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佛宗釋心
任天塵回想著之前的事情,自己抵抗不住仙器,所以施展出滅戥雷的
法訣。
想到這裡,他腦內再次靈光一現,他對於滅戥雷的威力是再瞭解不過
了,所以他也很清楚那個人所施展的法訣的威力;接下來他又想到之前釋
息提過師尊東方絕笑在那場大戰中曾經說過佛宗的功法在於生,而不是
滅;那麼是不是和那個法訣有關呢?
儘管任天塵的想法與事實有所差距,但是卻抓住本質了,這個大陣的
基礎正是生!
他接著又想,假使是這樣的話,生又是什麼呢?怎麼樣才叫做生?任
天塵不由得陷入沉思之中。
另一方面,白靈兒等人看到任天塵消失在空中,一時間全都呆住了,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任天塵竟然會這樣失去蹤影。
在白靈兒懷裡的任薇兒首先哭了出來,大喊道:「爹爹!爹爹!你跑
去哪裡了?」儘管她與任天塵相處的時間極為短暫,卻對任天塵產生濃濃
的依戀之情,因此看到任天塵無端消失,她不禁驚恐起來。
隨後其餘三個人也都不能置信的高呼起來。
「塵哥哥!」
「太師叔祖!」
「臭小子!」
由於擔憂任天塵的安危,以致於沒有人注意到那把被滅戥雷擊中的長
斧的變化。
只見那把長斧先是泛出一道亮麗的光芒,然後開始劇烈的震顫起來,
並且發出微微的鳴響;隨後又產生一種霧化的樣子,緊接著竟然像任天塵
一樣消失了。
在廖翠兒等人眼中的一切景象再度恢復他們剛進來時的樣子,幾乎毫
無改變,只是那些應該有的聲音全部恢復了,河水重新發出流動的聲音,
汲水輪也發出「吱嘎」聲。
然而廖翠兒等人卻沒有注意到這些,他們根本不明白究竟發生什麼
事,難道這個大陣是專門為任天塵而設的?
不過他們也用不著疑惑了,因為他們的身邊陡然多出一個人,赫然就
是之前送他們入陣的那個神祕人。
廖翠兒首先反應過來,向他質問道:「就是你!你把臭小子弄到那裡
去了?這裡是什麼地方?」
那個人微微的笑了一下,說道:「我是一個守護之人,可是應該即將
要解脫了。你們之中總算有人可以進入混天仙陣了,我等了百年的歲月
啊!」
他看向遠處,同時手中打出一系列的靈訣,剎那間,所有東西都消失
了。
他繼續說道:「這裡不過是個幻象罷了,而這個……」
在他的靈訣之下,混天仙陣將本來的面貌展現在眾人面前。他接著說
道:「才是真正的仙跡!」
廖翠兒等人全部目瞪口呆,這是什麼?
在神祕人的靈訣之下,原本恬靜的山村瞬間消失不見,隨後出現在眾
人眼前的是一塊平坦的大地,放眼望去空無一物,只有七塊青白色的大石
矗立大地上。
這七塊大石的排列極為怪異,如果任天塵在此的話,他肯定看得出來
它整體的形狀幾乎就是降魔箴塔內部設置的擴大版,但是在廖翠兒等人卻
絲毫看不出來那是什麼東西。
在七塊大石的中間,懸浮著一個像繭的球體,它一邊緩緩的自轉著,
一邊發出粉紅色的光芒;而浮在繭的上方的正是那把長斧模樣的仙器。
那個人面帶微笑的說道:「你們之前所對抗的正是它──混天剡斧;
至於這個則是混天仙陣的陣心──混天繭,我想,你們要找的人就在這裡
面。」
「你……」王桐望著此人沉思起來,他感覺到眼前這個人很熟悉,不
過腦中的身影總是很模糊,讓他說不出所以然來。
此時白靈兒逐漸感到支撐不住了,雖然她本身有了極大的進境,但是
她依舊難以抵擋仙器那種強大的壓力;先前她之所以能不顧一切的攻擊混
天剡斧,是由於她一心掛念著任天塵的安危,如今她一來實力不夠,二來
又受了傷,所以在仙器的威力籠罩範圍之內開始有些搖搖欲墜了。
任薇兒被白靈兒的模樣嚇壞了,不禁害怕的叫道:「娘親!」
眾人在轉頭看向白靈兒的時候,心中同時升起一個想法,這個沒有一
絲真元的任薇兒為什麼好像絲毫不受仙器壓力的影響呢?
