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大山的故事-第四十八章要搞，咱就搞大的

這一次，我們糗了。

　　嗯，是糗大了。

　　我回到學校，誰都知道，大山三口子村，梁土豆、朱大壯等這一群在學校裡橫行霸道的哥。最近給「閒人公司」的人滿大街像喪家之犬一樣的追著砍著，好多人都給砍傷了，梁土豆還給下了「追殺令」，給逼得跑路躲藏了幾天，才敢出來。

　　這事，大家雖然嘴上不敢說，但我從他們看我的眼神，就知道了。

　　很簡單，因為誰在感覺丟臉的時候，都很敏感，我也一樣。

　　我去醫院看望了小飛。小飛醒了，可以說話可以吃東西，但還是躺在床上。床頭每天都掛著幾瓶點滴，肚子上的那幾個傷口已縫合了起來，看上去像多了三四個肚臍眼一樣，右手掌用紗布包著，看形狀，很明顯是少了食指與中指。

　　我問：「還疼嗎？」

　　小飛臉色顯得有點蒼白，說：「現在不疼了，那天特疼，他們割我手指時，我疼暈了過去。」

　　我心裡一顫。

　　我想了一會，說：「小飛，土豆哥對不起你！」

　　小飛表情一慌，忙說：「土豆哥，這不關你的事，是小飛笨，那天沒有逃出來！」

　　呵，多麼純樸的小飛啊！

　　忽然，我覺得心裡好內疚。

　　我伸手拍了一下小飛，看著小飛的那純淨的眼睛，說：「小飛，你放心，這仇，土豆哥會為你報的！」

　　小飛聽了，臉上一喜，接著又擔心地說：「土豆哥，他們。。。。。。他們人好多，而且都有槍！」

　　我想了一下，安慰著小飛說：「怕什麼？他們算個鳥啊！別忘了我們是大山三口子村的，三口子村的人，什麼時候怕過誰？」

　　小飛聽了，神情一激動，臉色漲紅地看著我，堅定地點了點頭說：「嗯，土豆哥，你永遠是我的偶像！我出院後，你還會帶領我一起玩，大戰閒人公司，好嗎？」

　　我心裡感歎了一下，抬起頭眼著小飛，用力拍了拍小飛的肩膀，說：「肯定會啦！小飛是我們的好兄弟，不過，你現在專心養傷吧！閒人公司的事，就交給我們幫你搞掂！」

　　「嗯！」小飛開心地點著頭。

　　小飛好純樸，純樸得就像朱大壯在六歲那年一樣。

　　我轉過身走出了病房，這時，忽然覺得心裡好難受。

　　病房裡傳來小飛媽媽的罵聲：「你有書不好好讀，專門跟著土豆、大壯他們，現在你殘廢了，改日你怎麼死了都不知道！」

　　小飛吼：「別吵啦！你天天都這樣說，煩不煩啊？土豆哥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兄弟，跟著他們玩有什麼不好！」

