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第十五章

擁抱著寒雪踏入寒家，無來撫摸著自己玉珮這一席位的動作，吸引子寒雪的注意，她的內心也開始警惕起來。無來很少把玩他身上，這一象徵帝王的玉珮。」雪兒，不知道是我耳朵有問題，還是你家的哭泣聲音有節奏感，你沒有發覺，自從我們跨進這個門檻後，你家上下哀號的聲音足足高了好幾個聲調。」無來小聲得在寒雪耳邊說道，卻引起了寒雪的仔細觀察，她也覺察出一些細微的變化。

　寒雪會意得點頭，牽著無來直接走進了大廳，就看到寒家所有的成員，一身素白，全部都跪在地讓哭泣著。慢慢得跪下，寒雪在給寒江上香後，默默得用絲巾擦著眼楮，掩蓋自己哭不出來的事實。

　無來跟隨著寒雪跪在地上，對於寒江沒有多少感情的他，只是在一邊觀察寒家所有人的神情。看這這些人各各都表露出來的哀傷之態，好像寒江這個親爹和他們有多麼濃厚的親情一樣。無來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做，他被這虛假的哭泣的聲音弄得厭煩到極點，煩躁的心情讓他整個人都暴戾起來，也讓寒雪感覺到有些緊張得看著無來，擔心他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來。

　無來將手裡的扇子放在地上，接過丫鬟送過來的清茶喝了兩口，就衝到了寒江的棺木面前，大聲哭泣起來。」爺爺啊！你為何走得那麼無辜，到底是誰加此狠心一定要殺你，您出來告訴我們這些後輩聽，讓我們為你報仇。」無來一邊哭，一邊拿著手巾擦著臉，讓寒雪的臉部抽搐了好幾下。

　寒冷有些詫異得望著自己的妹夫，他那誇張的舉動，讓他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跟著哭，原本是件很悲傷的事情，給他如此一攪和亂成了一團。寒家上下看到孫姑爺都如此激動，也跟隨著哭得更加大聲，有的甚至啞著喉嚨嘶吼，讓寒雪實在控制不了得閃到了後堂。

　無來見寒雪到後堂去休息，他也在寒家人相互爭奪如何將聲音哭得更加響亮的時候，閃到了後堂。見到寒雪捂著肚子發抖，無來有些著急得將寒雪摟在了懷裡，「怎麼了，你不舒服嗎？」關懷的語調，在見到懷裡的佳人笑翻騰的時候，無來氣惱得在寒雪的屁股上拍了好幾下，「你這個丫頭，原來跑到這裡來偷笑，我還以為你身子不舒服呢？」無來手上那兩聲響亮的聲音，讓寒雪的臉都紅了起來。

　「還不是因為你，你沒有事情，幹嘛裝哭得趴在爺爺的棺木上亂搞。」寒雪羞惱得瞪了無來眼，責怪這個男人是寒家目前假定的敵人，都如此囂張得當著所有寒家人的面，趴在被害人的棺木上，虛情假意得哀號。

　「這個有什麼，準許你爺爺到邪官胡亂殺人，破壞歷代宗主的寢官，就不準許我趴在他棺木上鬼哭狼嚎下，我是想將他從棺材裡叫出來，告訴我一些事實真相而已。」無來聳肩得說道，不客氣得躺在椅子上，眯著眼楮看著寒雪。

　寒雪沒有好氣得瞪了眼前的男人眼，她就知道這個男人絕對不會給好臉色寒家人看，可是卻沒有想到是如此的無情。」如果不是因為有我，你會放過寒家嗎？」寒雪提出最實質的問題，她從來都不相信無來是個大度的男人，相反，她認為無來非常的小氣，甚至可以和鐵公雞想比較。

　「雪兒！寒家就算沒有你，我也會放過，老一輩的事情，就結束在他那一輩，沒有延續的必要。可是，你卻出現了，而且做了件很讓我惱火的事情，讓你成為我的女人，在你到京城的時候，我就已經決定了。」無來嘴角洋溢著邪邪的笑容，讓寒雪又恨又愛。

　「你從來都不讓自己吃虧，這次寒家用了你如此多的錢，你要如何拿回來。我知道，你對錢和女人看得極其重，寒家花了你如此多的錢財，你不會如此大概。」寒雪一步步得走向無來，希望這個男人給自己一個滿意的交代。

　「如果你給生色山莊帶來新的生命，那麼，寒家所要的錢我一分都不要，你要知道，生色山莊未來繼承人的出現，是任何錢財都無法買到地。」無來半開玩笑的話語，讓寒雪的臉紅了起來，卻也讓她知道，無來是看在他們夫妻情分上，故意讓她哥哥坐上家主的位置。

