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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戲大宋》第44章
第十二章 琴棋詩酒(二)

 新元元年四月二十八,有星自西南入尾,大凶。

  大慶殿,早朝。

  趙佶正要開口談狄青的事,忽然司農寺少卿李格非出列道︰“臣有事啟奏,今年我朝氣候不佳,雨水偏少,各地多有旱情,希望陛下早做準備,以防萬一。”

  趙佶急著說狄青的事,點點頭,下詔從內庫撥出五十萬貫用于抗旱及儲備糧食,開口道︰“朕昨夜于宮中觀仁宗畫像,忽然想到當年曾為我朝評定叛亂的狄青狄大將軍的骸骨,還在陳州,心實痛之,欲在京中建一英烈祠,供奉狄大將軍,不知諸位愛卿以為如何?

  韓忠彥第一個顫顫巍巍的站出來道︰“當年將狄青貶到陳州,乃仁宗所定,若是如今將他的尸骨接到京中,豈不陷先王于不義;再者,當年狄青多有異志,因而受貶,朝廷若是封賞太厚,如何服眾啊。老臣以為,此事不妥。我朝忠臣,死後自有榮光,最高者得享孔廟,受萬世景仰,陛下又何必再建什麼英烈祠?”

  趙佶心說就知道你要反對,看看站在一旁,略有所思的曾布道︰“曾愛卿以為呢?”

  曾布不想違了趙佶的意,含混地說道︰“狄大將軍當年西抗黨項,南取昆侖,勞苦功高,官家若要賞他死後的榮光,也是仁義之舉,不過是否要將尸骨接到京中,臣以為可以再議,狄將軍入土多年,若是妄動,只怕不敬,不如賞賜其子孫些財物。只是不知官家所說的忠烈祠又是做何用的?”

  趙佶朗聲道︰“我朝雖有百萬雄兵,可軍威不顯,何也?朕日思夜想,覺得固然有士兵平日訓練不足的原因,更主要的還是士兵為國作戰,死後卻默默無聞,如此者,如何能指望諸兵奮勇殺敵,昨日忽然想到一良法,不如建一英烈祠,將戰死士兵的遺體統一安葬,樹碑立名,如此士兵必然死戰,我大宋疆土才能萬世無憂啊。”

  趙佶話音未落,禮部尚書李清臣已經跪地道︰“臣以為此事絕不可行,按祖宗家法,武官官級最高不過三品,如何可享受如此待遇,若真如此,又置朝中執宰,尚書,侍郎于何地?再者,武人向來居功自傲,得了這般待遇,只怕非但不思皇恩,反倒肆寵生變,大禍不遠矣!”

  趙佶見他一個勁的死死抱著祖宗家法,心下不爽,右手狠狠抓住龍椅的扶手,強笑道︰“愛卿多慮了。”張商英看看趙佶的臉色,定定神,出列道︰“臣以為設立英烈祠及拜祭狄大人之事並無不妥,自來人死為大,況且狄大人曾官至樞密使,不是普通的武將。”

  趙挺之現在忙著括田的事,雖然對趙佶建什麼英烈祠並不贊同,可也不便反對,裝聾作啞。

  李格非對張商英的看法不以為然,道︰“有言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士兵自來貪圖財物,官家若要士兵勇于殺敵,只要多多封賞即可,建英烈祠反增後患,臣以為不妥。”

  趙佶見李格非倒也不是胡說八道,耐心道︰“士兵之中,也並非沒有不貪財務的仗義之士,李愛卿所言,過于偏激了。”

  朝上一二品的全是文臣,對武將能有什麼好感,均是大搖其頭。趙佶正要再說,忽然殿外一士兵慌忙跑的大殿門口,跪地道︰“報,有西軍王愍部監軍劉大人的急報!”

