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選 擇

　「等一下，我馬上出來。」

　那個悠閒的聲音依舊回蕩在諾頓和卡列琳的耳邊，讓他們倆的臉色又黑了一

層。因為直到現在，他們還沒發現這聲音的來源，這簡直是無法想像的。

　「我出來了。」

　魔在卡列琳和諾頓近乎呆滯的眼神中，扭動著搞笑的肥胖身軀，從風飛揚手中的戒指飄了出來。

　「既然你們都不要那兩顆極品晶石，那就給我算了，我正缺這種東西呢！」

魔雖然是在跟卡列琳和諾頓說話漞熇煽熊，箐箛箍箌眼神卻一直停留在蕭哭身上，眼裡流露出「貪

婪」的光芒。

　「你、你、你是什麼東西？」再次見到這個召喚魔，情況卻變得更加古怪，

他竟然會說話？卡列琳簡直懷疑自己是否身處在夢中。

　「我是風飛揚的朋友。按照你們的說法，也可以認為我是他的召喚魔。不過，我是有獨立生命的。」魔搖頭晃腦的說道。

　「你究竟是什麼怪東西？」诘頓畢竟年齡比較大，也比卡列琳更加鎮定了一

些。

　「我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是魔。」魔那幾乎占據整個身體的兩顆大眼睛，可愛她眨巴著。

　「這個，我可以證明一下，他的確是風飛揚的朋友。」這時，蕭哭終於有機會開口了。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卡列琳簡直要抓狂了，而諾頓則也足一臉驚訝的回頭看著蕭哭。

　「讓我來慢慢解釋給你們聽吧。」魔潇灑的一揮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日光之後，得意的開口說了起來。「我是一個生命，不，不能這麼說，應該說我現在是一個精神體，純粹的精神體。現在你們之所以能看見我的樣子，是因為我殘留的力量，可以勉強為我構造出這個模樣。

　大概一萬多年前吧？具體是多久，我也忘記了。反正是很早很早以前，就是你們所說的上古時代，在那時，我是一個人類，還擁有身體的人類，當時我的名字叫作『暗魔』。」

　「你叫暗魔？！」

　「你是暗魔？」

　卡列琳和諾頓幾乎同時跳了起來，四只眼睛瞪得渾圓，吃驚的看著漂浮在半空中的魔。

　「怎麼？你們聽說過我的名字嗎？」魔此刻也有一些吃驚，不過，他隨即也就釋然了。因為他聽風飛揚說，一直到現在，還有人去加持他的封印，也就是說，那五個家族的後代還知道他的存在。

　「你們是那五個家族的人嗎？」魔皺起了眉頭。

　「什麼暗魔？什麼五個家族？」蕭哭在一邊僮僠兢凘，銬銀銡銅聽得是一頭霧水。

　「我們不是什麼五個家族。」卡列琳和諾頓對視一眼，均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駭。

　「傳說竟然是真的！」卡列琳失聲低呼了出來。

　「那你們怎麼會知道我的存在？事情都過這麼多年了。還有，你說的是什麼傳說啊？」魔皺眉問道。

　「我們是在一處奇跡遺址中，得知你的存在。」諾頓回憶了起來。

　多年前，諾頓、卡列琳、阿魁羅和風行雲等人，是整個世界上最優秀的組合，

同時也可以說是空前絕後的強大組合。他們的強大，讓他們幾乎沒有任何的對手，

於是這群人的心神，便全部放在探索奇跡遺址，以及開發末探索區之上。

　二十四年前，他們一行人正在探索世界最危險區域之一的守護森林，就在探

索接近尾聲時，他們來到了守護森林的最中心點。

　在這裡，他們竟然發現了一個龐大的奇跡遺址，而這個奇跡遺址內的怪物，

強悍得連像他們這樣強大的組合，都感到心驚。

　在歷盡千辛萬苦之後，他們終於來到了遺址的中心，並且發現了一塊鑲嵌著

一枚古樸戒指的石碑，碑上列滿了古文字。

　就算是以諾頓的博學，也只能勉強讀出這些古文字的一部分。大意就是，這

個戒指內，封印著一個強大邪惡的惡魔的一部分，這個惡魔的名字叫做暗魔。他

被許多勇士殺死之後，精神卻依舊不滅，存活在五枚戒指中。如果誰讓任何一個

戒指脫離了封印，那麼這個惡魔便會出來，毀滅整個世界

當時，年少氣盛的卡列琳就不信邪，想把戒指拿下來，可惜卻被老成持重的

諾頓，和智囊風行雲給阻止了。因為諾頓和風行雲都感覺到，這個戒指土隱約發出的狂暴力量。

　同時，諾頓和風行雲也發現了這個奇跡遺址的古怪，那就是遺址內的魔獸和守護森林深處的一些怪物，雖然種類一樣，卻明顯更加強悍，並且更加嗜血。這一發現，更讓他們確定了這個戒指的詭異。

