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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巫》第13章
第十四章 何為仁?

吳越見玄冥雪順了自己的意思,臉上便露出經典的傻笑,涎水自然便流了下來。不周山天寒地凍,這家伙的涎水一滴在衣服上便成了堅冰,一天下來,一大塊衣服都凍得硬梆梆的。吳越心道,靠,這自然環境不好,想裝個傻子都難。

  玄冥雪將那顆極品晶石放在冰壁上的一處凹坑里,晶石發出柔和的藍光,將一條小小的冰縫照亮,周遭的冰壁盡是藍色,看起來頗有一種夢幻的美,而身處其中的玄冥雪更如同夢幻精靈,直讓吳越贊嘆。

  玄冥雪又從吳越所背的包裹里取出攜帶的烤肉,從中切下三分之大小的一塊,想了想,又切下一部分放回原處包好。玄冥雪將余下的烤肉分成一大一小的兩塊,自己拿了那塊小的,卻將大的那塊遞給吳越道:“鉞兒,走了半天,餓了吧?吃吧,吃得飽飽的好睡覺!”

  包裹里總共只帶了夠二人吃一天的烤肉,這兩塊加起來只有總量的五分之一左右,而吳越這塊比玄冥雪那塊還要大上不少,玄冥雪又如何能填飽肚子?這寒冷天,餓得快,吳越這半天爬雪山早已餓得慌了,而玄冥雪一步一叩首地走來,想來應該餓得更狠吧?

  看著玄冥雪自己所留的那小塊烤肉,吳越著實不知自己該不該接下玄冥雪遞給自己的這塊。最終,吳越還是接下烤肉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他是個傻子,傻子是不會謙讓的。

  玄冥雪小口小口地吃烤肉,每一口都細細咀嚼,慢慢吞咽。在她十六年的生命中,還沒有過這般經歷,她實在沒有想過,這塊小小的烤肉會如此香美可口。然而這塊烤肉終究太小,就算玄冥雪如同品酒那般品嘗,也很快消失在她手里。

  恰好,吳越也已經吃完了。玄冥雪摸了摸不知是饑是飽的肚子,強迫自己不去想烤肉的滋味,向吳越笑道:“鉞兒,咱們洗洗臉。”

小姑娘早有準備,宿營時尋了一小罐松雪,吳越當時還不明白這玄冥雪的用意,想不到卻是用來洗臉的。這丫頭,都到了這般境地了,還不忘愛美,真是女人天性,若是讓吳越一個人,他恐怕早就忘記洗臉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了。

  玄冥雪用松雪幫吳越擦凈臉上的油污涎水,這家伙嘴角的涎水都凍成冰塊了,是玄冥雪一塊一塊的掰下來的,真為難這家伙了。然后,玄冥雪又細心地潔面凈手,甚至還在冰壁上就著極品晶石的藍光照了照。那虔誠的程度,甚至不比向祖宗叩首來得差,看得吳越忍不住笑出聲來。

  “鉞兒笑什么?”玄冥雪回頭,剛用冰雪擦過的臉蛋紅撲撲的,十分可愛。

  吳越自是不答,只是嘿嘿嘿嘿地傻笑個不停。玄冥雪在心中輕嘆一聲,然后道:“鉞兒,明早怕還得給凍醒,早點睡吧!”

  玄冥雪用錦被在冰縫角落里做了個窩,將吳越抱在懷里縮進窩中,然后將錦被團團包緊,幾乎筑成一個巢,如此,在這寒冷的天地里保存住一些暖氣。

  不敢去想玄冥雪會不會餓得睡不著,吳越將心神浸入丹田,令他驚奇的是,金書竟然在他意念中翻開了一頁。

吳越大喜,現在他仍然不知道金書封面那個繁復的儒字怎么寫,卻能翻開金書,定然是因為自己上次心神順著那個字的筆劃運行的功勞。既然如此,自己若是心神又順著這個字的筆劃運行,明天會不會翻開下一頁呢?

  上次心神順著那個儒字移動,似乎沒什么收獲,這次應該不一樣吧?畢竟那是封面,而這是內容,想來那真言真器真力三大妙用該出現一點了吧?

  吳越興致大漲,仔細一看,竟然又只有一個大字。這個字還是那么繁復,吳越還是不認識,但是吳越定下心神仔細觀看時,吳越忽然明白這是個“仁”字。吳越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忽然便能認識這個字,他敢保證他做夢也沒見過這么復雜的字,但是如今卻將它出來了。

似乎,是這種玄奧的文字有一種神奇的能力,它能將自己的表意直接映入吳越的心中,讓吳越不通過筆劃結構便能讀出它的意思。或許只有這一種解釋了,吳越心道,因為就算眼睛看著這個字,吳越也不能記清這個字怎么寫。

  真是神奇的金書,神奇的文字,讓人記不下寫法,卻能完全表達意義。

  既然吳越沒有懷疑過封面的那個儒字,他自然不會懷疑這個仁字,盡管這兩個字他都不認識。吳越想要翻下一頁,果然無法翻開,吳越只好暫行研究這個仁字。

  仁,何為仁?吳越恍忽想起孔子的思想就是個仁字,而仁的核心是愛人,想到這,他又記起《論語》的一句名言: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

  是這樣的嗎?吳越腦中一陣迷糊,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這要求對吳越來說實在高了點,靠,吳越甚至敢大膽地說一句,自古以來,這樣的傻子一個都沒有。

  事實上,吳越一直覺得,人們行為做事,全都是因為自己想做,是為了讓自己某種意義上的快樂而做,是己欲做而做,己欲為而為。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滿足自己的需求,滿足自己的欲望,遵循自己的價值觀。

  打個比方,“雷風”同志做好事無數,這是不可否認的。但他為什么要做好事,還不是因為他自己想做好事嗎?

  吳越甚至認為,雷風同志做好事與田伯光同志“搞婦女工作”,從出發點來說沒什么區別。雷風同志喜歡做好事,做好事能讓他快樂充實,所以每當見到別人需要幫助,雷鋒同志便助人為樂了。而田伯光同志喜歡充實婦女,搞婦女工作能讓他快樂,因此每當見到漂亮姑娘時,這位同志便想方設法的上了。

  如此,這兩位同志的行為都是依著自己的價值取向,做自己想做的事,做讓自己快樂的事,這都是己欲為而為,有什么區別嗎?吳越甚至猜測,令狐沖阻攔田伯光侮搞婦女工作,田伯光拔刀與令狐沖大戰三百合。如果令狐沖阻攔雷風同志扶老奶奶過馬路,恐怕雷鋒同志也得將令狐同志胖揍一頓!

  所以說,這兩位同志都是遵行自己的價值觀,為了自己的快樂,己欲為而為己欲立而立,誰敢阻攔自己便大打出手,哪里有半點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的模樣?

  誠然,雷風同志助人能讓別人也快樂,但是田伯光同志搞婦女工作,未必便總是讓人不快樂吧?假如,田伯光同志技巧高明到能讓每一個對象都快樂,讓每一個對象都無怨無悔,那他與雷風同志豈不就沒有區別了嗎?

  終上所述,吳越認為除了傻子之外,每一個人的行為都與田伯光同志沒有什么區別,所謂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完全是大教條,純粹用來教人的!

  老天,我根本就不認可《論語》這句話,叫我怎么照著做?難不成真要讓我做個傻子?吳越仰天疾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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