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家的體型沒有烈火國的魁梧,所以無來可以斷定,他不是烈火國的人,而是蒼龍國的,既然是蒼龍國的人,對于曹舉鵬他應該非常的熟悉,畢竟是一國的,對于他的關注應該要比烈火官員的要多。
而賭場是魚目混雜的地方,任何消息都是可以從這里來賭錢的人口里得到,吃喝嫖賭是不分家的,作為使節,在烈火應該有應酬才對,而一般的仇殺,無非和情有關,就不知道這個大人為了一個什麼樣的女人白白犧牲了一條命。
看了無來許久,莊家收起了銀票。“曹大人的風流韻事,在維新誰不知道。這里的第一花魁嬌娥就被他贖身養了起來,原本是要大張其鼓的娶進門的,可是他的元配死活不依,只好在外面金屋藏嬌,從那天開始曹大人很少回家,都住在嬌娥那里,曹府的長工說,曹夫人和曹老夫人,對這個事情惱怒到極點,可是又怕曹大人怪罪,只能每天在院子了罵上幾句。”
無來大概的知道了些情況,有些後悔花如此多的錢來問一些所有人都知道的情況,“那麼!曹大人死之前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莊家一听就來勁了,“這個你可真的是問對人了,曹大人死不久,那個長工到這里來賭過錢,他說,在曹大人死之前,氣沖沖的回到家里,不住的再罵一個人,而且揚言要寫折子接他的底,之後就被害了。可是至于仇家是誰,他們也不清楚,長工還說,那天連曹夫人勸說了曹大人幾句,也被狠狠的罵了頓,下人都說曹大人是被生氣的夫人毒死的,因為夫人一直都狠曹大人,狠他薄情寡義。”
無來遞給了莊家一杯茶,讓他潤潤嗓子,得到如此重要的東西,他還真的要感謝這個人,“我讓人點了菜,你就慢慢的享受好了,多謝你給了如此重要的消息給我。”無來給了殷冷一個神色,等這個人吃完了就送他上路好了,知道了該知道的,他也失去了應該有的價值,而最重要的是,他不能讓人知道自己是在打听這個案子的事情,他和司空文青有約定,他只在幕後。
到了廂房,柳如絮正在和昕寧對弈著,無來是個中低手,確切點說,無來一點也不會下棋,所以他也不想看,只是思索著下步,他該從哪里開始下手,是那個嬌娥姑娘,還是曹夫人。
就在無來打探消息的時候,司空文青已經到了曹家。曹家人看到來勢凶凶的眾人,死活不讓他們進入。
“夫人!你難道想讓你的兒子死的不明不白嗎?我們是在幫你兒子找凶手,只是到書房去看看,不會打擾到你們的。”司空文青好話說盡的看著眼前這個老頑固。
曹老夫人有些遲疑,趕過來的曹夫人倒是通情達理的讓他們進來。“娘!他們也是為了幫舉鵬找凶手,是皇上派來的欽差,我們不可以阻難的。”
看到曹老夫人點頭,曹夫人立刻叫丫鬟春月帶他們去書房。“各位大人,請隨我來,老爺的書房從出事開始就沒有動過。”春月帶領著眾人朝後院走去。
司空文青看著院子里的所有人,他們都在議論紛紛,而後一個閃亮的目光吸引了她,她順著看過去,一個僕人打扮的人正在掃地,似乎對發生如此重大的事情一點也不在意。
“前面就是老爺的書房了。”春月站立在外面,讓他們進入。兩邊栽種都是桂花樹,走進書房,里面洋溢都是桂花的香味。
書房沒有凌亂的痕跡,只是書桌上的書有些雜亂,看的出來,曹舉鵬掙扎過,只是一下而已,因為桌子上的書沒有一本掉下來。
任西飛身到了上的懸梁上,上面布滿了灰塵,可是卻留下了一個腳印,依照鞋子的大小,應該是男子的。任西對比了一下,才下來。
“頭!上面發現了一個男子的腳印。看來大人遇害的時候,有人在房梁上。”任西將自己觀察到的告訴給司空文青。
而吸引司空文青注意的是桌子上的東西,她看著上面有各類的書籍,還有詩集。似乎是曹舉鵬自己寫的,拿起來,司空文青好奇的翻開第一頁。
“秋已暮,重疊關山歧路。嘶馬搖鞭何處去?曉禽霜晚樹。夢斷禁城鐘鼓,淚滴枕檀無數。一點凝紅和薄霧,嬌娥愁不語。嬌娥!看來曹大人還很多情的,會寫情詩。”司空文青讀著細細的品味說笑著。
曹夫人安撫好曹母,就到這里來看調查的情況。“不知道各位大人發現到什麼沒有?”
