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冬泳

　這時，遊艇很輕微的一抖，然後視線中，這小島就開始漸漸遠離。到底是世界上的頂級遊艇，一般人若稍不注意，還不知道遊艇已經起航出海了。

　賈特派員此時已是滿嘴是血，楊仁怕他把人家這房裡高級純毛地毯給弄髒，就要龍五把踩在他臉上的腳收回來。這一舉動，賈特派員哪裡知道楊仁是這想法。頓時心裡還在暗喜，還以為楊仁有了放過他的無限遐想。

　於是，最擅長察言觀色的賈特派員那是裝得更慘，一邊嚎叫一邊懇求楊仁和龍五放過他。那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無辜的。好像自己比竇娥還冤，就差是說是程家拿槍逼著他去幹的。那聲淚懼下，看起來真是比楊百勞都還要慘三分。

　就連楊仁和龍五看了那都是面面相覷，楊仁也不揭穿他，就說︰「你說的也有道理，放過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把你所知道的程家所有見不得光的事情都一一交待出來。如果我聽了滿意的話，或許，我可以考慮放過你。但是如果我覺得你所說的沒有什麼價值的話，我們會打斷你的手腳，讓你到海裡去「冬泳」的！」

　賈特派員那頭雖然被龍五一腳踩得鼻斜嘴歪脖子疼，但是一聽到楊仁說可以放過自己，也不管楊仁所說是真是假，只要有一線希望就行。那是連連點頭說好。因為他知道眼前這幾個都是手上沾過人命地傢伙。現在真要殺自己就和殺雞子一樣。自己雖然也是十幾年前警校出來的，比一般人要強點。但是在他們面前，那還不就像小綿羊一樣。

　楊仁雖然現在是因為修煉的原因，還真是有點宅心仁厚。但是一想這傢伙原來為虎作倀，在監獄裡幾次苦苦折磨自己，也是氣就不打一處來。當然是要用點監獄裡的手段還在他身上，雖是如此，但是還是沒有怎麼下重手，只是要他「開飛機」來交待。

　所謂「開飛機」。是號子裡常用的，屬於比較溫柔的一種手段。就是兩腿伸直，九十度彎腰，與身體成直角。然後兩胳膊伸直，像飛機翅膀一樣向後飛，臉正對著馬桶，還要嘴張大不停發出飛機轟鳴的聲音，因為開的是「噴氣式」飛機嘛。如果聲音一斷就要挨揍。而且時間一長。腰上沒勁，身體站不穩了，腿站不直，那也是要挨揍。

　賈特派員那也是老公安出身，對這些套路那自然很懂行。楊仁一說要他靠在牆邊，「開飛機」交待。他就很順從的很費力地從地毯上起來，身體靠住牆，兩腿伸直，一邊「開飛機」一邊交待。那是大有博取同情之意什麼見不得光的事。自己也那他們沒有什麼辦法。這樣做，主要是看有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能夠提供給衛然衛公子。

　聽賈特派員滔滔不絕的講了上十分鐘，楊仁也不知道他說的幾件事有沒有價值，反正科庫奇都把他錄了下來，等過後再給衛公子聽。不過，楊仁也知道這賈特派員只是狗腿子，身份還不夠格。想從他這裡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讓衛家抓住把柄。去扳倒程家。那是不現實的。

　不過這開了十幾分鐘的飛機，也不是好受地。賈特派員多年來平時處優養尊貫了。又沒有經常受過這方面的訓練，所以等一說完之後，那是腰一下直不起來，站立不穩，栽倒在地毯上。

　龍五一看就陰笑著說︰「你這就交待完了？據我多年逼供的經驗，一般人在沒有受到嚴刑逼供之前，那是不會完全交待的！」賈特派員一聽，暗道完了！連忙大聲哀求道︰「大哥，真交待完了，我所知道的真的全都都交待了！」

　龍五又很一本正經的說︰「不試一下，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呢？何況你這傢伙這狡猾。」說完，不容那賈特派員口裡還在發誓，就上去啪啪兩腳踩在他地腳稞之處。這腿脖子已斷，那也不是一般的疼，賈特派員頓時是一陣殺豬般地嚎叫。

　龍五這才點了根煙，吐了個煙圈，才慢慢的收回腳說︰「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沒有想起來地呀？」賈特派員嚎叫的說道︰「沒有，真的沒有啊，我知道的都說了啊！」龍五到底是殺人不扎眼的僱傭軍，聽他這樣說，嘴還挺硬，就蹲下來抓起他的手臂，又啪啪兩下，把特派員兩隻手臂的關節給下脫臼了。

　這一下，特派員那可真是受不了了，疼得在地上開始打滾起來。龍五也不理他，一直等他嚎叫。這嚎叫聲估計可以傳出裡把遠，但是，這只遊艇上地所有人員都像沒有聽見一樣，也沒有人來問問發生了什麼事。

　一直等他嚎叫聲是由高亢、激揚都最後是嘶啞、低沉、有氣無力之後，龍五才又問他︰「想起來沒有？是不是還要上地手段才會想起來？」這次特派員同志回答他，可就是結結巴巴、一個字一個字掙扎著才說出來的︰「都。。說。。。了。。。真。。。地。。。沒。。。有了！」

　龍五看他頭上青筋直冒，身體球成像蝦米一般，在渾身顫抖。這才看了一眼楊仁，意思是說應該是沒有什麼可招的了。楊仁雖然恨著這傢伙，但是看他這極端痛苦樣子，也是心太軟，看不下去，就對科庫奇說︰「一死百了，算了，給他個痛快算了。」

　特派員雖然在極度痛苦之中，但是也聽到了楊仁的這話，園掙雙眼，勉強抬起手，指著楊仁說︰「你。。。你。。。」意思是說楊仁答應放過他的，怎麼能說話不算話。

　楊仁知道他的意思，就蹲下身來。在他面前說道︰「那就讓你死個明白吧！是的，你以前在我身上所做的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我是可以放過你！但是，你不知道，那天在邊境線上，你在飛機上打死了我們大哥，這件事卻是不能放過你的！」

　那科庫奇一竄過來，說道︰「就算他答應放過你，我可沒有答應放過你。」然後，一把抓起絕望的特派員，提了起來，幾步走出房間，來到船邊。舉起雙手，把還在無力掙扎的特派員一把丟進冰冷的大海裡，「冬泳」去了。

　楊仁站在船邊，看著在黑暗的海水裡，在四肢無力掙扎中，慢慢沉下去的特派員。心裡也沒有絲毫快感，只是在心裡默默地說︰雅虎，你在天之靈可知道，兄弟終於幫你報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