  趙佶拿了那奏折,越看越是生氣,心說王愍啊王愍,你這不是給朕上眼藥呢嗎,啪的一聲,將奏折扔到了地下。

  韓忠彥哆哆嗦嗦的要彎腰去取地上的奏折,曾布看他辛苦,自己取來讀了起來︰

  吾皇萬歲︰

  臣劉錢急報,王愍所部鎮守河湟,不思皇恩,反倒縱容士兵搶奪百姓,以致民怨四起,釀成大禍,百姓群起而反,士兵傷亡慘重,百姓死傷無數,望朝廷速治其罪,早定河湟之策,否則只怕此地危矣。

  下面是落款,看時間乃是四日前。

  此時群臣可得了接口,紛紛言道士兵果然是貪財重利,居然搶奪百姓,實在是我大宋的恥辱,這樣的士兵死就死了,還建什麼忠烈祠。

  趙佶見底下亂哄哄的,大喝道︰“夠了。當務之急,是趕快解決這河湟之亂,有何良策,快快道來。”

  所謂河湟之地,指的乃是湟水與黃河合流處的一片地方,大約相當于後世的甘肅、青海等地。此處正好位于大宋,西夏,吐蕃交界之地,形勢復雜。當時吐蕃其實並非一個完整的國家,而是不同的割據勢力,搖擺于大宋和西夏之間。若是大宋得到河湟,就和東西兩路夾擊西夏的首都興慶府,所以曾有前人言道︰取西夏必先復河湟,使夏人腹背受敵。不過當地漢人不多,管理困難,又常常受到西夏和吐蕃的偷襲,各種稅賦物品收繳困難,所以朝廷也曾想放棄此地。

  韓忠彥對士兵居然搶奪百姓很是不滿道︰“老臣以為,王愍治軍不嚴,理應受罰,不如貶為福州刺史。”這時的刺史乃是虛弦,沒有實權,趙佶心說老韓你夠狠的啊,一下發配到福建去了。

  韓忠彥又道︰“至于河湟之地,實乃邊事禍亂之根源,招民怨,廢歲入,無所得,臣以為不如早棄。”

  曾布立刻道︰“韓相所言不妥,河湟之地局勢究竟如何,僅憑監軍劉錢的一面之詞,如何能夠做的準。那河湟之地雖然戰亂不斷,可乃是軍事要地,豈能說棄就棄。”

  禮部尚書李清臣道︰“臣有一策,即可保住河湟,又能省去朝廷的麻煩。不如令王將軍退出河湟之地,下詔封那吐蕃首領為我大宋之臣,令其鎮守河湟,若要取夏國,自然可請其出兵想幫。”

  趙佶一听,行,什麼叫自欺欺人,今天所說見識了,見群臣居然對李清臣的建議大是贊賞,怒道︰“胡鬧,將士浴血奮戰,奪得的疆土,拱手就讓給他人,朕如何對的起列祖列宗和戰死沙場的將士,此事不必再議,河湟之地不可棄,就名原北軍將領呼延贊去調查此事,見機行事。至于建英烈祠一事實乃強兵之道,朕意已決,不必再議。”

  百官見趙佶似乎心意已決,坐在簾後的向太後又始終不說話,都把目光投向幾個諫官,御史中丞萬聃見群臣都不吭聲,憤然出列道︰“臣有話說!民間多有流傳官家在軍種飼養女兵上百,難道這也是強兵之道嗎?”

  趙佶強忍著解釋道︰“這些女子乃是搶救傷員所用,正可一振我大宋軍心。”

  萬聃冷笑道︰“臣听說的可並非如此,官家可知民間如何稱呼此軍嗎,叫做後宮軍。百姓如此稱呼自然有其因,官家將女子帶入軍中,現在又要一意孤行,臣只怕亡國的日子,不遠了。”

  趙佶怒道︰“朕自有道理,不必再多言。”

  眾臣齊齊跪地道︰“請官家三思。”

  你們這算什麼,逼宮嗎,趙佶猛地站起身來,冷哼一聲,正要發火,向太後的聲音及時從簾後傳出︰“我朝向來不以言罪人,官家又是仁厚,諸位大臣均是為我朝社稷著想,所獻諸策官家即便一時不從,也不會怪罪各位的。不過官家想來亦又難處,此事還是改日再議的好。”

  趙佶不發一言,下面跪著的群臣也都不說話,足足過了一分鐘。趙佶才盯著簾子,從嘴里硬生生擠出兩個字︰“退朝!”

  “臣還有話說!”

