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計劃
林禪有些心急,可是卻又毫無辦法。無奈之下,林禪看了一眼秋老,然後伸出左手,食指和拇指的指尖快速冰化,成為二根尖刺,對著右手的手腕就紮了下去。
秋老看林禪的舉動呆了一下,目睹著林禪手腕上流出無數鮮血。一個血糊糊的東西,被林禪挖了出來,遞向秋老。
“幫我看看,這個有沒有用?”秋老歎了口氣,接過林禪手里的東西,在手里翻騰了一下說:“我只能肯定一點,這只刺殊和花心里的那根刺,都出自同一個人身上。也就是說,他們同屬性的,並無作用。”
“沒關系,至少我知道這事是誰做的了。”林禪恨恨的握著拳頭。炎猴……
只是黑魔不是還需要石蘿幫他治傷的嗎?怎麼會派炎猴這樣暗算他們?林禪想不通。
他沮喪的垂下了肩膀,而秋老的話,更將他打擊到了谷底,“還有,其實想要我幫你看看是不是同屬刺殊,是不需要你把他挖出來的。”
“你為什麼不早說?”林禪怒道,憑白害他又損失了一些精血。
“你又沒給我時間說,等我想說的時候,你都挖出來了。”秋老沒好聲氣的抱怨。
“哼!”林禪挫敗的坐了下來,將花抱在了懷里,半天才又接著問道:“這個東西刺在花心里,為什麼我會沒有感覺?”
“因為原本你身體就有啊!而且,這朵花上還布了你的精血,所以更加與你相通了。刺進它的花心,和刺入你身體。沒有太大分別,你沒有感覺是正常的。秋老又好似想起什麼樣的,朝林禪問道:“對了。她現在是什麼狀況?”
“昏睡,一直睡著不醒。”
“啊!這麼輕?”
秋老地話。惹來了林禪的怒視:“什麼叫你這麼輕?”
看到林禪發怒,秋老嘿嘿笑道:“這還是托了你的福啊!要不然,一般地妖物,被傷了本體,不死也會重傷元氣。更何況。還是被這麼猛的東西傷了本體,還只有她,機緣巧合才會那麼輕松。”
“那,現在我要怎麼辦?”
“挺簡單地,先幫我取縷金沙,然後,我再幫你找刺殊。
”秋老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不過林禪當時的目光轉向了石蘿草,並末發現。
“你和黑魔是什麼關系?”猛不丁的。林禪冒出了這句話,讓秋老顯得有些措手不及。
他的目光開始變得深遂,想起遙遠地故事:“我和他。算得上是老朋友吧!或者說是鄰居。只不過他的力量要比我強大很多,三百年前的那一戰。他受傷慘重。而我的進修行程雖然緩慢。但是卻在突破一個瓶頸之後,急速的飛升起來。以前。他需要低頭看我,而現在,我不再仰頭就可以看到他了。”
林禪靜靜聽秋老說著話,盤算著他話里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
“第一次成形出來見人的時候,我看到的就是他。顯然地他不認識我,但是我卻認出了他。基于一種互利,也基于一種看熱鬧的心理,我跟在他身邊,不過……”秋老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促狹地說,“不過在看到他在你們面前吃蹩的時候,心里真是痛快呀!”
“你地本體到底是什麼?”秋老地話,勾起了林禪的好奇心,他再一次把這個問題提了出來。
秋老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自顧講了下去:“你要知道,哪怕一個妖怪,能力再怎麼低微,他也有自己地長處,而我的長處,就剛好在上一次救了你們。這次,只要你幫我取得了縷金沙,我就幫你們好好對付他。”
雖然暫時放下了對秋老的戒心,林禪心里仍是有些不放心:“可是石蘿怎麼辦?”
