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大山的故事-第二十八章貓王級別的戰鬥（六）

電影裡的戰爭場面，在出戰前，士兵們都整齊列隊站在下面，主帥高高的站在台上激昂地訓話，把戰士們的士氣與信心激得高昂彭拜，這叫「點將」，而為「點將」搭起的這高台就叫「點將台。」

　　說起「點將台」，我又想起了一個古代關於「點將台」傳說故事。嘖嘖。無恥的湊字數招式又來了。

　　韓世忠的夫人梁紅玉也是位著名的「巾幗英雄」，她為了有力地截擊金兀朮部隊，親自爬到戰船一、二十丈高的桅桿上，擂響戰鼓指揮士兵作戰。據說，梁紅玉一手拿鼓錘擊鼓、一手拿令旗指揮。由於她登得高，望得遠，士兵們就根據她手中的令旗指向東就打到東，指向西就打到西，打得金兵無藏身之地。這就是歷史上有名的「梁紅玉擊鼓抗金兵」。金兀朮大敗後，正準備從逃跑老路從浦口的宣化渡北去，忽然發現北岸一座高山頂上，宋兵列好陣勢，整裝待命；還見一個山洞口，不斷有一隊隊兵馬走出，金兀朮嚇得既不敢南進，又不敢北逃，以至最後敗走死港「黃天蕩」，險些喪了命。

　　據說金兀朮在長江中望見的那座山就是「點將台」，而台上所擺的陣勢，是韓世忠為了配合梁紅玉一舉擊敗金兵而布的疑兵，雖然他們兵將不多，但卻能出奇制勝，美名傳揚。而「點將台」也隨之聲名大震，流傳至今。

　　現在我們就二百多位青年站在村廣場上，廣場對面就是用竹子搭起來的臨時「點將台」，雖沒有當年南京浦口區東、南門兩鎮的交界處「點將台」天然而雄偉，但配合著我們這群熱血燥動的年青小伙，也別有一種金鼓待嗚，一聲令下，浴血沙場的豪情氣氛。

　　大伯父站在「點將台」上，俯瞰人群，嘴巴貼近話筒喊：「弟子們！你們全是我梁獅雄的得意弟子，我梁獅雄走南闖北幾十年，戰鬥無數，在江湖界有人提起我梁獅雄，都舉起大拇指讚：『是條漢子！』咱們的三口子村，在外面，誰提起咱們大山三口子村，也一樣舉起拇指讚：『這條村的人全是漢子！』今天，你們即將要為了咱三口子村的威嚴而戰鬥，我在此，也要舉起拇指對你們說；『你們也一樣是條漢子！』漢子就要有所不為，有所必為，誰敢踐踏我們的威嚴，我們就打他娘的蛋！我們就要讓這群GRD知道我們三口子村威嚴是不可俯視的，以前不可以，現在更不可以！犯我三口子村威嚴者，殺殺殺！」