  趙佶今日屢屢受挫,實在已忍耐到了極限,見到萬聃居然還敢說,怒極反笑︰“好,今天朕就讓你說個夠。萬聃,你說吧,朕就在這坐著听你還能說出什麼來。”

  “臣彈劾殿前司都指揮使種師道,侍衛馬兵都指揮使種師閔,西軍將領種師中三人結黨營私,心懷叵測,圖謀不軌。求官家罷此三人的官職。”

  “什麼?”趙佶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看看吧,看看吧,這就是我大宋的御史中丞,風聞言事,節制百官,朕看你是捕風捉影,陷害忠良,當年狄青不就是這麼去的嗎,我要祭拜他你們不同意,現在居然又扯到種家身上了,你眼楮瞎了嗎,趙佶終于忍不住,罵道︰“胡說八道,種家世代忠良,三位將軍均是大宋的忠臣,你不辨忠奸,見識不明,就不怕朕制你的罪嗎。”

  萬聃似乎毫不在意,平靜的道︰“忠臣?敢問陛下,太祖當年何嘗不是後周的忠臣?”

  趙佶听到他居然敢如此說話,乃還受得住,火山終于爆發,扶著龍椅的右手不知何時已經將上好的檀木抓下一大塊,狠狠地朝萬聃扔去,大罵道︰“來人啊,給朕拉出去......”

  城外,官道旁的密林.

  高瘦子擦擦臉上的汗,對身旁一個手下道︰“你可打听清楚了,確實是這條路嗎?”

  手下心理發虛,也下意識的往臉上擦去︰“應該沒錯啊,我听說李姑娘是要向北去,出了城就這一條路啊。”

  高瘦子又熱又緊張,罵道︰“就這一條路,現在都過了晌午了,怎麼還不見人。”手下心說︰听說昨晚神醫趙十一大出風頭,說不定是李姑娘看上了小白臉,不走了呢,當然是不敢說出來的。

  高瘦子見眾人一個個都餓得不行了,覺得傻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派了一個手下回城打探,回報道︰李師師已經從良,作了司農寺李大人家里的琴藝師傅,竟然不走了。高瘦子白白蹲了幾個點,又想到自己花在李師師身上的錢,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向來是自己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可李格非乃是朝廷大員,他有家有業哪敢招惹,只好暫時咽下了這口氣。

  “怦,怦”趙佶對眼前的沙包,發了瘋似的一陣拳打腳踢,最後大喊一聲,一個飛腳將沙包踢飛了出去。

  “官家這是干什麼啊,好大的火氣啊。”

  趙佶回頭一看,見是鄭妃正笑盈盈的看著自己,火氣也消了,忽然覺得渾身酸軟,拉著鄭妃躺到草地上將早朝的事講了,最後道︰“若不是太後忽然身體不適,我今天就將那萬聃拉出去砍了。”鄭妃听到涉及太祖,不好說話,見趙佶似乎很是疲憊,給他按摩了起來。

  趙佶方才用力過猛,現在得了鄭妃的按摩,很是舒服,不僅又想起了狄青和忠烈祠的事情,看來給狄青恢復名譽倒還可能,要朝中大臣同意建忠烈祠是沒指望了,你們不同意,我不會自己搞嗎,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不如就讓沈浪出頭,以民間商家的名義建這忠烈祠,越想越是興奮,忍不住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鄭妃。

  鄭妃想了想,面有憂色,故意笑道︰“官家的主意向來是好的,不過今天被那萬聃氣了,也出了昏招。自來武官都愛錢,商家又圖利,兩個湊到一塊,說不定若出什麼麻煩。再者,要是朝廷知道了沈家居然敢賣恩于武將,哪能放過。官家今天還是好好消消氣,等明天氣消了,再想辦法吧。”趙佶一想自己確實有些魯莽了,忍不住夸道︰“還是愛妃想的周到,可是已經有了什麼好辦法,快告訴朕。”

  鄭妃停下正給趙佶按摩的手,想了一會道︰“若非要建,不如讓狄將軍的後人先建一個狄公墓,將來若有士兵陣亡,再想辦法。”

  趙佶哭喪著臉道︰“狄將軍似乎並沒有後人啊。”

  鄭妃一抿嘴,道︰“官家是怎麼了,那狄將軍沒有後人,他狄家就一個人也沒有了?只要找個他的親戚晚輩不就行了。”

  趙佶一拍腦袋,心想自己真是被氣糊涂了,暫時也只能如此了。

  兩人正享受著草地和陽光,忽然黃門來報,太後請官家前去。趙佶早知道她突然暈倒是裝的,想到若是沒有母後的支持事情終究是不好辦的,可母後到底是什麼態度呢?

