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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小寶在射雕》第33章
第二卷 江南兒女情 三十四章 長春子丘處機
 包惜弱柔聲道︰“鐵心。。。。。。這些年,你樣子變了,我如今已認不出你的相貌,但你這聲音,我。。。。。我卻至死也忘不了。”

  楊鐵心看著懷中人兒完全不顧周圍中人詫異的注視,芳口輕開,流著淚真心相述,一張姣好美麗的臉龐十多年來未見的衰老半分,反倒增添了許多成熟高貴。

  此時一雙秀目又掃著他的面孔滿臉溫柔的看著,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無比,毫無一絲作偽敷衍之色。眼前人兒依稀就還是十幾年前那個溫柔善良,和自己相濡以沫的鄰村私塾家小女兒模樣。

  不由得十七年的相思之苦突然發作出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淚流滿面地緊緊地回抱著包惜弱直哭出聲,嘴里嘶啞說道︰“惜弱。。。。。。這十七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念著你。”

  包惜弱哭道︰“我以為你死了,他們跟我說你被人殺了,老天可憐,你沒死!你沒死!讓我終于又見到你面,如今就是讓我立時死了也便知足,鐵心,這麼多年。。。。。。你過的還好麼?”

  兩人一時相擁流淚,就在這幾百人圍觀的街中傾心相認,互述衷腸,此時四目相投,只有你我,哪里還會在意身邊人眾想些什麼,說些什麼。

  場內場外的人群都大聲鼓噪,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變故,這個風霜滿面的中年漢子居然跟金國六王府的美貌王妃糾纏不清了,于是圍觀人群中的好事之徒個個來了精神,打哨的打哨,叫好的叫好,人們都對此事接下來的局面甚為期待,要看看這兩人到底是什麼關系。也有幾個王府的家奴眼看著場面不對,撒腿沖出人群,向外奔跑回去報信的。

  完顏康此時終于回過神來,迅速沖上前去奮力拉開自己母親,自己則擋在楊鐵心身前,鼻中氣息粗重,心頭一頭亂麻,顫抖的指著面前的人道︰“你。。。。。。你這個狗東西,居然。。。。。居然敢侮辱我娘,我。。。。。。我要殺了你!”雙手握抓相錯,發狂似的大叫,就待沖上前動手。

  郭靖側步一轉,已擋在楊鐵心身前,手中擺了個招式,要保護自己叔父,包惜弱自後死死拉著完顏康的手臂,驚道︰“康兒,康兒,你不能無禮,你絕不能對他無禮!”

  韋小寶眼珠一轉上前,心里也是暈頭轉向的想弄清楚情況,對完顏康訕笑道︰“你娘跟他想來原本相好,在場的人都看得明白了,你卻又裝的什麼糊涂了?”

  完顏康此時驚疑不定,心中只是暗自念道︰他們說十七年前,是十七年前!一時百感交集,隱隱的一個想法在腦中刮刀似的切割。包惜弱果然在後小聲道︰“康兒,他。。。。。這個楊鐵心就是你真正的父親!”

  包惜弱的這番話場中眾人都听得真切,場外人眾卻听不到,瞧著場中那個大金國趙王府的小王爺滿面驚恐的看著那個姓穆的漢子後退。

  完顏康歇斯底里的大叫道︰“你騙人!你們騙人!我不是漢人!我才是不是漢人!”指著韋小寶道︰“是你!是你使得奸計!”又指著黃蓉郭靖道︰“一定是你!是你們,你們想害我!你們設了圈套害我,什麼比武招親,你們費盡心思的設計引我入翁,我不上當,我才不會上當!”

  韋小寶黃蓉都笑吟吟看著他也不說話,眼中卻都已帶了同情之色。

  完顏康戾目掃視場中,身子尤自顫抖不已,默默的掙脫了母親的手,突然掉轉身子發一聲喊,拼命的分開圍觀的人群,向北遠去了。

  包惜弱看著兒子如此,心中也是一陣難過,但她此時心中只有楊鐵心一人,其他的就一時什麼都已顧不上了。她原本就生性善良,數十年如一,心思尤為單純簡單,見到丈夫還活在人世,就打算誓死相隨,絕不再被人拆散分離。

  至于她目前身嫁王府,夫君是當今大金國的趙王完顏洪烈,自己的兒子能否接受這個未曾謀面的父親,王府的一眾家將武師在側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和楊鐵心猶豫,她也全然不管不顧,一顆心思只在丈夫這邊,如今是死是活都已不是問題,只要是見到了十幾年日夜相思的鐵槍主人,自己的這番思念苦楚、每日枕邊的無數眼淚,就絕不算白費。

  韋小寶看著彭連虎等幾個王府怪客直盯著楊鐵心發愣,似乎一時拿不定主意,適才又眼瞅著幾個王府的家奴匆匆忙忙的出了人群,想是回去搬救兵去了,心頭只道︰甭管這倆冤家什麼來頭,總之這事情如今既然攤在咱們身上了,這老頭又是郭小子父親的義兄,趁著這幾個腦袋長瘤一伙兒的還在稀里糊涂的光景,咱這就得趕緊撤!難道還在這里等著他們大金國王府派兵來抓不成?

