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自從克爾斯離開伯格家後又過了幾天，柴恩那裡依舊沒有傳來任何消息。

不過克爾斯已經開始接受拉的指導了，當然在他上課的時候，菈蒂法也在一旁旁聽，只是她的消化速度沒有拉的講課速度快，所以到最後只剩下克爾斯在上課，而菈蒂法則改上伐茲的課。

而菈蒂法因為少了學校的課程，所以她每天有一半的時間都待在家中，只有在伐茲有空可以教導她的時候才會到學校去。

雖然她有一半的時間都待在家，但為了不打擾拉的講課速度，所以她也就不旁聽了。

而這天，拉如同往常的透過傳送陣來到克爾斯的莊園中為他上課，從早上七點一直上到傍晚，中間都沒有休息時間。

「殿下，以上說的魔法進階理論，您明白了嗎？」拉闔上書本，問道。

「明白了。」克爾斯點點頭。

「那麼您還有什麼問題嗎？」

「嗯……暫時沒有了，以我目前的掌握程度來看應該足以教導蒂法了，如果還有其他問題的話，我會再去問你們的。」克爾斯說。雖然拉教授的是所有魔法的共通理論，不過憑克爾斯的悟性，他自己就可以從中悟出各系魔法的奧秘了。

「謝謝你這幾天的幫忙，明天開始就可以不用特地過來了。」克爾斯拍了拍拉的肩膀，感激的說道。

「那麼下官這就告退了。」打過招呼後，拉便回到神之國繼續處理內政了。

克爾斯鬆了鬆筋骨，正打算離開書房時，管家威爾卻先一步來向他通報道：「少爺，有個叫做貝曼的青年就在門外求見。」

「貝曼？」對於貝曼能找到這裡來，克爾斯並不驚訝，他只是疑惑貝曼的來意，「帶他進來吧。」

很快的，貝曼便被威爾領進書房，「嗨，克爾斯，好幾天都沒看見你了，這讓我很難觀察你是否值得跟隨。」

「這幾天在忙一些事情，忙到我連學校都沒去了。」克爾斯向貝曼打了個手勢，示意他一切自便。

貝曼也不客氣，選了張沙發椅，舒服的坐了下來，「菈蒂法好像也很忙？她都不上學校的課了，只來接受我爺爺的指導。」

「嗯，因為一點原因。」克爾斯知道貝曼來這裡不會只是想跟他閒聊，於是問道，「你來這裡應該有事要說吧？」

「沒有啊。」貝曼一副無辜的表情，「因為你都不出現，我只好自己來找你，總是要從小地方著手觀察，我才能知道你值不值得我追隨啊。」

「……」克爾斯瞇起眼睛看了他幾秒，最後才嘆道，「隨便你吧，不過你最好別想對我身邊的人動什麼歪腦筋。」

貝曼微微一笑，沒有對克爾斯的警告提出辯解，「最近帝都不太平，麥肯家很多人跟產業都受到神秘人的襲擊。」

「是嗎？你的消息挺靈通的。你對麥肯家有什麼想法？」克爾斯知道貝曼一定會去調查他的事，但他自信貝曼是不可能知道麥肯家遭受一連串的襲擊都是他指使的。

「想法？沒有太多的想法，只要他們不來惹我就行了。」貝曼如實說道。

克爾斯的手指敲著桌面，輕而有規律，像是在思考什麼，半晌後，他突然問道：「那個尚恩最近怎麼都沒消息了？」

「尚恩？我也很久沒看見他到神組專用的教室來了，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倒是聽聞他跟麥肯家的大少爺走很近就是了。」貝曼說。