　　大伯父的這一翻昂仰頓銼的演講，讓我們在下面聽著，瞬間血條上漲，激動得滿臉通紅，熱血沸騰起來了。變身吧！我是希瑞！！！！

　　我們在下面激動地等待，等待村裡的大人們分發到我們手上的武器，一把西瓜刀，一根鋼管！

　　我拉住五伯父說：「我只要一根鋼管就行了！」

　　五伯父看了我一眼，拿起鋼管比劃著對我說：「鋼管是用來綁在左手腕、臂之間的，別人一刀砍過來，你就可以拿左手去擋，接著右手拿刀回砍！」

　　靠！打架還有這麼牛逼的事？那這根鋼管的作用豈不是跟古時候的盾牌一樣牛逼？

　　我說：「那我要兩根鋼管，我不要刀！」

　　土豆哥哥我從小就只精通五郎八卦棍，用刀哪裡可以發揮得出我真正水平？

　　五伯父聽了想了一下，從籮筐裡多拿出一根鋼管給我，又指著我衣袖邊上的紅布巾說，這塊布巾你綁緊點，別弄掉了，免得到時別人不知道你是自己人，讓自己人打到你就不好了。

　　「哦！」我應了一聲，重新把衣袖邊上的紅布巾綁緊，接著又與旁人相互把一根鋼管緊緊綁在左手腕、臂間。

　　在走出村口的時候，大伯父對著話筒大聲喊：「犯我三口子村威嚴者，殺殺殺！」

　　我們跟著吼：「犯我三口子村威嚴者，殺殺殺！」

　　吼聲震天，群鷹盤旋，熱血揮灑，暴動青春！敢問天下英雄幾人？唯三口子村眾漢子耳。

　　黃江湖，漁村，村戰！我們來了！

　　在「落馬坡」上，我們二百多名青年左臂衣袖邊上統一繫著紅布巾，西瓜刀、鋼管橫跨胸口，齊裝陣發。

　　與我們遙遙相對面的，那一群青年就是漁村的人。遠遠看去，漁村的那一大群青年也提著鋼管與西瓜刀，邊相互敲打著手中的刀棍邊對著我們這邊叫囔作手勢，像我們虎視著他們一樣虎視著我們。

　　來吧！今天就讓你們這群只懂打漁、摸蝦、玩蛋的走私犯們見識一下我們三口子村的武術精髓！

　　在我們兩群人的後面，都架起了一面大鼓，大伯父輕輕地敲起了將軍令：「咚~咚咚~咚咚咚~。。。。。。」「塞上長風~笛聲清冷~大漠落日~殘月當空~手中三尺青鋒~定斬敵將首級~血濺凋零~熱血男兒舞狂吟！」

　　來吧！多拉AV夢！！超級塞亞人！！！我們開始變身了！！！！我們全體人員都激動地滿臉通紅，我們開始期待接下來即將要發生的場面啦！

　　在我們兩群人的中央，有著一枚大禮炮，有一個人走上過，拿起香火，把那大禮炮點著，導火線直冒著青煙，一直「索索索」地在我們視線下變短，接著「碰！」地一聲震天炸響，彩色的炮紙直飛沖天，如仙女散花般的艷麗飄落！

　　衝啊！殺啊！！

　　我們兩群人相互叫喊著，提著鋼管與西瓜刀就衝過去，後面的戰鼓聲「咚咚咚咚~」急風暴雨般地震天敲響，我們狂奔的步伐，像兩條要相互正面通姦的直線一樣，兩群相對的人潮開始慢慢地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慕容瑤瑤衝在最前面，因為這事的起因是他，所以村戰時按規矩，他是要站在最中央衝在最前面的。

　　慕容瑤瑤的身後跟著的是我、朱大壯、上官羽、梁封塵等經常呆在一起玩的十幾個好朋友、好兄弟。

　　對！我們是好朋友！我們是好兄弟！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或是將來，我們都是。富貴榮華，刀山火海，我們要一直這樣相扶相守、無所畏懼地勇往直前，奮戰到底！

　　對面的人潮，跟著眼幕移動得越來越近了，我們也終於可以看得清楚，對面站在中央前頭的是黃江湖及他七哥等人。

　　來吧！黃江湖，今天我們這群後起之輩，就在這裡跟你們這群MBA高校畢業的名士們決一雌雄！

　　衝啊，殺啊！！慕容瑤瑤領著頭，像把尖刀一樣衝進了對面人群中央裡亂砍！

　　「大家相互保護好後背！」我對大家喊了一聲，也跟著衝了進去，轉過身來，對著想偷襲慕容瑤瑤後背的黃江湖七哥就是一鋼管砸過去。黃江湖的七哥給我砸得正著，猛地跳開，對著我迎頭就是一刀劈了過來。現場很亂，怒吼尖叫爆炸齊飛，但我置身於其中，耳朵再也感覺到任何雜音，心靜如天然葉尖滴水。我無懼地迎向黃江湖七哥的西瓜刀，舉起左手一擋。「噹！」的一聲，他的西瓜刀狠狠地砍中了我綁在左手腕臂的鋼管上面，我用左手把他的西瓜刀擋到一邊去，一側身，心靜無措地對著他又是狠狠一鋼管橫砸了過去！「撲！」正中他的腰間！他倒在地上了，我村裡的另一個青年看見了，衝上去一邊用腳踢一邊用西瓜刀亂砍！

