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女性生理

　　早上醒來，我擔心漂亮小媽，本不想去上課，可她執意叫我去，加上婷婷在外邊不停的按喇叭，聲音響得讓人煩。

　　我拗不過漂亮小媽，讓小雯姐注意看著她，然後才心不甘的隨婷婷上學。

　　對我的逃學，婷婷與許怡春都無可奈何，她們都沒有跟漂亮小媽說，婷婷有時還跟著我開溜去逛街。

　　許怡春則微感失望，葉昭陽的失憶，讓他從一個積極上進的好學生變成了逃學之王，這樣下去，他還有什麼前途？得想辦法幫助他才行。

　　她要找個時間跟昭陽好好談談，實在不行，只好跟伯母談了，再讓昭陽如此下去，連畢業證都拿不到。

　　我現在是連校門都不進，半路就下了車，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瞎逛，偶爾買些冰淇淋之類的零食吃。

　　大清早的，太陽光線已經很強烈，又沒一點風，悶熱得讓人難受。

　　瞎逛了一陣，我已經熱得直冒汗，喉嚨直冒煙。

　　在路邊的小店買了幾個冰淇淋，我坐在上落站的小亭子裡慢悠悠的吃著，無聊的打發時間。

　　有幾個等車的人也進來躲避火辣辣太陽光線，一片紅雲挾著一股香風湧了進來。

　　我打了個噴嚏，抬頭一看。

　　是個穿著紅色衣裙的美麗少婦，身材惹火誘人，膚色白晰光滑，肩上掛著一個小皮包。

　　美麗的女人就象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讓人賞心悅，只可惜她噴的香水味太濃了。

　　我突然皺起了眉頭，濃郁的香水味中似乎還夾雜著一股淡淡的狐騷味，嗯，還有股血腥味。

　　嘿，這美豔的少婦有狐臭，真是美中不足啊。

　　“怎麼有血腥味？”

　　我抽動鼻子，用力嗅著，搜尋那股血腥味的來源。

　　“你想幹什麼？吃老娘豆腐？”

　　那美豔少婦雙手抱胸，狠狠的瞪著我，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充滿了怒意與不安。

　　我已經確定了那股血腥味是來自這美豔少婦身上，而且就在她的兩腿之間。

　　我大感奇怪，她流血了怎麼還是一副若無其事樣？不趕快止血會完蛋的。

　　“太太，你兩腿之間有傷，都流血了，趕快止血啊，”我好心的提醒道。

　　美豔少婦一張漂亮的臉蛋騰的紅了起來，羞憤中帶著惱怒。

　　“啪”的一聲脆響，我感覺到我的面頰火辣辣的，嘴巴裡有股咸咸的腥味。

　　“流氓！”

　　美豔少婦怒氣沖沖的走了，連亭子裡等車的幾個人也匆匆離去，好象我是鬼一般。

　　我摸著火辣辣的面頰發怔，她為什麼打我？難道她不知道自已在流血嗎？

　　“靠，真是好心沒好報！”

　　莫明其妙的挨了一巴掌，我搖搖頭，無奈的苦笑。

　　人類，真是奇怪的動物。

　　人類的女人，更是奇怪得令我難以捉摸。

　　我心情不好，給婷婷與許怡春發了短信，說身體不舒服，先回家了，之後在路邊攔了輛的士。

　　悶悶不樂的回到家裡，漂亮小媽正在廚房裡忙乎。

　　見到我面上清晰的手掌印，她怔道：“昭陽，怎麼啦？誰打你了？”

　　“我……”

　　噫 ，我又嗅到了血腥味，是來自漂亮小媽身上的。

　　“哎喲，媽，你腿部流血了，快讓我看看……”我擔心道。

　　華淑儀慌忙退縮，抓住我的手，整張漂亮的臉蛋紅得象猴子的屁股。

　　不對，應該是紅得象初升的朝陽，羞赧之中充滿了一種莫明的誘惑，令人難免想入非非。

　　“這……這……欸，傻孩子……”

　　華淑儀語無倫次，吱吱唔唔的說不出話來。

　　“媽，你沒感覺到自已的身體在流血嗎？”

　　“欸，傻孩子，媽這是來例假了……”

　　我怔道：“例假？例假是什麼？”

　　華淑儀哎的一聲，嘆道：“昭陽，你都大二了，難道沒學過生理衛生什麼的知識？”

　　我搖搖頭，也許真的昭陽學過，可我沒有學過啊。

　　漂亮小媽吞吞吐吐的將一些人類的生理知識講解給我，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因事，當我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出來時，惹得漂亮小媽哈哈大笑起來。

　　好久沒見到她笑了，雖然經歷的事兒很尷尬，不過我心中很是高興。

　　“哎，什麼味道這麼難聞？”我皺眉道。

　　“哎喲，我的排骨燒糊了……”

　　漂亮小媽驚叫起來，手忙腳亂的翻動著已經燒糊的排骨，整間廚房彌滿了一股燒焦的氣味。

　　華淑儀在廚房忙呼了一陣，才出來道：“昭陽，你不是上學去了嗎？怎麼跑回來了？”

　　我哪敢將逃學的實情說給她聽，吱唔道：“我……我不放心你，所以……所以就跑回來了。”

　　華淑儀眼圈微紅，激動道：“傻孩子，媽怎麼會想不開呢，夫妻吵架是很正常的事兒，過幾天就好了，媽沒事的，快回學校去吧。”

　　接過漂亮小媽遞過來的冷凍可樂，我拉開扣環，仰著頭一口氣喝光，真是爽啊。

　　“昭陽……”華淑儀突然有些吶吶道。

　　“哦，媽，怎麼啦？”

　　我看到她面上的表情極不自然，吞吞吐吐的好象有什麼，心中微感不安起來。

　　“嗯，是這樣，昭陽，你已經是成年人了，不能再跟媽一起睡了，這樣不好……”

　　華淑儀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說出這話來。

　　我心頭一跳，脫口問道：“為什麼？”

　　“這個……總之是不好，乖，聽話……”

　　我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道：“媽，我……我害怕黑夜，害怕一個人睡，你不在我身邊，我……我好害怕……”

　　“欸，傻孩子……”

　　華淑儀正想接著說話，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喇叭聲。

　　“八成是婷婷也跑回來了……”華淑儀嘆道：“叫她進來喝杯冷飲再走吧。”

　　“媽，不用了，我們這就回學校。”

　　我從沙發上跳起來，匆忙出門，萬一讓嘴快的婷婷說漏了嘴，那豈不是要完蛋了？

　　我鑽進車裡，問道：“你怎麼也回來了？”

　　婷婷用手摸摸我的額頭，擔心道：“昭陽，你沒事了吧？”

　　“沒事了，”我微笑道。

　　我明白了她之所以回來，是因為我發的短信說身體不舒服，她這麼關心我，令我大受感動。

　　“昭陽，天氣太悶熱了，我們去游水吧，好不好？”婷婷問道。

　　我反問道：“你不去上課了？”

　　“英文課，沒勁……”

　　她笑嘻嘻道：“你不反對就是默認了，可不許反悔哎。”

　　我無奈搖頭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