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倆衙役正準備將那銹跡斑斑足有二十斤重的鐵鏈套上皎皎脖子上時,猛聽的一聲「住手」接著從大廳的正門走進一位髮型剪短,眉清目秀,穿著極為不協調的俊公子。
不用問這一定是藏身窗外的劉芒了,這小子實在是看不慣蕭知府的囂張跋扈,為了一己私慾楞是將莫需有的罪名加諸在這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身上!
這其中也不乏有一種感動在內,被這群女子的正直,不畏強權所感動,這是多麼讓人肅然起敬的一干女子,在這群女子的面前自己都感到心靈被洗滌,無畏惡勢力站在了正義的這邊!
一聲堅定如鋼鐵的「住手」震懾了廳裡所有的人,當玉娘和皎皎幾女看清了場中之人後,不禁都喜形於色暗中念起了「阿彌陀佛」更有甚者那四鶯珠淚奪眶而出。其委屈,感激的眼神可以讓冰川消融。
看著突忽其來髮飾,穿著不倫不類的劉芒蕭知府一臉的詫異道:「公子何人,為何阻差辦公,難道不怕本官制你個妨礙公務,蔑視律法之罪嗎?」
這蕭知府卓識是將這官坐到了及至,這一軟一硬的兩句話,既起到了投石問路給對方留有餘地的效果,也不失自己官品的威嚴。他是看到了劉芒不俗的相貌和奇異的髮飾「因為在那個年代根本就沒有留毛沖的,唯一見過一次,那也是奉旨接待過一個異國的使者。」
在剛才的一段對話中劉芒早已將這蕭知府欺軟怕硬的弱點抓了住,他也是經過了周密的慎思才露面的。聽了蕭知府的這番侗嚇劉芒呵呵一笑道:「大人,小生姓劉名芒,此番前來認親卻想不到給大家帶來了這樣大的麻煩,小生在此特向大人以及玉娘等人先行請罪!說到這裡劉芒還煞有其事的向眾人深深的鞠了一恭。
流氓,認親二字把眾人都說了一個大睜眼,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這小子所言何來,在抽什麼瘋!
咳..咳..這一聲掩飾的輕咳中就見蕭知府一臉狐疑的問道:「流…氓?這位公子你說你是為認親而來,這…這難道本知府和你…?」
這話讓蕭知府接了茬可實在不是劉芒願!就蕭知府那幅尊容劉芒看了就想吐,別說是與他有瓜葛了。
知道這老小子自作多情了!劉芒慌忙解釋道:「大人誤會!晚生那裡有福氣會有你這樣一位清正廉民,愛民如子的父母官為親友啊!」晚生是…劉芒說到這裡將眼光掃向了站在一旁的玉娘等人,當眼光掃向那至今只聞其聲而不見其人的皎皎時…
牛鈴般的眼睛,顎魚般的大嘴,見鬼般扭曲的臉孔同時驚現在這小子的臉上。如此難看的表情更是讓所有的人詫異!
就見玉娘一連錯愕的表情指著自己的鼻子道:「這位公子你…你…難道…玉娘會和你有親…?
看著像丟了魂久久而不言一聲的劉芒,蕭知府失去耐性的一聲呼喝道:「劉公子你這是在藐視本府嗎…?要知官與同生,本府所到之處皆為律堂,你先是以名取笑本府,後又濛濛不知所以,你這樣的大不敬是在玩火!」
吳媚!穿著勃紗長衫,長至胯或更長。服飾分別為淺紅或淡赭色,並加上「羅衫葉葉繡重重,金鳳銀鵝各一叢」的金銀彩繡為飾,外觀更是美不可言。襯托出曼妙的身材,低胸的領子,更是給人無限遐想,肌膚更是白的令人賞心悅目,這一番裝飾極具唐代女服和古代女子端莊中而不失嬌媚似火的特點。
直勾勾的眼神放射出狼性的光芒,眼前的吳媚深深的震撼著劉芒,很難想像將前後兩者聯繫在一起是多麼的不協調!意淫,絕對符合自己心目中意淫的對象,剛想到這裡塵封了許久的性福竟然跟著皎皎的惹火的身材有了一絲抖動!
