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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戲大宋》第26章
第九章 悠長假期(一)

題記

  治大國,若烹小鮮——老子《道德經》

  上次說道沈浪來找趙佶,言道發往杭州的貨被人劫了。趙佶問道︰“三姑娘莫急,慢慢道來。”

  沈浪道︰“我也是今天才接到的信鴿,信上只寫了遇劫兩字,照日子推算,他們應該只走出了一小半路程,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趙佶奇道︰“信上不過是說遇劫,說不定現在已經沒事了,三姑娘何必如此驚慌?”

  沈浪道︰“官家有所不知,我沈家商隊每次出行,都帶著三只信鴿,若遇變故,可憑此通信。信鴿雖然力弱,可一封信寫個十幾個字還是不成問題,此信只有兩字,而且字跡潦草,足見當時情況緊急,只怕……。現在只待兩外兩只信鴿回來,若是仍沒音信,那……”想到自己大仇未報,跟著父親打天下的幾個長輩卻相繼離開,這次帶隊的七叔也不知如何了,悲從中來,眼淚忍不住就要往下掉,她一個女子,天天卻要裝成男人,也只有在趙佶面前才能流露一下本性。

  趙佶只好握了她的手安慰道︰“也許不久就有好消息傳來,三姑娘不必擔心。”有心邀她去度假,可時機似乎不對,只好岔開話題道︰“不知這信鴿是何人養的,用來傳訊,效果如何。”

  沈浪見趙佶談到正事,也就認真答道︰“養鴿之法,乃是祖傳,我家平日行商,能夠只賺不賠,正是靠了此法。”原來當時通信和交通不便,做商人雖然利潤大,其實風險也很大,路上開黑店的自不必說,單單是信息不暢就能讓商人破產。比如汴梁三月缺胭脂,杭州五月得了消息,買了貨運到時已經是七月了,結果此時早有幾匹胭脂運到汴梁了,胭脂的價格自然也已經很低,當然會陪的很慘。若是能早得到消息,自然賺錢的可能性大增。

  趙佶又問道︰“不知三姑娘的信鴿,一日可行多遠?”

  沈浪道︰“這卻沒算過,不過從杭州到汴梁,至多四五天也就到了,快的時候也有三天到的。”

  趙佶點點頭,心里算了算,從杭州到汴梁怎麼也有兩千里吧,如果是四天,日行五百里,跟最快的快馬有一拼了,要是只用三天,那每日七八百里,都可以趕上八百里加急了。這時候沒有電報,這信鴿實在是行軍打仗必備之品啊。信鴿性喜歸巢,只要讓它認準巢穴,之後即便帶出千里之外,也能跋山涉水飛回來。古時行軍消息不通,部隊出發之後,基本就合指揮部失去聯系,所以才有將在外,軍命有所不授的慣例,他要君臨天下,這信鴿可是不能少的,畢竟不能指望著在人家底盤上通過驛站通信吧。趙佶問了些細節,又從沈浪那兒訛了幾個人和一披鴿子,送往宋夏邊境和宋遼邊境留待他日使用。

  第二日,兩只信鴿果然是光溜溜的飛了回來,商隊遇害幾成定局,趙佶一邊發了命令讓沿途官吏詳加調查,一面思考如何杜絕此類事件,沈浪心里悲傷,可不得不強打精神,小心打理家里的產業,向杭州販賣奢侈品的計劃只得暫時停下。我 看_書齋

  這日已經是寒食節前的最後一天,他正要去看看李師師,張柳卻進來道︰“公子,昨日那姑娘在門口跪了一夜,現在已經暈過去了,門口圍了很多人,只怕對公子的名聲不好,不如公子收了她做徒弟吧。”趙佶想想她這麼搞下去確實不好,道︰“我這幾日要出遠門,看病的事已經交代了張先生,你先讓那女子在醫館當個雜工,等我回來再說吧。”

  張柳道︰“公子要出門怎的不把小柳帶上,端茶遞水也有個服侍的人。”

  趙佶大感頭疼,只好胡編了自己是去寺廟中學習闡道,帶了女子不方便,才在小柳戀戀不舍的目光中逃了出來。等到換了裝扮再次來到豐樂樓,老鴇卻說李師師去了城外的亂石岡,趙佶得了消息,慌忙趕去亂石岡。