「喔？」克爾斯肯定這兩個人兜在一塊肯定是在密謀如何對付他，「你們神組之中都是誰在發號施令？」

「是我，不過他們雖然把我看成領導，但並不等於效忠我，如果他們覺得我不再適合領導神組，他們也會將我撤換下來，換上更適合領導大家的人。」貝曼說。

克爾斯問：「如果你們的意見有所分歧，那應該怎麼決定？」

貝曼說：「我們神組一共五個人，少數服從多數，面對有爭議的事情時都是投票決定的。」

克爾斯又問：「總會有其他人不想參與討論、投票的時候吧？」

貝曼說：「這個時候就用猜拳或是擲硬幣決定聽誰的。」

克爾斯輕點著頭，再問：「那萬一你們有人違背了眾人的意願或者違反了神組的規則呢？」

「輕則遭受其他人的責罰，重則驅離神組。」貝曼。

「怎樣的行為才會被驅離神組？」克爾斯。

「違反神組利益或者是傷害同伴的行為。」貝曼。

克爾斯點點頭，表示理解，也不再多問了，此時管家再次前來通報，「少爺，伯格老爺子有請。」

「知道了。」克爾斯估量著應該是前往王宮的事情有著落了。

「去伯格家？我能跟去嗎？」貝曼一聽有事，立刻活躍起來。

「要來便來吧。」克爾斯也沒拒絕，反正他跟伯格家有關的事情，貝曼肯定也都調查的清清楚楚了。

兩人來到伯格家時，柴恩的馬車已經在府邸大門前等候了。

所以克爾斯跟貝曼一到，直接坐上馬車便出發了。

在馬車上，柴恩還跟克爾斯說了一些有關於公主的事情。

「夏菲公主其實算是第二次失明了，在兩年前第一次失明的時候曾經一度治好過，不過過沒多久，也就是大概半年前，公主又第二次失明了，只是很奇怪，這次失明卻怎樣都治不好。」柴恩說。

克爾斯聽罷，摸著下巴低頭苦思，「前後兩次失明有看出什麼不一樣嗎？」

「要說有什麼不一樣的話，公主第一次失明時，每天的情緒都非常低落，而第二次失明時，情緒卻沒這麼差，偶爾還會有說有笑的……也許是認命了吧？」柴恩臆測道。

「我不認識公主，對她的個性也一無所知，她是否會這麼輕易就認命或是看開，我就不評論了，不過……」克爾斯直覺認定其中一定有古怪。

「不過？」柴恩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沒什麼，這只是我的猜測。」克爾斯搖搖頭，停下了討論。

