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戰神的祭奠儀式
既然黛都拿出讓楚天歌毛骨悚然的“愛稱”來“央求”他就犯,那他為了避免自己的牙齒被酸掉,只好答應黛盡量收斂渾身的“流氓”氣質,盡力向一個貴族靠攏。不過現在答應是答應了,就是不知道以后楚天歌會不會忍受的了,這貨可不是隨便就能改造的。(說真的,我很期待流氓學貴族到底什么樣啊,哦后后后,期待。。。)
沒有了外人,楚天歌立刻暴露了本性,大手一伸就把黛摟了過來,嘿嘿一笑,正要暴露色狼的嘴臉,門外又傳來了“篤篤篤”的敲門聲。
靠!楚天歌怒了!這老頭還他媽有完沒完啊!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蹦起來,大步走過去,一把拽開房門,剛要怒吼,誰知道門外站的不是巴洛夏這個啰嗦的老頭,而是一個身高還不到楚天歌肩膀的小個子,手里捧著一個箱子,身上穿的破破爛爛,身材單薄,一張滿是稚氣的臉上黑乎乎的,一看就知道年紀不大,頂多算是少年。大概是看到了楚天歌滿臉的殺氣,嚇的不住瑟瑟發抖。
“你是誰?”楚天歌這人雖然強橫霸道,但從不欺負弱小,見是一個少年,也不好意思再發火,而是盡量平心靜氣的問道:“有事?”
“對不起!”這小個子大概嚇壞了,什么話還沒說,先給楚天歌鞠了一躬,腰彎的頭都快抵著地面了,楚天歌一翻白眼,心說這都什么毛病啊。
黛在他后邊看清了來人,趕緊一把把兇神惡煞般的楚天歌拽到后面,和顏悅色的對小個子少年說道:“小盧克,有什么事情嗎?”
小盧克見黛露面,這才松了口氣,用驚懼的眼神看了看無聊的走到旁邊逗阿崗玩耍的楚天歌,這才說道:“佩爾巴利大人,船長讓我告訴您,儀式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他現在去召集船員們,請您做好準備。”
黛微笑著說道:“不用怕他,他是我的追隨者。你去告訴巴洛夏船長,我馬上就會過去。”說完摸了摸他的頭,用鄭重的口氣說道:“戰神賜福你!”
小盧克聽到圣女大人賜福給自己,大喜過望,手足無措的也不知道怎么表達感激之情,最后只好又深深的鞠了一躬。阿崗在旁邊看的有趣,甩著大尾巴啪嗒啪嗒的走了過來,好奇的看了看小盧克。大概是看小盧克激動的滿臉通紅的樣子很好玩,于是咧開大嘴做了個鬼臉,這是阿崗新學的玩意,是黛在海上漂流時無聊打發時間的成果。
這在阿崗的意思大概是表示友好。誰知道小盧克見了阿崗的鬼臉后,“嗷”的一嗓子,蹦起足有三尺高來!丟下箱子,連滾帶爬的哭喊著跑了。阿崗被對方的過激反應嚇了一跳,仰著大腦袋不解的看了看黛,小爪子比比劃劃的指著自己的大臉。大概是在問自己是不是長的很難看,怎么把人給嚇跑了。楚天歌看的哈哈大笑,黛無奈的蹲下身子拍了拍阿崗的大頭說:“阿崗,你不要嚇唬他啊,他是‘禽龍人’,龍族里出了名的膽小。”阿崗委屈的一甩尾巴,用輕蔑的眼神對著小盧克逃跑的方向吐了吐舌頭,表示自己的不屑。
楚天歌走過來問道:“這小孩怎么這么怕阿崗啊?阿崗還是小孩子啊?就算是霸王龍也不至于怕成這樣吧?還有,什么是‘祭奠儀式’啊?”楚天歌就這一樣優點,不懂的就問。
黛把阿崗抱到懷里,吧嗒吧嗒的親了幾口,解釋說:“雖然阿崗還是小孩子,可是昨天那聲‘戰神咆哮’已經有模有樣了!那可是暴龍騎士的高段技能。在戰場上配合坐騎的‘戰爭踐踏’能夠大范圍的震懾和殺傷敵人。所以阿崗雖小,但是還是把小盧克嚇跑了。呵呵,好孩子!真給我長臉。”
“哦,是嗎?阿崗還有這本領?”楚天歌心說這是傳說中的獅子吼的暴龍版啊,看著阿崗真是越看越喜歡。
黛也是喜歡的眉開眼笑,接著說道:“遠古時代的龍族大都是以家庭為單位,遠離人群獨自生活。這是因為龍族都有一種“保護領地”的本能,一旦本能開始覺醒,就會陷入狂暴狀態,會不自覺的對靠近自己的生物發動攻擊,根本無法群居生活。后來因為要抵抗異族的入侵,龍族被迫組合成軍隊,密集的生活在一起,經常有龍族情緒失控而導致本能覺醒造成暴亂。后來有一位大賢者發明了一種加持型的法術,能夠安撫龍族的情緒,避免本能覺醒,這才把龍族凝聚到了一起。但是這種法術不是永久加持的,隨著時間的流失會漸漸失去效用。除非是晉升為能夠克制本能的高段武士或者祭司,否則隔一段時間就要加持一次。這種法術流傳到現在,已經成為了神職人員的必修法術之一,被冠上了‘戰神榮光’的美名,而戰神祭壇的祭司最主要的作用就是在祭奠戰神的儀式上給龍族加持‘戰神榮光’。號角號上的船員已經在海上航行了太長的時間,沒有祭司播撒‘戰神榮光’來安撫情緒,很容易就會發生暴動。所以船長才會這么對我低三下四吧。”
“哦,原來是這樣。”楚天歌恍然大悟,不過他隨后想到一個問題:“你不是已經失去全部法力了嗎?還怎么發動‘戰神榮光’?”
