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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來歸》第137章
第二卷 第一四五章 酒席

 那天大家似乎都很高興,喝了好幾罈酒,大家都盡醉而歸。

 袁漱玉嬌紅著臉,喝得微醺,大聲誦念古詩,好多句子若岫聽都沒聽過,只覺得她的聲音低沉柔綿,聽起來就像那酒一般醉人,樂水似乎看了她好幾眼,若岫偷偷抿著嘴笑得歡。

 子默似乎很喜歡那酒家的桃花釀,喝了好些,若岫圍追堵截,生怕他喝多了傷身,他卻靈巧地不像話,總能偷偷喝到,沒喝酒的若岫被他氣的漲得滿臉通紅,鍾莫語在旁邊笑得直彎腰,西門司讖時不時地還要扶她一把。

 鍾莫語笑得更歡,索性倚在西門司讖的懷裡,西門司讖伸手想扶她起來,卻又想了想,笑著將她攬近了些,鍾莫語面龐紅了紅,伏在西門司讖耳邊說著悄悄話,兩人眼神相碰,羨煞旁人。

 吳聖學倒是反常地安靜,他守在張璇旁邊,也喝了酒,抱著一隻酒壺,面色紅潤,低聲不斷地對張璇說著什麼,張璇也執著個酒杯,時不時地抿一口,她的臉微微紅著,不知道是因為吳聖學說的話,還是因為喝了酒,若岫一直覺得這一對兒很奇怪,分明沒有一處相似,居然如此合拍,分明一個是放浪形骸的書生,一個是生來冷淡清淨的女俠,兩個人一文一武,一冷一狂,怎麼看怎麼不協調,可兩個人都紅著臉,坐在那裡,卻又讓人覺得那麼天經地義,好像本就該如此一般。

 雪兒也喝了酒,卻被旁邊的蘇漪不斷勸阻著。才少喝了些,文瑾在旁邊看了,覺得似乎這樣也不錯,這妮子素來不服人,如今這個嬌怯怯的姑娘居然能把她降服了,真不知道是什麼緣分。

 蘇漪卻笑稱自己是滴酒不沾地,她只是溫柔靦腆地笑著和雪兒閒聊,還體貼地幫旁邊的張志遠和文瑾斟酒,這動作蘇漪做來很好看。微微露出半截如脂的手臂,配著她溫婉的笑,實在迷人,若岫都看的晃了神,文瑾和張志遠卻不為所動,一個是目不斜視地盯著酒杯,一個是一派溫和的點頭微笑。

 杜娟還是老饕的樣子,將酒杯先推到一邊,把桌上的一席餐點全部品評了一番,有一道脆香瓜條受到她的推崇。其他似乎在她眼裡都是一般貨色,只下了一筷子便不再嘗,她吃過一圈,便也開始飲酒,末了還唱了很早以前唱過地小調,若岫仔細聽來,似乎比以前少了些淒涼婉轉,多了幾分悠揚適意。

 若岫看著杜娟笑意盎然的臉,有些感慨,若不是斷劍山莊和傅家堡的水火不容。估計她對傅青雲很難這麼快死心,如今看來,她對傅青雲的情感已經被兩家的恩怨消磨殆盡,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遺憾。

 一群人熱熱鬧鬧到掌燈時分,本來他們還要再繼續,張志遠和樂水划拳也還在興頭上。可袁家老爹卻來接閨女了。袁漱玉見到爹爹來接,便說要走,其他人見有人走,也覺得算是盡了興,便都各自散了。

 袁家老爹還是那般有趣,在袁漱玉和眾人道別的時候也並沒有閒著,只見他惡狠狠地瞪了和袁漱玉喝了酒的吳聖學和樂水,樂水還好。袁家老爹似乎已經記不得他是哪個。只是瞪了他一眼,袁家老爹重點關照了吳聖學。不光瞪著他,還很大聲地哼了一聲,吳聖學被他哼得縮了縮脖子,有些心虛地躲在了張璇的後面。若岫曾經聽樂水說過,袁漱玉去做女夫子,離不開這個傢伙的鼓勵和支持,袁家老爹這麼瞪他也是情理之中,樂水還偷偷說過,若是他的女兒被吳聖學這麼拐帶著叛逆家長,他肯定要敲斷他地腿,若岫回想起樂水說的話,看著袁家老爹悶笑到肚子痛。

 才一年不見,袁家老爹的鬍子頭髮都花白了,人卻還是很有精神,叫嚷起來中氣十足,據吳聖學說,袁家老爹曾經有一陣子和袁漱玉鬧得很厲害,絕食都被搬了出來,這頭髮和鬍子就是那會兒白的,整個人都蒼老了很多,但是自從發現抗議無效之後,袁家老爹便漸漸恢復了之前的精神,用他的話說,既然他閨女主意已定,便不能再一直這麼要死要活的讓他閨女擔心。若岫聽了之後對這個嗓門很大的古怪老人肅然起敬,不論在哪個世界裡,能做到這樣著實不易,可憐天下父母心,不管在哪裡都是一樣的,袁漱玉或許也是因為這個,對袁家老爹的其他要求幾乎百依百順,若岫隱約聽得樂水說,吳聖學這次因為這個得罪了城裡地某個人,她本想聽個分明,卻因為宴席上太過嘈雜,並沒有聽清楚,只得作罷。

