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怒火（下）

　　“笑笑！”見到約翰在自己面前被東方笑殺死，牡丹先是楞了一會兒，隨即就梨花帶雨地跑向了東方笑，一把撲到了他的懷里。

　　牡丹是傭兵，好幾年的傭兵生涯已經讓她能夠坦然面對死人了。更何況死的人還是剛才還想強暴她的約翰呢？如果東方笑這個神奇少年剛才沒有出現的話，她那保持了二十二年的清白之身恐怕已經……

　　“姐姐，不要怕。有笑笑在呢，啊。”可以說是親眼目睹了牡丹的悲慘遭遇的東方笑，此時充滿了對懷中佳人的疼惜，極盡所能地用他腦子中那少得可憐的安慰之語在牡丹的耳邊溫柔的道。

　　或許是因為找到了依靠，牡丹放開了自己，趴在東方笑的懷里用力地哭泣著。仿佛是要把自己剛才所受的委屈通通化作淚水一般，牡丹在眼前這個讓自己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安全感的男子懷里暢快地哭著，心里卻是有了一種暖意。

　　一邊笨拙的安慰著懷中佳人，東方笑一邊心里就是一陣后怕：如果自己再晚來上那么一二分鐘，恐怕懷中這個令自己來到異世界之后第一個產生了親切之感的女子就已經遭遇到人生中無比悲慘事情了。

　　想到這里，東方笑眼中殺機大盛，手指間一道九天離火火星激射而出，一把點燃了約翰的尸體。在霸道至極的九天離火的焚燒之下，不過十秒鐘，約翰的尸體已經化做了一堆白灰。

　　也許是感應到了東方笑的動作，牡丹從他的懷里脫離出來，雙眼眼眶顯得有些紅腫，臉上帶著淡淡的紅暈。

　　“笑笑，你還是個火系法師么？”轉過頭發現約翰的尸體已經化做了灰燼，牡丹一邊用衣袖擦拭著臉上的淚水，一邊驚訝地問東方笑道。

　　“火系法師……算是吧。姐姐，你不要傷心了。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把你一個人丟下的。”東方笑模糊地跳過了牡丹的問題，歉然道。心里暗想著自己體內修有九天離火，九天離火的等級絕對在火魔力之上，那么自己應該算是個火法師吧。

　　“恩，姐姐不哭了。”牡丹臉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但是再次變得蒼白的臉色告訴著東方笑，她依然對剛才差點就要發生的慘禍心悸不已。

　　“以后，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到一絲傷害。”察覺到了牡丹的神色的東方笑，只覺自己的心狠狠地抽動了一下，突乎其然地對身前的牡丹說道。

　　“恩？”不是沒聽明白東方笑的話，只是一直不知道東方笑在自己心里到底占著什么地位的牡丹，在聽清楚那句類似于男子向女子表白的話以后，一顆心頓時就有如小鹿亂撞、一股甜蜜的情愫涌上心頭，但是從未有過這方面經驗的牡丹不知道此時自己應該怎么說怎么做，只好裝傻充楞。

　　“啊？！沒，沒什么……”在那句話一出口以后，東方笑也是心里一跳，不明白自己怎么會如此唐突、對一個認識不過十多天的女子說出那么容易讓人誤會的話來，當下也裝傻。只是，心里卻因為牡丹沒聽到那句話似有一種淡淡的失落流過。

　　“哦……”牡丹低著頭，看不清臉上表情，只是小聲道。語氣中說不出的失落，但是對男女之事一向遲鈍的東方笑卻沒有聽出女子話中的暗意。

　　一時之間，默默無語的兩人都傻傻地楞在了原地。金色的陽光灑在他們的身上，將他們的影子撮合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呃……我們不要在這一直傻站著了，走吧。”最終還是身為男士的東方笑先開了口。

　　“恩。”牡丹低著頭，輕聲應道。

　　兩句話之后，兩人之間又恢復了沉默，沉默地向著原本東方笑為眾人選為藏身之所的那個小山包下的山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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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藏身的山洞中，此時卻只有十個人在內――五男五女。五對男女均是赤裸著身體，在山洞中鋪上了一層厚厚的干草的地面上纏綿翻滾著，山洞中彌漫著一股淫穢至極的氣息。一陣陣女子的呻吟與男子的喘息聲交雜在一起，在山洞洞壁的反彈之下，即使是在洞外百米處都可以清晰的聽得到那誘人的聲音。

　　許久之后，伴隨著五聲女子高亢的“啊”聲的尖叫和五聲男子的獸吼，山洞中五對男女終于停止了“戰斗”，一雙雙白花花的肉體癡纏在地面上，進行著云雨后的溫存。

　　“我說，你們猜約翰那小子現在得逞了沒？”突地，某個男子出聲道。

　　“算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吧。多里他們九個人都已經被我們的人給引開了，如果這樣他還搞不定牡丹那個柔弱的法師的話，他也太他媽的窩囊了！”另外一個男子接話道。

　　“就是！我看約翰那小子現在肯定是春風得意著吧！嘖嘖，可惜了牡丹那么一朵嬌花，竟然被約翰那個小子奪了頭魁！也不知道那小子下面那話兒能不能滿足牡丹那么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第一個開口的男子語帶嫉妒地道。