　為了安全起見，風行雲決定放棄這個奇跡遺址，並且將這個遺址，以及周圃的一大片范圍從他們畫好的地圖上抹去，以免以後被人發現。這就是守護森林的 地圖到目前為止，都還十分不完整的原因。

　可是讓諾頓和卡列琳萬萬想不到的是，他們竟然在二十四年之後，見證了這 個傳說的真實性。

　「那個石碑上的戒指，是什麼樣子的？跟這兩個一樣嗎？」魔輕輕皺了一下眉頭，飄到了風飛揚的身邊，提起風飛揚的手，露出了兩攸戒指。

　「一樣，只不過，上面的字是不一樣的。」諾頓看清風飛揚手上的戒指後，突然嘴唇有點發澀。他不知道風飛揚為什麼會得到這兩枚戒指，更不知通這是福是禍。

　「那個戒指上面的字是怎麼寫的？」魔繼續發間。

「我記得。」卡列琳搶著回答。當年，她就一直對周行雲制止她拿戒指，而耿耿於懷了好長一段時間皸監盡瞀，漼漉滭澈所以印象十分的深刻。

　看了卡列琳在桌面上用手指寫出那個復雜的古文字後，魔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原來是『雷』系的力量，難怪了。」

　「難怪什麼？」卡列琳問。

　「當年，我的五系力量之中就，數雷系最為強大而狂暴，那個封印那麼多年沒人加持，當然會有力量流洩出來，所以才會發生那裡的魔獸能力變強的事情。」魔笑了起來。

　「挺可惜的，如果當年你們隨便哪一個摘下那枚戒指，那麼，你們之中就會有一個人成為我的宿主，你們可比這個臭小子強多了。」魔微感遺憾的搖了搖頭。

　「可是，你真的就是那個封印上所說的暗魔嗎？就你這樣，也能毀滅世界嗎？」卡列琳有些不信的上下打量著魔。魔的厲害，她可是領教過了，幾乎是可以忽略不計的力量，太弱了。

　「我也很無奈。」魔聳了聳肩膀。「宿主的力量越強，我就能發揮越強的力量。遇上風飛揚這麼個沒用的宿主，我能強到哪裡去？如果換成你的話，我可以讓你的力量比現在強上至少五倍。」

　「真的嗎？」卡列琳張大了嘴，隨即懊喪的跺了跺腳。「都是風行雲那死鬼，當年不肯我拿下戒指，否則我現在就變得比他還要厲害了。」

　「咳！」諾頓在一邊尴尬的咳嗽了一下，然後正色的看著魔。「我不管你以前是什麼身分，就算我相信你就是暗魔，但我還是必須確保你對小風無害才行。

否則，不管要用什麼辦法，我都會找到把你重新封印起來的方法。」

　魔的臉上閃過一絲怒氣，不過瞬間又變成了落寞的神色，頹然說道：「你們以為，我願意以這種形態活著嗎？我也很後悔我為什麼會精袖不滅。」

　頓了一頓，魔搖頭道:「你們可以把風飛揚叫醒。如果他願意放棄我的話，你們就可以把那兩枚戒指再次埋葬起來，讓我沉睡好了。」

　「用不著等小風醒來，我們現在就可以直接把你埋葬。留著你，對這個世界來說，實在是人危險了。」卡列琳此刻也恢復了常態，立刻便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聽到卡列琳這樣說，魔不愁反笑。

　對魔來說，他的確感覺到這樣的生命很無聊，但是並不代表他可以任由別人來主宰他的命運。再次陷入沉睡可以由他來自己選擇，但是卻不能由別人來決定。

　「你以為你們可以辦得到嗎？」魔怒極反笑。在這一刹那，萬年前舉手投足便可驚天動地的睹魔，似乎再次重臨世間。

　魔那藐視一切的氣勢，竟然讓諾頓和卡列琳這兩個絕世強者，感到一瞬間的失神。

　不過，S級獵人可不是被嚇大的，卡列琳瞬間就回過神來，毫不留情的反駁道：「就你那斤兩，我一只手就能撕碎你。」

　「是嗎？」魔的嘴角露出一絲經蔑的微笑。

「如果是在剛才碞碢碳碪，誘誧誣誤你的確用一只手就能撕碎我。不過，現在被我得知這個房間內有兩顆極品晶石的存在，嘿嘿嘿。」魔的眼睛緊緊盯著蕭哭的手。

　蕭哭心中一驚，頓時想起風飛揚對他說過，魔一吸收晶石力量，就能變強的事情。而且在回天恩的路上，風飛揚也坦白的告訴他，在冰封溪谷時，魔就是吸收了一顆極品晶石，然後殺死了「殺戮軍團」的娜娜的事情。