　　我不理滾倒在地上慘叫的人，對準另一個相隔比較近的漁村人手臂，又是狠狠的一鋼管砸了過去，「撲！」鋼管狠狠砸中那人的手上，他的西瓜刀給我砸脫手而飛了出去！他驚惶失措地低頭想撿刀。哈哈，土豆哥哥的本性就是趁你病、要你命！我繼續追上去對著沒有武器的他，兩手的鋼管並用地朝著他就是一頓亂砸！我砸我砸我砸砸砸！那人又很快地給我砸得慘叫著倒在草地上，村裡後面趕上來的人，看見又有便宜撿了，忙飛快地衝了上來，對著他又是一陣的狂叫狠揍！

　　「先把他們的刀棍全打落在地上，讓村後面的人跟著上來直打就是了！」我對這新發現，大聲地吼給朱大壯他們聽。他們聽了，精神一震，每一刀每一鋼管都是狠狠地落向漁村人抓刀棍的手上，一時間，四周圍的刀棍紛紛落地，漁村人沒有武器了均驚慌亂跑，我們村裡後面的人看見了，就衝上來不停地追打！哈哈，村戰！這分明是一邊倒的戰鬥嘛！

　　我看向慕容瑤瑤這邊，黃江湖早已給他側身低頭，橫滑行，幾刀就給砍落倒在草地上。慕容瑤瑤砍倒了黃江湖，他還從遠遠助跑衝過去，對著黃江湖縮卷在草地上的軀體就是一腳狠踢過去，黃江湖給像足球一樣踢飛到了一邊，慕容瑤瑤又跟著衝上去，繼續一邊踢一邊吼叫：「操你媽的，讓你牛逼！讓你玩伏擊！」黃江湖滿臉是血，衣服髒亂，慕容瑤瑤每踢一腳他，他就配合著慘叫一聲，中間還夾著「嗚嗚嗚」的哭泣。

　　「衝啊，殺啊！」我與朱大壯他們齊叫喊著，對著一大群的漁村人又是衝了上去。那群人一看到我們提著滴血的刀棍，殺氣騰騰叫喊著往他們那邊衝了過去。「哎喲~媽啊！」不知是哪個人叫了一聲，他們那群人轉身就跑開了，我們在後面齊追著一小撮人就是狂打！

　　「殺呀！」我們還沒有打完，後面又有一群人吼叫著，住我們這邊衝了過來。我忙舉起左手，擋住那把砍向我面前殺氣騰騰的西瓜刀。「噹」鋼管又擋住了。「啊！」我感覺到我的手肘一陣辣痛，我一腳把那個人踹開一看，由開剛才的西瓜刀砍到了鋼管，刀的力量順著鋼管往下滑，直滑到了鋼管包不到的手肘部位！

　　奶奶個嘴兒，鋼管跟避孕套一樣是信不過單位，有一個針眼的空隙，也會讓其功能全失！

　　我不管手肘部位的剌痛與血流，咬著牙又向那個人衝過去，砸啊砸啊！MB的你砍傷了勞資。勞資要憤怒啦！勞資要變身了！勞資要超級塞亞人靈魂附體，勞資要拚命三郎雞血上漲！！我橫掃著鋼管，滿眼通紅，對著手臂上不是紮著紅布的人就拚命地砸！身邊周圍慘叫驚呼聲不繼響起，血花灑染綠草間。

　　30分鐘的村戰很快就結束了。

　　兩邊響起了三下「轟轟轟」直震天的槍鳴，大家都停了下來。

　　我們全身血跡地回來神來，四周圍地打量著撕殺後的戰場。

　　現場的情況，據後來有人在鎮裡描述：「那次三口子村與漁村的村戰可真的不是一般地鳥！我就站在半山腰上看到，兩條村的人就像是剁豬肉一樣的，一剁一條路。老子只看到那個刀光閃啊，那個鋼管飛啊，那個人喊啊。手啊、腿啊，腸子啊，到處都是掉滿一地！害我一直在半山腰上一邊看一邊扶著樹根直嘔吐不停！」