　　“我看，八成是滿足不了的！就他下面那丁巴點的話兒，能不能讓人家牡丹感覺得到都是個問題！也只有像我這么大的才能滿足得了牡丹了。”第三個男子的聲音響起，話語間滿是對約翰的鄙視和對自己的夸耀。

　　“拉西，你就算了吧。你這是在嫉妒約翰吧？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一向和約翰不怎么對口。”第二個開口的男子笑著道。

　　“我說你們這幫家伙，難道不知道在這種時候這種地點當著我們五個美女的面討論其他女人是很不禮貌的么？”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表達著自己對眾男討論話題的嚴重不滿。

　　“嘿嘿！”某男邪邪的聲音響起，似乎是對那女子的做了什么，山洞中女子一聲酥人骨頭的長長呻吟響起。

　　“媽的！拜弛，我們兩個換換，看老子不干死這騷貨去！”某男心下被那聲呻吟勾得下身那話兒又直直豎起，惡狠狠地道。

　　山洞中，又一輪男女的“肉搏”開始了，那誘人遐思的呻吟再度自山洞向外傳出。

　　“無恥！”山洞外離洞口五十多米的地方，東方笑和牡丹兩個人臉上都是紅通通的，兩人顯然都聽到了剛才山洞里傳出的聲音，兩人不約而同地低聲罵了一句。

　　“哼，死有余辜！”東方笑冷冷的哼了一聲，右手掌心向上，一點九天離火的火星出現在他手掌的掌心之上。

　　“笑笑，你要干什么？”聽到了東方笑的冷哼，牡丹心中一跳，忍不住就看向東方笑道。

　　“懲罰。”東方笑對牡丹微微一笑，舉起了手中在一瞬間就越燒越烈的九天離火，一把將九天離火拋上了天空。

　　那一點由東方笑手中飄出的九天離火自出現在空氣中以后便一直在不斷變大。起初牡丹還以為是東方笑在輸入他的魔力，直到看到那被東方笑拋上了天空的火焰仍舊在壯大、甚至于比之在東方笑手上時壯大得更快時，牡丹滿臉的不可思議，她還從來沒聽過哪個魔法師可以在魔法脫離了自己的控制以后還能遠距離往內注入魔力的！

　　牡丹不知道的是，那就是東方笑的“魔法”的特性！《九天離火訣》之所以會被尊為《虛擬夢境》中的頂級功法原因之一就是它的這一特性――脫離了其主的控制后，九天離火依舊能夠自行吸收天地間一切的能量同化為己用，不斷壯大自己！九天離火在《虛擬夢境》中也被大部分玩家稱為“不滅神火”！可以毫不夸張的說，只要拋出一點九天離火的火星，在沒有太大的外力的阻擾情況下，那一點九天離火的火星就足以焚毀一個世界了！

　　眼看著那一點從東方笑手中拋出的火星在幾個呼吸之間就變成了一顆直徑超過五米的巨大火球懸在半空之中，牡丹滿眼的驚駭欲絕――她從來沒有見過哪個魔法師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準備好這么強大的魔法！

　　就在牡丹那驚駭的目光注視下，直徑達到了五米后就在東方笑的控制下停止了增長的巨大九天離火球呼嘯著直襲向了五十米外的小山洞。一路上，凡是阻擋在九天離火球前方的物體都無聲無息的化做了飛灰。

　　“轟！”的一聲，整個小山包在強悍的九天離火之下化為烏有，而小山包下的那個山洞以及山洞中自始自終就不曾感受到危險存在的十人自然也化為烏有。

　　九天離火的另外一個特性就是無聲無息，它的移動是不會引起一絲的空氣波動的！凡是被它接近到的能量都被它同化，凡是被它接觸到的物體都被它毀滅化為灰燼，自然不存在有什么能量波動。所以，除非親眼看見九天離火的攻擊，或者是對天地能量的運用、感應達到了一個極高的境界，否則被九天離火瞄上了的人除了變成飛灰外沒有第二種下場！

　　看見那個做為臨時藏身之所的小山洞在自己面前被毀滅，其中還包含著十個曾經是隊友的大活人，生性善良的牡丹一時之間有些無法接受，目光在東方笑和那已經化為平地的小山包間移動著，似乎是不敢相信東方笑這個一直都表現得如一個鄰家小弟弟的人竟然能如此殘忍。

　　“姐姐，對敵人的仁慈是要建立在自己的絕對安全之上的。不要忘了，剛才差一點你就被他們給計劃傷害了。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身為這個世界的原住民，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不是嗎？”東方笑看著牡丹眼中流露出來的對自己的懼意，心中一黯，平淡地說了一句，然后便不再看她、自顧自地向海邊走去。

　　其實并不是牡丹不明白東方笑所說的那個道理，她所不明白的只是東方笑這個在她看來就好像鄰家小弟弟的男孩怎么會在短短的一個月后就變得如此冷血。她清楚的記得，當初東方笑殺死那上百頭魔狼的時候，還一個人到旁邊嘔吐了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