　「有極品晶石又能代表什麼？」卡列琳卻不明白其中的原委。

　蕭哭眼見卡列琳就要動手，連忙大聲勸阻。「不要！魔說的是真的。風飛揚說，他曾經吸收了一顆極品晶石的力量，一招就秒殺了『殺戮軍團』的『紅粉蛇蠍』。」

　卡列琳心中頓時一驚。蕭哭當然不可能騙她，而一招秒殺「殺戮軍團」的核心成員，就連她都辦不到。

　「現在你明白了吧？」魔的臉上掛著悠然自得的笑容。「你應該知道，我的身體不管碎成多少片，都不會死，而那兩顆晶石，只要被我其中一點碎片沾到，就會被我吸收。」

　「到時候，我完全可以將你們三人全部變成宇宙的塵埃。」魔的臉上露出了殘忍的微笑。「而風飛揚醒來時，他照樣對一切一無所知。」

　「你！」卡列琳頓時氣缸了臉。

　「算了，卡列琳。」一直沒有說話的諾頓揮了揮手。「我相信他說的是真的，還是算了吧！」

　「可是，小風他......」卡列琳又急又氣。

　「就按這位暗魔所說的，我們叫醒小風，讓他自己選擇吧。」諾頓說道。

　「我早就說應該這樣了，我也不想殺了我宿主的朋友。」魔聳了聳肩膀，十 分無所謂的從風飛揚身上飄開，諾頓可以走過來。

　於是，一直處於昏迷的風飛揚被諾頓搖醒。

　剛剛醒來的風飛揚，一頭霧水的看著房間裡的成員－－魔、蕭哭、老館長、變態白衣女。

　「這、這是怎麼回事？」風飛揚的腦袋嗡嗡作響，亂成一團。

　而在此時，最能讓周飛揚相信的，無疑是魔和蕭哭了。可惜魔此刻懶得說話，於是蕭哭只好拖著受傷的身體，將發生的事情，以及眾人間的關系，全部告訴風飛揚。

　「哈哈哈，不會這麼扯吧？我應該還沒睡醒，肯定是在作夢，是作夢......

風飛揚臉部肌肉不斷抽搐著，他實在無法相信蕭哭所說的一切。

　「你醒一醒，我們要跟你說正經事呢。」卡列琳最受不了風飛揚這種表情，忍不住伸手敲了他腦袋一下。

　「你這個人，才不信！」風飛揚委屈的抱著腦袋，淚眼汪汪的看著卡列琳。

「如果是爸爸媽媽的朋友，你怎麼可能這樣欺負我？你一定不是他們的朋友！」

　「我......」卡列琳頓時說不出話來。她就知通，風飛揚得知她的身分後，肯

定會這樣裝可憐，但是她就是沒有辦法辯駁。

　「小風，你應該相信我們。就算我們會騙你，但是蕭哭他會和我們一起騙你嗎？」諾頓一邊循循善誘，一邊不斷的給蕭哭打眼色，讓他也幫忙說話。

　蕭哭正欲張嘴，一直沉默的魔突然插嘴通：「他們說的都是真的，他們的確是你爸的朋友，相信他們吧。」

　諾頓和卡列琳吃驚的看著魔，他們沒想到魔竟然會幫他們說話。

　風飛揚苦笑著揉了揉太陽穴。「我不是不相信，我只是一下子沒辦法接受而已。好吧，我現在相信了，然後呢？你們要給我錢花嗎？」

　諾頓和卡列琳同時無話。

　「小風，我們希望你能把這個魔的事情告訴我們。」諾頓看了魔一眼，對著風飛揚說。

　風飛揚奇怪的看著魔。他在疑惑，魔為什麼會將自己暴露在眾人面前。

　魔翻了個白眼。「你先把從得到我，直到現在發生過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他們，詳細一點。」

