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身在牢籠心在外 第二十一章（下） 第一次殺人

“雖然人我沒看清楚，可是車我看得很清楚，就是這車，絕對沒錯的。”一個尖利的聲音從遠方傳來，一個頭發染得花花綠綠的女人，或者說女孩？坐在一輛正在駛來的三輪摩托車斗里，指著那輛面包車大叫。

　　“下手不干淨啊。”老烈火在旁邊呵呵的笑著。

　　有了這關鍵的証詞，那些開摩托的也不再滿足于繞圈子和揮舞手中的家伙了，他們手中的家伙開始向著車門，車窗，車頂砸去。

　　就算唐克找來的走私車質量再怎么好，也不是軍用的裝甲車，車頂迅速的凹陷了進去，車窗上的玻璃也一塊塊的碎裂。

　　“找死呢！”在大賓館窗戶處看熱鬧的人們調侃道。

　　“找死！”車里人說出同樣的詞語，只是語氣就不一樣了。

　　錢多多是什么人，也許在監獄里面還隱藏的很好，可是越獄一戰，其殺手本色已經暴露無疑了。

　　“雖然殺你們沒有錢拿，那我也只能免費服務一次了！”

　　專業宰豬的服務員腳步聲在走廊里響起，跟他在一起的好像還有另外一個人。

　　他沒有敲門，直接就把門打開了，門上的所謂反鎖果然只是擺設。“看什么呢？”看到房間里面所有人都聚攏在窗口，他隨口問道。

　　沒有人搭理他，他也沒等別人搭理他，徑自說道：“這是你們的室友，人家可是女孩子，你們几個大老爺們別欺負人家！”

　　跟在他身后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臉上連灰帶泥的，看起來也走了不少路，這副樣子也看不出長得好壞來。身上一件寬大的外套，本色已經看不出來了，如果不是腦袋長搖擺的馬尾辮，几乎不能確認她的性別。

　　几個人臉色都是一變，雖然來個小娘們調劑一下也不錯，可不是時候哇，現在要做的事情多著呢，沒一件是能見人的。

　　“你什么意思。”陳壯臉上殺機一閃，這里心中動了殺機的絕對不止他一個，雖然不打算在這里多生是非，可是不代表這几個人有忍氣吞聲的習慣，也許成安例外。

　　“是啊，我付錢的時候可是說好了是一個人住的！”進來的小姑娘也急了，汗珠順著臉頰流下，把臉上的泥灰帶出一道道白帶。露出里面細嫩的肌膚。

　　人家宰豬的殺氣見得多了，還能怕他們這個，他甩開女孩抓住他的手，向著窗口走去，邊走邊說，“我是說房間里面就你一個女人，你看，這里也沒別的女人吧，跟你說，要住就住，不住拉倒，我是不可能幫你再開一個房間的，你也太不配合我們工作了，知道多開一間房，我們要浪費多少勞動量么？”

　　“偉大領袖教導我們說，浪費是可恥的，浪費就是犯罪，你一個小女孩不會想成為罪犯吧。”

　　在門口的時候，張望等人就見識了他的歪理邪說，這時候也不跟他爭辯了，爭了也沒用。

　　“那我不住了，把錢退我！”女孩看看屋子里面的男人，一個個橫眉立目，一個像是白馬王子的都沒有，就算是小姑娘的初戀夢想都不能達成，決定不妥協。

　　“退錢？可以，手續費一百，意外退款違約金一百，還有一百，三個工作日以后到鎮儲蓄所去拿。”他沒注意，說到鎮儲蓄所的時候，房間里面几個人眼睛都不自覺的一亮。

　　“你……”張望等人七個對一個都拿這家伙沒辦法，小姑娘一個就算是學法律的也不可能說過這家伙。

　　“到底看什么呢，給我留個地方！”他擠到門前，全沒有把這些能殺死人的目光放在眼里，如果目光能殺人，他還能活到現在么。只要有老大罩著這些外地人在龍井鎮就翻不出什么花樣來。他這里也算是龍井鎮對外的門面，他這里下馬威給的越好，這些外鄉人在其他地方化起錢來越不敢有怨言。

　　他到窗前的時候，外面已經塵埃落定了，開玩笑，錢多多殺几個小混混還要多少時間，就算這些小混混組成了有黑社會性質的組織，也一樣！

　　錢多多看看自己的面包車已經破爛的不像樣子，從那些倒在血泊中的摩托車里挑了一輛，再從車里拿了點東西出來，開著摩托車走了。

　　“這車的樣子有點眼熟啊？”屠夫服務員摸著下巴，無意識的說了句話。

　　他自然不知道，他這句話會給他帶來他人生第一次的某件事。

　　老烈火看看自己，看看王二，再看看陳壯，眼光轉移到張望身上，“望兒，殺過人沒有？”

　　張望一挺胸，“你看我的樣子像是沒殺過人么？”

　　“像！”老烈火堅定的點頭。

　　張望挺起來的胸膛癟了下去，“其實，也完全算沒殺過，以前跟同事一起亂槍打死過一個嫌犯。”他沒說，當時他躲避流彈，只把手伸在外面，鬼知道子彈飛到哪里去了，至今他還有些懷疑，那個同事的意外受傷是因為自己的善良之槍。

　　老烈火眨眨眼，“那是不一樣的。這樣吧，這家伙就交給你了，盡量讓他像是自然死亡，小壯，要么你跟去看看，如果他弄得不像，你幫著處理一下。”

　　獅子教小獅子，就教它怎么捕獵；雄鷹教小鷹就教它如何飛翔；兔子教兔子，自然教它怎么賣py，口誤，是教它如何躲避捕食者。

　　在監獄里沒那個條件，現在，老烈火要把張望帶入他們的世界了。不管平時如何瘋狂凶狠，殺過人和沒有殺過人是完全不同的，所以老烈火能一眼就看出來。

　　“殺人，切，嚇唬誰呀！”縮在床上的女孩不信的低語，她臉沒洗，衣服沒換，明顯還在提防著這些人。在她看來，老烈火他們什么殺人殺人的，純粹是希望嚇住她，然后對她不軌的時候讓她不敢喊叫報警。

　　“我告訴你們，誰也別靠近我的床，姑奶奶可不是好惹的！”女孩揮舞著小拳頭，宣布了自己的勢力范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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