  韋小寶身形一動,又看了看黃蓉,猶豫了一下,就指著穆念慈道︰“郭小子趕緊著,抱著你這妹妹,老穆頭也別傷感了,帶著你漂亮老婆,咱們這就去遛遛街,看看這中都府的沿途風景?一會兒就由我來做東,我們在狀元樓開桌好席,你們幾位王府的朋友等會也請來喝兩通酒,咱們這就算是不打不相識了,王真人您老隨著我,我六位師傅有好些事情要我同你請教。”

  黃蓉嘻嘻一笑,對著韋小寶點點頭,領頭當先而去,郭靖抱著穆念慈隨後跟著,楊鐵心攜了妻子的手也自跟去,韋小寶王處一則滯在最後,沖著彭連虎等人連連拱手,也即轉身緩緩跟上。

  人群此時逐漸散去,彭連虎等人商議一番,喊來幾個親隨弟子綴著韋小寶等人離開的方向跟蹤,眾王府賓客這會拎不清此間的關系,沒有王爺的命令,就不能真的上前阻攔王妃動粗,只好在街中等候報信的家奴的消息,卻不敢自作主張。

  此時北風瑟瑟,漫天的大雪終于紛紛揚揚的飄落,場中兵器架已在完顏康和郭靖的打斗中一片狼藉,只有那個寫著比武招親四字的紅色大旗折倒在一旁,雪花飄舞間,布頭上字跡轉瞬被雪蓋的消失不見,只一會兒的功夫,整個中都皇城就變得一片素白。

  紛雪彌漫間,一個闊步獨行的中年道士頭戴斗笠,身披簑衣,背上插著把黃色絲滌的長劍,正走在另一處街口。

  這道人撢落衣袖上的積雪,抬頭看著烏雲密布的天空,一時詩興即來,口中禁不住吟道︰“暮日西去靄色陰,怒雪飄薰濕人衣,廣寒冰階猶覺冷,人間柳絮待春開。”

  又即淺笑一番,似對自己作的這首詩句甚感滿意,又喃喃自語道︰“此間這般景象,倒像極了十七年前臨安牛家村的一場大雪呢,只是物似人非,全不知各自造化。”

  嘆了口氣又道︰“楊兄,郭兄,願你二位在天保佑,護的你們那一雙兒男都做個堂堂正正的漢子,終至一日能夠驅除這一方胡虜,還我北方這大好山河。”

  這道人正是江湖上久負盛名的全真教長春子丘處機,他前日自終南山听取了座下弟子尹志平的匯報,得知郭義士家中麟兒已長至成人,是個矮小油滑的刻薄少年,善使大漠牧人的驅雕馭狗之法,手上的功夫也是頗為了得。

  丘處機自然奇怪那義士郭嘯天為人老實忠厚,那日相見只是微笑聆听,說話也甚少,卻又怎麼能有這麼一位精靈聰慧的子嗣了?

  卻又自想那江南七怪從事古怪多變,向來不尊江湖中的規矩,按常理出牌,而那個骯髒邋遢的妙手書生朱聰教下的徒弟,又怎麼能讓志平給佔了便宜?想來這郭嘯天兒子的性子卻是由後天得來,倒是與他這位二師父極為相似了,這才讓志平這小子著實吃了一番苦頭。

  而康兒為人精明,聰明好勝,自小就是個練武的奇才,不知道能不能對付得了這個狡猾的郭家少年?

  丘處機脾氣性子頗有些急躁,年輕入教時就是個好勇爭勝之徒,他師傅王重陽當年指派全真教掌教衣缽時,雖然大師兄馬鈺為人沉穩恬淡,入門最早,歲數也是七子中最大的一個,正是實至名歸,眾望所盼的下一代掌教人選。

  王重陽卻還是為了二徒兒丘處機的性情大大可惜了一番,並道︰要說我傳下的拳法劍術,依你的資質性格,倒是能練得最好,不至負了為師以武為本,早年間全力打造下的全真這門宗派。要放在二十年前,我必中意與你,一定要破格入選,讓你傳了本教的衣缽。

  但這些年來的一番際遇,卻直讓為師堪破了生死,知道這世間是非的由來,教中的理念就大大不同于先時。

  為師創教之初,雖結發出家,意欲跳出紅塵,但這個道士既做的不情不願,全真道派就有些名不副實的很,此後浸淫道藏典意日久,終于參透了“清靜無為”四字的真諦,你這番性格,為師就不大看得慣了。

  但人之性子本自天成,沒有大的變故,卻也不好強自轉折,我這不是責怪諷刺,又或是勸你改善,只是你得性子里既像極了二三十年前的王重陽,而那個王重陽,就絕不能發揚我教現行的忘言弱訓、正思誠心的教義。

  丘處機當年听了師傅的這一番訓示,雖听得懵懵懂懂不大明白,反倒是得意多于惶恐,他素來崇敬自己恩師,每每便有暗自效仿之舉。想到恩師早年暗自招兵買馬,意圖翻轉北宋淪亡,顛覆金人大肆入侵河東中原殘害漢人的風行,他自認無那份輾轉乾坤的雄才大略,卻從小處入手,在江湖上勤于行走,快意恩仇,刺殺漢奸亂臣,扶危濟困,要單憑著一己之力的與這亂世相爭,效仿自己師傅早年的夙願。

  可這一般作為,就全無了道家的風德,倒像個行俠仗義的遺朝豪士,因此就有了雪夜襲敵與郭楊兩家相交,就有了與江南七怪十八年的賭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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