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八章 失竊
這種英雄救美的事情是越多越好,反正我要到矮人族的住地去,那就首先討好這姐妹倆吧。
我朝全氏兄弟使了個眼色。
那五名軍官正想出手,突覺眼睛一花,身體驟麻,不禁駭得面無人色。
全氏兄弟拍拍手,回到座位上,自顧喝著酒,仿佛沒他們的事一般。
他們露了這一手,令姐妹倆面色驟變,不安的看著我們。
我站起來,對著姐姐微笑道:“兩位姑娘不理會這些粗人,呵呵……”
姐姐紅著臉,道了聲謝謝。
圓臉少女卻瞪了我一眼,不滿道:“哎,你這是幹嘛?害得姑奶奶沒架打了,哼。”
“妹妹!”姐姐不滿的責怪道。
我呵呵笑道:“是在下的錯,呵呵……”
圓臉少女瞪了我一眼,朝著姐姐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
看到姐姐不安的瞟著那五名冥族軍官,我微笑道:“他們至少得過半天的時間才能動,放心吧。”
姐姐面色一舒,低聲道:“請問公子尊姓大名?日後我們也好報答援手之恩。”
我微笑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在下葉昭陽,敢問姑娘芳名。”
姐姐低聲道:“土若雲,她是我妹妹飄絮。”
“餵,你真是獸族人?”
塵飄絮歪著頭打量我,面上一副好奇的表情。
見我點頭,她搖頭道:“長得這麼英俊的獸族人,倒是第一次見到……”
我不覺全身有點輕飄飄起來。
一直未曾出聲曾老頭輕咳一聲,道:“少爺,兩位小姐,此地不宜久留,是否去別處……”
土若雲深以為然的點頭,萬一再有冥族的軍官進來,事兒鬧大了,那可是麻煩大了。
大街上行人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我與土若雲並肩走著,土飄絮挽著姐姐的手臂,好奇的東張西望,看樣子,她極少出門,所以對什麼都好奇。
我們邊走邊談,土飄絮不時鑽進人群堆裡,好奇的看著雜貨攤的各種小玩意兒。
大街上行人川流不息,也有光顧看著路邊琳琅滿目的東西不小心碰到別人的,我自已就給人撞了一下。
撞我的年青人道了一聲對不起,低著頭匆匆鑽入人群中。
我輕噫一聲,他不是在店裡與土飄絮頂嘴的俊俏少年嗎?
本能的一摸腰,我不禁面色驟變。
放在腰間的一包東西不見了,那是憶兒交給我的碎鐲子,做為尋找家人的證物,矮人族的住地與神族接壤,我想辦完事後順便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打聽到她的家人,沒想到卻讓這少年扒去了。
“站住!”走在後邊的倫圖與庫柏反應極快,雙雙近身朝著那少年追去。
那少年異常的滑溜,左折右拐,泥鰍一般鑽進人堆裡,倫圖與庫柏身材太過高大,只有硬生生的推開擋路的行人,動作慢了許多。
急怒下我顧不得驚世駭俗,身形暴起,踏著過往行人的肩膀奮起直追,全氏兄弟也如怒鷹一般凌空飛掠而來,一時嚇得行人紛紛逃避,尖叫驚呼聲不絕於耳,整條大街亂成一團。
那少年所使的不知是什麼詭異的身法,我的手本來已經搭上他的肩膀,卻感滑溜溜的抓不住,略一失神,已經被他甩開。
全一半如飛而至,一腳朝我踹來,我心神領會,一掌擊在他的腳底,全一半藉力彈起,去勢如流星,人已飛近那少年頭頂上空,五指如勾,抓向少年的後心。
眼看就要抓住那少年,一道刺眼寒芒倏閃,快逾閃電,逼得他不得不凌空後翻,連劈出數掌,護住周身上下。
突然出手的是一個蒙著黑色面紗的豐潤少婦,身姿美絕,周身散發令人不敢侵犯的凜然氣勢。
手中握著一柄連鞘短劍,仿佛她沒有出過手一般。
只出一劍就能夠把全一半這種超級高手逼得後退,而且還要連出幾掌護身,這種駭人的修為,恐怕只有光明神王那種級數的超級高手才具有。
“你是誰?”全一半驚問道。
他面色有些蒼白,眼中流露出震驚。不安的神情,顯然剛才那一劍,撼動了他的心神。
“你們為什麼要胡亂傷人?”
對方冷然反問,語氣之中透著一種與伊兒嚴肅治軍之時一模一樣的無言感染力,令人感覺到她的威嚴,心中不由自主的折服聽命。
我大步走上前,沉聲道:“他偷了我的東西!”
全拿光與全一半左右一分,形成倚角之勢,只要我一呶嘴,立刻出手,兄弟倆人的聯手,連光明神王都有所顧忌。
對方有面紗遮擋,我看不到她面上的表情,不過黑色面紗後面有一道凌厲懾人的目光閃現。
“對不起。”對方出聲道歉,語氣溫柔充滿歉意。
全一半突然嘿的一聲,怪叫道:“那小子使的魚龍百變身法。”
全拿光也怪笑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廟,砸了五形門,不怕萬老兒不乖乖的交還東西,哈。”
“五形門?”我皺眉問道。
曾老頭告訴我,五形門,神族楚洲城的一個修行門派,門主萬定山,以獨創的魚龍百變身法享譽修行界,修為卻不是很高。
萬定山若不交出東西,我發誓踏平五形門!
心存殺機,殺氣難免外溢。
曾老頭。土家姐妹似乎受不了我散發出的凌厲殺氣,紛紛退開一兩步。
我能感覺到黑紗後面的凌厲目光盯在我身上,充滿了疑惑不解。吃驚。不滿。責備。
那東西是憶兒尋找家人的物證,萬一真的丟失找不到了,我會愧疚一輩子,所以心生殺機要踏平五形門並不奇怪。
冷然迎視對方凌厲懾人的目光,剎那間,我的心出奇的平靜。
令我大感奇怪的是,我好象能夠讀懂對方眼中的意思,此刻對方好象在責備我,又在嘆息。
一聲幽幽嘆息,那女人低聲道:“要不這樣,我先修書一封,將情況跟萬門主說明,等諸位上門時,萬門主自會親自陪禮道歉,閣下認為如何?”
她說得不亢不鄙,卻又在情理之中,讓我不能拒絕,也無法拒絕。
一個連面孔都不讓人看的陌生女人,我卻本能的信任她,心中一時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