白靈兒勉強笑了一下,安慰道:「薇兒乖,娘親沒事。」她頓時只覺
得一陣昏眩,然後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廖翠兒查看了一下,知道白靈兒只是有傷在身,再加上仙器的壓力才
導致她昏了過去,沒有什麼大礙。
王桐開口問道:「薇兒,妳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任薇兒回答道:「沒有啊!薇兒只是心中難受,爹爹和娘親都被它打
傷了。」
她將視線轉向懸浮的混天剡斧,靈動的眼睛中射出一絲憤怒的光芒,
接著說道:「薇兒討厭它。」
王桐鬆了一口氣,隨後看向那個神祕人,似乎想從神祕人那裡得到什
麼答案。
神祕人嘆了一口氣,主動解釋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如果我
能夠進入陣心之中,或許還可以知道其中的奧妙,可是我卻根本無法進
入;我在此地已有百年的時間了,卻連混天仙陣是怎樣的結構都不清楚,
我除了會外面幻陣的一個靈訣以外,其餘的便一無所知了。」
王桐又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送我們入此仙陣?」這個
問題也是他與廖翠兒以及困在陣心中的任天塵心中最大的疑惑了。
神祕人說道:「唉!不是我存心要送你們入陣,只怪你們來的太巧
了。」他又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我叫釋心,此陣每三十六年開一
次,每次開陣必有天變。先前兩次都沒有任何人到來,而這次,你們卻正
巧在開陣時來到此地,實乃緣法,也應該是此陣唯一等待之人了。」
「釋心……」王桐想了想,突然驚叫道:「師伯!」
釋心苦笑了一下,說道:「我早就看出你是普天刹的弟子,可惜如今
的釋心已經不是你那個師伯了。唉!釋息好嗎?」
王桐跪伏地上,恭敬的說道:「俗家弟子王桐叩見師伯!師尊目前修
到空冥中期了。」
釋心有些驚訝的問道:「你是釋息的弟子?釋念呢?我還以為你是釋
念的弟子呢!」
王桐說道:「釋念師叔早就遠行,弟子也不知道他此刻身在何處。請
問師伯可知困在陣心之人是弟子的太師叔祖呢?」
釋心大驚失色的叫道:「什麼?」
王桐輕輕的說道:「裡面的是祖師李鴻長老的弟子,任天塵,也就是
您的太師叔,我的太師叔祖。」
釋心訝異不已的說道:「李鴻長老!我佛慈悲,難道此陣竟是應在我
普天刹弟子的身上?」
他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都怪自己一開始沒有詢問清楚,便認為王桐
只是和幾個朋友來此地遊玩,因此他雖然當時就感覺到任天塵身上似乎有
種熟悉的波動,卻誤以為那是混天仙陣開啟者的波動,還暗自欣喜,沒想
到任天塵居然會是自己的太師叔。
釋心看著依舊在緩緩自轉的混天繭,臉上再度浮現苦笑,事到如今,
他們能夠做的也只有等待了。
王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於是看了看身邊的師伯,便像他一樣盤膝坐
了下來,並且目不轉睛的盯著混天繭。
廖翠兒向釋心行了禮之後,也抱著任薇兒坐在旁邊,至於白靈兒則依
舊昏迷不醒的躺在她身前。
任薇兒噘著嘴看著釋心,她內心對這個怪人的不滿全部表現在那張漂
亮的小臉蛋上。
釋心又說道:「你們不妨在此修練一下,此地由於混天仙陣的禁制和
七靈石的作用,靈氣非常充足,而且現在外人是進不來的,要想攻破混天
仙陣的禁制,恐怕這個世界還沒有幾個修真者可以做到。」
釋心對這點頗有感觸,想當初他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也無法讓混天仙陣
有一丁點的鬆動;而他,早已是大乘初期的高手了。
看著廖翠兒和王桐都開始修練,釋心也閉上了眼睛,但是內心卻忐忑
不安,暗自想道:「但願太師叔正是仙陣等待之人,否則弟子的罪過就大
了。」
混天繭內──
什麼叫做生?
