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都不是人類

　大蛇丸，音忍四人眾，結界外的木葉暗部和上忍都弄不清楚事情為什麼會這樣發展，有人歡喜有人愁。

　木葉眾人覺得事情有轉圜的餘地，而大蛇和音忍就覺得節外生枝實在是麻煩。

　白初加入戰鬥，打量了自己的對手一遍，淡淡地敘述：“哦，對方也不是活人。”

　“穢土重生術會使他們的□不滅。”三代火影憑藉記憶給予情報。

　“□不滅？”白抬手，銀色千本從指縫間崛起，尖銳的頂端閃爍著寒芒：“我可以試試讓他們動不了。”

　天天想了想，食指指向大蛇：“那滅了人販子，他們不就解體了？”

　“天天，不可以隨便指著別人，不禮貌。”白念了一句，天天聽話地收回了手。

　“……”三代瞄了天天一眼，再看看隱忍中的大蛇：“殺掉施術者是最直接的方法，但……”大蛇這傢伙不是普通人。

　“是吧，我就想嘛！公廁也是拿磚頭砌的，豪宅也是拿磚頭砌的，倒了還是能砸死人的料，根本上應該沒什麼大方向的區別。”天天興奮著，笑嘻嘻地跟三代獻寶。

　……WHAT？

　除了那兩具屍體兩眼空洞地盯著天天看，大夥一致抽動了唇角……他們現在不想研究公廁與豪宅的相性啦。

　“她的意思是，她所知道的術跟穢土重生術有根本的相同，施術者就是關鍵。”白給三代解釋作回禮。

　“猿飛，看來四代真是個不得了的傢伙。”猿魔看著這倆，萬分感慨地對三代說。

　三代額上汗濕一片……他想告訴猿魔，其實他很早以前就知道波風水門那孩子是強人，畢竟搗蛋鬼鳴人和混亂天王可不是普通人能出產的。

　“四代？”大蛇丸注意到猿魔的話，敏感地複述著這個名詞，思索四代火影與事件中心的波風天王有何聯繫……同姓波風，原來這樣：“我倒沒聽說過四代那小子還有個女兒。”

　猿魔倒是怪自己大意了，它竟然忘記了這尾大蛇是難纏的主，這下說不定惹麻煩了。

　“白，其實還是有分別的。”

　歡呼聲打斷了這邊的你來我往，天天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努力地思考，終於有了頭緒。她合掌歡快地給白獻寶：“豪宅和公廁雖然根本上有所相同，但所有細節和配件就是差天共地了。”

　“天……”三代正待說話。

　“我是忍者神龜！”天天一臉我有我堅持地糾正三代的口誤。

　“……忍者神龜，你可以直接將自己的主意說出來。”三代儘量告訴自己對方還小，不要跟她較真，一邊試圖誘導這個小女生走正道：“不用這麼文藝，迂回。”

　銀色大眼睛眨了眨，她悄悄瞄向眾人：“但色鬼叔叔說，女孩子應該懂得語言的藝術……”

　“你的藝術我們不懂得欣賞啊！”

　結界外有人吼了一記，惹得眾人齊點頭。

　天天總算明白了，原來淑女的說話要對紳士說的，而他們不是……所以：“嗯！跟男子漢說話果然要熱血。”

　“喂……”白想阻止，但一切已經為時以晚。

　“我是說，我們大可以拔掉他們的頭髮，扒開礙事的頭皮，把那兩個人的頭殼敲碎，將十指插進那堆蛋白質構成物裡頭摸索，然後掏出埋在裡頭的符咒，再一把掐碎！當然，我們是要殺死他們的，所以不用介意弄壞他們的腦子和弄髒他們的衣服，但儘量注意不要讓血濺到自己的衣服上頭就是了。”

　死寂降臨……結界就像老化的節能燈，仿佛無法維持能量般忽明忽滅，大夥的臉色直奔兩名活死人，板著一張死癱的臉，大夥拿四白眼盯著那名一臉愉悅血色紅潤興奮異常的小女生。

　白捂了捂面具，伸手一擢天天的額頭：“天天，三代是老糊塗了，你不要聽他的話，當女孩子還是要隨時保持淑女狀態。”

　“是這樣嗎？”天天不安地瞄了瞄四周，想確定大家是不是接受不了自己毫氣萬丈的話，最後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盯緊三代，尋求答案。

　三代求救地瞄向猿魔，老猴子別開視線、撓撓腦袋、撓撓腋窩、撓撓腳板底……

　面對小女生單純的注視，還有滿眸子裡的求知欲，三代有種感覺——四面楚歌，他向命運低頭了、屈服了，一臉萬事皆休的絕望表情，回了一句：“是我老糊塗了。”

