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程的直升飛機上的吳思嘉一臉平靜,讓人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再想什麼。他的腳邊,對于普通人來講是無邊的誘惑,因為那裝了300萬的箱子正安靜的站在那里。
卞宜扭頭看著這個表現的很平靜的小男孩,嘆了口氣,不禁想到了剛剛酒店餐桌上的最後一幕。
“不好意思,吳小兄弟,你的心意我心領了。”姜萬 伸出手去,把裝了整整一箱子錢的箱子蓋上了,然後,推回了吳思嘉的面前。
“怎麼?難道…姜大哥感覺不到我的誠意?”吳思嘉笑著的臉,在姜萬 把箱子推回來的時候顯得有點僵硬。
這是完全超出他計劃之外的變動,有技術,有資金,那他到底還有什麼理由拒絕?吳思嘉想不明白,所以他又問追問了一個問題。
“還是說,姜大哥看不起吳某?”吳思嘉又追問,原本平穩的氣息也有點浮躁,說到底,就算吳思嘉擁有領先別人20多年的經濟眼光,但在客觀事實上,他還是個商場初哥而已,還有很多地方需要磨練,如果換個老手,那麼就會打個哈哈,面不改色,嘴里說著好好好,沒關系,買賣不成仁義在,期待下次合作。但現下吳思嘉顯然還沒有這樣的功力。
“哈哈,吳小兄弟言重了。並非是姜某沒感覺到你的誠意,也並非是看不起吳小兄弟你啊。”姜萬 是安徽人,普遍豪爽,自然也不會在意一些細小的禮貌性問題,“相反,姜某對吳小兄弟的學識是真心佩服的,只是…姜某現在寄人籬下,心有余,而力不足矣。”
吳思嘉低著頭用他的思維能力來仔細判斷姜萬 這句話帶了多少真實性。在91年姜萬 確實還是現代集團的總經理,這個是事實,但是從他在去美國參加博覽之後,就馬上連同他的好友直接單飛出去,創立的萬燕電子來看,他這句話的破綻就很明顯。到底哪種判斷是真哪種判斷是假,在這虛虛實實的戰場里,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吳思嘉在這場商戰談判中,失敗了,姜萬 名擺著的態度是不會特意出來牽這個數字編碼的頭,至少,目前不會。
吳思嘉很快就思考了前因後果,抬起頭來的時候又是如沐春風般的微笑,雖然失敗了,但是也不至于丟了臉面讓人看了笑話是他現在的真實想法,而這次失敗,也會給吳思嘉帶來不小的心理以及商場談判的收獲,從這種收獲來看,對于吳思嘉以後的成長道路,會起到更加有用的幫助作用。
“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強了。”吳思嘉笑道,“那有機會在期待下次合作。”
“吳小兄弟說的哪里話,有機會,那是鐵定的啊!”姜萬 也不含糊,太極來回推,“來來,吃菜吃菜,菜都涼了…”
飯後吳思嘉婉拒了姜萬 的挽留,帶著卞宜連夜坐直升飛機飛回SM,算是結束了這次短暫,但是卻是失敗的會面。
吳思嘉此時正坐在卞宜家的電視機前面,身後的卞宜還在給甦他們講去安徽辦事的流程,他暫時還不想回外婆家,因為那里會讓他本來就很郁悶的心情變的更加煩悶。
“我出去走走。”吳思嘉留下了句話,一箱子錢也不管了,就扔在了卞宜家,自顧自的出了屋子,關上門,走出了這個小區。
到底是哪里不對?走在街上的吳思嘉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過著自己從進姜萬 辦公室的那一瞬間,一直到姜萬 把箱子推回自己面前的那些鏡頭。所有的過程都和自己腦袋里面模擬出來的情景都一模一樣,所有自己的動作都堪稱完美,所有自己的言語都能算精湛無遺,所有自己的表情都做的十分到位,自己已經自認沒有任何一點有所疏忽,這些都是在他腦袋里面演練了無數遍的情景,就連姜萬 的所有動作、表情、言語,吳思嘉都算計在內,沒有任何差錯。
但為什麼姜萬 就會拒絕呢?