這個問題恐怕每個人的看法都不同,然而究竟什麼才是真正的「生」
呢?
任天塵絞盡腦汁的思索著,修真界的一切手法都在於提高自身的力
量,但是在修真的過程中難免會遇到打鬥,通常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所
使的法術和法寶都是以破壞力巨大而著稱,相對於同等級的修真者來說,
如果他的法寶威力比對方的大,那麼他獲勝的機率也就比對方大。
在這個基礎上,還有一些偏重於防禦的修真門派,比如佛宗,他們法
寶的威力或許不是很大,可是他們的防禦力卻是一般門派所不能比擬的,
這種情況在某種程度上也增加獲勝的可能性了。
不過這些東西都沒有涉及到「生」。生,顧名思義,是生存的意思,
那是代表著一種生命力,那麼究竟要如何做到這個「生」字呢?
任天塵知道唯有自己體會出這個「生」字,才能破解這裡的仙陣,可
是他偏偏無法理解這個字所蘊涵的意思。
難道要去除掉破壞力?不過那樣就失去自己的先機,幾乎是把自己立
在不勝的地步;防禦肯定也是不對的,單純的防禦並不能制止進攻。
任天塵腦中忽然浮現出一個畫面,那是先前在「鏡子」中看到的,當
時星球還在進行自身的演變,無論是外來的力量,或者阻擋它演變的力
量,幾乎都被它徹底的根除。
任天塵隱約感覺到自己似乎抓住一絲頭緒,卻依舊說不出所以然來。
到底這是什麼呢?
他頓時靈光閃現,想到瑞凌星演變的過程,這裡不就蘊涵著「生」的
真諦嗎?「生」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力量,任何東西在它的眼前都是蒼白無
力的,這股巨大的力量並沒有涉及其他東西,它只是進行著自己的歷程,
所有的破壞在它的眼前都顯得那麼渺小,它以它的寬容消解破壞力,以它
的成長抵消外來的干預。
那麼這個大陣的根本是不是也是如此?以生為源泉,以生為根本?
這些想法在任天塵腦中旋轉著,因此他絲毫沒有注意到四周和他自己
身上的變化。
只見混沌的空間逐漸清明起來,一切景象都清晰可辨了。
隨後他的周身放射出耀眼的白光,緊接著又收斂到他的體內;而原本
萎靡的冰靈蘭嬰也開始瘋狂的躍動,一絲絲的能量甚至達到肉眼可辨的地
步向他匯聚而來;同時他整個人慢慢的離地升起,身上所有的一切全部脫
離他的控制,看似散亂,卻依舊圍繞在他的身邊。
然後他的身體表面出現一層包裹著他全身的白色氣體,下一刻,裹住
任天塵的白色氣體逐漸形成七道拇指粗細的細流,在任天塵的身上織出一
件沒有半分瑕疵的瑩白色甲胄,這赫然是任天塵的九龍氣!
