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六章

作者︰AMI

　遇賢宮殿內，方面大耳，長相端正的聖德已經坐在了朝堂上，“小李子宣無來上來好了！”聖德微笑的看著無來現在的樣子，還真的是有官樣，衣服扣子雖然扣的整潔，可是上面的沒有扣，帽子也是個歪的。

　朝堂上所有的人都以相同的好奇眼光打量著跪在跟前的無來。

　“皇上贖罪，下官還沒有適應如此的早朝，今天起來晚了，奴才該死，請皇上降罪。”看到無來解釋的合情合理，聖德滿意的點頭了，一邊的文太師原本打算用這個來攻擊無來的，看到聖德笑的開心的樣，也不好發作了。

　“起來好了，你的小妾沒有好好的照顧好你，連衣服都不給你扣好。”所有的人都笑了起來，他們從來沒有想到皇上也會開玩笑的。

　“皇上！奴才的衣服是自己穿的，內子還在休息，奴才不想打擾她，所以，皇上知道，無來一直都不會照顧自己的，糟糕帽子都是歪的。”經過無來如此的說，所有的人才看的仔細。

　聖德笑了一下，目光才回來了。“無來，孤王希望你明白，這個案子關系到皇家的威望，你不可以偏袒任何一方，你熟讀我蒼龍的律法，有些事情我不用多說你也應該知道，你可不能辜負我的期望明白嗎？”

　聖德如此的一說，無來認真的磕頭表示同意。接下來右丞相季大人有事上奏，“皇上，皇城大門年月太久，風吹日曬已毀壞，需要重建。”

　“要用多少銀子”聖德的眉頭都皺了起來，這才是他最關心的，現在的國庫都被這些人給玩弄的沒有多少了。

　“臣初步估算，大約八十萬兩。”季宰相有些擔心的聖德，他也知道國庫里面沒有多少了，可是他知道的是只要這樣，聖德就可以加重苛捐雜稅，他也可以從中間好好的刮一筆了。

　“那麼多？”無來驚訝的叫出了聲音，開玩笑，一個大門可以讓多少百姓吃飽肚子，難怪聖德會皺眉頭的，眼前的人又想侮辱他的智慧了。

　“皇城門樓要用最好的石料，請最好的雕刻工，大門要用最好的檜木，還要包鋼、鍍金、油漆……材料加上工錢，八十萬兩是最保守的數字了。”季魯達非常生氣的看著無來，這個人居然一來就和他作對，不會是文太師給了他什麼好處吧！

　“那……”無來有點遲疑，“如果門樓不刻花呢？”所有的人都看著這場好戲，連聖德都有興致的看著，文太師更加是不用說，有人開口和眼前的死敵狡辯，他哪里有不高興的。

　“大約需……七十萬兩。”禮部尚書軒宏直接為季魯達回答，畢竟是季宰相的學生，他有義務和眼前的小子周旋。

　“大門上不鍍金，可不可以？可以省下十萬兩。門樓用普通的石料，行不行？”無來也開始盤算著，他可是商人出生，對于這些皮毛他那里有不知道的。

　“如果用城外西山的石料，不用運費，大約只需四十萬兩。”軒宏被如此的一問，有看聖德也等待著回答，只好咬牙的說了出來。

　“大門用雜木，可以省多少？”無來的笑容更加的大了，“省十萬兩。”

　“不包鋼呢？”

　“再省十萬兩。”

　“嗯，八十萬減十萬……”無來在心里默算了一下，“還需要花二十萬兩。軒大人，大門可不可以不用刷漆？”

　他就知道！軒宏差點翻白眼。任何預算到了無來這里，七折八扣後就剩不了多少。“可以。”軒宏咬牙切齒地回答。只是這樣一來，皇城大門成了什麼樣子？草寇的山寨門嗎？

　“我想……！”無來還不夠滿意，“門樓不用石料，也用木頭吧，大門呢，用些木條拼湊拼湊，釘成柵欄門就行了……”看著無來在一邊打算著，所有的人的臉都成了豬肝色，開玩笑，還有皇家威嚴沒有。

　“皇上，無大人真的是大膽了，他居然如此的無視皇家的威嚴。”季魯達有些受不了的直接對聖德告狀起來。

　無來立即跪在了地上，“皇上，奴才斗膽，請皇上壓縮皇宮的開支，不能再苛剝平民了。現在已經是立秋了，所有的農戶都開始忙碌了，而且也為了將來的新年做準備，皇宮更加是如此，每年新年是皇宮最需要開支的時候，現在的皇城還固若金湯，皇上無須將這些錢用在城牆的身上，直接用于新年的準備好了。”無來的話語，讓所有的人都驚訝的看著他，原來他的眼光看的如此的遠，冷面這個軍部最高的將軍和身邊的翰林院，同時也接任左丞相的岳光雄都看著眼前平凡的人。

　文太師也詫異了，眼前人的平穩是他少見的，而且他的眼光超越了任何人，看的如此的遠，對付眼前人他知道自己不用動手，季老頭應該很火大才對，那麼他就繼續加一把火好了。

　當文太師也站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有不妙的打算。“皇上，無大人說的極是。還有幾個月就到年關，何必為這修大門的事情而忽略到我蒼龍最喜慶的日子，臣請皇上駁會右丞相大人的提議。”

　“你……！”季魯達沒有想到自己會擺道，而且是被眼前的死敵。

　“好了！朕同意無來的提議，修大門的事情就不用了。我蒼龍的國力不是用一個大門就可以代表的，蒼龍是最有權勢的無論軍事和財力。”聖德突然的嚴肅，讓所有的官員全部都跪了下來。