馬車很快的來到王宮前，通過一大片花園後才來到王宮正殿。

在鑲有伯格家徽的馬車進了王宮的第一道城門後，立刻就有侍衛前往通報國王，所以等柴恩他們下了馬車立刻就被迎進正殿去了。

侍衛領著他們來到位於正殿的御書房，「陛下，財政大臣到。」

「進來吧。」一道威嚴渾厚卻顯得有些慵懶的聲音自房內傳了出來。

「臣叩見王上！」柴恩一進書房，都還沒看見國王的尊容就已經先行君臣之禮了。

克爾斯慶幸西方不興東方那套跪拜之禮，如果只是讓他行鞠躬禮的話，他還能接受。

「叩見王上。」克爾斯也跟貝曼一起行了個鞠躬禮。

國王左雷納等他們見完禮後，才緩緩開口道：「這兩個年輕人，哪個才是來幫公主治病的？」

「陛下，為公主治病的是下官的孫子，克爾斯。」柴恩一臉恭敬之色的介紹道。

「喔，他就是伯格家那個離家十年的孩子啊？」左雷納難掩好奇的眼睛不斷的在克爾斯身上掃視。

「是的，陛下。」柴恩回道，然後陪著國王一道打量著克爾斯。

左雷納打量了克爾斯一會兒後便收回了視線，繼續端坐在他的位子上，「公主失明這事，我也已經看開了，治不治得好都是命……量力而為吧。」

「陛下，請容我詳細詢問關於公主殿下的病情。」克爾斯說道。

左雷納沈吟了一會兒，勉強答應道：「問吧。」

「公主殿下第一次失明是因為什麼原因？」克爾斯。

「詛咒，不過當時的犯人已經被我處死了，他的黨羽也被我肅清了。」左雷納。

「那麼第一次失明一共耗費多久時間才復原？」克爾斯本來還以為這次失明跟第一次失明的關係匪淺，想不到第一次犯案之人已經全死了。

「那個詛咒很特殊，除了必須集合四位光系大魔導師合力驅除之外，另外還得準備八階光系魔核一枚，光系七階巨龍的眼淚，水系七階巨龍的鱗片……當時為了蒐集這些道具，雖然不至於耗盡璀璨的國力，但也花去了不少時間，拖了幾乎一年多的時間才蒐集齊全，結果很順利，可是才恢復不到半年……公主又第二次失明了，兩次的症狀完全一樣，但是同樣的驅除法術卻失效了。」左雷納痛心的道。

為了治好公主的第二次失明，他狠心又用掉僅剩下的最後一顆八階光系魔核，沒想到卻不見成效……

「陛下，不知公主是否有得罪什麼勢力？」克爾斯問。

左雷納搖著頭，堅決的道：「不可能，夏菲鮮少離開王宮，而且她也不是會與人結怨的那種人……不過我猜測，這是琺多姆的陰謀。」

克爾斯疑惑的問道：「陛下為何如此猜想？」

「拿破崙大概是聽到了我要與神之國聯姻的事情，所以特地派人來阻止這樁政治聯姻。」左雷納說罷，還恨恨的往桌上一拍，但還是難消他心頭之恨。

而聽到這事的克爾斯就更加驚訝了。

與神之國聯姻？跟誰？催米特？

「陛下，神之國答應了聯姻一事？」克爾斯不解的問。

「本王還沒派出使者與神之國的總理談論此事，因為在那之前，消息不知怎麼的就走漏了，夏菲也就失明了，璀璨怎麼能將失明的公主嫁給他國的國君呢？所以這事就拖了下來。」

克爾斯大概能猜想到，為什麼左雷納是嫁妹，而非嫁女兒。

如果左雷納是嫁自己的女兒，那豈不是表明了要人家一國之君當他的女婿嗎？哪國的國王會自降身份去娶他國國王的女兒？

而且一般這種政治聯姻都是由兩國國王的子女互相聯姻的。

至於璀璨會選擇靠聯姻的方式來拉攏神之國而非琺多姆，克爾斯也能猜得一二。還不就是神之國的武力比較強盛，至少人家有兩頭巨龍坐鎮，再者，拿破崙的野心太大，與琺多姆結盟，說不定哪天就先被他們給滅了。

「陛下，我沒有問題了，隨時都可以為公主診治了。」克爾斯說道。兩國聯姻的事情，不是他這個普通身份可以解決的，不過他晚上得走一趟神殿了。

第六章（二）

克爾斯被帶到一間不知道做什麼用的房間，與眾人邊聊邊等，許久後，房間門才又再次被打開。

一位年輕貌美的公主扶著一名侍女的手，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

左雷納起身迎向妹妹，關愛的牽過她的手，「夏菲，王兄找了人診治妳的眼睛，雖然也沒什麼大把握，不過試試總是好的。」

「嗯……」公主的臉上露出幾絲愁容，也許是擔心再次聽到壞消息吧。

克爾斯倒是很驚訝，沒想到這個夏菲公主這麼年輕，因為左雷納看上去也四十好幾了，所以他以為左雷納的妹妹至少也有三十多歲，不過就這麼看起來，公主大概還不到二十五歲呢。

左雷納牽著妹妹的手，轉身對著克爾斯說道：「好了，公主已經到了，你可以開始治療了。」

克爾斯點點頭，稍微觀察了一下夏菲的狀況，然後才為難的開口道：「陛下，是否可以讓我跟公主殿下獨處呢？我的治療手段是沒什麼好隱瞞的，不過我怕這個詛咒被我逼出來後，會隨機轉移到在場其他人身上，因此請各位迴避一下。」

