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死亡森林第一回

　“天天，天天！”

　聽見叫喚，天天循聲尋去，當看見門外的小李後她連忙揚手：“在這。”

　注意到小李眼眶微潤，有點發紅，天天關心地問：“誰欺負你了？！”

　寧次的頭與桌面接觸了一下，小李搖搖頭。

　“是我做錯事了，凱老師教訓我了。”

　這麼一說，他們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基於寧次的不想理會和天天小李的老師總是對的認知，他們都沉默了，決定不再討論這回事。

　考生們漸漸齊聚，有單眼的、有戴面具的、有帶狗的、有存在感超弱的，總之成了怪胎聚集場。天天透過人群看到鳴人等人進場，然後遇上一個圓眼鏡的開始談天說地。

　“那個人真白目。”天天指著眼鏡男對寧次說話。

　“嗯？”甯次和小李回過頭來看天天。

　“你們不覺得他白癡嗎？你們不是說考試要低調嗎？他不是說自己考了很多回嗎？怎麼還故意跟哥哥說些有的沒有的，簡直就是引誘哥哥熱血沸騰嘛。”

　聽著天天的埋怨，甯次和李都覺得是這麼一回事，這位熱心的學長太突兀了，該是存心陷害這些新生的。果然他們沒說多久，聽的人心裡已經鬱悶了，鳴人還大放闕詞，直把考生們氣得腦門生煙。有幾名音忍更是合起來要挫挫他們不知天高地厚的銳氣。

　這地方龍蛇混雜，自然多的是奇奇怪怪的忍術，算是讓大夥長見識了。看見眼鏡被打得吐了，天天笑咪咪地指過去：“他今天吃了蝦子耶。”

　寧次臉色青了青，瞪了天天一眼。周圍的人被她這麼一提醒，也著實覺得噁心，更多的是覺得提醒這個的人噁心，於是全都離這個看上去十分無害的小女生遠一點。

　“那個忍者的招式有點古怪，要不要幫你哥哥。”小李一瞬不瞬地盯著事情發展，問天天。

　天天搖搖頭：“不用，他們還不是哥哥的對手。”

　是嗎？李和寧次雖然心存疑惑，但她本人都這麼說了，他們也就不介入，反正在眾目睽睽下，也出不了什麼事。

　結果事情很快結束了，因為考官司來了，高大的刀疤男先自報名號——森乃伊比喜。

　“他真帥。”天天挨近小李喃喃。

　對於天天的惡趣味，甯次完全放棄去理解了，決定讓它在耳邊如風消逝……無影無蹤。

　伊比喜大叔在天天欣賞的目光下大肆恐嚇一番，便開始第一試，第一試是筆試，這下子真的難倒忍者們了，雖然說是在忍校學過知識的，但一般忍者都比較擅長實踐，要他們動筆桿還真的頭痛。

　結果才坐下，存心作弊的人占了99%，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有不少高超作弊手段，也有不少蹩足的被請回家吃自己了。

　九道題，四十五分鐘的考時，天天花了十分鐘搞定，開始東張西望，並舉手：“老師，我可以先考第十題嗎？”

　刷的，數十雙眼睛瞪向天天。

　森乃伊比喜看了眼這小女生，他知道她叫波風天王，是三代交代要儘量包容的小女生，果然是很奇特。伊比喜用嚇哭小孩的臉色迫向天天：“不行。”

　天天嘻嘻一笑，坐回去，眼睛往四周亂瞄，尋找好看的傢伙欣賞。時間慢慢過去，天天看著那些個人，有的靠聽聲辯試題，有的玩娃娃，有的玩沙子，有的玩複製，有的玩透視，有的玩蟲子，有的玩小狗……總之就是有趣，看得津津有味。

　終於把沒技巧的人淘汰掉，剩下的精華開始再篩選，伊比喜開出第十題的條件——可以選擇考與不考，不考則全組失去資格，下回再參加考試。考則過則矣，不過就永遠失去參加考試的資格。

