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是波風天王

　漩渦鳴人，一度孤單的孩子。他不是沒有想過如果自己有兄弟姐妹會是怎麼模樣，他也曾經羡慕別人的親子和睦，甚至嫉妒。鳴人童年時對某些細微的親切感十分敏感，因此他很重視伊魯卡老師，也很重視現在的同伴……但突然跳出一個人來說是他妹妹，叫他用什麼表情面對。

　“鳴人！你的眼睛可不可以別翻白？還有嘴巴也給合起來！”小櫻忍不住罩頭給鳴人一拳，痛得鳴人彎了腰。

　“你怎麼可以打我哥哥！醜女！我要揍你喲！”小女生三步兩步跳過去擋住小櫻，兩個女生差不多的個頭，恰恰好棋鼓相當。

　“他都不知道你是他妹妹！你是什麼人！”小櫻差點要被那句醜女給氣死，她一邊說著邊戒慎地盯著白，她怎麼看就怎麼地覺得詭異。

　“我？”小女生歪歪頭：“對呵，阿吉說在外頭闖蕩江湖，要很有特色地自我介紹的。”

　吉？闖蕩江湖？特色？

　大夥聽得一愣一愣的，我愛羅也沒耐性聽下去，他覺得再留下來說不定自己就要忍不住動手，那可要壞了大事，他悄悄向另兩人使撤離的眼色。

　“是啊！”小女生點點頭，婷婷而立，一雙手指指向粉嫩嫩的臉頰，嫣然一笑：“我乃被妙木山一眾公公婆婆爺爺嬤嬤叔叔伯伯姨姨嬸嬸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捧在心頭疼愛的波風天王是也！”

　囧……這是最新潮的繞口令嗎？妙木山是哪？沒聽說過……

　卡凱西小隊連同跳到半空中摔回地上的三人組還有那幾個小屁孩都一臉木然，眼神空洞地盯著笑得甜美可愛的波風天王，均難以形容自己囧囧有神的心情。總之，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波風天王很可疑，很詭異就是了。

　“這個女的腦袋有問題。”手鞠斷定。

　我愛羅瞄了波風天王一眼，先一步離開了現場，剛剛從樹上摔下來真是不怎麼的光彩，離開罷了。我愛羅都走了，勘九郎和手鞠只好跟上。

　“他們走了。”小櫻其實一直注意那三人，她總覺得這三個人很危險，這下他們走了，倒是松了一口氣。

　佐助點點頭，然後看向正被這個叫波風天王的女生糾纏的鳴人，他皺著眉有點不知所措，這種情況太特殊了，他也沒有了主意。

　看見佐助苦惱，小櫻在心裡掐拳，決定表現一下她的賢良淑德，於是她深吸口氣，掛了一記微笑湊上前：“波風天王是嗎？”

　波風天王聽見她這麼一喊，很禮貌點頭：“你們可以叫我天天。”

　“天天，你怎麼說鳴人是你哥哥，他根本不知道你耶。”

　天天一扁嘴，委屈地點頭：“哥哥是不知道我的，因為我們才出生就分開了。”

　“咦？那……你怎麼知道……”

　“是爺爺告訴我的。”

　“那……”鳴人擦了擦滲汗的掌心，帶點希冀地問：“爸爸和媽媽呢？”

　天天搖搖頭：“我沒有見過，我是在妙木山的居民養大的。”

　聽見這樣的答案，鳴人有點沮喪地垮著肩歎了口氣。看見他這模樣，小櫻和佐助都沒能說什麼。

　天天拉著鳴人的手，笑：“但他們說，大家都是我的爸爸媽媽！所以哥哥你也跟我回妙木山吧，我們有很多爸爸媽媽喲，大夥都會對我們很親切，還有很多兄弟姐妹！”

　聽她這麼一說，小櫻和佐助起了警戒心，兩人揪著鳴人的後領往後扯出老遠，他們跟天天拉開了距離。

　“你莫明其妙地出來說了一堆話有什麼證據？還有……他是誰？”佐助掏出苦無橫在身前，一副準備作戰的模樣。

　“喂！她只是個女生！”鳴人對天天有親切感，怎麼也見不得佐助這樣對待她。

　“鳴人，這讓佐助處理，這個女生的確很可疑，還有那個叫白的傢伙……很詭異。”小櫻也勸說。

　天天上前一步，但見佐助真的想攻擊，也就沒再上前，她委屈地拭著眼角：“你怎麼可以這樣……你要是再擋著我……”

　“嗯？”

　“我要扭斷你的骨頭咯。”一邊說著，天天一邊拭著淚。

　如果不是聽得清楚她說什麼，其他人真以為自己幻聽了……這表情配狠話？真不靠譜……但一個小女生的狠話他們不放心上，反而全都有意無意地關注著白的行動。

　白上前拍拍天天的肩，安撫：“別急，說清楚就好。”

　“那怎麼辦？”天天依賴地問。

　“我來吧。”白說罷，拿下麵譜。

　面譜下一張秀美的臉笑容可掬，他溫和地給小櫻等人點頭：“好久不見。”

　相對于白的鎮定，他們三人可真的是嚇了一大跳，小櫻和佐助都掏了武器備戰，只有鳴人一臉癡呆地指著白：“你不是死了？”