黛咬了咬嘴唇說道:“我現在雖然沒法在身體里凝聚法力,但是龍族的法術都是起源自三眼神族,我可以借用三眼神族的秘傳法陣‘聚精陣’凝聚天地間游離的精氣,發動‘戰神榮光’。但是游離的精氣密度畢竟有限,凝聚到可以發動法術的程度需要很長時間,而且這樣的辦法發動的法術,范圍和威力都會很有限。等一下這么多長期沒有被加持“戰神榮光”的龍族密集聚集在一起,我怕有人會忍不住。只要有一個覺醒本能,就會造成大范圍的侵擾,導致大規模的覺醒,那時候就糟了。這就是我剛才為什么對巴洛夏船長說效果不可以保證的原因。但是大概船上的情況已經有點不受控制了,所以船長才會這樣的迫不及待。人家救了我們的命,說什么我們也要拼一把。”
楚天歌沉默不語,而是毫不猶豫的把手臂送到了黛的眼前,做了個劃的動作。黛法力全失,想要施展法陣,就必須要有介質。而最好的介質自然是三只眼和無的血液。
黛卻搖了搖頭說:“不成,為了保證法陣能夠取得最大的效果,我這次要用自己的血。”楚天歌遲疑的看了她一眼,心里很矛盾,他的處世原則很簡單:大丈夫處世恩怨分明,受人滴水之恩必當涌泉相報,所以他痛快的把自己的血貢獻出來。可是黛不一樣,黛現在就是個普通人,放血這種事情,怎么能讓她做,可是黛的血液比自己的效果要好……
黛看出了他的猶豫,微笑著握住楚天歌的大手,安慰道:“放心,用不了多少的。來看看小盧克給我們拿來了什么?”說著打開小盧克丟下的箱子,原來里面是兩套衣服,一套雪白,一套烏黑,做工極為精良。黛忍住眼前一亮,驚喜的喊道:“哎呀,好漂亮的祭司袍,材質這么好,制作這么精美,肯定是蟲族蠶人的產品。他們是全岡瓦納最好的紡織專家之一。”
說完拿出白袍在身上比比劃劃,一個勁的問楚天歌:“好看嗎?好不好看?”這袍子的顏色雪白,腰帶和領子上用金線繡著玄奧漂亮的咒文,而且通體上下竟然隱約透出一種玉石般的光潔色澤,一看就非常名貴。看來巴洛夏是下了血本了。
黛飛快的把袍子套在自己身上。滿意的轉了幾圈,一眼又看到黑袍子,咦了一聲,對楚天歌贊嘆道:“巴洛夏船長想的可真周到,連你的衣服都送來了。”
“嘿!還有我的呢?”楚天歌也高興了,他的迷彩服早已經破爛不堪,被黛改成了內褲,而龍皮裝因為沒有經過正規的硝制,極為粗糙堅硬,穿在身上十分不舒服。所以有新衣服穿當然高興,趕緊跑過來換衣服。
黑色的衣服也是一件袍子,造型奇異而漂亮,充滿了異域的風情,而且極為寬大舒適。楚天歌這流氓也不害臊,三把兩把脫的只剩下一個花花綠綠的大褲頭,甚至還無恥的擺了幾個造型,秀了秀全身彪悍的肌肉,弄的黛哭笑不得。
黛的心情其實很是有點忐忑不安,畢竟面對整船接近暴走邊緣的“大力水手”,是個人就不好過。但是有些事是逃避不了的,她只能祈禱順利的發動“戰神榮光 ”,千萬別出差錯。她倒是不擔心自己的安全,有楚天歌在,就算整船人都暴走,也無法傷害她一根毫毛。她擔心的是楚天歌出手太重,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畢竟人家救了他們兩人。結果被楚天歌這么一鬧,緊張的情緒頓時大為緩解。
兩人穿戴完畢,黛鄭重的囑咐楚天歌:“假如一會儀式失敗,發生了不好的情況,記住千萬不要下重手。”然后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走吧!”
看來她畢竟是信心不足啊。
(墨菲定律是怎么說的來著?嘿嘿……好戲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