　這樣的題目嚇怕了不少人，陸續有人離開。天天盯著鳴人緩緩舉手，吃吃地低聲笑起來，果然鳴人這個最喜歡亂來的重重拍響桌面，大呼不會放棄，聽得周邊仍有點動搖的人開始穩定。

　“大叔真愛唬人。”天天忍不住低喃，聲響不高不低，剛剛好讓忍者這種敏銳的角色聽得清清楚楚。

　伊比喜瞄了鳴人和天王一眼，確認沒有人離開以後宣佈所有人及格，結果真相果真如天天所說，是嚇唬人的，而且考試主考的也不是知識而是作弊。

　筆試就這麼輕易地結束，緊接著便是第二場，考生們跟隨考官御手洗紅豆前往第二試場，這一回是卷軸爭奪戰，每個小組都要在五天內湊齊天地兩個卷軸帶到死亡森林中央的塔里去。

　那時候發生了一點混亂，某個舌頭特長的傢伙挑得大夥心中悚然，天天皺著眉告訴寧次：“他真噁心。”

　寧次那個叫感慨呀，他總覺得這個波風天王總算有一回判斷正確了。

　考生們先簽下了生死狀，各小組被派下一個卷軸，分批進入死亡森林。

　林葉葳蕤，怪枝連天，微光穿透縫隙，弱弱地給予這陰晦的空間一絲光明。這林子裡透著濃重濕氣和黴味，地面長滿了雜草和苔蘚，怪蟲和野獸是死亡森林的居民，在這裡活動必定要小心謹慎。

　天王的小隊在樹枝間騰躍，尋找匿藏的地點。甯次和小李都是有本事的人，寧次更是有點心高氣傲，因此他們從開始定的目標為可以挑戰的人，而不是襲擊弱隊。天天對此也沒意見，反正就是考試，讓她比較在意的是先前鬧事的人，總覺得像蛤蟆碰到了蛇的感覺……天敵啊。

　“偵察方面由我負責。”甯次擔起隊長一職，開始分配任務：“那防衛和戰鬥方面李是主力，而後勤就由懂得醫療忍術的天王負責。”

　天天和小李合作地點頭：“沒問題，交給我吧。”

　雖說從外頭到達中央的塔也只是十公里的路，對於他們忍者，這根本不會放在眼裡，但在玩捉迷藏的情況下在林子裡逛幾天就真的不好玩，環境惡劣加上生活壓力重，很容易讓人絕望。而他們拿的是地之書，要尋找天之書。才過一天，天王的小隊就不準備坐以待斃，天微亮的時候寧次擬定計畫分散去尋找目標，經過一天的相處，他們發現天天比他們更適應森林中的生活。

　“咦？我嗎？”天天面對隊友的疑問，很誠實地作答：“我到木葉村之前是住在妙木山，那裡的森林比這裡更大，更原始呢。”

　對於天王的來歷大多的人都不瞭解，這下聽她這麼說，再結合她的表現，也沒有可能不相信他。

　小李拍拍天天的肩：“英雄莫問出處！果然好樣的。”

　寧次忍不住學習凱一次，一拳把小李給打飛了，恨鐵不成鋼地吼：“學好國文再來說話。”

　“哇，甯次哥果然是凱老師的弟子，姿勢真標準。”天天忍不住為寧次喝彩。

　寧次一點也不稀罕這種讚揚，連忙交代兩句就宣佈散開。

　三人分了三個方向離開，天天走走停停尋尋覓覓，終於找到了人影。那是兩隊共六人，正在對峙中，一隊是霧忍，另一隊則是天天早前遇到過的木葉胖子瘦子辮子三人組。

　天天蹲在樹上觀看戰鬥，這是她第一回在第二場考試內看到戰鬥，當然要好好欣賞，但問題是實力懸殊啊，而且他們木葉的下忍，一個只顧著吃，一個怕麻煩，一個沒鬥志，全都想著逃跑，這個怎麼打才好呢？

