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誠意呢,你拿什麼來表明你的誠意?”,程風破的反問令雅克-伊夫無言以對。維諾了一下說道:“此時此地我是沒有什麼能表明我的誠意的,但是那個日本上忍善於隱藏,如果我們不能逼他現身,那我們就無法滅殺他。所以,你我現在挖掘那個要塞的秘密入口,我們進入要塞,他會一直跟蹤我們,我們就在入口處伏擊他,這樣我們才能滅殺他”。
聽了雅克-伊夫無的話,程風破微微沉吟了一下說道:“這是理由,但是並不能代表你的誠意,相對來說整個過程你是受益的。而我,卻告訴了你入口的秘密,或許我們最後殺了那個日本上忍,但也有可能我為你掃清了障礙,卻把自己送進了墳墓。所以說也應該讓我看到你的誠意”。
“我說過,此時此地我沒有什麼能表明我誠意的方式”
“有!”
“什麼?”
“雇傭軍是講信譽的,我要你一個承諾”
“什麼承諾?”
“滅殺日本上忍過程中我們彼此信任不傷害,滅殺之後,我們決鬥,如果你輸了,我做你和你“上帝”組織的主人,如何?”
相對于程風破公開要塞入口先行兌現的事實,雅克-伊夫這個承諾就顯得縹緲和不確定,猶豫了一下,雅克-伊夫鄭重的作出了承諾。
等雅克-伊夫作完承諾,程風破嘿嘿一笑說道:“能提前透露點情報給你未來的主人嗎,比如說,你們“上帝”組織的剩下的人員組成,你們的訓練基地在哪裡,你們的武器儲備在哪裡,有那些儲備,你們現在的資金情況,你們的業務往來途徑等?”。
聽到程風破環環相扣的問到這些,雅克-伊夫氣惱的剛要發火,程風破一臉妖邪的搶先說道:“這不是什麼如何令你難以回答的問題。告訴完我之後,如果,你我決鬥時,你殺了我,這些關於你們“上帝”組織的核心秘密也不會洩露。如果最後,我降服了你,成為了你的主人,這些秘密也是我應該知道的!”。
無奈下,雅克-伊夫恨恨的說道:“好,我可以告訴你這些,但是,為了保守秘密,合作之後,這將加速你的死亡進程!”。
程風破用心記下雅克-伊夫不情願的說出“上帝”組織的核心秘密後,無所謂的說道:“那是後話,到時候成為我的奴隸時希望你能心服口服”。
說完把手伸向雅克-伊夫說道:“C4塑膠炸藥,我想你一定隨身攜帶吧?”。
“做什麼?”
“難道我們用手去挖被埋藏的洞口”
雅克-伊夫取出全部的C4塑膠炸藥,向程風破示意了一下,之後又收了回去。
心中拿定主意之後,程風破向雅克-伊夫擺頭示意,“走,我們去挖洞口!”,轉身帶路。
行進間,程風破一直鎖定的思感探測到,那個土遁的日本上忍正遠遠的跟蹤著,可能是這個日本上忍也十分忌憚這兩個讓他受傷的高手的合擊力,只是遠遠的跟蹤在兩個人的攻擊範圍外。
走到兩個山陰交合的地方,程風破認真的丈量比對,確定了秘密地圖上標記的要塞入口點之後,程風破指著和其他地面沒有任何差異,凹進去的拐角石面轉身對雅克-伊夫說道:“要塞的入口就埋在這下面”,說完,抖了抖自己貼身,一目了然的夜行衣接著說道:“我身上沒有任何的爆破設施,也不懂爆破,你是行家,接下來全靠你了!”,說完撤步讓開。雅克-伊夫上下細細的審視了程風破的全身,確定了程風破所言真實之後,走上前,專業的確定了爆破點後,取出素有“口香糖”炸藥之稱的C4炸藥貼在幾個爆破點上。在雅克-伊夫確定爆破點,貼C4炸藥的時候,程風破一副很害怕的樣子,握住鐮刀的手捂住耳朵,一點一點的向側後挪移。余光看到程風破那副懦弱,對爆破白癡的樣子,雅克-伊夫鄙夷的掃了一眼程風破繼續貼炸藥,沒有在意。