　“原來如此，沒關係！人總有做錯的時候，勇於承認錯誤，懂得改過自身就好。”天天大方地拍拍三代爺爺的胳膊表達鼓勵之情。

　三代望天，歎：“無可奈何花落去。”

　天天遠目，對：“似曾相識燕歸來。”

　……吐血感是鮮明的，木葉的風吹得大家風中淩亂……如魔似幻。

　白覺得這不是辦法，他們的敵人已經進入看戲模式，而自己人這邊已經囧了一半，對自己來說是大不利，要天天閉嘴不難，但現在是落了下風，怎麼也不能讓對方佔便宜。稍作思索以後，他想出一折衷的辦法。

　“天天，你看大蛇丸在笑話你。”

　唰地，大蛇丸成為了目光的聚焦點，大蛇丸回過神來，臉上大大的字刻著……冤枉。

　“人販子，你太幼稚了，背後笑話別人是不禮貌的。”天天指責大蛇丸。

　大蛇丸當然知道這叫白的戴面具少年安的是什麼心，他哼笑一聲，不準備上當：“不要囉嗦了，既然我們的術一樣。”

　“都說是公廁與豪宅的區別。”

　ABCD！%！#！

　“總之，只要殺掉你，這小子也就得死……”大蛇丸掏出苦無，長長的舌頭舔過利刃，仿佛舔的就是波風天王身上流的血。

　“衛生意識不怎麼高呢，人販子你不應該隨便舔未經消毒的東西喲。”雖然對方不是好人，但天天仍是好心地提醒：“因為這上頭有可能沾了很多不得了的東西……例如……”

　不用說了，大蛇直接把苦無貢獻給天天，讓她無暇繼續分析利害。

　戰鬥一觸即發，大蛇的傀儡娃娃被白糾纏了，但使用水遁術的二代倒好辦，使用木遁術的初代就是個麻煩，不規則的枝葉攻擊面廣，火遁術出色的三代只好騰空幫助白。

　三代離開了，就留下天天和猿魔對付大蛇丸。

　大蛇丸知道猿魔這只老猴子不好對付，而波風天王實力未知，他召喚的兩名火影現在也受制於人，實在不宜久戰，畢竟他召喚這兩名影級的幫手可是要耗上大量查克拉的。

　這般想著，大蛇丸在擋開猿魔和天天的攻擊以後，他吐出草雉劍，拎著利刃衝刺向天天。

　見他來勢洶洶，天天也沒傻的站著讓他砍，當然是閃，但大蛇丸身體經過改造，巨有伸縮性，舞起劍來難以預測方向和攻擊範圍，天天也閃得很苦。

　“啊！”天天捂著被劃皮的傷口退開，淚汪汪：“你這不是人類的打法。”

　大蛇丸得意地陰笑，一手扒向自己的臉皮，竟然又露出了另一張臉：“我當然不是人類，我已經接近神了。”

　看見那張陌生的臉，三代嚇了一跳：“你成功了？！”

　“嘿嘿嘿，可以這麼說，只要得到宇志波佐助的身體，那麼就完成了。”

　“你果然是打著這個主意。”三代心裡暗叫不好。

　不是人類？神……

　“人類如果想要成為神是不對的。”天天舉一指猿魔：“就跟猴子撈月一樣。”

　猿魔打了個趔趄，咬牙：“不要拿我比喻。”

　“哼，你什麼也不知道，但沒關係，很快就你就可以到地下去跟你的同伴匯合了。”

　“同伴？”天天一愣，回頭看向結界外，亂哄哄的一片，這才注意到外頭也不比結界裡安全多少。想起鳴人等人，她不禁焦急：“壞事了，哥哥和小丸子。”

　“小鬼，不要浪費時間了，馬上就解決你。”大蛇丸揮動草雉劍，沖向天天。

　“的確不能浪費時間。”白附和：“天天，我這邊馬上可以。”

　“我是忍者神龜。”天天喃喃著：“所以，我幹什麼都合理。”

　“……”

　“對吧？”

　但我們都知道你是誰……

　“既然你身上能有老蛤蟆的味道，應該是修練了不短的時間，那麼使用仙術吧。”猿魔提議：“我配合。”

　“仙術？我使不了蛤蟆的仙術。”天天輕輕一笑：“我不能成為蛤蟆……是真的。”

　“你不是在仙山裡修練過嗎？”猿魔皺眉：“一點也不行？”

　“對！”天天歎息：“因為蛤蟆不能有利爪和銳齒。”

　語落，硬化的指甲變得尖銳細長，錯出唇外的利齒也格外的耀目。

　“擬獸術？”大蛇興味地勾唇：“你以為這個能對付我？”

　“擬？沒有哇，這是我的原態。”

　“這可不是人類的外貌。”大蛇丸橫劍緩緩地說。

　“我什麼時候說我是人類，我是忍者神龜！”

　龜也沒有利爪和銳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