“她沒事,只是休息,睡一覺罷了。不過是睡得長點。等我們回來之後,我就想辦法幫你取出殊刺。”
“不,我想先救石蘿。”林禪還是一口回絕了秋老的要求。
“必需先去取沙。”秋老也是異常堅絕,“因為,錯過了時間,我們就得要再等一百年。”
“你……”
“到了你就知道了……”
林禪將石蘿草帶回去交付給江不悟的時候,並沒有向他提起秋老的事。只是說要出去辦點事,辦完事就回來。江不悟對于此次圍堵黑魔,稀里糊塗的結果,心中郁悶難當。對林禪的離去,也不太在意。他心里想的是,要怎麼樣,再重新振作。而且雪凝瑤身上的一些轉變,也讓燕聆風操心不已,更加不放江不悟離去。
不過轉念一想對他們來說,趁著林禪離開的這段時間,休養生息,也末嘗不是件好事。
莫河
初春的莫河邊,河水還是很寒,不過春意已經很明顯了。到處都是冒出來的綠色草芽,在衰敗里面孕育出一片生機。
林禪和秋老二人,正坐在河邊像斗牛一般的對視著。
“你確定是這里嗎?”林禪忍不住再一次發問。
“確定。”秋老的聲音有些弱。
“確定?”“這個,你反正也是識水性,你下去看看,又廢多大的事啊?年輕人啊!怎麼這麼怕吃不虧啊!”秋老甩了甩蓋住眼眼的頭發,開始報怨林禪。
林禪第一次見他時,是一幅完全的老人模樣。第二次見他時,除了頭發是白的,身上的皮膚都和年輕人一樣。現在的秋老,已經完全轉變成一個成年男子了。看他的面向,再發展下去,只怕會變成一個孩子。
林禪的稱呼,也由開始的秋老,變成了現在的老秋。
“老秋啊!”林禪不動聲色的走近老秋,手臂搭上了他的肩膀,一邊叫著一邊往前走,“來,你過來看看。”
林禪的腳踩了踩河邊上的草根對老秋說:“下去吧你!”
說完雙手發力,一下將老秋推到了河里:“你個混蛋,廢多大的事,你為什麼不自己去看看啊!”
老秋在河里撲騰了幾下,狼狽不堪的從河里面爬起來。臉色青白,頭發上頂著幾片枯枝殘葉,就連衣服里面,都還鑽出了二只小魚來。
“你……你……太過份了。”老秋不斷的抖動著衣服,指責著林禪。
“過份?什麼叫過份?”林禪冷冷哼道,“你根本就不知道縷金沙域的具體地址,只是不斷的叫我下河去試。我這樣對你,還算是手下留情了。”
林禪的話,讓老秋呆了一下:“你怎麼知道我不知道正確地址?”
“就算白癡也看出來了啊!每次換不同的理由騙我下水,然後告訴你水下的情形,卻沒有一次看到縷金沙的影子。”林禪恨恨的一巴掌朝著老秋的腦袋拍了過去。
“你還真是白癡了。”老秋晃了二晃之後,反過來朝著林禪一巴掌拍下去,“縷金沙域的地址,是需要按幾個地方的提示拼出來的。你以為,我每次叫你告訴我水下的地形,都是想糊弄你嗎?不過是在拼圖,再差一點點就可以了。你反倒……”
說完氣不過的秋老,不斷的用手掌拍打著林禪,恨不能把他拍成照片。
無奈之下,林禪只得被逼再度下水。其實對林禪來說,在水里的感覺還是很自在的。只要水體沒有汙染,都能給他一種很強大,安心,溫暖的感覺。不過就是被騙下水,心里有些不爽。
這片水域的水下地形,很是開闊,和林禪前幾次探過的地形比較起來說,要簡單得多。
只是這種簡單,卻給林禪一種非常異樣的感覺。
這里的水流,有點亂。
林禪並沒有潛游戲多遠,就感覺到身體被周圍的幾道不同的水流沖擊著。
在莫河里,林禪還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亂流。
他將自己的身體水化,盡可能的融入到莫河的水體里,以最大的面積去感受著水體里的變化。
水流確實是被分成了幾股,朝著不同的方向流動著。以林禪的經驗,會出現這樣的問題,只有二個原因。
第一,周圍有大型物體在活動,而且不只一個,才會引起水流的改變。
第二,離他們很近的地方,有地下河,或者地上河的入口。只是林禪清楚的
記得,地圖上,並沒有標記任何河流。
感受到他們的方向,林禪開始將身體回縮成一條水線,延著水流異動的方向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