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身在外,心如萍 第二十章(中) 一丁點的距離之差
武學上,格斗中,并不一定是越高越好。
實際上,大霆帝國公認最強的几個高手,身高都不是很高,太高了反倒影響靈活性。而且同樣程度的內力,身高越高,調動到肢端的速度越慢,每一寸肌膚獲得的平均防御內力也越低。
可是一寸長,一寸強,在功夫真正進入化境之前,這身高的作用還是不小的。
趙楊就要利用他比張望高一截的優勢,欺負一下張望。
趙楊相信,只要被他這一腳踢中,那么張望前面一切陰險行為都沒有了意義,接下去的打斗中,用他的腿法控制與張望的距離,不讓張望近身,格擋的時候多用手臂少用手,那么勝利還是他的。到那時候,他就能把這可惡小子的手指一根根的踩碎,那才叫報應呢!
要不怎么說人的思維是無限速度的呢,就這么一丁點時間,趙楊已經把怎么處理張望想好了。
可惜,張望不打算按照他的劇本演出,他有自己的專用編劇——可憐的老鬼……
趙楊的身體微微向后仰著,這更能加長張望與他之間的距離,他可不想自己踢了張望一腳,也被張望還上半腿,盡管那時候張望的腿可能已經沒有什么力量了。
遠遠看來,兩個人的腿交叉而過,但那是角度的關系,從趙楊這個角度就能看到,兩個人的腿之間至少有十厘米的距離。
趙楊笑了,他仿佛已經看到了張望那十根踩爛的手指。
可是變化就在一瞬間發生,張望的小腿外側猛地出現了一根鐵杆,端頭是一個小小的,尖利的齒輪。
這東西几乎是憑空出現的,趙楊愣是沒看出這東西是怎么彈出來的。
不過這也不重要了,趙楊馬上用自己的腿感受到了它的威力。
尖細的齒尖在他的腿上滾過,趙楊沒有練過那種傻乎乎的硬功,雖然已經運氣與腿,可是齒尖還是在他的腿上拉走一條條小小的肉絲,劇痛根本無視他的意愿,從腿部傳了回來。
趙楊心中對張望的恨意無疑更深了三分,他一咬牙,也不管腿上的疼痛了,又往腿上加了一把勁,巴不得這一腳就把張望踹死。
雖然算不上是拼命,趙楊也是下了大決心了。
但盡管他又加了一把勁,可是他的腿速還是不可察覺的稍稍慢了一點。
這就像明知道前面就是荊棘,還是要硬沖過去一樣,雖然不會死,但是人類對疼痛的畏懼本能還是會讓速度降下來一些,只有少數人能完全克服這種本能反應,遺憾的是,趙楊不屬于那少數人。
小齒輪在趙楊的腿上挂出一道血溝,明顯還有几根小血管也被挂斷了,被齒輪勾出來,像是沒有人控制的水管,歡快的向外噴射著血水,倒是讓趙楊踢腿的路線有了個漂亮的軌跡,跟飛機拉線似的。
趙楊臉上還是挂著笑,只是此時因為疼痛有些抽動,同時也有了些許殘忍的味道。
他的腿長,他有距離上的優勢。
直到他昏厥之前,他還是這么想的。
其實,他昏厥的時候,都還沒搞清楚,比腿長的活動他是怎么輸的,那小子一定是作弊了,趙楊只是覺得心口一疼,就不省人事了。
他不知道,自己已經是幸運的,如果他再晚追上張望一會兒,到了校園外面,張望腳底下就不一定是什么了。
現在在校園里,張望到底還存了些許息事寧人的味道,不愿意在這里出人命,所以腳底下臨時從尖刀換成了鐵柱子。但不管是什么刀子還是柱子,加上了總歸比趙楊的一條腿長些。
其實所謂不鬧出人命是張望自己后來找的理由,當時真正讓他使用融合異能在腳底下伸出長長一根鐵柱的原因是,刀子的威力雖然巨大,可是刀子沒有止動作用,張望可不想把趙楊捅了個透心涼,自己也被人踢個半死。
所以,張望決定把刀子換成了柱子,只是這一下也絕對不輕,趙楊的心脈絕對受到了震蕩,說不定還會有損傷,如果沒有人肯耗費內力替趙楊療傷,那么他躺上几年也有可能。
還好張望最近這融合異能用的夠多了,就連走動跑動都可以用融合異能配合肌肉來加力,可以說簡直如同呼吸般自然,刀子換成鐵柱不過就是一念之間。
比起那些運用之前,先要臉紅脖子粗的運上半小時氣,說不定還要念咒請神的異能,雖然這異能提高指數并不算多,可是實用性已經強很多了。真打起來,王八蛋才給你那么多時間運氣。
張望對今天試驗異能的效果還是很滿意的,尤其是空手放對,如果對手沒有練什么鐵布衫銅臉皮,那么他就有很大的優勢。
這是廢話,他等于是拿著刀子對別人空手,自然有優勢。其實他的優勢比拿了刀子還要大,畢竟他渾身上下,除了小DD都能伸出武器來,還不怕別人空手入白刃奪了去。
其實融合異能全身上下都能用,只是張望不放心,那里的結構到底與其他地方差別太大,對于男人來說是僅次于大腦的金貴,萬一自己的小DD變成一根狼牙棍,變不回來怎么辦?那樣他的終身性福估計就毀了,狼牙棍進出几次,就變成拂塵插在葫蘆里了。除了強奸,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一親芳澤了,就算是買雞,除了想要自殺的估計也不肯,就算想要自殺的估計也不愿意選擇那么悲慘的死法。
遠處,劉置有些慶幸的放下望遠鏡,“還好,我又回來觀察了一下,錢多多那小子的情報可是不怎么樣,如果我事先不知道,直接跟張望這小子對上,怕也要吃點小虧呢。”
“那小子身上的零碎可是夠多的,可能這才是他的殺手锏吧,只是在監獄里沒法用,所以錢多多一點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東西藏在哪里,難道是要在他洗澡的時候偷襲他么?”劉置沉吟著,走出房門。
房門內,一老一少躺在角落,看起來像是婆孫兩個,身旁兩窪血液已經逐漸要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