 若岫和子默兩人坐在角落裡,雙手相握,若岫只覺得那酒特別香甜,子默的眼神也分外溫柔,就像那酒,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看著子默的眼神醉了還是喝酒醉了,便一直笑著,直到回去休息都停不下來。

 雪兒最終還是沒有回去斷劍山莊,而是和蘇漪一道留在了袁家,文瑾卻因為事務繁忙,不能再呆下去,帶著張志遠先行離開了,杜娟百般不願地被留下來照看他們兩個,她不止一次像若岫和袁漱玉抱怨,自己都快脫離江湖,成為專職保姆了,若岫還好,袁漱玉卻對她大肆嘲笑,並且絲毫不理解斷劍山莊對雪兒的縱容。

 杜娟解釋說,因為雪兒離莊前曾經發生了一件小事,大家為了莊裡的大事委屈了雪兒,導致雪兒憤然離去,他們幾個都覺得對她有所愧疚,這才對雪兒的行為百般容忍,而不像以往那樣出言糾正或直接訓斥,可沒想到雪兒卻益發任性胡鬧,讓他們覺得很是頭疼。

 袁漱玉卻一針見血地道,這樣做才是真地不把雪兒當成自家人看待,若真是自家人,怎麼會發現了不足而縱容不說呢。

 若岫覺得袁漱玉說地很有道理,她甚至覺得,雪兒或許就是因為這些人的百般縱容,才覺得他們真的不把自己當成家裡人,這樣一來,雪兒反而更加委屈,益發要做些任意妄為的事情。

 杜娟聽完袁漱玉的話,似乎也是若有所思,她說要好好考慮考慮,便告辭離去。

 好消息不斷地傳來。

 先是袁漱玉的校舍很快就收足了捐贈,甚至有好些人義務來幫忙,很快新校舍就開始動工了。據說這件事上,那天的三個人功不可沒,若不是他們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能有收效,甚至袁漱玉的名聲也因此開始好了起來,大家都紛紛改口,不再說袁漱玉不守婦道,拋頭露面,而是開始誇她是不可多得並且有胸懷地才女,寂靜了很久地袁家又開始門庭若市,開始不斷有人家去袁家提親,袁家老爹卻並沒有多麼開心,反倒轟了好多人出來。

 最令若岫開心的就是子默地身體漸漸好了起來,隨著天氣漸暖,子默可以每天早上進行簡單的晨練了,最近的一次,還和若岫他們出門爬了一次山,雖然還是累得大汗淋漓、氣喘吁吁,但是爬上去已經沒有問題,若岫開心之餘,也終於不用每天都下苦心研究吃食了,她雖然還是每天為子默準備飯菜,卻不像之前那樣每天都換新花樣,並且還會偶爾讓廚娘幫幫小忙,子默為此鬱悶了好幾天,連帶看著若岫的眼神都透著哀怨,若岫哄了他半天,終於讓他接受了若岫是個懶丫頭的事實。

 幾個人終於有空出門走走已經是夏末時分了,眾人決定先去吳聖學盛讚的寺廟看看,一來離得比較近,二來吳聖學與寺廟的住持關係很好,用他的說法,不光能聽聽佛法,還可以蹭一頓素齋吃,眾人商議了一回,欣然而往。

 住持老和尚慈眉善目,說話也透著平和友善,他在看到若岫的時候似乎楞了一下,卻沒說什麼,只是微笑,吳聖學忍不住問了他一句,他只是含糊地說若岫看上去很有福氣,若岫謝了一回,心裡卻有些犯嘀咕,垂著臉不敢說話了。

 平常不愛說話的子默卻破天荒開了口,問了老和尚幾個問題,老和尚笑著點頭,請眾人進了禪室細談,這和尚說話速度很緩,卻語調平穩,透著安詳,他們說的什麼機鋒若岫有些不懂,只覺得聽的迷迷糊糊,沒有很明白,卻又覺得腦海裡異常清明,很多過去並沒有很清楚的那些東西,似乎一下子清晰了起來,若讓她說究竟如何清晰明朗,卻似乎又說不出,這感覺實在怪異。

 若岫偷聲問子默,子默卻笑說佛法無邊,而她或許算是半個有緣人,若岫聽得懵懵懂懂,這意思是說她來到這個世界即是有緣?還是說她大難不死是因為某些機緣還沒到?

 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一直在若岫腦海裡轉啊轉,直到吃飯時候,她還沉浸在千頭萬緒中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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