　白被卡凱西的千鳥貫穿胸膛而死是事實，他們都知道，而且白和再不斬的墓都是他們給立的。但白現在站在這裡……那他們埋的是誰？

　相對於他們的驚嚇，白很鎮定：“我是帶天王來找鳴人的，根據天王的說法，火影有辦法證明天王的身份。”

　“對！爺爺說可以找火影，把這個東西給他看。”天天連忙從背包進而掏出一隻破舊的護額，上頭的木葉標誌依然深刻。

　莫明存活的白，莫明認親的女生，這兩人說要見火影？身為木葉村的一分子怎麼可能沒有半點警戒心，當然是不可以這麼輕易就相信他們，所以佐助等人都沒有答覆他們，心裡盤算著怎麼辦。

　“哦……是真品。”卡凱西突然出現在白和天天身後，探身看那只護額。

　白在卡凱西出現的一瞬間已經摟了天天跳開，看清楚是卡凱西才放鬆下來。

　“對啊，叔叔你知道火影在哪不？能帶我去找他嗎？”天王轉問卡凱西。

　卡凱西搔搔頭：“如果你叫我哥哥我就告訴你。”

　“卡凱西老師！”小櫻吼了這個不正經的老師一聲，連佐助都忍不住別開了臉。

　“色狼老師。”鳴人喃喃。

　天天幾乎馬上就甜甜地喚：“那大哥哥帶我去找火影？”

　卡凱西點點頭：“你叫什麼？”

　“波風天王。”

　“波風……”卡凱西突然失神了，思緒仿佛一下子飄遠了，還是小櫻的大嗓門把他給吼回來。他拍拍天天的發頂，笑說：“好吧，我帶你去。”

　“老師！”

　“是是，沒關係。”卡凱西擺擺手，領路往前走：“你們也一起來吧。”

　他都這麼說了，他們還能怎麼樣，只好跟上。

　“謝謝大哥哥。”天天嘴甜地奉承了一句，牽著鳴人的手：“哥，我們一起走，白也來。”

　一手牽一人，天天笑得開懷，開始想像她跟哥哥在妙木山的幸福生活。但這些人現在全都沒注意天天的想法，只知道猜想白活著的原因。

　今天是一個天氣晴朗的好日子，猿飛老頭子剛剛處理了中忍考試名單，正趁著閒暇的片刻抽袋煙，順道感歎一下這天氣。誰知道才緩了一口氣，這外頭又來事了，聽說卡凱西有重要的事情找他，他也放下煙槍等人進來。

　卡凱西只帶了鳴人和天王進去，其他人留在外頭。小櫻和佐助怎麼也平靜不下來，忍不住要問。

　“你怎麼還活著，你是那個霧忍嗎？跟再不斬一起的？”

　白看了他們一眼，平靜作答：“我從地獄裡爬回來了。”

　……地獄？佐助和小櫻都皺緊了眉。

　“別擔心，我對你們沒有惡意。”白輕輕一笑：“我現在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保護波風天王，其他的都不管。”

　小櫻和佐助對看一眼，小櫻發問：“那再不斬呢？還活著嗎？”

　聽罷，白頓了頓，微笑：“我和他都沒活著，只是我站在這裡而已。”

　啊？這個回答把兩人聽蒙了，但白並不準備解釋，他們也知道問不出所以然，只好各懷心思地沉默了。

　火影的房間裡，三代正疑惑地看著卡凱西，睞了一眼陌生的小女生，又提起煙槍抽了一口煙：“卡凱西，你這是有什麼事？”

　卡凱西懶懶地遞上護額一枚：“是她要找你，她說她是波風天王，鳴人的妹妹。”

　三代原本看見護額是嚇了一跳，正待仔細看清，這下子聽見天天的名字，護額脫手摔到桌面上：“波風天王？！”

　三代的聲音顯得尖銳，應該是也嚇了一跳。

　“如果是那個波風……”卡凱西的話只說一半。

　三代明白了，他拾起護額再檢查了一遍，笑了。他和藹地看著天天：“你叫波風天王？”

　“是！我是住在妙木山的波風天王，漩渦鳴人的妹妹！”

　“原來你到了妙木山。”三代一臉恍然，點點頭：“那裡的確隱蔽。”

　鳴人聽著聽著，也聽出了端倪：“三代爺爺，你說天王真是我妹妹？！”

　三代一臉深沉地抽了口煙。

　“吸煙有害建康！爺爺你教壞小孩！”波風天王突然冒出一句。

　三代抽了幾十年的煙，就這一回被嗆著了，嗆得汪花閃閃，想起阿斯瑪那個煙民，實在無力反駁天天的話，只好悻悻然地放下了煙槍。但薑是老的辣，三代繞過問題，直接回答鳴人：“如果沒有錯，她是你的同胞妹妹。”

　想起那個混亂的夜晚，三代忍不住失神。那一晚的確是個悲痛的夜晚，木葉村有很多年輕的生命隕落了，其中包括他們木葉村的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還有鳴人這個封印著妖狐的無辜孩子，最後是一個黯然拖孤的母親。

　聽他這麼一說，鳴人真難形容自己的心情，突然就知道自己有個妹妹，他真的很混亂，也很興奮。

　波風天王坦蕩蕩地伸手：“哥哥！我們一起回妙木山去種田吧！”

　三代的腦袋磕到桌面了，卡凱西趔趄了一下子，總覺得波風天王這小妹妹說話不怎麼藝術。

　果然，聽到回鄉下種田這一說，鳴人整個跳起來了：“不行，我要當五代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