,但是並沒倒下,而是舉起手中的紙刀,向著清明子的腦袋砍了過去。脆弱的紙刀在碰到清明子身體的瞬間變得鋒利起來,一刀劃過,清明子的腦袋被齊刷刷的砍成兩半。
“老弟!”玉玄子看著那具倒下的無頭屍體,仰起頭長嘯一聲,白衣男子站在遠處,看著大廳中間的玉玄子,嘴角露出一個微笑。他抬手示意大家停下,走到玉玄子面前,說道:“玉玄子道人請三思,現在您應該看到實力的差距了吧。如果您現在把幹將劍交出來,我們馬上離開,並且會向你們致以最真誠的歉意。”
“你們以為,道歉就能一筆帶過你們犯下的罪惡了嗎?”玉玄子冷冷地說,現在站在他身邊的,就只有清心明月兩個徒弟,其餘的弟子,都在剛才的混戰中被殺掉了。
“玉玄子道人說得對,光道歉是遠遠不夠的,我們還要賠償你們的損失,至於賠償多少,這個隨您開口就是。”白衣男子以為玉玄子是想要錢,面帶微笑地說,錢,他們有的是。
“好,我這就把幹將劍拿出來。”玉玄子看了一眼周圍這些人,雙手連打出一套手印,周圍眾人見到他要召喚出幹將寶劍,個個臉上露出貪婪的表情,有幾個人為了爭取能第一時間從玉玄子手裡搶到即將出現的寶劍,已經開是和周圍的人互相推擠起來。
‘清心明月,你們兩個現在仔細聽著,為師現在正在用意念傳音和你們說話,記住,我現在開始開啟神像召喚僵屍,你們要趁著大亂離開這裡,去九洞二十一峰尋找你們的諸位師租,把這裡的事情告訴他們,讓他們帶著幹將劍去少林寺找空慧大師……”
隨著玉玄子聲音的結束,地板下面傳來一陣咚咚的響聲。一個吸血鬼興奮地撲到地上,用自己尖銳的指甲把地板挖開,地板下面露出一道通往下麵的階梯。
“幹將劍是我們的!”眼看著那個吸血鬼就要跳下去。兩個日本忍者拿出一個閃著微光的小球,向著那個吸血鬼丟去,吸血鬼被迫閃開,隨後,一道金色的光從他背後飛來,吸血鬼回過頭,不可思議地望著背後的那個巫師。
“他們要下去啦!”那兩個忍者正要跳下去,降頭師大喊一聲,眾人連忙把目光從倒在地上的吸血鬼身上移開,對著兩個忍者發起了進攻,可憐的忍者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四處射來的符咒打成了馬蜂窩。
玉玄子滿意地看著他們在這裡自相殘殺,這時,地版下面的動靜也越來越大,隨著一聲慘叫,離那條通道最近的一個巫師倒在血泊之中,從地下出來的,哪裡是什麼幹將劍!
“中國僵屍!我們被耍了,混蛋。”白衣男子發出一聲怒吼,雙手捏出一個簡單的手印,身子在原地一轉,消失了。兩個日本忍者正在趁著混亂瘋狂地把香案香爐等物品放到自己背後的布袋裡,被兩具僵屍從背後抓住,整個人被一下子撕成兩半。
“中國僵屍果然不是吹的,呵呵,讓戈爾領教一下吧。”那個光頭說完,退後幾步,盤坐在地上嘴裡喃喃念起咒語,緊接著,他的腦袋離開身體,向著大廳裡的僵屍飛去,鮮紅色的腸子掛在腦袋下面,顯得噁心極了。如果被這腸子碰到,不管是什麼動物,都會在瞬間被吸幹所有血液。可惜……這降頭師千算萬算也沒算到,中國僵屍……竟然沒有鮮血!
“怎麼可能?媽的。”戈爾罵道,他的腸子落在一具僵屍的腦袋上,卻感覺不到一絲血液,這怎麼可能?難道他們身體裡沒有一點血液?但是,沒有血液的東西怎麼還能動呢?
“啊啊啊啊啊!”降頭師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原來是一具僵屍突然跑過來,一口把他的腸子咬成了一段一段的碎肉。
“大家注意,不要被中國僵屍碰到,他們是什麼都不怕的,大家打他們腦袋上的那張黃紙。”一個巫師對旁邊眾人說道,同時,他手中的魔杖發出一道赤紅色的火焰,向著離他最近的一具僵屍掃去。
“白癡,不早說。”一個吸血鬼掙扎著滾到那個巫師背後,剛才他一直在和一具僵屍打肉搏,無論他下手多狠,那具反應遲鈍的僵屍死活沒有受傷的跡象,到是他這個吸血鬼公爵被打的鬱悶無比毫無還手之力。
“清心明月,你們還愣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走?”玉玄子一手揮舞著桃木劍,一手不停搖晃著響鈴。周圍二十餘具僵屍跟著他舞劍和搖鈴的節拍有次序地對敵人進行著攻擊。
“先殺了那老道士!”白衣男子從大廳一角冒了出來,隨手打出一道手印,口中喃喃自語:“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一道金光從他手裡慢慢顯出,兩具僵屍閃躲不及,被金光打個正著,頓時全身著起火來,瞬間熄滅,原本那兩具僵屍所在的地方,只剩下兩堆灰塵。
“日本怪密一宗,金武名。你不是說自己是韓國人嗎?怎麼會日本怪密的九字真決?”那具被僵屍打得滿臉掛花的吸血鬼說道。
“韓國?笑話,韓國能有這麼強大的道術?不怕告訴你們,金武名只是我的化名,我的本名叫做武田吉野。之所以要說自己的是韓國人,只是為了便以統治你們罷了,你們不是要選一個最笨最無能的人做首領嗎?哈哈,天皇要得到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怎麼樣?玉玄子道人,你到底交是不交?我大日本帝國於貴國向來是禮儀之邦……”