　　小飛媽媽跟著說：「對，跟著他們好！你跟著他們天天打架做二流子！你家有土豆家那麼有權力嗎？你家有朱大壯家那麼有面子嗎？你看你給打殘廢了，醫藥費是誰出的？」

　　小飛跟著囔：「別吵啦！你一天不羅索你會死啊！反正我相信，土豆哥他們是不會害我的，你都是三口子村的人，你還不知道嗎？」

　　。。。。。。

　　我不知心裡是什麼滋味，輕輕地走開了。

　　我走進教室，對朱大壯說：「我今天想跟大家商量點事，你下課了，叫齊慕容瑤瑤、陳蕩、上官羽、梁塵封這幾個人等我一起回家。」

　　朱大壯聽了，眼睛一亮，驚喜地叫：「土豆哥，你想通了？是不是準備跟閒人公司的人開戰？太好啦！操他媽的，這幾天的窩囊氣，我也受夠了！」

　　我忙扯了一下朱大壯，沉聲說：「操！你能不能小聲點！你去通知一下他們，什麼事到時就知道了，就只叫這幾個人好了，別人不要給他們知道！」

　　朱大壯聽了，忙低聲說：「嗯！好！我知道了！」

　　我看了一眼教室周圍，有好幾個同學都在偷偷地看向我這邊，小魚也在眼睛大大地看著。

　　我咳嗽一聲，從書桌下拿出四本《神雕俠侶》，走過去放在小魚的桌面上，笑了笑說：「哪，借給你啦，慢慢看，我不急！」

　　小魚拿起一本，翻看了一下，輕輕對我說：「你們是不是準備，又跟六珠鎮的人打架？」

　　我一愣，笑著說：「聽誰說的？」

　　小魚看了我一眼，隨口說：「我聽周圍的人都在傳，說你們肯定不服氣，肯定還會打起來，剛才朱大壯又說一定要打！」

　　呵，看來大家，都在等著看好戲啊！

　　我嘴角淡淡地笑了笑，說：「呵呵！你認為我們想打，能打得過人家嗎？別聽他們亂叫，不服又能怎樣呢？我們這些人還會扛著刀去跟那十層樓裡面的，上百個亡命之徒對砍啊？」

　　「呵呵」小魚也笑說：「那也是！你也不像那麼傻的人！」

　　「呵呵！」我也禮貌笑了一下，走回了座位。

　　在三口子村的廣場榕樹底下，我、朱大壯、陳蕩、慕容瑤瑤、上官羽及梁塵封六個人坐在一起。

　　我沉聲說：「這次我們給閒人公司搞了，小飛都給砍殘廢了，我們要報仇！」

　　朱大壯說：「對，肯定要報仇！這幾天看到別人看我的眼神，受的那他媽的窩囊氣，我受夠了！」

　　慕容瑤瑤想了一下，說：「聽說，閒人公司裡面有上百人，都有槍有炮的，我們怎麼搞？」

　　朱大壯咬著牙說：「我們就找機會抓住沒頭殼他們幾個，狠揍上一頓！」

　　慕容瑤瑤看著朱大壯，冷笑著道：「對啊！這主意好啊！我們可以趁他們落單的時候，抓住他們狠揍一頓，但狠揍完之後呢？接著又讓他們天天拖一大群人，提刀拿槍地來鎮上滿大街地找我們？」

　　朱大壯一窒，說：「那我們。。。。。我們就把沒頭殼他們幾個全打殘廢了，看他怎麼來找我們！」

　　慕容瑤瑤白了朱大壯一眼，說：「你把人打殘廢了，不怕人家報警啊？不怕事情鬧大了，坐牢啊？」

　　「我怕個他鳥蛋！」朱大壯臉紅地喊：「要死就一起死，我怕他個沒頭殼？」

　　。。。。。。

　　「別吵了！」我吼了一句。

　　大家都閉上了嘴巴。看著我。

　　我眼神來回地看著大家一會，才終於慢慢地一字一字地說：「這次，我們要搞，就搞大的！」

　　大家神情一震，都在不解地看著我。

　　朱大壯輕聲地問：「怎麼搞大的？」

　　我繼續看著大家，狠狠地咬著牙，說：「我們把閒人公司，給炸平！」

　　全場寂靜，大家都不說話。

　　過了一會，陳蕩問：「怎麼炸平？」

　　我轉頭看了一下周圍，沒人，

　　我看著大伙，鄭重地輕聲說：「就我們幾個人，晚上悄悄地，去閒人公司的那十層樓裡，在那棟樓的牆壁上，全貼上炸藥，咱們點完火就跑，不信炸不平這群王八蛋！」

　　呼~大伙聽了，均倒吸了一口涼氣。

　　陳蕩想了一下，看著我，說：「土豆，反正現在大家都沒什麼事了。我們還這樣做，會不會太冒險了？我想，要不，這事，我們就算了吧？」

　　「算？」我臉色一變，盯著陳蕩說：「這事怎麼算？我們給他們一群人跨過鎮，滿大街在追砍，小飛給他們割了兩個手指頭，一生就此落下了殘廢，這事能說算嗎？」

　　陳蕩表情一訕，忙說：「土豆，我的意思是說，這事不要搞那麼大吧？以和為貴嘛，我們就忍一下，把這口氣吞下，又怎麼呢？要不就叫村裡的人，去逼閒人公司賠小飛的醫療費？不要為了一時之氣搞那麼大吧？」