此時任天塵的腦中全被一個巨大的「生」字所填滿,他的手中不自覺
的捏出佛宗的法訣,隨著他的手法變幻,一絲絲純正、柔和的能量便從他
的手中蕩漾出去,漸漸的傳至整個封閉空間的每個角落。
同一時間,在陣心外面焦急等待的廖翠兒等人都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
混天繭的變化,就連剛醒過來的白靈兒也一樣拼命抵抗著那股巨大的壓力
而不肯退後半步。
因為在他們面前的混天繭突然間加快了速度,那種白中透紅的光芒也
越來越亮,越來越耀眼。
隨著混天繭的轉速加快,混天剡斧也開始不停的激鳴起來,並且放射
出絢麗的色彩;一時間,強大的壓力由混天繭與混天剡斧中散發出來。
除了釋心之外,其他人全部抵擋不住這股壓力,白靈兒甚至噴出一口
鮮血,但是她依舊不退不讓,眼睛死死的盯著混天繭;而廖翠兒和王桐也
都調動全身的真元去抵抗那股壓力,可是他們的修為顯然不夠,儘管調動
全部的真元,腳步還是不穩。
看到這種情況,釋心知道自己如果再不出手,眼前這些人勢必會被那
股壓力逼成重傷。
他不再猶豫,大喝一聲,同時捏動靈訣,打出一個圍住眾人的禁制,
用來幫助眾人抵抗那股壓力。
然而才過了一會兒,釋心所打出的禁制就在那股壓力的逼迫下消失
了;他別無他法,只好再度打出禁制。
由於他需要保護的人數太多,禁制的範圍也就很大,所以他每一個禁
制都維持不了多久就崩潰了;此外這種做法必須耗費相當大的真元,因此
以釋心大乘期的實力也漸漸的感到不支了。
釋心長嘆了一聲,自己一直以為混天仙陣的威力也不過爾爾,如今看
來,其實是因為混天仙陣平時不會展現出最大的力量,此時卻不知道什麼
緣故使得混天仙陣將力量完全釋放出來,難道這是陣心內的太師叔所引起
的嗎?
想到這裡,釋心不由得加大手中真元的輸出,努力維持著自己先前打
出的禁制。畢竟是自己讓太師叔進入混天仙陣的,怎麼說也不能讓他的朋
友再有任何閃失了。
釋心感受到一陣陣的空虛傳來,他知道自己的力量即將用盡了,但是
他依舊毫不猶豫的竭盡全力延續著禁制。
就在釋心力竭之前,混天繭忽然爆出一團亮紅,在它上空的混天剡斧
也突然消失。
隨著混天繭散發出一圈圈的壓力,由釋心保護著的廖翠兒等人也不由
自主的倒飛出去。
與此同時,他們看到一個人影在空中盤膝而坐。
「塵哥哥……」白靈兒發出一聲嘶啞的叫聲,便再次昏了過去;就連
廖翠兒和王桐也因為最後釋放的這股壓力而陷入昏迷了。
其實他們應該感到慶幸,這個混天仙陣並非攻擊型的陣法,所以他們
才能在這樣巨大的壓力之下支持那麼久,而且最後也只是昏過去罷了;倘
若是攻擊型的陣法,恐怕他們連想要昏過去都很難,就算他們之中有個大
乘初期的釋心也同樣無法抵抗那種巨大的攻擊力。
要知道,儘管釋心的修為也很高,但是與仙人相比,根本就不是同一
個層次的差距;經過仙濾的改造之後,幾乎一個普通的仙人就相當於三個
大乘末期的修真高手。況且仙人也跟修真者一樣有等級的區別,不同等級
的仙人的力量也是成倍數增長的。
釋心趕緊接住飛出廖翠兒懷中的任薇兒,並且當雙腳踉蹌退後時,將
視線移向七塊靈石矗立的地方。
只見混天繭已經破裂了,而那七塊巨大的靈石依舊矗立在那裡,它們
正放出柔和的乳白色光芒罩住在空中盤膝而坐的任天塵。
此刻任天塵的感覺異常美妙,他雖然沒有真正領會到「生」的奧妙,
卻因為恰好想起演變的一幕,所以在他的心中充滿一種昂然的生機;陣心
的混天繭正是感受到這種生機,所以刺激混天仙陣產生變化,才使得任天
塵終於由混天繭的封閉空間出來。