就在雅克-伊夫貼好炸藥剛剛直起身,挪移到一處山壁附近的程風破,舉在頭頂的鐮刀毫無預兆的疾風向著一處山壁飛揚而去,就在這個動作的前一瞬間,與整體山壁完全一色,目似一體的那處山壁突然裂掉一片,一堆手雷飛瀉向雅克-伊夫。
一聲被飛馳鐮刀砍中的悶哼,山壁仿佛人體一樣,詭異噴出的鮮血還沒有撒落到地,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傳來,碎石橫飛,群山震搖,毀滅性地震一樣,山丘改型。原本掩埋的要塞入口,不但沒有被炸開,反而因手雷和C4炸藥的雙重爆炸力疊加下改變了爆破方向,兩處山陰交合的山壁崩塌,山陰交合的山腳碎石堆積,填滿了凹陷,要塞的入口點被一個重新形成的小山嚴嚴的壓在山下。
鐮刀脫手後,看到手雷的飛瀉,程風破鐮刀都沒來得及回收,躍起身剛要向陡坡下爬伏,但是千算萬算,他低估了手雷混合C4炸藥爆炸的威力,剛剛躍起的身形,就被爆炸形成的狂暴氣浪和衝擊波撞中,碎石紛飛中,程風破的身體猶如一發炮彈,橫空被擊發拋射出去…。
陡坡的另一側懸崖的半山腰一處陰暗的隱秘處,一棵橫生出來的樹,擋掛著一個近似殘肢,俯身向下的肢體,裸露在清晨陽光下的肢體後面,衣衫破爛,血肉模糊,一些細小的碎石塊深深的嵌入身體,山風吹拂中,肢體隨時都可能被吹落,掉摔下刀削一樣,深不見底的懸崖。
太陽慢慢的移到天際中間,溫暖慢慢轉成暴曬的陽光下,如一個布袋軟軟垂掛樹幹處的肢體紋絲不動,任由著烈日的灼曬。
隨著太陽的漸漸偏移,可能是受血腥味的吸引,不知從何處聚來越來越多的螞蟻,慢慢的在這個肢體上覆蓋了一層,也許是受到螞蟻啃咬疼痛的刺激,這個肢體微微的動了一下,然後又複平靜。隔了許久,肢體仿佛是恢復了一些體力,又動了動,並掙扎著直起身,癱騎坐在樹根崖壁處。僅僅起身坐直就耗盡了他積攢的全部體力,強忍著疼痛費力的喘息恢復了一點體力,虛弱的抬起手擦了一下滿臉的血污,蒼白的臉上點布著淡淡的紅圈,駭然竟是被爆炸震飛的程風破!。
此時的程風破,原本黝黑的面孔,因失血而顯得灰白,右眼眉弓劍眉處,一道醒目的被石子劃破得皮肉外翻的傷口,血已凝結成癤,皮膚因腫脹已經完全的遮蓋了眼睛。
傷勢嚴重,極度虛弱的程風破,竭力的用左眼環視著自己周圍的情況,當他意識到此時自己正停身在一棵位於深谷峭壁上的樹根時,心中一陣膽寒。
身上陣陣傳來疼痛,雖然發現了自己身上遍佈的螞蟻,但是,程風破卻無力彈掃掉,只能任由螞蟻繼續啃咬蠶食著自己的血肉。癱跌坐在樹根處,背靠著峭壁,程風破調動意念,緩慢而艱難的察看自己內外的傷勢。
由於被爆炸衝擊波撞擊的時候,程風破已經順勢騰空,並沒有完全被飛石撞實,雖然皮肉破損不堪,但是,長期滾坡練就的直覺,讓他在空中下意識的保護了自己的要害,筋骨除了疼痛難以挪移外,並沒有殘斷。最值得慶倖的是,雖然筋脈殘破受損嚴重,但是神氣還可以在意念的引導下微微的調動。