曹夫人的著急讓司空文青有些懷疑,“曹夫人可真的是愛夫心切啊!難怪曹大人會寫出如此的詩句來。”將詩集交給曹夫人看,讓原本蒼白的臉上更加的白。
“這個詩不是寫給我的,我家相公從不寫詩個任何人。”看到曹夫人如此堅定的眼神,司空文青心里的疑問更加的重了。
“既然不是寫給夫人的,那麼!夫人可知道一位叫嬌娥的女子,詩句既然提到了這個女子的名字,我想和曹大人應該脫離不了關系吧!”司空文青的話讓曹夫人頓時震怒。
“我家相公從來都不認識什麼嬌娥,請大人不要侮辱我夫君的品節,天色已經很晚了,曹府不招待各位貴人,請……!”曹夫人的一個逐客令,讓所有的人都有些奇怪,司空文青沒有說話,她看了桌子上的茶杯一眼,又看看曹夫人,立刻帶人離開。
“頭!這個夫人變臉變的好快,剛才還溫和的讓我們來調查這個案子,可是現在居然變成了個惡婦,還對我們下了逐客令。”任東覺得有些蹊蹺,難道他們踫了什麼忌諱。
司空文青走出曹府大門,自己都覺得好笑,她什麼時候變的如此糊涂了。“任西!你四處打听一下,這個曹大人和嬌娥是什麼關系,無原無故寫出這樣詩句來,不會沒有原因的。”司空文青發下了指令。
任西點頭的離開,“我們回去吧!今天就到這里為止了,還要對在酒樓里休息的人說明今天的情況。”司空文青看了下天色,記起和柳如絮約定一起吃晚飯的事情,急忙的網酒樓里趕。
酒樓里已經賓朋滿座了,無來在廂房上舉了下酒杯,立刻讓眼尖的人發現了。廂房里已經擺好了兩桌酒席,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司空文青的人影一閃現在門口,兩個女子就停止了下棋。無來有些吃味,他進來如此久,這兩個女人像沒有看到他似的,而眼前這個女人一出現,她們就立刻看了過去,難道男女有別到這個程度。
“讓姐姐久等,文青該罰。”司空文青一走過來就個柳如絮和昕寧施禮,來賠罪,無來懶洋洋的坐到椅子上,沒有開口問話,還是先吃飯的好。
“沒有關系,我們也只是玩了一會,好了來吃飯,你也累了。”柳如絮拉著她,坐到了無來身邊,司空文青看著無來把弄著酒杯,看著桌子上的酒菜發呆。
柳如絮知道無來是在發小孩脾氣,翻白眼的在他臉上印了一下。“吃飯啦!你剛才就說餓了。”將筷子放到無來手里,柳如絮親自夾菜給他。
得到女子的香吻,又細心的哄他,無來的氣來的快也消的快。“明天我要去拜訪中樞大人奧倫,听說他十五歲就獨自上山獵殺老虎,這個讓我很有興趣,我想去會會,同時也約個時間和他去山上打獵玩玩,給你和月兒找找有沒有白老虎。”無來一到這里來就說玩,讓柳如絮都不知道他葫蘆里買的什麼藥,看到司空文青一點也不在意,她也不好說什麼的。
“相公想去就去好了,只要不受傷怎麼玩都可以。”柳如絮一直都是這個原則,無來身上的傷太多了,她不想再看到多加上去的。
“放心,我會小心的。來吃吃這個,听說這個是只有在維新才看的到的菜,是用鹿肉做的。”無來將菜夾起放到柳如絮的碗里,自己就不吃了,獨自到一邊去喝酒起來,而眼光不斷的看著街頭。
“他怎麼了!有心事。”司空文青覺得無來現在的樣子好奇怪,眼楮不時的瞟向那個獨自喝酒的男人。
柳如絮看了無來一眼,“沒有什麼?相公再想這個案子,估計有什麼地方難著他了。”知道無來獨自喝酒時就會想事情的柳如絮微笑的說道,她一點也不擔心無來會喝醉,听胡子說,無來從十歲就開始喝酒,酒量也越來越大,沒有多少人是他的對手。
“案子!說起案子,這次還真的是難辦,我們連曹大人的死因都沒有找出來,看起來像被毒死的,可是又不是,這個案子還真的是麻煩。”司空文青大吐苦水,也讓無來停止了喝酒。
他看著司空文青,仔細想了半天,“他身上沒有一點傷痕嗎?”急忙趕過去就得到如此結果,連他都有些驚訝,沒有傷痕人是怎麼死的。
“是一點都沒有,連細微掙扎的傷痕都沒有,我看了書房的情況,看來殺曹大人的人應該他認識,否則不會連半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書桌上的書沒有掉下來,所以曹大人應該認識殺他的人,確切的來說,他沒有任何防範措施也表明,殺他的人在他眼里應該對他沒有一點危害。”司空文青武斷的說著,這點她非常肯定,有人用外表將這個大人被蒙騙了。
無來听了分析贊同的點頭,“沒有一點傷痕,而又不是被毒死的,難道他是被高手打成內傷,而讓我們一點也察覺不到,還是死于其他原因。”無來手里的杯子不自覺的旋轉著,他從懷里摸起骰子來。