　　我聽到陳蕩忽然這麼一說，心裡一團火冒起，指著陳蕩喊：「操！你這是說什麼鳥話？陳蕩！如果這次給他們砍殘廢的，是你，是你陳蕩！我們是兄弟，我們一樣就算是拼了命，也會為你報仇！你說叫人逼他們就要些醫療費，就算了！那這樣，我們還是不是好兄弟？你說什麼算？」

　　陳蕩聽了，臉色一變，也叫道：「操！土豆！你這是說些什麼話呢？兄弟有事，我陳蕩哪次不是站在兄弟這邊？包括你最近失戀了，心情不好，只要你開心，我跟大家一樣，就算跟著你一起去犯案，去打架為樂！我們兄弟都二話不說，也一樣跟著你去了。你今天怎麼這麼說話？我只是擔心我們這樣做了，會墮落到萬劫不復的地步！」

　　墮落到萬劫不復的地步？

　　陳蕩一句話，忽然讓我心底一驚。

　　我假裝鎮定，還是眼睛定定地盯著陳蕩，慢慢地說：「陳蕩，你就一句話，你敢不敢？如果不敢的話，你可以不去，我們一樣還是好兄弟！」

　　「靠！」陳蕩跳起來叫：「我去！MB的，我有什麼不敢的！我陳蕩又不是沒種貨！」

　　「行！「

　　我說了一句，盯著陳蕩點了點頭，接著望向朱大壯他們幾個，問：「你們呢？去不去？」

　　朱大壯看到我在望他，忙說：「不用問我，就算死，我是肯定去的！」

　　慕容瑤瑤、上官羽、梁塵封聽了，也忙點了點頭，堅定地說：「去！」

　　「那好，都去了是嗎？」我笑了笑，說：「那我們現在商量一下，怎麼把閒人公司炸平的計劃。」

　　大家都默默地不說話，自覺地靠坐近了一點。

　　我望著大家一會，說：「炸閒人公司的事，我們現在不要立即進行，因為立即進行了，別人不用想，也知道是我們幹的！所以，我決定把炸閒人公司的事，等過了一個半月後進行！接下來的這些天裡，我們還是照常一樣地玩，對外及自己的那些兄弟說，就說閒人公司這口氣，我們忍了。管好自己的兄弟，這些天裡，都不要跟任何人打架、鬧事！」

　　「對！」大家聽了，都點了點頭。

　　我繼續說：「關於炸藥的事，我們自己造！大壯這些天，隔些日子就去逛一下村裡的採石場，從那裡拿點管炮與導火線回來！」

　　朱大壯拍了拍胸膛，說：「沒問題，管炮我家裡就有幾個，我還去拿幾個就夠了！」

　　我點了點頭，望著慕容瑤瑤與上官羽說：「你們倆人個，在這一個半月裡，就在大山供銷社那邊，有空就去買點銷化肥回來，買回來存好，到時用。」

　　「嗯！」他們點了點頭。

　　我最後望著陳蕩，說：「阿蕩，剛才我語氣重了點，最主要是我忍不住這氣，望別放在心上！」

　　陳蕩擺了一下手，說：「行了，別說了，我都知道啦！我有什麼任務？」

　　我心裡一曖，拍著他笑了一下，說：「阿蕩，你村裡有幾個做傢俱，那裡木糠多，你就與塵封倆人一起，背幾包木糠回來！」

　　「靠！」陳蕩笑了一下，說：「這是小事！」

　　我想了一下，說：「嗯，就這樣，這些日子我們就準備這些！把物品都準備好了，就先藏在後山山頂上，還有一個鐵鍋，我也會去街市買好，藏在我們經常玩的那個大石頭邊，到時東西齊全了，我們一起造炸藥！炸死那群王八蛋！」

　　「行！」大家都臉色興奮地說：「沒問題！」

　　最後，我還不忘了加上一句：「這事，只有我們六個人知道，誰也不准說！知道嗎？給另外一個人知道，真的會像阿蕩說的那樣，我們會墮落到萬劫不復的地步！這事我們也就只做一次，以後，我們就裝作沒事發生過一樣，這事就全爛在肚子裡！」

