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酒後吐瘋言
講故事大約首先都是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在下的故事似乎也已經很久了,把細節都忘得差不多了。(大約是刻意忘記的吧,誰還把自己的傷心往事每天回味一遍來自虐呢?)不要懷疑故事的真實性,其實你懷疑也並沒有什麼打緊,我的故事還是照樣講,為了不傷害王晴這樣可人的MM,我只好把自己的傷心事拿出來曬曬,還可以讓讀者多噴幾口血,牢牢記住在下的名字。在下不是多麼偉大的人,而是比較笨,誰讓我找不出更好的辦法呢?
她的名字叫曾雪,這個名字聽起來怎麼樣?你是不是覺得這個名字的主人是一位既美麗又溫柔的美眉?美麗是一定的,溫柔就免了,聽俺慢慢道來。
故事很久了,久到已經忘記和曾雪什麼時候認識了,也早已忘了怎麼認識的了,但是不會早於高一,因為我肯定我們是在高中才認識的。我們似乎沒有一個認識交往的過程,一下子就熟了,奇怪的很吧?
(王晴插了一句話:時間會讓過程漸漸淡漠,所以我們應該用一種方式記憶我們的生活,比如說日記——果然是個秀外慧中的好MM,連說話都那麼有哲理,還信手拈來的樣子,大拇指!)
這一點,也許和曾雪的性格有關,曾雪是那種活潑開放到近乎「潑辣」的女生,行事乖張,不計後果,而且特別「講義氣」,有時候潛意識裡甚至於感覺和她在一起有一種安心的感覺——她性格色彩太鮮明瞭,堅硬如鐵,沒有多少人能夠勝任當她男朋友的重任,所以才輪到了我,這算是男女顛倒版的以柔克剛了。曾雪雖然留著一頭長長的黑髮,特飄柔的那種,但是直到高三,我幾乎沒有把她當做是一個女孩子,因為她總是用根絲帶把頭髮紮起來,而很少看見她長法披肩的模樣。曾雪曾經說過一句很剽悍很無敵的話:「哥們兒,千萬不要把我當女人,知道嗎?!」配之表情兇惡而堅定,果斷而瀟灑,似乎很憎惡自己的女兒身一樣,我徹底無語,難道我就是因為這樣才愛上這個女人的?
曾幾何時,我對曾雪的感覺開始變化,患得患失,很生氣她跟處我之外的男生「眉來眼去」、「勾肩搭背」,看不慣她和那些大塊頭一起在球場上瘋跑,討厭那些像牛皮糖一樣粘在她周圍的男性公民,MD,那都是一群群牲口,流著口水雙眼通紅的那種……莫名的情愫在我的心裡瘋狂地滋長,讓我心煩意亂、不知所以。
我的狐朋狗友們看在眼裡,不僅不幫忙出謀劃策,反而落井下石、幸災樂禍,用張椿的話講就是——籃子居然喜歡那麼彪悍的女生,怎麼感覺像同性戀啊?陳佐和陳佑兩兄弟除了起哄,根本就不會做別的,徹底淪為透腦筋單四肢發達的牲口。三人聯手,我罵也罵不過,打更打不過,唯有忍氣吞聲,只有四個字奉送:交友不慎!為了愛情,TNND,同志就同志吧,反正也不是真的,愛情會法術,擋都擋不住。
然而,曾雪似乎是一塊沒有情商的頑石,始終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毫不覺察我異樣的目光。依舊我行我素渾然忘我,依舊「調戲」男生樂此不疲,依舊向我「推銷」她的女性同黨而把我憤怒的目光當作「害羞」的表現……我每天都徘徊在暴走的邊緣,真想把這個可惡的女人綁起來暴打一頓然後就地正法生米煮成熟飯阿,太陽阿,非得讓我說出來?難道小說中那些心有靈犀一切僅在不言中的該死的愛情在現實中真得不存在?我這麼苦苦地暗戀,難道老天爺你不給我一點回報?人們總是說「付出終會有回報」,我看也不盡然啊,可惡的神仙,鄙視你們,一點都不保佑我!
時間之神永遠是最忙碌的神靈,高三了,升學的壓力無形中大了數倍,除了月考(每月一次的考試)還有周考(每週一次的考試),鋪天蓋地的考試幾乎要把人逼瘋了,考試帶來的壓力迫使我們在酒精裡尋找解脫。
一個尋常但是注定不平常的夜晚,我們這群敗類中的牲口或者說牲口中的敗類又聚到了一起,除了我們的老班底,我、曾雪、張春和陳家兄弟之外,還加上了張椿的表妹甄丹,小妮子今年剛考上一中,整天跟著張椿混,後來我才知道小妮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們在小吃攤上不顧一切地大吃大喝,張嘴粗口連篇,毫不理會旁人的目光,看得擺攤的大叔大嬸直搖頭江河世風日下。
看著身旁地上一大堆東倒西歪的啤酒瓶,我不由得一陣唏噓,我們這幾個不學無術的敗類,學問沒有見得長多少,可是酒量倒是上去了,特別是曾雪這個彪悍的女人,從來都是對瓶吹。我正兒八經地歎息道:「認識阿雪之前,我是不喝酒的,都是曾雪把我帶壞了,哎!」
曾雪和我同年,生月比我大了兩月,所以一直以「大姐」自居,我也一直由著她(如果誰有辦法不由著她,在下倒要請教)。
曾雪聞言,仰著紅嫣嫣微醉的俏臉,少有地很「嫵媚」很「女人」地嗲道:「好弟弟,你想怎麼樣啊?要不要姐姐賠償你的損失?說罷,姐姐什麼都答應你的哦!」可惜這是酒後醉話,要是曾雪在清醒的狀態下說出這番話,我一定會激動到休克!
旁邊幾頭牲口和一隻唯恐天下不亂的小妖精群起而哄之,粗聲邪氣地呱呱亂叫,貌似大街上突然多了幾條惡狼,幸而這條小吃街上遊人眾多,喧聲鼎沸,要不然一定會引發騷亂!伴隨著起哄的聲音,曾雪的俏臉越發地嬌艷了,看得我胸腔擴張,小心肝撲通撲通亂跳,都說「胸如撞鹿」是形容女孩子見到心上人時用的成語,可是我看現在放在這裡不見得不是十分恰當!
我連忙重重地「咳咳」兩聲,儘管我臉皮已然夠厚,但是也實在有點吃不消曾雪的超級無敵的「出言不遜」。不過,我很快恢復了常態,既然是開玩笑,何必太過當真呢?甚至忍不住一陣失落,要是真的,那該多好,無限YY中……
藉著酒勁,我順著她的話頭道:「真的嗎?我怕你賠不起。」
曾雪大概喝得不少,舌頭都有點大了,歪著頭媚眼如絲道:「把我賠給你吧,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