　「你讓我哥哥坐上這個家主的寶座，不會因為我如此簡單，恐怕也有你私人的因素在裡面。」寒雪看著無來，她不相信這個男人一點私慾都沒有。

　「的確有，爭取到你哥哥，就爭取到了上官家的勢力。七大家族有兩家的勢力在我這邊，我認為我這個買賣做的非常划算。」無來絲毫都不對寒雪隱瞞，讓寒雪埋怨得給了他一記白眼。

　「就知道你不安什麼好心，連我哥哥你都算計。」寒雪用那蔥白的手指激著無來的胸口，卻被無來握在了手裡。

　「這還不是你放任地，到目前為止，你也沒有反對我做的一切啊！雖然對上官媚我沒有多大的興趣，可是當初我可是發出過豪言壯語，要將江湖中的十大美人收入房中，這次便宜你大哥了。」無來揚了下嘴唇，有些回味的說道，讓寒雪的嘴都嘟了起來。

　「我就說你不會安什麼好心，原來你早就再打我哥哥的注意了。」寒雪有些醒悟得說道，生氣得瞪著無來，希望他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雪兒！這次你最好給相公生個兒子，讓你哥哥努力點，生個女兒出來，完成我當初的願望。」無來大言不慚得說道，讓寒雪的臉都羞紅了起來，那快要噴火的眼神，似乎無來做出了很讓她生氣的事情來。

　「休想，寒家的這一輩有我就夠了，你還想打我哥哥女兒的主意。如果你想收上官媚，我並不介意啊！我那個傻氣的哥哥，只知道武學，哪裡懂得討好媚兒。」寒雪不在意得說道，讓無來的眉頭都揚了起來。

　「我記得上官媚應該是你是中意的嫂子才對，你捨得我給你哥哥戴頂綠帽子？」無來將寒雪抱著坐到自己的懷裡，不客氣的問道，卻發現這個女孩子那雙深埋的眼楮裡，有明顯的酸楚味道，也讓無來醒悟得笑了起來。

　「我就知道你這個丫頭才不會那麼大度把我讓出去，何況對方還是你未來的嫂嫂。」無來有些曖昧得說道，讓寒雪苦笑得躺在了無來的懷裡。」你是我這輩子的魔星，從你出現後，我平靜的生活徹底沒有了。有時候，我真不知道是該恨你，還是該愛你。」寒雪知道自己完全陷入在無來的柔情中，這個男人讓她無救就藥得喜歡，明明知道他是一個大壞蛋，江湖中所有人的敵人，可是她還是喜歡。

　「有些時候我倒希望你恨我，我並不是一個盡職的相公。」無來明確得說道，讓寒雪都沉默得不說話了。」對於你來說，你的確不是一個盡職的丈夫，可是對於我們來說，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天下間很少有男人像你一樣，懂得聽取我們的意見，從來都不做讓我們生氣的事情。」寒雪讚許得說道，讓無來哈哈大笑起來。

　「可是，我對你們的寵膩，現在已經阻礙了我的計劃。」無來若有所思的說道，眼楮也眯了起來，感情氾濫並不是一件好事。

　「我們並沒有阻礙到你，因為，我們誰都清楚，你要做的事情，不是我們這些人可以左右地。」寒雪非常肯定的說道，她看了下已經走進內堂的父親，羞澀著臉，從無來的身上站了起來。

　「你們兩個人，怎麼到後堂坐著了，馬上要出殯了，快到前面站著去。」寒父生怕自己的女兒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讓寒家的人找到藉口，攻擊他教女無方，也攻擊寒冷，讓他不能順利坐上家主的位置。

　「岳父不必如此擔心，我相信大舅子一定可以順利坐上家主寶座。」無來點破得說道，擁抱著寒雪走了過去，他嘴角洋溢的不屑，讓寒雪有些抱歉得望了自己父親眼，就跟隨著無來走了出去。

　「相公，他是我父親，你的岳父，你不可以用如此口氣和他說話。」寒雪提醒得說道，她對於剛才無來那強硬的語氣非常不滿。

　「可是，我不想聽到他當你的面，對你用如此語調說話。要知道，你是他的女兒，並不是一個家族利益的犧牲品。」無來覺得身邊的女人很大條，如此被自己的親人利用，她都不生氣。

　寒雪發呆得看了無來眼，輕柔得笑了起來，「相公，雪兒已經被人利用過很多次了，現在也習慣了。相公不也利用了雪兒嗎？利用雪兒在江湖中的一切，隱藏了關於你身份這一天大的秘密。」寒雪幽怨得說道，讓無來輕柔地笑了起來。

