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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牧雲錄》第109章
第五卷『焚情妖火』-第七章 幽夜凶語,花間暗布樊籠

 什麼人?!」

 這夜深人靜地正說著綿綿情話忽然有人冷不丁在花陰中冒出這麼一句真要將人嚇死。二人驚恐之時卻見那花間樹叢月光影裡飄然走出一人對他倆微微躬身一施禮朗聲說道:

 「貧道衡山煉氣士王道陵見過陳公子、王小姐。」

 原來花陰中走出這人正是之前曾在衡陽城中和張牧雲打過好一番交道的「衡山七友」之一王道陵。不用說此時他忽然出現在張牧雲名義上的娃娃親家裡恐怕不懷好意。

 不過那王玉和陳文炳卻毫不知情。

 剛才嚇得半死此時見陰影裡走出的是一位道士雖然長骼清奇面相還有些兇殘看他這一身袍手裡著出家人常用的黃絲拂塵說話還打著問訊彬彬有禮這二人便不那麼驚惶了。

 此番臨到事時倒見出那位王家小姐更能經事。當個油頭粉面的陳公子還有些驚魂不定時王玉已走上前去迎著這位不之客微微一個萬福啟唇問道:

 「這道長這般夜深了卻何故闖人宅院?」

 王玉此言不卑不亢哪怕心中有些打鼓頭一句卻絲毫不問方才王道陵為何說他們有禍事。

 見此那王道陵點了點頭心中反而更加篤定。他臉上難得地露出笑容在月光影裡跟這位王家大小姐說道:

 「夜闖貴宅自貧道失禮。不過恐怕小姐沒聽說過我『衡山七友』之。」

 「哦?」

 「我衡山七友乃南嶽山中七位不問塵的修仙問道之人。貧道只因年歲稍長便居七友之。平素我等只在山中煉氣存神以青松為家以白云為友素不問人間之事。不過近來我等七人心血來潮只覺有塵宿緣未了;掐指一算卻原來和閣下兩位頗有仙緣。若是此番順利恐怕將來那衡山七友並非七友而是九友了。」

 「喔。」

 聽得王道陵這麼一說那王玉和陳文炳便有些動容了。只聽王玉娥問道:

 「既如此不知仙長先前為何又說將有禍事?」

 「哈哈哈!」

 聽她終於這般詢問王道陵哈哈大笑啞聲說道:

 「且不說禍事。看二位小友方才情狀想必是情投意合、訂下終身了?」

 「這……」

 提到此事那王玉畢竟還有些羞澀時低下頭去不再搭話。此時那陳文炳卻是神采飛揚昂然一抱拳跟王道陵說道:

 「不錯就在方才我已與玉海誓山盟了!」

 「哈哈那就對了。禍事正源於此!」

 王道陵望著這兩個聞言變得有些驚疑不定的男侃侃說道:

 「不瞞兩位小友貧道年深日久也頗有些道行。偶然心動之時也知曉過去未來之事。恕我直言怕連這位陳公子不知道原來王小姐還是有婚約在身的。」

 「啊?」

 王道陵此言一出那陳文炳倒也「啊」地驚叫了聲。不過也不知是否夜深人靜時不敢太大聲陳文炳這驚呼聲並不高甚至細究起來語氣似乎也並不驚訝。這樣情狀王玉並沒察覺不過王道陵卻看在眼裡。對這浮浪公子的虛情假意之態衡山老貓妖佯作沒看見只繼續往下說道:

 「想必王小姐並沒忘記你那位現如今正在外經商的爹爹在你極幼時還曾跟羅州城外張家村一戶人家訂過親事!」

 「嗯!是又怎樣?」

 聽得提起此事王玉卻是臉不紅心不跳面不改色說道:

 「那時小女子恐怕還在娘胎肚子裡誰知當時生甚事。再說世易時移我娘都已經過就連我那常說當年喜歡舞文弄墨、遊山玩水的爹爹現在為了家宅生計不也出外經商麼?甚麼婚約本小姐一概不知!」

 說到最後幾句王玉已是厲聲而言;而本來有幾分姿色的粉面上這時也罩上一層狠煞之氣宛寒霜。

 「哈哈你自不知。」

 見王玉果然是個狠厲角色雖然正搶白於他王道陵卻不怒反喜。他心裡高表面卻更加肅然道:

 「王小姐貧道話還沒說完。恐怕你更不知的是你那個和你有婚約的男子現在卻正日夜兼程往這邊趕哩!」

 「……那又何?哈!」

 恐怕也是說到一些痛處剛才穩如泰山的王小姐這會兒竟有些失態。不知是否覺得反正眼前這位是深山修煉的出家人觸及此事這時放肆一笑就在這月下花前傲然說道:

 「我王玉幼時偶爾也曾聽爹爹說過這門親事後來大了我也暗中使喚家丁去打聽過卻不防這什麼張牧雲只羅州鄉野裡的一個通窮小子。父母還早逝自己吃了上頓沒下頓卻還想來跟我匹配真真叫人笑死!」