  這亂石岡乃是城外一處荒涼所在,本來也是青山綠水,不知何時開始汴梁城普通百姓往往選擇此處下葬(此時土葬和火葬並行),此處漸漸墳頭林立,亂石遍地,才有了亂石岡的稱呼。

  還好趙佶趕到的時候乃是白天,倒也不擔心出現什麼恐怖的場面,到了時發現場面居然頗為溫馨。天朗氣清,成群結隊的百姓在給自己的先人掃墓,有的還帶著小孩,小孩子蹦蹦跳跳的采了山上的野花,將那些墳墓裝點的很漂亮,臉上也看不出什麼悲傷。原來此時寒食和清明乃是同一節日,寒食不能開火,所以大家往往習慣先拜了先人,在去郊游。

  趙佶繞著人群轉了幾圈,又掏出望遠鏡向山上望去,終于發現山頂一處有個身影很像李師師,讓隨從遠遠跟隨,自己一口氣登了上去。他悄悄來到李師師身後,見她和一個丫鬟正跪在一坐墳前,墳上刻著幾個大字︰先師柳氏之墓。只听李師師喃喃的道︰“師傅,師師前幾日得了一首詩,真是仿佛大將軍晚年自己做的一般︰死去原知萬事空,但悲不見九州同,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師傅知道做這詩的人是誰嗎,正是當今天子,當年的他們誣陷狄大將軍,現在這首詩也算是對大將軍的補償吧,師傅在九泉之下應該也能安息了吧。”扶在墳上,哭了起來。身旁的小婢趕忙道︰“姑娘身體還沒全好,可別哭壞了身子。”

  趙佶忍不住說道︰“憂愁思慮傷心,久坐傷肉,還請姑娘節哀。”他最近忙著當醫生,順嘴就冒出了兩句五勞七傷。

  兩人都被嚇了一跳。李師師見是趙佶,放下心來道,酸酸的說道︰“不知官家不忙著國事,卻來此處何事?官家那些囂張的手下怎的又沒跟來?”

  趙佶听她話里帶刺,知道是自己理虧,道︰“冒昧來此,打擾了師師姑娘,還請見諒。不知這位前輩如何稱呼,趙某是否也能拜祭一下。”

  李師師不知他是真心還是假意,道︰“此處所葬,不過一老婦人而已,官家何等身份,怕是不便拜祭的。”

  趙佶嘆道︰“朕只恨晚生了幾年,不能一睹狄大將軍當年的風采,這位前輩既然和大將軍頗有淵源,拜拜也是應該的。”

  李師師嘆道︰“官家若當真有心,何不繼承太宗遺志,富國強兵,天天流連于美色之中,即便拜了再多的先輩,又有何用。師師不日就要離京,忠言逆耳,還請官家三思。”轉身帶著丫鬟離去。趙佶有心去追,可想著師師的話,似乎對他整日纏著她頗為不齒,不禁也覺的委屈,當日朝廷之上,韓忠彥提出第一條建議就是戒用兵,所以他整頓軍隊的事情雖然未嚴格保密,可也未張揚,看著李師師嬌弱的背影無奈嘆道︰師師姑娘,總有一日你會知道朕的苦心的。又想到葬在這的柳氏只怕當年和狄將軍的關系不一般,有時間倒要好好查查。

  趙佶回到皇宮時天色已暗,想到明天就要走了,這春游隊伍中少了李師師和李清照兩美,未免有些美中不足,進了養閑宮,發現鄭妃不在,說是去佛堂找王藻了,奇怪這一後一妃大晚上的謀劃什麼,索性也去佛堂湊熱鬧。

  那知行到半路,居然听到某處有陣陣哽咽傳來,他听這聲音似乎有點耳熟,尋著聲音找了過去,見那宮門上居然無字,很是奇怪,他對宮中道路並不如何熟悉,常去的不過幾個地方,又不喜太監跟著,所以竟然不知這是何處。

