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記憶喪失

　　天還未現出魚肚白，老爸也還沒起床，小雯已在廚房裡忙碌著做早餐，誘人的香味的讓我直咽口水。

　　我穿好衣服，匆匆下樓，一頭鑽進廚房裡。

　　“真香啊！”

　　我抽動鼻子用力嗅著。

　　小雯邊忙碌著邊道：“少爺早，這是你最愛吃的皮蛋火龍粥。”

　　我咕的一聲，咽了一口口水，搓著雙手呵呵笑道：“什麼時候做好啊？”

　　小雯笑道：“馬上就好，少爺請稍等。”

　　我呵呵一笑，回到餐桌等待。

　　很快的，小雯就端上皮蛋火龍粥，聞著那誘人的香味，我直咽口水，可惜粥太燙了，燙得我直吸氣。

　　“哎，少爺，燙呀，慢點吃，我煮了一大鍋的，大把你吃，”小雯見我一副狼吞虎嚥樣，擔心道。

　　等她說完話，一大碗滾燙的皮蛋火龍粥已經光溜溜了。

　　我抹了抹嘴巴，贊道：“真好吃啊，小雯姐，憑你的手藝，五星級餐館大可去得。”

　　“真的嗎？”

　　小雯臉上笑瞇瞇的，又為我裝滿一大碗粥。

　　連吃了五大碗粥，我打著飽嗝，滿意的摸著肚皮，舒舒服服的靠在椅子上。

　　“哎，少爺的飯量比以前大了好多，”小雯笑道。

　　“哈哈，吃多長身體嘛。”

　　老爸從樓上下來，漂亮小媽跟在後邊，裁剪得合身的套裙更顯身姿輕盈纖美。

　　“兒子，要不要再吃點？”老爸笑呵呵問道。

　　“不了，我吃飽了。”

　　一陣悅耳的音樂突然響起，是漂亮小媽的手機響了。

　　老爸坐在餐桌邊，小雯盛了兩碗粥。

　　我正想上樓，漂亮小媽把手機遞過來，笑道：“昭陽，是找你的。”

　　“我的？”我怔道。

　　嗯，看來是找葉昭陽的，不知是什麼人？我又不認識，但願別穿梆。

　　“誰打來的？”我接過手機，試探的問道。

　　“除了婷婷還會有誰？”漂亮小媽笑道：“你的那些同學，只有婷婷知道我的手機號碼。”

　　我暗中松了口氣，看來葉昭陽的思想，我只是接收到了一小半而已，他生前的許多事情，我都不清楚，看來得小心了。

　　“昭陽昭陽，你真的好了嗎？”

　　　　　　　　手機裡頭傳來一個女孩子激動的聲音……

　　我皺了下眉頭，婷婷的聲音倒是悅耳動聽聽，不過從她說話的急促聲來分析，應該是個急性子的女孩，這種女孩子，實在有點麻煩。

　　“餵餵，你怎麼不說話呀？等我呀，我這就過去……”

　　連珠砲的說話聲，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婷婷早掛機了。

　　我聳聳肩，把手機遞給漂亮小媽。

　　漂亮小媽不接，笑道：“昭陽，你就暫時先用媽的手機吧，你上學要用的。”

　　一聽上學，我頭都大了，那麼多同學老師，我一個也不認識，這樣豈不完蛋了？

　　我靈機一動，突然捧著頭，痛苦的呻吟起來。

　　漂亮小媽與老爸嚇了一大跳，全都衝過來。

　　“昭陽昭陽，你怎麼啦？哪裡不舒服？”

　　“兒子，你是不是頭很痛？”

　　見他想要抱住我，我急忙倒向漂亮小媽的懷裡，我喜歡躺在她懷裡，感觸她柔軟的胸部與體溫，還有她的體香。

　　“我……我……頭痛……”