  向太後見了趙佶,神色很是慈祥,道︰“官家少年得志,想必是要有一番作為的,哀家自然也是高興的。不過朝中大臣,說到底還是為了趙家的江山著想,官家凡是不可意氣用事。比如今日那萬聃所言,雖然不中听,可也是至理。”嘆了一口氣道“狄將軍的事,哀家小的時候曾听到,還以為是笑話,現在想起來應該是真的吧,據說當年彈劾狄將軍的乃是大名鼎鼎的歐陽修,理由嗎,居然是提拔狄將軍導致了當年的水災。官家想想,我朝百多年無事,為何?真正可能為禍的是文人還是武將?官家年紀漸長,哀家也懶得再理這朝廷上的是非,只要官家能時時記得哀家今天的話,哀家就放心了。”

  原來大宋的開國皇帝趙狂人當年本事周世宗手下的一員大將,後來因為周世宗突然包庇,僅留下一個九歲的兒子,趙狂人在陳橋驛黃袍加身,做了皇帝。此事自來有兩種說法,一種是老趙其實是蓄謀已久的,要不然匆促之間哪來的黃袍,所謂被手下士兵所迫不過是狡辯;第二種是老趙確實是被迫的,他真是後周一個大大的忠臣,只是被形勢和手下士兵所迫才做了天子。不管哪一種,都不是多光彩的事,所以也算是大宋的傷疤。後來實行以文抑武,固然是五代十國時武官當國殺人如麻,更重要的恐怕還是怕有人學了自己做了天下。萬聃之所以敢彈劾種師道,還敢口出狂言,正是看出了其中的關鍵。

  趙佶如何不知道這其中的虛實,痛心疾首道︰“朕必牢記母後教誨,不過朝廷如今正在用人之際,若是無緣無故,忠良受貶,豈不令人寒心?”

  向太後點頭道︰“官家這麼想也不錯,不過眼下距離六月六時間也不長了,到時選出些新的武將,再將種家將領派往各地就好了,眼下種師道剛剛接手禁軍,倒也不用擔心。”兩人又商議了明天的對策,趙佶離開。

  第二日,趙佶和太後均稱種姓世代忠良,萬聃所言不足為憑,不過對他也不加罪,萬聃堂堂御史中丞彈劾幾個武將居然無功而返,哪里還有臉留在朝廷,當下求乞骸骨,按慣例趙佶應該挽留三次再定奪是否準許,哪知趙佶留都不留,直接道︰“去吧!”群臣見陛下居然不守規矩,大眼瞪小眼也是無奈。送走萬聃,提了一個自己的心腹做了新的御史中丞,趙佶又在太後的調解下與群臣妥協,追封狄青為中書令,溢號武襄,準其後人在城外挑一風水寶地立碑,並賜白銀千兩,英烈祠卻終究沒建成。

  幾日後,墓碑建成,趙佶親自提字“旌忠元勛”,想到一代名將居然被困在文職上多年,空有定國安邦之才卻不得施展,最後只落得的受貶而亡的悲慘結局,也是黯然神傷,對著墓碑深深鞠了一躬。心中默念道︰狄將軍,一路走好。

  不過雖然這英烈祠沒建成,好消息還是傳來,一是李師師果然沒走,留在了李格非府上教授琴藝。二嗎,就是回到天道醫館收到了李清照發來的請帖,邀請趙佶五月初五端午節的前一天,到府上飲酒賦詩。趙佶一看又是作詩,差點吐血,心說(作者)你就不能換換嗎,總是這一套,不過佳人有約自然是不能不去的。

  此時距離五月初四倒還有兩天,悠哉游哉的竄到小昭那,指點她下了一局。見小昭棋力進展的很快,現在讓她六子贏起來也得想想了,忍不住夸道︰“小昭倒是聰明的很,以後女子之中,棋力第一的一定是你了。”

  小昭笑道︰“只要能陪著公子下棋就好,女子第一嗎,小昭也不稀罕。听說最近醉仙樓出了個棋仙,連克京中名手,好像也是個女子。”趙佶一听,還有這樣的高手,倒要會會。

  (這章寫的真難啊,為了小說需要,可能有情節與史實不符,以後不再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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