　這邊一直落於下風，另一頭卻窮追不捨，眼看是沒有什麼好結果的，天天答應過火影爺爺要低調，所以她掏了掏腰包，決定拿道具救他們。她佈置好，下頭也差不多尾聲了，霧忍們比較嗜血，他們不單只要書，還要開殺界。

　天天一躍下樹，立即就吼：“以大欺小，羞羞羞！”

　……

　大夥對於這個穿著詭異並且仿佛沒有在狀況內的小女生都十分無言，聽聽她說的什麼話？像正常人嗎？

　霧忍不把天天放在眼裡，鹿丸等人更是沒指望她。

　“大哥，別理她，先把這三個處理了再收拾她。”炮灰霧忍A張著缺牙的嘴嚷嚷。

　炮灰霧忍B抽抽酒糟鼻，認同A：“大哥，這三個比較麻煩，先解決了。”

　聽AB這麼說，炮灰霧忍C咧咧兔唇扯出一抹類似於輕蔑的笑容：“我知道怎麼做。”

　說罷，ABC一起準備動手。

　天天眼見他們根本不為所動，忍不住求他們：“喂！缺門牙、酒糟鼻、兔唇男你們先聽聽我說話啦。”

　霧忍ABC止住了手上動作，豬鹿蝶三人組額角掛了一滴汗。

　“喂喂！這也太過了吧？這小女生分明找死。”鹿丸挫敗地抹額，開始想應對策略。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願意面對的事實，而人身攻擊往往讓人為之瘋狂就是因為矛頭戳中了痛處，所以霧忍ABC呈瘋狗狀沖向天天也不是不能理解。

　天天站在原地，一臉驚怕地捂住了臉。

　鹿丸見狀咂了一下嘴，使出影子模仿術把三名失控的霧忍定住，對天王吼：“快點逃。”

　天天笑咪咪地掏出準備好的苦無：“同志，堅持住。”

　“啊？”丁次和井野都蒙了，鹿丸看見天天的動作則忍不住抬首瞄向上方。

　天天把綁了爆炸符的苦無射向上方，爆炸符發出巨響，然後把上頭的巨大樹枝炸落，恰恰好落在霧忍ABC上頭，壓個正著。

　突然的變故讓人驚訝，但這麼砸一回，還不足以完全制服霧忍，鹿丸的忍術已經到了極限，被砸的霧忍罵罵咧咧地要鑽出來。

　“啊啊，爆炸符要靈活運用，既可立即爆炸也可分時段爆炸。”天天舉著一指友善地解說。

　隨即在霧忍眼前的爆炸符終於引爆，轟一聲……ABC三人兩眼翻白，大概要睡上很長的時間。

　丁次忍不住狂啃薯片，發表言論：“怎麼我覺得這個小女生比剛才那些人還恐怖。”

　井野忍不住給了丁次一記肘擊：“廢話，你沒看她做了什麼嗎？”

　相對於他們倆的毛躁，鹿丸永遠都多一抹冷靜，他看著綠衣服的小女生把霧忍三人搜了一遍，把忍具連同食物和水……總之除了他們身穿的衣服以外的東西全掏了，然後拿著那個地之書看了看，一臉失望地走了過來。

　“……”鹿丸等人不敢輕舉妄動，站定等待下文。

　天天對三人友善一笑：“啊，真可惜，這個是我不要的，我們交換好不好？”

　三人嘴角抽了抽，總覺得她這個要求是不是太片面，因為他們要的正是地之書，那麼……

　“給你。”鹿丸將自己的天之書送過去，他沒有把握也不願意跟這個女生周旋，所以他選擇折衷處理。

　“啊，你人真好，謝謝。”天天把霧忍的地之書還給他們：“這個我不要，那你們自己要小心了，森林裡有很多壞人。再見。”

　你算不算……豬鹿蝶三人組心中巨囧。

　天天可跟他們不同想法，她心裡喜滋滋的，同時把鹿丸列入善良的好朋友一方，揣著天之書回去集合了。

　這個世上好人真多……

　是嗎？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