　　無論什麼事都是這樣，傳得人多了，就變了樣。

　　這本來就是一場普通的村與村之間大型鬥毆而已，比起大家常見的鬥毆唯一不同的只是，人數比較多。

　　傳來傳去，這就成了一個傳說。

　　就像鎮上談論的那樣，什麼手啊腿啊腸子啊，到處飛。這絕對是誇大其詞的。

　　我在現場來回觀察的時候，的確看見有很多人躺在草地上的血泊之中，但是卻並沒有見過一條離開主人的手或者腿及腸子。

　　這不是武俠小說中的江湖仇殺，這是青少年鬥毆。

　　《神雕俠侶》的郭芙，手拿著倚天劍這種絕世神器，身懷內力，一劍怒砍下去，楊過手肩齊斷！這是想像情節。

　　青少年們打架鬥毆的傢伙通常都是在地攤上幾十元的西瓜刀，好一點的找個屠夫，買把殺豬刀，更好一點的也就是找打鐵佬或熟人工廠打把鋼刀而已。這幾樣東西，無論哪一樣都絕對不可能一刀砍掉手腿。詳情解釋，物理學應該有，刀的鋒利度加上人的力量減去皮膚肌肉骨頭的硬度和空氣及移動的差異。

　　我長這麼大，經歷過亦見過無數次的打架鬥毆，但一刀斷肢的情況，我還真沒有見過。千萬不要迷戀這樣的傳說，因為它也就只是一個傳說。

　　我們呆呆地拖著腳步走回村對面那邊，看村對面的人歡呼聲，好像應該是我們贏了，但我們卻一點也興奮不起來。

　　沒有經歷過，你永遠都不會知道，空氣中，身體上，那股濃烈血腥氣味的震憾，那是一種讓你聞過一次就永世難忘的噁心：「有鐵銹味，有熱氣味，有汗臭味，有血腥味，又帶有著膻氣味。。。。。。」

　　這味道，就像是菜市場裡面，殺狗殺羊的那些鋪子裡，把羊狗剝皮之後，放在陽光底下爆曬，和那一天飄蕩在空氣裡的味道，極其相似。聞了一直想嘔吐，但卻又嘔吐不出來的感覺。

　　我們一路走回去的地上，躺了至少三四十個人，有漁村的人，也有自己村的人，每一個躺在草地上的人卻都是傷痕纍纍，血流遍地，相對斷手斷腿來說，也不會好上多少。

　　我們一直走，一直喘著粗重的呼吸。

　　這是幹嘛？

　　這就是村戰嗎？

　　以一場暢快淋漓的暴力來平息積累多次的暴力，但到了最後還是暴力。

　　人類的世界只要在進步著，就永遠離不開戰爭，無論貧窮與富貴。

　　我那天就一直穿著滿身是血的衣服沉默著往回走，五伯父走過來問我哪裡傷了，哪裡痛？我一直不說話，一直低著頭走。

　　軀體傷了，靜養幾天即可恢復，但思想受傷了呢？拿什麼來靜養？

　　遙遠的山間傳來歌聲：「燥動的青年啊，燥動的不安，眉頭那愁悵如詩人般舒歎；指尖柔弱，表情延長，外表俊朗無邪，內心白髮蒼惘啊白髮蒼惘。。。。。。」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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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寫完了村戰，說實話，村戰這章是最難寫的，因為我要把它寫成像昨日一樣的真實，又不要扯級到太過血腥暴力.勉得落下了煉文教壞人的罵名！還有很多東西是不能寫的，不然公安局今晚就來敲我家的門抓去進修MBA！不過，總算寫完了，萬幸！這本書開了也快還有兩天就有一個月了，除開有時煉文忙不開抽不出時間過來的更新，也有11萬字以上了，總得來說，作為個草根業餘寫手，更得也不算慢了.我知道.作為一個讀者.看一個長篇，是很累的，所以，下面，我將會償試運用各種不同的行文風格與寫法，來為大家輕鬆歡快地看完這一部不同於其它的都市故事.嗯，後面會越來越精彩，客官~~有空常來哦~~~扔手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