　　「嗯！」大伙全都眼神堅定地看著我應。

　　呵，閒人公司，你別怪我，這事是你們先惹的，要怪你就怪你不應該惹我們大山的人！

　　嗯，即將為這事而受到牽拉的無辜六珠鎮人們，你們也別怪我們，要怪，就怪你們鎮沒有管好你們的閒人公司！

　　這一次，就當我們是在為民除害吧！

　　這一次，就讓我土豆哥哥大戰壞人吧！

　　我望著遠方山邊，自我安慰地想。

　　在接下來這一個多月裡，我們還是繼續像往常一樣的玩鬧，該溜冰的溜冰，該唱歌的時候就唱歌，該喝酒的時候就喝酒，該泡妞的時候就泡妞。。。。。。我們一樣都沒有落下。

　　有時，我們還會呆在學校裡上幾節課，小魚每次看到我去了教室，都會轉過頭來，對我笑一下。

　　日子很平靜地過著，跟在我們身邊的兄弟，經常奇怪地問起：「土豆哥，閒人公司的事，我們就這樣算了？」

　　我聽了都會沉思一下，接著鄭重地說：「這事以後大家不要問了，也不要找這事鬧，這事我們就當吞下去了，算了！」

　　「哦！」他們聽了，臉上都顯著有點失望的表情。

　　一個半月，很快就過去了，身邊的人，也很快忘記了大山三口子村，梁土豆等一群人，給閒人公司的人，逼得像喪家之犬一樣的事。

　　有的人忘了，但我們還記得。

　　我們收集的物品也差不多了。

　　在一個傍晚，我們六個人，約好在三口子村的山頂上。

　　我們在山頂上架起一個鐵鍋，拿起那滿滿一大袋子的銷化肥倒地鍋裡，收集附近的木柴，點起火，火燒鍋，鍋發燙。那鍋裡的銷化肥，很快就在大火中，溶解成水狀。」

　　我們把那一鍋成水狀的銷化肥抬出來，放在一邊等它冷卻。

　　看到它冷得差不多了，就拿起旁邊的一袋子木糠，倒在上面，飛快地用棍子攪拌，讓銷化肥溶液與木糠均勻地混合在一起，攪拌均勻了，接著，我們拿出一點點柴油，滴一些下去中央，又飛快地攪拌了一會，最後，這混合物飄著濃烈的火藥味，我們把它倒在一旁的蛇皮袋子上面晾著，洗乾淨了鍋，又開始煮第二鍋。

　　我們一直煮了三鍋，旁邊晾滿了一地，充滿著熱氣的火藥味！

　　「差不多夠了！」我說。

　　最後我們就把鍋砸爛，清理了一下現場，連同帶上來一些沒用的物品，找個地方深埋了。

　　我們等那些火藥晾冷了，就拿著管炮，插上導火線，用購置袋，包起一大堆火藥，把管炮放在中央，拿起繩子紮實紮緊。

　　這一堆的火藥，夠我們紮了十二包那麼多。

　　我們分開幾個蛇皮袋子，裝了這十二包炸藥，我們看了一下現場，沒有什麼漏的，就悄悄地下山了。

　　晚上，十二點鐘，叫朱大壯、慕容瑤瑤、上官羽他們三個人，回家騎摩托車出來，我們在村口提著炸藥等著他們。

　　過一會，他們輕輕地推著摩托車出來，找到了我們。

　　我看了一眼在滿臉激動的大家，最後低聲囑咐了一句：「每包炸藥上面都有膠紙的，每包炸藥的導火線都用小刀割開了一個小口的，到時，我們把車停在離閒人公司遠一點，悄悄摸上去，把炸藥貼在四周圍的牆壁上，看準時間，大家統一用香火點著炸藥，點著了，就一起跑出來，不管後面炸得多響，都飛快地一起著騎摩托車，抄小路趕回來，知道嗎？」

　　「知道！」大家都鄭重地應了一句！

　　「行了！我們走吧！炸死那群王八蛋！」我跳上朱大壯的摩托車車，說了一句！

　　「炸死那群王八蛋！」大家都低聲吼了一句，提著袋子，跳上摩托車，打開車燈，啟動摩托車.

　　摩托車載著我們六個人，緩緩地往村口開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