 王玉臉上滿是輕蔑笑意爽快說道:

 「有勞

 醒不過請放心這張家小廝無錢無勢要是幾日後大王莊中廝鬧卻只要敢跟本小姐開口提半個『娶』字我便一個巴掌將他打得滿地找牙再叫人打折他一條腿費點錢雇輛馬車千里外洞庭湖邊一送他水性好自個兒定然游回去!」

 若按常理偶然接上的話兒不會似現在這樣狠辣話兒如竹筒倒糖豆傾瀉而出;看現在這情形恐怕這位王玉內心已將這情景想過無數遍了。

 「不錯不錯!」

 當王玉這番話說完王道陵鼓掌讚了聲。鼓掌完畢他便面沉似水說道:

 「王小姐若不是你等和我衡山七友有緣本也不必說。這世事真是如你所想那麼簡單麼?若如此豈不人人富貴個個成仙!小姐你真是知其一不知其二;你不知與你有婚約那張家小廝雖然窮困無賴卻不知何時從何處學來一手妖術。一次紛爭貧道曾見過他出手只不過眨眼之間就讓眼前天寒凍!」

 說到此處王道陵那半張隱在樹影裡的臉上肌肉隱隱牽動。暗夜之中他略頓了頓平復了下心情便繼續說道:

 「真到了那時候恐怕小姐你剛一抬手已成冰棍;那時不用說半聲那張牧雲就是千聲萬聲『娶你』都說了.就只怕你永遠都聽不見了!」

 「啊……」

 聽得此言王玉和陳文炳頓時不約而同打了個寒戰。想了想又是那王小姐先說道:

 「多謝仙長提醒。」

 雖然受了些驚嚇王玉臉上依舊是鎮定自的神色。只聽她從容說道:

 「小女子想以仙長身份也不必深夜來此弄甚虛言誑我。

 現在既對我倆講了想必已有襄助之心、破解之方了。」

 「說得好!」

 見王玉此時仍能說出這番話來饒是王道陵心機深沉卻也忍不住挑起大拇指叫了聲。他高聲道:

 「王小姐這般見識氣度果然正是我等衡山七友要尋之人!不瞞你二位說這張牧雲術離奇我等暗中觀察只覺他早應墮入妖道。如今尋到府上正是要請二位相助一來除去此人二則也是成就了二位好事從此鴛侶相伴豈不逍遙快活!」

 「那要多謝仙長了!」

 聽王道陵這般說王玉與陳文炳立時一個萬福、一個拱手雙雙謝過他。

 不過和陳文炳不同此時這王玉心裡卻跟明似的。對王道陵最後這句話陳文炳不作追問只因他深信不疑反正只要除了那小子成就自己美事;王玉雖然也不作追問心思卻大不相同。對於王道陵剛才這些話有些信有些不信;總的說來基本信個五六成。什麼和他倆有仙緣?看這王道陵夜闖宅的行徑實在算不得光明。況且雖然他看似仙風道骨若仔細觀察那細微神色之間卻頗為凶戾。所謂相由心生頗有些道理;像他臉上生般骨骼突兀並不似那種樂於助人的單純寬厚之人。為何要託辭幫自己?恐怕以前有了過節但他那幫人竟打不過那少年便來利用自己和那少年之間的特殊關係來暗下手腳吧!

 王玉正這麼琢磨著果不其然恰聽那王道陵又開口:

 「不過好教二位小友得知那妖人張牧雲竟是妖術驚人我等只能智取不能力了。」

 「啊?那該怎麼辦?」

 聽了王道陵煞有介事說出這話王玉心裡暗笑表面卻掩口驚呼表現得就和尋常子一樣。對她如此王道陵似乎並不察覺往前踏了兩步湊近王玉和陳文炳略弓了點腰跟他二人壓低了聲音誠心說道:

 「也不難辦。你二人聽我說(eb用戶請登陸..net)只要等他到時我們……便大事矣!」

 這密議言語極為細沉低微也只有近在咫尺之人才能聽到。密謀已久當差不多計議已定王道陵便告辭轉身。暗月光裡王玉、陳文炳二人才見他轉身便忽聽得「喀」一聲洪亮響動定睛再看時這位衡山王道人已在原地寂然不見就此消失在夜色中。而此時那剛才還孤懸在蒼穹中的一輪夜月卻忽然被不知何處飄來的幾片烏雲遮住霎時間整個大地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經得這一番事陳文炳和王玉也沒了致未完的話兒也沒有興致再說面面相覷了會兒那王玉便目送陳文炳翻牆而去。而此後那數里之外的.水之畔荒野中有幾句陰沉而的尖細對答正被掩蓋在無邊黑夜裡。偶爾夜風吹來幾句只聽得依稀說的是:

 「嘿……成了……」

 「這回讓他死在熱望的未婚妻手裡……應比直接殺死更解氣……」

 「嗚……這下終於大仇得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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