凝神調吸,忘卻了自己深處的險境,忽略了陣陣錐心蠶食清醒的疼痛,程風破萬緣放下,無一事介於胸中,垂簾塞兌,觀照丹田仿佛也因受傷昏睡的神氣,竭盡全力的用意念導引丹田神氣流轉,丹田神氣虛弱的只釋放出一縷細細的神氣,順著意念沿著受損的經脈流轉,一點點的滋潤和修補破損的經脈。程風破咬著牙,堅持不懈的用意念喚醒和引導丹田神氣,同時,殘破的肢體,毛孔盡開,吸收著天地靈氣。深山初夏,幽谷生機磅礴,天地靈氣濃厚,充裕的靈氣緩緩的被吸納入體,滋潤著丹田神氣。受到天地靈氣的滋補,丹田神氣清醒活躍了一些,越來越多的丹田神氣,在意念的不懈的引導下,注入經脈,進行周天運行,修補著程風破的肢體臟器和經脈。修補中,程風破的體力也在天地靈氣的滋潤下漫漫的恢復著,過了良久,一個周天終於在磕磕絆絆中運行完畢。
第二個周天運行中,勁氣運轉慢慢自如,心神與外界的往來間,天地靈氣加快被吸納的速度。丹田神氣經過天地靈氣的滋潤和修補,與意念的溝通,越來越活躍,越來越吻合。勁氣震盪中,周圍天地靈氣仿佛受到了招引一樣,蜂擁的奔向程風破體內,到後來陽光下天地靈氣有若霧波,被海納百川的吸收。
第二個周天運行完畢時,經過神氣的修補,程風破的經脈,內臟大部分好轉,已無大礙,只是傷勢嚴重的外傷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癒合,讓程風破疼痛難忍,無法站起身行走。
緩慢的收功,程風破沮喪的審視著自己的處境,懸停在峭壁懸崖,上不著天,下不著地,身體殘破得無法攀爬,鐮刀和繩索也都丟失了,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根本無法離開這處絕地。現在程風破唯一的希望就是,中國軍方能夠在執行第二套方案,派人增援的時候發現解救自己。
近似絕望的等待中,體表傳來的針刺啃咬痛,讓程風破恍惚的心神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已經覆蓋了厚厚一層正在啃食著自己血肉的螞蟻。抬起手,程風破吃力的掃拍著,正在享受美食的螞蟻不甘心的被掃落,強忍著傷口的撕裂疼痛撕下一片碎衣片,一點點的擦拭血肉模糊的傷口。
還未長合的傷口被刮磨的疼痛挖心,傷口上的土石被一點點地清擦掉,在擦拭胸前傷口的時候。擦拭的碎布突然撥動到一粒東西,在碎布的撥擦中,這粒東西滾動著磨紮程風破的心臟。
程風破緩緩地伸手,忍受著隨時都能讓自己的意志力崩潰的疼痛,手指撥動傷口,之後用手指夾起一個白粒狀物體,舉起手指送到左眼前觀看,程風破發現這粒在自己傷口作祟的物體竟然是一粒大米粒。
望著手指尖的這粒大米,程風破驚愕了,這深山野嶺,怎麼會有大米粒出現。而且是在自己的傷口發現,難道是自己被炸藥震飛時,在空中擊嵌入自己體內的。不可能呀,那裡也不會有大米粒的存在。如果不是那樣的話,那就是自己落到這裡才出現的,“螞蟻!”,想到這裡,一個念頭突然閃過程風破的腦海。“螞蟻,大米粒,這粒大米粒是剛才啃食自己的螞蟻帶來的!”。
“那螞蟻又從哪裡帶來這粒大米的,這裡人跡罕至,又不生長大米,不可能有大米粒”,推理中程風破的心猛地一跳,“要塞,大米粒是螞蟻從要塞中儲存的糧食裡搬運來的,這裡有要塞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