左雷納稍微思索了一下，最後才道：「好吧，我們就等在門外。」說罷，便走出了房間，其他人也連忙跟著離開了。

最後房間內只剩下克爾斯跟公主。

為了防止有什麼聲響而引起外頭等候的左雷納注意，所以克爾斯偷偷放了個隔音結界。

等準備工作做好後，克爾斯首先用真實之眼檢視了一下夏菲的狀況，但出乎意料的，他發覺夏菲正常的很，根本沒有什麼病痛，更別說失明了，她的眼睛根本就沒事。

不過克爾斯還是不動聲色的問道：「公主殿下，最近有什麼令妳心煩的事嗎？」

「心煩的事？有什麼事比雙眼失明還讓人心煩的？」夏菲自嘲的笑了笑。

克爾斯嘴角動了動，又問：「不知道公主與陛下的感情如何？」

「我跟王兄的感情自然是很好的。」夏菲的臉上露出了發自內心的微笑。

克爾斯也跟著笑道：「不介意的話，是否能跟我聊聊？」

「請恕我冒昧，但這跟治療我的失明有什麼關係？」儘管不太高興，但良好的教養並沒讓她露出對克爾斯的不悅。

「可是妳並沒有失明啊。」

「！」夏菲的心頭彷彿遭受一記雷擊，讓她震驚不已。

「妳在兩年前的失明也許是真的，不過就在半年前，國王突然決定要將妳嫁到神之國去，而妳出於某些原因，並不是非常想嫁出去，所以才將計就計，利用失明當藉口，用以拖延妳出嫁的時間。這就能解釋為什麼一樣的失明症狀，同樣的驅除方法卻行不通了，因為妳根本就是裝的。」克爾斯心想，關於琺多姆阻止夏菲出嫁的事情大概也只是捕風捉影。

在這個特殊時期，夏菲的失明會被當成是琺多姆的陰謀也很正常，即便沒有明確的證據指出，但只要知道琺多姆可能有這個動機就夠了。

「你是我王兄派來說服我出嫁的嗎？」夏菲見自己的謊言被戳破，索性也就不再裝了，本來毫無焦距的雙眼瞬間有神了起來。

「不是，能不能治好妳都無所謂，反正我只是因為某些原因才會來看看的，既然妳沒事就算了。」克爾斯是怕又有惡魔肆虐，所以才會來看一下，既然知道不是那麼回事，那就跟他沒有關係了。

至於爵位，反正他有很多方法。只要自己捐出一塊八階魔核，至少可以換得一個子爵的爵位，捐個三塊至少能弄個公爵當當。

夏菲沒有問他是因為什麼原因才會促使他進宮一探，不過她還有其他疑問亟需獲得解答，「你大概也猜出我為什麼不願出嫁了吧？」

「如果不是因為妳已經有心上人了，就是因為妳不想嫁給素為謀面男子，除此之外，我想也沒有別的原因了。」克爾斯說。

「既然你能猜出，那我王兄是不是也早已經看穿我的謊話了？」夏菲有些擔心。

「我想……陛下大概只是有所懷疑而已，畢竟他沒有明確的證據能證明妳是裝的，在妳假裝失明的這段時間，陛下應該早就測試過妳了，可是因為妳曾經有失明的經驗，所以一直以來都偽裝的很好，因此陛下也不得不相信妳是真的失明了。」

「那你又為什麼能確定我是裝的？」夏菲問。

「我比較好奇為什麼妳在我指出妳的偽裝時，這麼爽快就承認了？妳是公主，妳說瞎了就是瞎了，即便我說沒瞎，陛下應該還是選擇相信妳的。」

夏菲輕輕的搖著頭，苦笑道：「你錯了，王兄不是昏庸無能之輩，即便在那個當下，他選擇相信我，可是你的話肯定會給他帶來影響，而我所做的賭注就是在你揭露我的謊言之前先與你合作，讓你幫我隱瞞這件事。」