“呸?龜孫子,別把我老道說得這麼下賤。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著,只要誰能殺掉這個戲弄大家的日本狗,我玉玄子對天發誓,把幹將劍交給他。決不食言。”玉玄子看著眼前眾人說。
“你們別被這老道騙了,大家先把他殺掉,然後我們找到那把劍再做打算。”武田吉野說著,揮手打出一道金光,最後兩具僵屍應聲倒下。于此同時,一個巫師揮舞著手中的魔杖,一道紅光向著玉玄子飛去,玉玄子舉起桃木劍擋住紅光,木劍被打成兩段,那道紅光穿過木劍刺進玉玄子的心臟。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武田吉野走到玉玄子面前說道:“別指望你們九洞二十一峰的人會來救你了,他們已經被我們擺平了。”
玉玄子吐出一口鮮血,說道:“如果我把劍交出來,那麼,我和茅山派就是千古罪人,我們茅山派的,不怕死,怕只怕死了被人罵成罪人。我的意思,你這麼聰明的人應該明白。”
武田吉野強壓著心裡的怒火,臉上擺出一個冷酷的微笑說道:“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中國人到底有多少血可以流,今天,我就要你們中國道教聖地茅山派從此在世界上消失。”說完,雙手一揮,地上憑空出現一個紙人,向著玉玄子走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外面傳來一陣破空之聲,同時,一句佛號傳了進來。
“阿彌託福!中國自古乃是文明古國禮儀之邦,諸位不請自來亂殺無辜,實在是罪過罪過。”
“無量天尊!空慧大師說得有理,但是,對牛彈琴,又有何用呢?”
轉眼間一佛一道出現在大廳裡面,那老道士輕輕揮舞了一下手中的浮塵,紙人瞬間燃燒起來。化為灰燼。
武田吉野等人打量著憑空出現的兩人,只見那和尚紅光滿面,鬚髮皆長,手持一根九龍禪杖。而那道士穿著一身青色長袍,背後背著一口寶劍。手拿浮塵,讓人一眼看上去頗有仙風道骨的樣子。
“原來是周天師和空慧方丈,貧道玉玄子見過兩位前輩了。”玉玄子說著,一口鮮血從嘴裡噴了出來。
“老衲與道長可謂有緣,算上今天這一次,我們已經有了三面之交了吧。”空慧方丈說著,走到玉玄子身邊,以手把脈,吃驚地說:“道長受傷不輕。”
“多謝前輩關心,貧道無能,為護神劍,使出了茅山禁咒喚屍咒,現在估計是咒語開始反噬了。”
“玉玄子道友為護神劍,不惜犧牲自己的修為,日後必能渡得大劫,修成真身。”周天師走到玉玄子身邊,對他行了一個大禮,說道。
“道友且先休息片刻,這裡的事情,交由我們兩人便是。”周天師說完轉身看著在場眾人,說道:“八國高手果然實力非凡,今天,貧道有幸見到諸位,還望多多指教了。”
“前輩想必就是武當掌門周天師了,家師豐田信長多次誇讚道長的道術乃是天下第一—”武田吉野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周天師打斷:“貧道和貴派大師並無來往,今日貧道只想和諸位切磋一下,如果大家覺得不盡興,我們不防賭上一把。不知諸位意下如何呢?”
“怎麼個賭法?”一個穿著藍色長袍的巫師打扮的人走出來問道。
“如果貧道沒有猜錯,閣下因該是法蘭西帝國光明神教護法。”周天師說。
那人動了動嘴,還想在說些什麼,武田吉野站出來說:“不知道周天師要賭什麼,怎麼個賭法,賭本又是什麼?”
“好說好說,既然大家都是修道之人,當然要以道會友以修為賭高下了,至於怎麼個賭法,貧道一直想練教八大高手聯合的威力,我看不如,你們八個一起上,賭本,既然你們是來尋劍,幹將劍貧道沒有,不過,相信這把劍還不算太差。”說著,周天師取出背後的那口寶劍,打開劍身上纏著的白布,一把通體金色的寶劍出現在大家面前,金色的光芒照的整個大廳亮堂堂的。
“七星龍泉劍!”武田吉野發出一聲驚歎,眾人聽到這把劍的名字,無不個個興奮起來,中國歷代傳有上古十大寶劍,幹將劍只是第六,而這七星龍泉卻是排行第五。
“怎麼?難道大家覺得貧道賭本不夠?”周天師說著,轉過頭對空慧方丈說道:“不知道方丈可否將手中禪杖借給貧道當作賭本一用?”
空智方丈呵呵一笑,點頭說道:“好,好,能夠一睹八大高手的風采,老衲賠上這根禪杖又有何防?”說著,他雙手握住禪杖兩端,喝聲:“開!”禪杖應聲而斷,裡面露出一把古樸厚重的黑色寶劍。
“湛瀘劍!”武田吉野克制不住心中的興奮,忍不住喊了出來……這把劍,這把劍就是僅次於中國帝王之劍之後的第二神劍湛瀘劍。
“怎麼樣?不知諸位對這兩件賭本可否滿意?”周天師將兩把劍拔出劍鞘,兩把古劍發出柔和的光澤,曉是那幾個對劍從不喜愛的外國巫師也忍不住有種想將它們據為己有的衝動。
“不知道天師要我們拿什麼做賭本呢?”武天吉野問。
“好說好說,貧道要的賭本,是閣下手中的莫邪劍。”周天師輕聲說道。
“好,我們答應你。”其餘眾人望著周天師手中的兩把寶劍,毫不遲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