  他悄悄來到廳里,哭聲忽然停了,借著月光見到遠處一棵高高的大樹上,居然有一個女人在上吊,忙沖上去叫道︰“不要!”只听 的一聲,女子已經將腳下的幾個凳子踢到了一邊,全身飛速下墜。趙佶知道這上吊常常一瞬間就能導致脊髓斷裂,立刻死亡,所以全力沖了過去,拖住了女子,哪知那樹干太高,他將右手舉到最高拖住了女子的腿也不能將女子救下,反覺得女子掙扎的越來越弱了,急中生智,掏出身上的短刀扔了出去,想要砍斷繩子,可左手不便,刀拐了個彎,扎到了樹干上,繩子卻沒有斷。此時女子危在旦夕,喊人來救,顯然來不及,趙佶又不敢松手,只怕一松手她馬上脊髓斷裂而亡,急的尿都快憋不住了,慌忙之中,左手虛抓,居然把倒在旁邊半米左右的凳子抓了過來,一踩凳子,終于把女子從繩上救了下來,兩人重重的摔倒在地。

  好在趙佶現在身體結實,雖然讓女子壓了個正著,倒也不覺得如何疼痛,女子得救之後,嚎啕大哭,原來她雖然決心一死,可方才上吊的感覺太過可怕,嚇了夠嗆,自然嚎了起來。趙佶終于看清這女子居然是孟皇後,想到她這麼大呼小叫招來下人,看到自己在此,只怕多有不便,忙拖著她進了屋。

  孟皇後此時也回過了神,不再喊叫,趙佶問道︰“皇嫂好好的,為何要自尋短見?”

  孟皇後兩眼發直,毫不理會。

  趙佶心想這大過節的,你這唱的是哪出啊,莫非是因為失了勢,受了下人的白眼?又問道︰“可是有下人不懂規矩招惹了皇嫂,皇兄雖然去了,可朕還在,皇嫂告訴朕是何人如此大膽,朕必將他治罪。”

  孟皇後終于哭道︰“哲宗去了,哀家留在這世上又有何用,不關旁人的事,官家還是讓我死了,反倒干淨。”

  趙佶看她粉嫩的脖子上留下的血淋淋的繩印,觸目驚心,嘆道︰“自來情之真堅,莫過于同生共死,皇嫂若是當真因思念我皇兄,要共度黃泉,朕自然不加阻攔,可皇嫂真有此心,怎的皇兄大行時不干脆一起陪葬,此時又要死要活,不免讓那些下人懷疑皇嫂是耐不住宮中寂寞,所以才要尋死的,只怕反倒辱及皇兄無識人之能。皇嫂就願意讓皇兄的威名受損嗎?”

  孟皇後本來也不是耐不住宮中寂寞,可這些天看了趙佶和王藻甜甜蜜蜜的樣子,難免觸景生情,加上今日悄悄祭拜了哲宗,再想到平日里一些勢利下人的嘴臉,同樣是皇後,卻是兩個世界,自然覺得了無生趣,狠下心攆出下人,走上了絕路,此時听趙佶一說,似乎自己想死也不行了,難道就這麼在宮中守一輩子的活寡?

  趙佶不知她到底是怎麼想的,是不是還會再死,可自己能救她一次,還能救她百次不成,只能讓她召回下人,自己躲在暗處溜走了。

  他來到佛堂,見到王藻和鄭氏,很是猶豫是不是應該告訴她們孟皇後的事,反倒是王藻先開了口,道︰“鄭妹妹已經跟臣妾說了,官家這次外出,倒是正事,只是臣妾身子不適,不能隨行,官家只需多听鄭妹妹的話就是了。”

  趙佶看鄭妃正在抿嘴偷笑,不由暗自揣度王藻到底跟她說了什麼。

  王藻又道︰“只是孟姐姐近幾日整日以淚洗面,臣妾看了也不忍心,不知官家是否能讓她隨鄭妹妹一起出宮走走呢?”

  趙佶心想孟皇後乃是自己哥哥哲宗的皇後,隨著自己出宮只怕不便,可她要是真在宮中自殺了,只怕引起的波瀾更大,何況王藻難得開一次口,如何能拒絕,只好說道︰“她要出宮也無不可,不過最好假扮成宮女,省得諫官多話。”

  王藻又讓趙佶也拜了佛祖,三人才各自回宮,等待著明日的寒食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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