　“好了！今天還有重要的事情嗎？如果沒有就退朝好了。”聖德覺得今天開心夠了，無來的到來，讓早朝有意思，他開始發覺自己不厭惡上朝了。

　“無來！你留下來陪寡人進善好了。明天你就到大理寺去處理案子好了，季公子在牢獄里面估計等不及了。”聖德取笑的話語，讓季魯達羞愧的低下了頭，原來兒子的撒嬌，聖德全部都知道了。

　無來笑了起來，他看了聖德一眼，跪在了地上，讓所有的官員都停止了出去的腳步。“皇上，奴才斗膽，今天奴才吩咐下人，將季公子送回家了，季公子受了如此長的苦，也難為他了，今天就讓他回去休息，這樣才可以方便奴才審理案子。”無來的話語，讓原本嫉恨的季魯達現在也舒心了，他得意的看了一下生氣的文太師，可以想象這個老怪物的臉有多麼的難看。

　聖德沒有說話，他只是朝前面走，走了許久，看著無來還跪著，他立即開口。“寡人不喜歡等人吃飯，這天下，還沒有人有資格讓寡人等，你說是嗎？”無來一听就知道赦免的跟了過去，朝堂上的群臣都叫了出來，這個人有什麼本事可以和聖德一塊吃飯，聖德為什麼如此的信任眼前的人。

　“岳大人！我看，我們現在還是多和這個人接觸的好，他身上有著皇上的韻味，你看到沒有，就如同當年皇上才即位一樣。無來的前途不可限量。”冷面的話語，讓岳光雄上轎的時候也點頭了，剛才他看到了無來目光，他不會危害朝廷的，至少他對皇上忠心，他認為可以和這個人接觸一下。

　文府，雖然是白天，但文府里卻是熱鬧滾滾，無數的賓客在席間穿梭游走，上好的美酒與佳肴不斷地替換，光是點上的燈籠燭火，將整個文府照得比白天還要明亮，其間的浪費可以想象。

　“老爺，有人登門求見。”在宴席間，文府的一名家丁湊向前，在文太師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他居然也來了，的確！有了難對付的人他也不服氣吧。”文太師嘿的一聲冷笑，命令家丁將求見之人帶到其他的房間，自己則起身對賓客道︰“真對不住，文某忽然有要緊的事必須先行處理，各位請繼續，千萬不要客氣。”

　文太師拱了拱手告退，轉身就來到了平日議事的廳房，斟了一杯酒，面露微笑地等候著。

　不一會兒，家丁帶進了一名中年男子，正是蒼龍的右丞相季魯達。

　“喲！是什麼風將季宰相吹來我這里？上一次在貴莊一別之後，好久沒听到您的消息了，就連我派人送帖子，想請宰相大人和您的參謀賞光吃頓飯，我的人都見不著老爺子您的面吶！”文太師一捋長須，笑聲中帶著輕蔑。

　“那幾日，我正為別的事忙著，有失禮的地方，還請太師您大人有大量別和我計較。”季魯達微笑地開口，在文太師對面坐了下來。

　“不敢當、不敢當，但不知季宰相今夜倉卒來訪，找我有何貴事？”文太師哈哈一笑，揮揮手表示對過去之事不以為意。

　“是關于今天的事情，無來太囂張了，不知道文太師對這個人有什麼樣的想法。”季魯達神情緊張地望了一下四周，這才壓低聲音開口道︰“今天我的參謀告訴我，如果現在不處理他的話，將來他一定是對我們危害最大的敵人。”

　“此話怎講？”文太師挑高一道眉，跟著滿懷興趣地靠近了幾寸。“這個事情怎麼會牽扯到老夫的身上來，他會是我的敵人，季大人說笑了吧。”

　“太師，不要說不關你的事情，如果無來真的有什麼成就，那麼他就會成立自己的勢力，你說他想成就自己會如何，一定會拿我們身上的把柄來對付我們，踩著我們的肩膀蹬上他要的地方，難道，文太師你一點也不擔心嗎？”季魯達一副大難臨頭的模樣，讓文太師有些懷疑眼前的人，他是不是真的要和他結盟。

　“哦！那麼，老夫也應該防治一下的好，免得被人害了還不知道。”文太師不動色地說道。

　“既然如此，老夫願意和大人結盟，讓他就死在這個案子上，不知道大人意下如何？”季魯達非常滿意文太師的表情，和參謀說的一樣，文太師也對無來有著殺機。

　“案子，季宰相，你不會是想拿還我兒子一條命的事情來陷害無來吧！不可能，除非你拿你的兒子給我的虎兒填命。”文太師生氣的拍了桌子，難怪他會如此的好心，原來有這個打算。

　“文太師，請你考慮清楚，你也明白無來對于我們的威脅，如果我的兒子可以讓你泄氣的話，好！你盡管拿去好了，犧牲一個兒子算什麼？只是我們可以聯手”沒錯，沒有兒子又如何，他，季魯達，多的是女人給他生兒子。

　看到季魯達的樣子，文太師搖頭了，沒有想到眼前的人比他還狠心，難怪，他一直都對付不了。“好！我答應和你合作，就讓無來死在這個案子上。”文太師笑得得意而狂妄，他目送季魯達的離開，看到從身後出來的師爺對他豎起來的指頭，他笑哈哈的起身準備回到宴席上，今天實在是太開心了，他非得好好慶祝一番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