在這個過程中,任天塵也由於感悟到這種生的力量,於是心境再次有
了變化。在那短短的一段時間裡,他打破體內憤怒心帶來的無形困擾,讓
本身的九龍氣達到一個新的高度──七龍斂,同時擺脫憤怒心之境,而且
形成一件漂亮的戰甲。
任天塵目前還不知道他身上的這些變化,他只注意到冰靈蘭嬰的變
化。
在任天塵的「注視」下,冰靈蘭嬰緩緩的睜開雙眼,那小小的雙手也
幻出一個玄奧的印訣,並且穩穩的結在他的下丹之處;它的周身都籠罩著
淡藍色的氣團,如同身處雲彩之中一般,而先前一直圍在冰靈蘭嬰身側的
氣鼎也消失無蹤了。
任天塵訝異的想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冰靈蘭嬰為什麼會有這種
變化?我的體內究竟是怎麼回事?如今不僅傷勢已經沒有大礙,真元好像
還更加渾厚了。」
任天塵小心翼翼的查看著自己體內的情況,不敢有絲毫大意,他並沒
有忘記,他的體內還存在一些不受自己約束的離散真元粒子。
令他失望的是,體內仍然是以前的樣子,雖然速度慢了許多,但是那
些遊散的真元粒子依舊存在,而且還在不停的產生。
在失望之餘,任天塵同時也很迷惑,因為體內顯示出一個他既熟悉卻
又陌生的樣子;他心念一動,難道這是七龍境?
他實在不敢確定,畢竟在混天繭沒有破裂之前,他一直處於一種迷糊
狀態之中,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沒有運行七龍斂的法訣;不過他知道自己
體內的九龍氣明顯的不同了,如今的九龍氣顯得那麼溫潤、那麼平和,除
了運行的速度異常之外,已經沒有之前那種急躁的狀態了。
任天塵讓元神離開冰靈蘭嬰,然後開始試著調動體內的真元。
令他訝異的事情再次出現了!
當他催動自己六成真元的時候,他的體表出現一個陌生的九龍氣網,
隨著任天塵的真元不斷加大,氣網也逐漸變得密實起來,任天塵甚至可以
清晰的看到一絲絲九龍氣持續補充到氣網中,在真元的支持下,氣網開始
緩緩的凝聚,最後終於凝出形態了。
這是一件純白、沒有一絲瑕疵的戰甲,它如同幻象一樣逐漸覆蓋任天
塵的體表。
這件戰甲與普通的戰甲有著明顯的不同,它在任天塵的頭部結成一個
盔的形狀,然而一般的戰甲是沒有盔這個東西的。
除此之外,整件戰甲全部是由一種密密的網狀所構成的,樣子非常接
近濾網,不同的是,它非常細密,細密到幾乎無法看出有網眼的程度,看
起來和一件純白的戰甲完全沒有差別。
這件戰甲就像是任天塵的另一層皮膚一般,把任天塵全身都包裹在
內,只有在兩邊肋骨之處帶有微微的突起,感覺上十分突兀;整個戰甲上
沒有任何紋飾,從頭到腳都是異常的平滑。
任天塵難以置信的想道:「這是我的戰甲嗎?」難道九龍宗的戰甲是
在自己的境界達到七龍境的時候就會自動出現的?這樣以真元為底的戰甲
究竟可以承受住多大的打擊?可以持續多久呢?任天塵根本無法想像。
他將這些事擱下,接著抬頭向四周望去。
天矍星──
路修問道:「見過前輩,敢問前輩是……」
他知道眼前這個人很不簡單,雖然此人掩蓋住自己的實力,但是路修
依舊可以感受到那種莫名的壓力,那是一種類似本能的感覺。
路修的腦中開始急速的運轉,在他的印象中根本沒有這樣一個大乘期
的高手,難道此人是其他星球的修真者?
來人悠閒自若的說道:「不用多禮了。」他對路修的這種神態似乎感
覺很自然。
他輕鬆的問道:「采見道,采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