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九章
“這個……我沒有認真想過,當初我修真是為了報仇,後來師父說人這一生不能總生活在仇恨中,要學會享受生活,把人生中的每一種可能都實踐一遍,至于太深層次的我還沒有考慮過!”楚際雲繼續實話實說。
“恩!”花蝶衣臉上露出思索的神情,她點了點頭,說道︰“你這種說法我也曾經听一個高人說過,這正合了修煉之道,不過,我想告訴你的是,欲界好渡,色界難修,色界這十八層,層層是坎,處處艱難,向來有五光十色之稱!”
楚際雲听得興起,立刻忘記了台上的如玉,開口問花蝶衣道︰“什麼是五光十色,到底色界如何難修法?”
花蝶衣道︰“所謂五光乃色、受、想、行、識五光,所謂十色乃貌、聲、香、味、觸、識、意、情、思、欲十色,五光十色,你都不為所動,才能超越色界,進入無色界成為游歷十洲三島的真正神仙。”
“那,我不成了木頭人,什麼都要忌諱,什麼都要注意,那這人生活得還有什麼意思,我情願不修這神仙!”楚際雲听完,連連搖頭,心想這哪里行?怪不得現在世上這麼多不平事,感情神仙都是什麼都不關心的泥雕木塑,這樣的神仙不做也罷。
花蝶衣不無驚訝地看著楚際雲,一張嘴巴張得大大的,她這番話本是勸解楚際雲不要被女色所誤,以至耽誤了修行,卻沒有想到卻又引來這修真界向來爭論頗多的話題,而更沒有想到的是楚際雲的論調竟然和那些所謂的邪教妖人是一樣的,幸虧她也不是什麼正派人士,否則楚際雲這一句隨性而為的話就會引來那些所謂正教的追殺,把他列入太陰教之流。
楚際雲也不知道自己的觀點竟然和自己所痛恨的那些邪教妖人是一模一樣的,此時他還沉浸在自己“獨樹一幟”的言論里洋洋自得,完全沒有注意到周圍已經有兩道目光向他射來。
正在這個時候,台上的音樂嘎然而止,如玉姑娘也停止了旋轉,把目光投向那樓梯口處。
楚際雲回頭一看,就看見一個身著華麗的年輕公子正挺身立在樓梯口處,身後兩個頭帶面罩的黑衣人釘子一般站在那里,陰霾的眼楮掃視著大廳中的眾人。
“慶王爺一向安好!”大廳中的顯貴有認識這年輕公子的,立刻轉身離座,對著慶王爺哈哈起來。
那年輕的慶王爺神態倨傲,卻不理會那幾個貴族,眼楮望在台上,開口道︰“如玉姑娘說是身有小恙,不願到我王府中去,原來染的這個小恙卻是貧賤恙,非要到這閑雜人等川流不息的酒樓中來表演,真是天生濺胚!這些骯髒下賤人等又懂得什麼是音樂,什麼是藝術來著?”
酒樓中落座的一听,個個臉上現出憤恨的神色,顯然對這慶王爺的無理言語很是不滿,但又懾于這家伙的權勢,沒有一個人敢做聲的,都低下了頭,使勁吃菜,仿佛把那無辜的飯菜當慶王爺嚼碎咬爛一般。
台上如玉胸脯急劇起伏,顯然也是氣憤不已,平靜了一會兒,她抬頭對慶王爺說道︰“慶王爺,你不要羞辱我的觀眾,我去你府上就是!”
“呵呵,那是最好,你趕快收拾,我母親大人正等著你呢!”那慶王爺驕橫跋扈地說著,眼楮挑釁一般在眾人臉上掃來掃去,他要看看哪一個對他不服氣。
楚際雲早就義憤填膺了,他手扶桌案就要站起來,卻被花蝶衣一把按住,說道︰“旁邊還有兩個修道人,看看他們如何應對!”
楚際雲這才注意到在旁邊一個座位上正坐著兩個青年,此時正怡然自得地喝酒,仿佛這周圍的事情不關他們什麼事情一般。
“哼,這就是所謂要心忘諸境、不見五光十色的所謂要修成神仙的人!”楚際雲不由得冷笑,說完這話,也不理那兩人向他射來的憤恨目光,突然長身而起,大喝道︰“慢來!”
此時慶王爺也注意到了楚際雲,確切說是注意到了花蝶衣。
他一看,這花蝶衣真是太美了,不施胭粉的臉白皙光澤,黛眉如畫,杏眼含情,讓人一見不由得血脈噴張,頓做想入非非之態。
“好靚的女子!”那慶王爺竟然沒有听到楚際雲的呼喝,一雙眼楮都落在了花蝶衣身上。
花蝶衣莞爾一笑,更勾得慶王爺神魂顛倒,差點兒興奮得昏了過去。
楚際雲一見更怒,這個王八蛋的色王爺,竟然又對自己的女人眉目傳情,這還了得,傳揚出去,我楚際雲的臉向哪里放?他也不管自己到底在修真界有沒有名聲,也不管這花蝶衣到底算不算自己的女人,這一點兒竟然和禿頭七有些想像了。
楚際雲一伸手,那嵌了金、火兩塊仙玉的大槍就出現在手上,把大槍一擺,槍尖立刻旋轉而出,一下就抵在了那慶王爺的咽喉上。
現在,那慶王爺可不敢無視楚際雲的存在了,臉如白紙,身子不由得癱軟了下去。
他身後一個黑衣人立刻伸手扶住了慶王爺,另外一個伸手如電,抓向楚際雲的槍尖。
楚際雲並沒有躲避,身上藍光閃耀,大槍的前半截也立刻變得冰冷,酒樓大廳中的溫度立刻降了下來。
那黑衣人手一震,立刻撤了回來。
此時另外一個黑衣人已經把慶王爺架走了。
“小子,你是什麼人?”那留下的黑衣人開始解身上的長衫,顯然要和楚際雲大戰一場。
楚際雲冷笑,說道︰“老子是掃除你們這些惡勢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