正在遐想而欣喜若狂中的劉芒一聽蕭知府失去耐性的話,心中一懍慌忙收懾心神解釋道:「大人你有所誤會了!晚生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嘲笑公堂,晚生與劉備同姓起名芒字,乃是生於芒種,實非晚生之意!至於剛才的失態之舉,乃是因為晚生震驚於皎皎小姐的美貌,也為我父給我定下的這門親事而慶辛萬分!嘿嘿..!」
劉芒說到這裡轉身「撲通」一聲就跪在玉娘的面前叩頭一輯道:「岳母大人在上。小婿劉芒給您請安了。」看著所有人為自己的這番做作茫然不知所以,劉芒心裡早就笑抽抽了,也為自己臨時客竄的這齣好戲感到好笑。
劉公子!你這是…一臉不知所以的玉娘被劉芒實在是搞糊塗了!在她的記憶中自己根本就沒給女兒結過這門親事!難道是….?不可能啊!皎皎的父親早在她未臨產時就得了重病犧牲了!這…這…!
娘!你看!這時在一旁的皎皎莫名其妙的突然冒出了一個未婚夫,而且這小子臉皮超厚還是當眾認親!早以忘記了剛才屈辱,皎皎羞的悄臉一陣緋紅如被血紅的胭脂洗禮一般。語出無聲低地讓人感覺是蚊子在叫。
看著傻楞楞的倆個苯女人的表情,劉芒心中一陣惡罵,「胸大無腦」。深怕事情穿幫慌忙接口道:「岳母難道您忘記了十年前的那個丑…老頭了嗎?那個丑…老頭就是我的父親劉郎啊…!」
劉芒故意的重複著兩個丑字而且還故意的拉長了聲調就是為了點醒這兩個苯女人,讓她們配合著自己將這齣好戲唱完。
果不其然在劉芒的特意強調下,心領神會的玉娘以讚賞的眼神瞥了一眼劉芒,慌忙將跪在地上的劉芒扶起,裝出激動的口吻道:「你是…芒兒?都長這麼大了,要不是你喊出玉姨,我怎麼敢認你啊!親家公好嗎?你為什麼會獨自來長樂鎮呢?」
玉娘的一連竄問題把戲演地更是逼真。看著開竅的風娘劉芒心中暗自一樂,隨既「哇」的一聲就嚎啕大哭了起來。
劉芒這一哭所有的人更是懵了,就連風娘也為之一怔搞不懂這小子在玩什麼飛機!
岳母!我父!我父早在去年就已經西遊去了,他老人家在臨死之前交代芒兒一定要將他畢生的心血「瓷玉淨水器」交給您做為我和皎皎小姐的聘禮。
「瓷玉淨水器」多麼吸引人的名稱啊!也虧這小子想的出來!劉芒這也是為了受屈的玉娘等人出一口惡氣成新要作弄一下蕭知府。
果然,就在劉芒報出名後,那蕭知府細小的眼睛睜的就像銅鈴一樣,出聲詢問道:「劉公子,恕本府疏漏寡聞插句嘴,這所謂的瓷玉淨水器是何物,有何作用?是如何製作的呢?」
從小跟著奸商般的老子,已經磨練出一副商人的心理戰術。這世界不是你陰別人就是別人陰你,這是鐵的定律。更何況劉芒早就恨透了這老小子,剛出現的奇跡竟然在老東西的一聲震喝中又復消失了!
看著急不可待的蕭知府劉芒知道魚兒就要上鉤心裡一陣竊喜,不過為了穩妥,還是要有一番做作的,就見劉芒禁皺著雙眉在沉默許久後,假意一幅忍痛割愛般的表情道:「大人,本來這瓷玉淨水器是我劉家的不傳之秘,可如今製作它的人,我的父親已經不在了,我再嚴守這個秘密已經沒有多大的意義了,既然大人相訊我也就不隱瞞了!」瓷玉淨水器是我父親根據我們的飲水不潔而發明,眾所周知我們長期飲用河中之水,而河中之水又長期的被上游污染,更有甚者前面洗馬桶,後面就洗菜淘米,這樣嚴重的影響了身體的健康。
當劉芒唾液橫飛的介紹到這裡一轉首對身後的風娘道:「岳母,有勞您吩咐一聲,將那傳家寶呈到堂前來,我好和知府大人詳細的介紹一下他的功用。」
看著劉芒毫不隱瞞的將瓷玉淨水器功效等等都說了出來,急地玉娘等人直皺眉頭,就連剛才還在生氣的皎皎也都急的眉頭上爬了好幾條蟲,給他眼色劉芒卻似無視!
無奈下玉娘只好吩咐守在門口邊的一位十多歲的小童道:「小七,速速去我屋裡將那玉器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