　聽到魔的話，風飛揚雖然依舊不解，不過還是把關於他和魔的事，統統說了出來。可惜事情太長，當風飛揚說完這一切之後，遠處已經隱隱可以看見清晨的曙光了。

　跌宕起伏的故事，讓卡列琳和諾頓聽得暗暗心驚。他們根本沒有想到，以風飛揚這樣懶散的性格，竟然也會經歷這麼多刺激的事情，更加入了目前最火熱的獵人團體『龍巢』。

不過，在這些之前，他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問他。

　「小風，關於這個魔......」

　諾頓剛想開口，一直沉默的魔突然一揮手酺酹酸酵，瑵瑣瑪瑲道:「我先回戒指了，你們討論出結果，再告訴我吧:」

　說完，魔一溜煙的鑽回戒指，留下了傻眼的眾人。

　「魔他今天是怎麼了？」風飛揚搔了搔腦袋，不明所以。

　「小風，你知道魔的前世是什麼嗎？」卡列琳嚴肅的看著風飛揚。

　「知道啊，暗魔嘛，萬年前最強大的人。不過，這都是他說的，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在吹牛啦。」風飛揚笑了起來。

　「是真的。」諾頓軟了一口氣，將他所知道的關於魔的傳說，都告訴風飛揚。

　聽完諾頓的敘述，風飛揚的臉上雖然流露出驚訝，卻依舊帶著笑臉。「真的啊？魔有那麼厲害？我還一直以為他是吹牛呢。」

　「小風！」卡列琳一跺腳，急道：「重點不在這裡。你想想看，按照那碑文所說，魔是毀滅世界的魔王，你應該將他重新封印起來才對。」

「可是，事實上，魔並不是魔王啊。」風飛揚笑看著卡列琳，微微搖了搖頭。

「我覺得他很可愛啊，他現在是我的朋友，我怎麼可能做出傷害我朋友的事情？」

　「可是.......」卡列琳頓時說不出話來。

　「你考慮好了嗎？小風。」諾頓歎了一口氣，靜靜看著風飛揚。

　「沒有什麼好考慮的！我不會把魔重新封印起來的。」風飛揚不假思索的搖頭拒絕。「魔不止一次救了我，而且，關於什麼毀滅世界的說法，也只不過是前人所說，是對是錯，誰也說不清楚。再者，魔沉睡了這麼久，就算他前世有毀滅世界的心，現在也不一樣了啊。最後，後退一萬步來說，魔現在的宿主是我，如果我沒有那個心，他也沒有辦法毀滅世界啊。」

　「可是，如果像你說的那樣，湊足五枚封印他力量的戒指後，他以後傷害你該怎麼辦？」諾頓擔心的問。

　「不會啦，我相信魔。」風飛揚擺了擺手。「再說，怎麼可能收集得到五枚戒指？現在我只有在無意間得到的兩枚，還有一枚是在守護森林的中心，我怎麼可能拿得到？」

　卡列琳和諾頓相視無話誘誧誣誤，慘慚慬愻良久後，諾頓歎了一口氣。「既然你這樣決定了，那好吧，我們也不強迫你。不過，如果有一天，你發覺魔有對你不利的意圖時，記得來找我們，我們會想辦法封印它的。」

　「放心吧。」風飛揚笑嘻嘻的點頭答應。

　「很晚了，我們回去休息了。小風、蕭哭，你們也早點休息吧，等一下還要 上課。」諾頓點了點頭。

　「諾頓大哥。」卡列琳望著諾頓，欲言又止。

　「卡列琳，我們回去吧。孩子大了，有他自己的選擇，我們要尊重他們。」 諾頓擺了擺手。

　卡列琳咬了咬嘴唇，最後還是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那好吧，既然晶石 可以間接提高小風你的力量，那兩顆極品晶石，你們兩個就一人分一顆吧，我不 管你們了。」

　說完，卡列琳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諾頓微微一笑，也跟了出去，隨手帶上了門。

　風飛揚和蕭哭兩人面面相觑，不由得同時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

　「休息吧！一切都等明天再說。」蕭哭苦笑道。

　「是啊，明天再說吧！現在實在太累了。」風飛揚聳了聳肩膀，兩人很有默 契的關上燈，躺在床上。

　這個晚上實在發生太多的事情了，多到他們不知道應該作何反應，因而需要 清靜的空間，獨自消化。

　就在風飛揚陷入沉睡前，他隱約聽到魔低低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謝謝。〉

　〈不客氣。〉

　風飛揚在腦中輕輕回了一句，然後帶著微笑，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大早，風飛揚就被蕭哭搖醒，迷迷糊糊的他，十分不情願的爬起床來。