「在我之前應該也有不少人來為殿下診斷吧？難道殿下與那些人也聯手起來欺瞞陛下嗎？」克爾斯好奇的問。

夏菲說：「不，你是第一位拆穿我的。前面那些人也許自認程度不夠，不足以看出病情輕重……也許也有已經看穿，但礙於我的身份而不敢戳破的，所以在你直言不諱的拆穿我時，我才會誤以為你是王兄從哪裡找來的專家，因而有些慌亂……我相信就算我不承認，你也能因為我短暫的慌亂而確定我是裝的吧？」

克爾斯讚賞的笑了笑。這個公主不簡單。

夏菲見到他嘴角的微笑，就知道自己的推斷不錯，接著又問：「那麼你能跟我說一下，為什麼你會這麼確定我是裝的？」

「很抱歉，公主殿下，其實我也只是在賭。在診斷之前我就先問過陛下一些關於妳的事情，前後聯想起來自然就能猜出一二，最後的問話只是想確定我的猜想，我本來也沒想過妳會這個乾脆的承認。」克爾斯乾脆順著夏菲的話說了下去，否則他也解釋不了真實之眼。

「你好像不怕我會運用權力將你問罪？」夏菲恬淡的語氣裡似乎飄出一絲威嚇的意味。

「如果妳想，妳也可以這麼做。」克爾斯無所謂的道。

夏菲靜靜的盯著他看，像是在思考如何處置他，又像是想看出他的深淺。

「不過殿下難道不覺得多慮了嗎？璀璨要嫁公主，神之國卻不一定會迎娶，不是嗎？」克爾斯沒有理會她的思考。

「你這是叫我拿我一生的幸福當賭注。」

「據我所知，神之國的總理可不是什麼中年男子，他的年紀只有三十不到，能嫁給如此有權力的人難道不好嗎？」克爾斯說的當然不是催米特真正的年紀。

「我是王兄最寵愛的妹妹，在這裡，我的權力就小了嗎？更何況，沒有愛的婚姻要來何用？」夏菲說。

「放心吧，再過不久，妳就不會被陛下逼著嫁到神之國去了，如果到那時候妳沒有個好的藉口可以讓自己〝康復〞，妳可以到伯格家傳喚我，我不介意幫妳最後一把。」克爾斯說罷，立刻撤除隔音結界，並且走出房間，「為公主殿下的診斷已經結束了，只要解除了公主心裡的隱患，要恢復就只是時間的問題，最快十天，最遲一個月就能完全復原了。」

「你說的是真的？」左雷納欣喜的問。

「是的，陛下，另外這段時間內，請不要再讓其他人為公主診斷，以免誤了病情。」克爾斯隨口扯著官話。

「那夏菲的失明究竟是什麼原因所致？」左雷納追問。

「只是舊疾復發罷了，使公主第一次失明的詛咒雖然驅除了，但黑暗系的詛咒不是這麼容易就能驅除的，就是光系賢者來恐怕也不能驅除的很徹底，唯一的解決之道就是保持公主的心情舒暢，盡量不要讓她有什麼煩心的事情，等她心情開闊後，這點後遺症自然會不藥而癒。」克爾斯覺得自己也真夠善良的了，幫人還幫到這種程度上。

「看來……夏菲還是不太願意嫁到神之國去……」左雷納在聽完了克爾斯的解說後，也不再懷疑夏菲是裝病，而是自責給了她這麼多壓力，才會使得她的舊疾復發。

「如此看來，公主之所以失明，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了，如果能順利解決，公主的雙眼很快就能恢復了。」

「行了，這事讓我再與眾大臣商議一下吧。」左雷納擺擺手，下了逐客令後自己便先回書房去了。

此時，一直打著小心思的柴恩轉過頭來，對著克爾斯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我還有些事跟陛下談。」說罷，柴恩立刻追了過去。

「走吧。」克爾斯也不想跟柴恩在這王宮裡瞎攪和，拉著貝曼便離開了。

等他們都離開後，夏菲毫無焦距的視線才在克爾斯的背影上距起焦。

「難道他剛剛對王兄說的一番話是為了讓王兄撤銷將我嫁出去的念頭嗎？」夏菲如此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