　　看到她面上焦急欲哭的擔憂表情，我心中一痛，只是不想讓人懷疑，只好硬著頭皮撐下去。

　　“快，送醫院！”老爸急聲叫道。

　　他跑出門開車去了。

　　漂亮小媽哪能抱得動我，我一手裝模作樣的捧著頭，一手搭在她肩上，半靠半走的隨她出門。

　　在車上，漂亮小媽讓我躺在她的大腿上，雙手為我按摩頭部，舒服得我雙眼都瞇起來，差一點又想睡著了。

　　老爸把車子開得飛快，很快就趕到了市醫院。

　　我又嗅到了醫院特有的福爾馬林氣味，一點也不舒服，這只能怪我自作自受。

　　眼前晃動著一群穿白大掛的醫生，還有一堆說不出來的儀器，忙呼了一陣，總算清靜了。

　　看著這群大夫如此白忙活，我差一點想笑出聲來。

　　老爸隨那群大夫出去了，看來是去詢問我的病情，只有老媽陪在我身邊。

　　看著她面上擔憂的神情，我拉著她的手，微笑道：“媽，我沒事。”

　　漂亮小媽強顏笑道：“嗯，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房門突然被人用力推開，衝進來一個清麗脫俗的少女，俏臉上滿是擔憂著急神色。

　　我怔怔的看著她，這妞挺漂亮的，不過從她晶亮的大眼中不時閃現的慧潔俏皮神情，可知道她一定很頑皮刁蠻。

　　“阿姨，昭陽他沒事吧？”漂亮女孩衝到床邊，急聲問道。

　　漂亮小媽不安道：“還在等拍片的結果……”

　　“她認得我？”

　　我心裡嘀咕著，幸好我及時裝作頭痛，哈，我不禁為自已的聰明得意起來。

　　我沒有出聲，只是對她咧嘴笑了笑。

　　那漂亮少女呆了呆，怔道：“昭陽，你的笑好傻……”

　　“靠，你才傻！”

　　我在心裡罵了一句。

　　漂亮小媽面色一變，變得慘白無血，她指著少女，著急道：“昭陽，你不認得她了？”

　　我搖搖頭，心中卻道：“我幹嘛要認得她？”

　　漂亮少女的一張俏臉也變得慘白無血，她失聲道：“昭陽，你真的不認得我了？”

　　我搖搖頭，轉頭對著漂亮小媽微笑道：“媽，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漂亮小媽仍是滿臉擔憂道：“她是婷婷啊，從小跟你玩到大的婷婷啊……”

　　房門被人再度推開，滿頭大汗的老爸快步進來，說道：“都檢查過了，昭陽的身體沒事，很健康……”

　　漂亮小媽把他拉過一邊，低聲的說著話。

　　我的耳朵靈得很，漂亮小媽說話的聲音極低，我仍是聽得清清楚楚，她對老爸說的無非是說我不認得婷婷了，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

　　靠，我成神經病了？

　　“昭陽，你真不認得我了？”婷婷帶著哭腔道。

　　我對她笑了笑，道：“現在認得了，你叫婷婷，呵呵。”

　　“現在？”婷婷皺起柳眉，不安的看著我。

　　老爸走到床邊，抹著額頭上的汗珠子，不安問道：“昭陽，你姓什麼？”

　　“我姓葉，葉昭陽。”

　　我看過葉昭陽的身份證與學生證，當然知道了。

　　老爸緊張的面上舒展了一些，他又問道：“爸爸呢？爸爸叫什麼？”

　　“靠，我怎麼知道你的名字？”

　　我心中嘀咕著搖頭。

　　老爸的面色唰的變得一片慘白。

　　“昭陽，媽媽呢？”漂亮小媽也神情緊張的問道。

　　我苦笑搖頭，看到她迷人的俏臉上也是一片蒼白，我心中嘆了口氣。

　　老爸拍著額頭，痛苦的呻吟一聲，慌忙衝出門外。

　　很快的，那群大夫又來了，對我問這問那，有的指著各種東西詢問我，我都一一答出來。

　　他們接著繼續再問下去，我已經被他們弄得很煩燥，乾脆說不知道。

　　他們再問下去，我真的會發瘋了！這是我自作自受的結果，真是煩死了。

　　那幫大夫折騰了我將近兩小時才罷手，最後他們得出的結論，我的病情是“間歇性記憶喪失。”

　　因為經過全面檢查，我的身體強壯如運動員，醫生的建議是讓我暫時不要上學，在家休息，不要受到任何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