　「真是想不通，小哭究竟還是不是人類？受了那麼重的傷，那麼晚睡，還能這麼早起來。」風飛揚一邊刷牙，一邊不斷的嘀咕著。

　洗漱完畢的風飛揚從浴室裡走出來時，蕭哭已經夾著書包，准備就緒了。

　「早，走吧。」蕭哭和往日一樣，酷酷的點點頭。

　「嗯，我也好了，走吧！」風飛揚笑了起來，夾著書包和蕭哭一起出了門。

昨夜的事情，心裡知道就，沒有必要說得太清楚。那樣的話，對臉皮比較薄的蕭哭，是很尴尬的一件事。

　兩人走出公寓時，就看見門前的樹下，管理員阿婆－－也就是卡列琳，仍然 像往常一樣，以阿婆的形態出現，靠在樹下看風景。不過現在，同飛揚已經知道她根本不是普通的惡心阿婆，而足S級的奇跡獵人了。

　「早啊，阿婆。」風飛揚笑嘻嘻的對著卡列琳打著招呼，跟往常根本沒什麼 兩樣。

　「嗯。」卡列琳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淡淡點點頭。

　風飛揚笑著對蕭哭吐了吐舌頭，兩人快步的朝著教學樓走去。

　當風飛揚和蕭哭並肩走進教室時熅爾牄牓，熀熁熙熐頓時吸引了大部分同學的目光。原因無他，

剛開學沒幾天，兩人就敢一起翹課接近一個月，這不得不讓人感到佩服，而且兩 人現在同時出現，就代表他們翹課這段時間，一直在一起。

　有關蕭哭的種種傳說，這些新生這一個月內已經聽到耳朵長，所以，現在 大家也開始猜測起，他身邊這個看起來笑得很無害的人的身分。畢竟能和煞星走 在一起的，肯定也不是個普通角色。

　蕭哭對這種目光從來都是一概無視的，倒是風飛揚很有禮貌的一一回望各位 同學，對著他們獻上無害的微笑。

　接觸他笑容的同學們，無一不是別開了頭，躲避著他的目光，除了－－ 若婉星大小姐。

　只有她一個人敢狠狠的瞪著風飛揚和蕭哭，眼裡簡直就要噴出火來了。

　感受到若婉星眼裡的殺氣，風飛揚不由得縮了縮腦袋，快步走到教室後頭，和蕭哭並肩坐在最後一排。

　這時，任課老師走了進來。眼尖的他，立刻發現了教室後排約兩張生面孔。

　「兩位同學，前段時間怎麼沒來上課啊？」老師扶了扶眼鏡，微笑著說：「蕭哭同學我倒是能理解，你大概又是被誰挑戰了吧？不過，你旁邊那位同學叫什麼名字？是什麼原因讓你這麼久沒來上課呢？」

　「老師，我叫風飛揚，我和蕭哭因為有事被指派出校，我們的假條已經交給 輔導員了。」風飛揚舉手回答。

　風飛揚？真足臭屁的名字！班上的同學，幾乎同時記住了這三個字。

　幾個小時後，這個名字將和蕭哭連在一起，成為天恩另一個八卦，可惜這些 是風飛揚不知道的。

　「對了，開學一個半月以後，每年一次的社團搶人行動就會開始。你准備加

入什麼社團？」重新上課後，蕭哭低聲問著旁邊的風飛揚。

　「社團？」風飛揚的腦海裡，瞬間閃過紫倫那張燦爛的笑臉。

　「還沒決定。小哭，你是什麼社團的？」風飛揚問。說實話，他是真的不想

加入什麼「槍械愛好者交流社」。

　「文學社。」蕭哭淡淡說出的三個字，嚇得風飛揚直接溜到了桌子底下。

　「真的假的？文學社？你騙我的吧？」風飛揚驚訝而大張的嘴巴，簡直可以 塞下一個蘋果了。

　蕭哭的臉依舊是那樣的死板，淡淡的點頭道:「是的。」

　「呵、呵呵，很風雅的愛好，不錯、不錯。」風飛揚尴尬的笑了兩聲。他沒 想到像蕭哭這樣為戰斗而生的人，竟然會加入這種純文藝的社團。

　「我還是「武學交流社」的掛名干部，如果你想進這兩個社團的話，可以找 我。」蕭哭說完這句話後，立刻趴在桌子上睡著。

　風飛揚則是一個人在那邊抓著腦袋納悶：一個人可以同時加入兩個社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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