“大人!我檢查過了,他身上無一點內傷,內家的傷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死者的身子和頭應該有浮腫現象,可是現在死者只有頭部發黑,而發黑的征兆是因為,死者死後被人灌了毒藥,造成假現象迷惑我們的,我敢肯定他是被我們看不見的武器給殺害的,至于為什麼沒有留下傷痕我也不知道。”宋虎推翻了無來的疑問,也讓無來的眉頭皺的更加緊。
“冷!給我拿個缸子過來,我想完骰子。”無來突然來的一句莫不著頭腦的話,讓所有的人都呆了,這個大人好奇怪,明明是查案子,什麼時候變成賭錢了。
殷冷立刻起身去拿,柳如絮看著無來緊鎖的眉頭,她輕輕的用手撥弄著,希望無來可以舒緩一下。
司空文青好奇的看著不住搖出豹子的無來,他似乎玩的正開心。這也讓她心理著實的不愉快,嘴也不自覺的向兩邊拉伸起來,任由誰看了都知道這個大小姐不高興了。
“天下間有什麼人是擅長用絲線做殺人武器的。”無來看著殷冷,讓他給答復。
殷冷雖然知道武器的種類,可是對于這個他還真不知道。“主子,絲線如何做武器,就算是也應該在脖子上留下傷痕,可是剛才宋大人不是說了嗎?死者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殷冷小心的答話,擔心一不小心,就讓無來發火了。
無來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冷!我不是給了本寒月的兵器譜給你的嗎?上面曾經就記載過一門兵器,細如絲線,韌如鋒利的刀劍,刺殺人的地方也特別的獨特。”無來好心的提示,讓殷冷的眼楮頓時亮了起來,他怎麼會連這個都忘記了的。
“主子說的是雪絲,寒月國暗殺組織發明的,專門攻擊人的頭頂天靈蓋。”殷冷的話讓宋虎立刻起身。
“我立刻去調查,說真的只注意死者頭是發黑的,沒有檢查他頭發里是否有東西,我馬上去看看。”宋虎是急性子,也是個完美主義者,他不容許任何案子的錯誤是發生在自己驗尸上面。
無來點頭表示贊同,他放下骰子,“司空小姐難道沒有話要對我說嗎?我還有事情想請你去調查。”
一提到自己身上,司空文青原本生氣的精神立刻轉變過來,“幾天只查到一個人,和曹大人有關的人,大人可否猜看看是誰。”賣關子的司空文青想知道,無來到底知道了多少東西,她不相信無來坐在這里什麼都不做,就可以探視到一切。
“你想說的是嬌娥,那個讓曹大人成為維新風流人物的女子,我也很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會讓一個男人連原配夫人都不要了,也想知道她有何本事可以給曹大人帶來殺身之禍。”無來嘴角的蔑視可以看的出無來瞧不起這種人,在他眼里,這種人是傻子,可以讓自己惹禍上身,而不知道如何應對的人,是天下最愚笨的人。
司空文青現在最震驚的就是無來知道嬌娥的事情,她沒有想到無來如此的神通廣大,坐在這里比她在外面調查的還要多,氣也頓時不打一處出,她嘟嘴,非常不高興的看著眼前還在自愉自樂的人,眼中的火花也閃現了片刻。
“想不到!坐在這里的大人也知道了嬌娥的事情,看來我真的是在外面白辛苦了的,大人知道的比文青還要多。”咬牙切齒的女子,一字一句的將話說完,無來看著生氣的桃花面頰,就有些痴迷,這個女子連生氣都是如此的好看,難怪那麼多的人為他動心。
“司空姑娘不要生氣,無來也是從那些賭徒口里才知道嬌娥的存在的,至于後面的事情,無來就知道的不多了,不過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曹夫人有事情瞞著我們,比如說,曹大人死之前和誰發生過爭執,听曹家的一個長工說,曹大人死前曾經非常生氣的回來過,他大聲的罵一個人無恥,而且揚言要到皇上那里上折子奏他一本,之後就出事了,所以!這個還請大人您去調查,無來只是個打听小道消息的卒子而已。”無來俏皮的話語,和將知道的全部告訴給司空文青,讓這個女子的火也消了不少。
柳如絮也知時機的給她倒茶,反而讓她自己覺得不好意思起來,“是真的嗎?那麼!明天我要好好的問一下了,現在的問題是這個夫人不太好合作,我打算從嬌娥那里入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