　「這個不一樣，我隱藏身份是為了保護你們，而且我也並沒有利用你在江湖中的一切，只是希望江湖中的人，都離你遠點。」無來那吃醋的模樣，讓寒雪恍然大悟，這個男人之所以如此強悍得杜絕她和江湖中人繼續聯繫，原來是為了讓她安穩得呆在院子裡面，不和外面任何人接觸。

　「你想把我當金絲鵲養著，不讓任何人踫觸到我。」寒雪覺得無來的心好恐怖，他想讓自己成為柳如絮一樣的女人，每天都呆在院子裡面，不被她們任何接觸外面的機會。

　「你一直都知道我有很強的佔有慾，我不準許任何人再褻瀆你，就算是說半句侮辱你的言語，我也不能原諒。」無來霸道的語氣，讓寒雪眼楮裡閃現了一絲讚許，也有一絲恐懼。她複雜得看了無來眼，最後只能放任得環抱住這個男人。

　「我知道你想把我保護得好好地，杜絕邪宗的當初的悲劇，發生在你的身上可是，你如此壓迫自己，會讓我們更加擔心你。」撫摸著無來那眉心永遠都無法鬆懈的禿起部分，寒雪疼惜的模樣，讓無來笑了起來。

　「這輩子，有你們在我身邊，是件很幸福的事情。」無來略帶著些感嘆，陪同寒雪一起加入了寒家浩浩蕩蕩的人群中，送寒江最後一程。看到寒家如此隆重的喪禮，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這一世家真正的實力。西門鴻望著身邊的人就如此走過，他內心有些不甘心，卻又沒有辦法，誰讓寒家找了一個如此威風的女婿。

　「爹，您的眼神殺氣太重了，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寒家和我們西門家有什麼深化大恨呢！」西門霜敲打著手裡的算盤，無意中瞟了西門鴻一眼，也讓西門鴻的老臉都紅了起來。

　「霜兒！你雖然有非常高明的生財方法，可是比起寒雪來，這次你棋差一著。她為寒家找了一門如此好的親事，無疑是讓寒家解除了經濟危機，更容易的擴充自己的實力。」西門鴻有些感嘆得說道，自己的女兒那絕色的容貌並不比寒雪差，可是她卻一直都不將天下的男人放在眼裡，好像世間的一切都沒有錢來得重要。

　「爹，女人的幸福如果掌握在男人手裡，是件非常可悲的事情。雪兒外表很幸福，可是你難道沒有發現，自從雪兒嫁入生色山莊，就從來沒有踏出過山莊一步，好像被完全禁足了一樣。」西門霜提到了問題的重點，也讓西門鴻有些好奇得看著一直蒙面的女兒。

　「女子嫁人了，當然要遵守婦道，好好的呆在家雖相夫教子，怎麼可能再出來拋頭露面。」西門鴻取笑自己的女兒太過於天真，卻發現自己的女兒眼楮都眯了起來。

　「爹，萬成品這個人一定有非常強烈的佔有慾，這樣的男人，對於金錢怎麼可能回大概。我相信將來寒家要付出的代價，是今天萬成品所付出的幾倍，商人是不可能做賠本的買賣。」西門霜似乎看透了萬成品一樣，非常不客氣得說道，也讓西門鴻醒悟地笑了起來。

　「霜兒，如果你是男兒身該有多好，這樣我就不會擔心西門家將來會出什麼狀況。」西門鴻感嘆得說道，想起自己那個崇拜武學的兒子，他就只能搖頭。

　「爹，您身子骨還很硬朗，我想西門家在未來的數十年裡，應該不會出現什麼狀況。再說，這次到這裡來除了來觀察萬成品到底是一個什麼人，我還希望父親您幫我辦一件事情。」西門霜看著人群中，寒雪對萬成品親密的模樣，她有很多的疑惑，為何寒雪會表露出如此親密的神情，難道她的相會就真得如此不在乎當初發生的一切，接受這個失去貞潔的女子。在西門霜看來，天下間根本就不可能有如此大度的男人，何況萬成品這個商人出身的一代霸主。

　「你到底想做什麼？」西門鴻有些疑惑得看著自己的女兒，卻發現她將身邊侍衛的寶劍給抽了出來，「找個人去試探下，萬成品是否會武功。」西門霜大膽得假設著自己的想法，她有理由相信，萬成品就是當初那個毀掉寒雪貞潔，還揚言要霸佔江湖上十大名女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