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老人

　　　長街之上，人來人往，新年前二天，熱鬧非凡。林禪隨石蘿之後出來，卻找不著她的蹤影，只是一個人在大街上晃蕩了許久。

　　無處可去的他，不知不覺的走到了海邊鍾樓處。三三兩兩路過的人，給孤寂的鍾樓帶來了一絲生氣。

　　林禪遠遠的站在鍾樓廣場上，也不知道是進還是不進。前幾番在鍾樓里的不愉憶經曆，讓他下意識的對鍾樓有些排斥。

　　突然，廣場上的人流開始湧起起來。好多人都朝著廣場邊上的某個角落聚集而去。林禪心中好奇，也跟隨人流來到那里。

　　走近，扒過人堆林禪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喂！我說老頭，你剛剛把我的衣服弄髒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計較。咱們換個玩法，只要你當著大家伙的面，叫我一聲爸爸，我就把雞腿還給你。”

　　一個身材高大，壯實的青年男子高舉著手上的一個雞腿，對佝僂著背，一頭亂發蓋臉的老頭說道。

　　森禪皺了皺眉，作為妖類，他們的能力相較人類來說，強悍很多。但是妖族們都固守著一條准則，那便是盡量不以妖力欺壓人類。

　　因為人類雖弱，但是數量眾多，最後吃虧的還是妖族們自己。可是實力強的不對付他們，不等于他們自己不內杠，就比如眼前這樣的情景。無時無刻不在各處上演。

　　那個男青年身邊一個身材瘦小的男人，也開始起哄，“你叫啊！叫了哥幾個再給你找個花姑娘。.包你今晚爽翻天。”

　　路人聽得小青年如此說法，都哄笑起來。

　　老頭雖低著頭。但是聽聞此言，猛一抬頭，眼中精光一閃：“當真？”

　　那眼神，讓林禪身子為之一震，這個人……並不一定是人。

　　“當然當真了。不過，我怕你地工具不能再用了呀！”周圍又是一片哄笑，而有些人，心有怒氣，卻又不敢招惹那群小青年，只能暗自搖頭，在心里感歎如今世風低下。

　　“爸爸！”

　　周圍一下子靜了起來，幾稍鍾以後，又是一場哄堂大笑。

　　“你看他……”瘦小的男青年。指著高壯的那個青年，笑得樂不可吱，眼淚都出來了。隨後老頭地話。更是讓他笑得腰都直不起來。

　　“爸爸……”

　　周圍圍觀的人，臉上地表情各不相同。有鄙夷、興奮、麻木、還有失望和擔心的。林禪的心。提了起來。

　　這個季節，似是多事之秋。直覺提醒他。先走為妙，而好奇心卻讓他的腳停留在原地。

　　“來吧！讓你啃一口。”高壯青年，將雞腿送到了老頭嘴邊。老人伸手相奪，男青年卻又一下把手縮了回去。

　　“想吃啊！行！知道狗怎麼搖尾巴不？搖給你爸我看看，我就把雞腿還你。”

　　周圍的人再度哄笑起來，男青年此時也意識到了自己地失言，紅著臉，朝著周圍的人吼道：“看……看什麼看？再看，把你們眼珠子挖下來。”

　　在他的淫威之下，許多人收斂了笑意，不過還是好幾個人低著頭，掩嘴而笑。

　　老人似是在思索那狗到底是怎麼搖尾巴的，片刻之後，朝男青年點了點頭：“好！不過，你剛剛說話不算數，沒給我吃，也沒有給我找美女，所以我不搖。”老人的話，讓那二人都是一呆，轉而又笑得差點背過氣去。

　　“行！雞腿給你，不過那個美女嘛，要等到天黑了才能帶你過去。現在，你搖吧！搖完尾巴，我們帶你出去玩兒。”

　　老人弧疑的看了他們一眼，接過高壯青年手中的雞腿，啃了滿滿一口，然後俯下身子，將雙手撐在膝蓋上，開始不斷的晃動屁股。晃動的幅度相當大，而且頻繁，和狗搖尾巴非像地相像。這回不止那二個人笑得眼淚出來，周圍所有的人都暴發出了一陣熱烈的笑聲。

　　老人搖完屁股，直起身，邊啃著雞腿，邊對小青年說：“好了！該帶我去玩去了，別忘了還有晚上地美女。”

　　高壯的青年看了看瘦小地那個，二人再度捧腹大笑起來，

　　“你看看他……”瘦小地青年，邊笑，邊指著老人對同伴說，“居然還真信了你的話，就他這樣，還想我們給他找美女。腦殘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圍觀地人，也都含笑而立，不過接下來的轉變，卻讓他們再也笑不出來。

　　瘦小青年的話音剛落，老人的臉色徒變，手中的雞腿，朝著他的腦袋就砸了下去。明明就是一個體弱佝僂的老人，速度卻快得驚人。

　　小青年把頭側了一下，想避開老人扔出的雞腿，卻發現老人的臉已經近在他的眼閃。只眨了一下眼睛，小青年的意識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除了林禪，沒有人看清老的動作。他們只是在一眨眼之後，就發現瘦小的男青年倒在地上，頭上還插著半只雞腿。血順著雞腿，流了一地。

　　高壯的男青年被眼前的情形驚呆了，木木的看著老人貼近他的臉，然後回過神來大叫一聲：“救命啊！”

　　喊完撒腿就跑，可是沒跑二步，就覺得腿一軟，摔倒在地上。掙紮幾下，都沒能爬起來，反倒是老人沾滿灰塵的腳出現在了他的眼簾中。

　　老人的動作，讓所有圍觀的人都震驚了，他們尖叫著往後退。林禪有些心生不忍，不過倒不是同情那個高壯青年，而是不想這個老人惹更多的事。

　　一把走上前去，林禪抬住了老人想往下劈去的手臂。觸手之間，林禪才發現，老人看似贏弱的身體，暴發力卻是驚人。

　　強力抬起了老人的手，林禪拉著著他往一旁急走：“你先跟我來老人眼中精光一閃，又滅了下去，順從的被林禪拉著，在人群中穿行，沒過一會，就脫離一廣場，來到一條長街前。

　　街是條小街，二旁林立的小商鋪前擺滿了各式吃食，正午間，不時的有學生，還有工作穿行其間。

　　油炸的，燒烤的，烘焙的，各式食物的香味，混合在空氣里，提醒著林禪，他有許久沒進食了。再看老人，眼盯著一家店鋪前燒制的小吃，挪不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