這是一次棘手的的失敗,姜萬 如果不和自己合作,那麼歷史還是會重演,最後勝利的果實還是要被小R本盜走,先不提愛國情操問題,關是VCD那巨大的全世界普及利益,就能讓吳思嘉把口水流到肚子里面去。
如今談判失敗,還有什麼辦法挽救?VCD是姜萬 發明的,自己說什麼也不敢隨意篡改這個歷史,先前家庭的悲劇就是先例,吳思嘉已經想通了關節,要不是自己推動了整個小高L片區的賭業,自己的父親也不會這麼早就沉迷于此道從而提前了一年的家庭破裂。
那到底因該怎麼辦!?歷史不能隨意篡改,但是姜萬 又不和自己合作,這麼大的一塊肥肉,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突破口,就這麼放棄,吳思嘉就感覺自己好似已經拉開了一把弓,就等對面山崖的禿鷹飛起,自己就能直接把它射下然後拿去賣個大價錢錢,結果禿鷹沒有飛起,反而違背常理直接像不懂飛一般從山崖上摔下去,讓自己的弓有地沒處使,著實讓自己狠狠的郁悶了一把。
吳思嘉走到了列西的某高樓里面,坐了電梯,上到了最高層,又打開了某房間,站在落地窗前面,俯瞰整個列西街道,還有河對面的列東。現在是晚上,他是列西這片的土皇帝,當他心情煩悶的時候,這樣往下看,掌握一切的感覺能讓他心情稍微好過一點,同時,河對面的燈火輝煌也讓他的野心及信心更膨脹一點。
兔牙敲門走了進來,他如今已經不是農民混混了,他是個頭子,身上穿的也是足夠讓普通人羨慕的一塌糊涂的高級行頭,如今誰要是在列西範圍內對他指手畫腳,又或者勾肩搭背,那麼這個人第二天就會缺少身上的某些部位。
听了兔牙的匯報,看了帳本,又吩咐了一些瑣事,吳思嘉把自己扔到沙發里,打開了電視機。
以前吳思嘉是沒有看新聞的習慣的,但是重生之後就不同了,不了事歷史的偏差,自己以後還怎麼混?
一台一台的換著頻道,吳思嘉把頻道定在了娛樂新聞頻道上,畫面底下的大字寫著“劉德嘩91年韓國演唱會歸來現場采訪”
吳思嘉大樂,突然間想起來歷史上確實有這麼一回事,劉德嘩唯一的一次韓國演唱會確實發生在91年。
“這家伙果然是越混越好。”吳思嘉看著劉德嘩還是很年輕的臉感嘆著。
“嘩仔,這次演唱會和專集大賣,不知道你最感謝誰?”記者問
“這個嘛,當然是吳編劇了。”劉德嘩笑眯眯的回答。
算你有良心,懂的捧我一把,也能按我的請求沒把我賣出去,哼哼~吳思嘉樂了,心情舒緩了不少。
“是不是洪勁寶導演口中一直說天才的那個吳編劇?據說今年最賣座的幾部電影都是出自他手,搶手的專集當紅歌曲他也參與主編,請問是同一個人嗎?”記者追問。
“是的,是同一個人!”劉德嘩肯定的點點頭。
“可以透露一下他的情況嗎?似乎這個人很神秘,我們群眾對他可是一無所知啊。”記者問
“這個嘛…他本人是不同意透露的,所以我也愛莫能助。”劉德嘩搖頭遺憾道。
“既然這個吳編劇這麼有才華,那麼今年香港的最佳編劇,最佳作曲等金牛獎,也是非他莫屬咯?”記者的問題開始有點刁鑽了。
“這個問題我覺得群眾的眼楮是雪亮的,他們自然能有最公正的判斷。”劉德嘩不動聲色的把皮球踢了回去。
“那假如他得到了提名,他會出現在大眾的眼前嗎?要知道大家現在對這個才華橫溢的吳大編劇都很好奇啊!”記者又問
“我想他應該會出現的吧。”劉德嘩道。
“據說這次還有電影及歌曲都打入到了歐美和日韓市場,那麼你覺得這次吳編劇能夠得到國際的提名嗎?”
“我相信他的實力,也相信我國藝人的勢力。”
“那麼最後一個問題,盡管吳編劇不願意透露他本身的情況,但是你可以提供一點關于他的其他消息嗎?滿足一下我們大眾的好奇心。”提這個問題的一定是狗仔隊。
“這個嘛…”劉德嘩頓了頓,接到︰“吳編劇有一身厲害的功夫,也會唱歌,編劇,編曲能力出眾,就連演戲都很有深度,成熟的不像話,實在很難讓人很驚奇這麼多娛樂才華的亮點匯集于一身的,竟然是個孩子…”
這一下現場的媒體炸開了花!劉德嘩不小心說漏了嘴,這樣的一個可以說是不可思議的人竟然是個孩子!?媒體瘋了,話筒潮水一樣涌到劉德嘩的面前。
“嘩仔說的孩子是什麼回事??”
“他究竟多大?”
“他真的是孩子嗎?”
劉德嘩頓時寸步難行,眼看就要招架不住。吳思嘉大急,用非人類的速度拿起了大哥大撥了一串號碼,眼楮立刻轉移到電視屏幕上,然後就看到劉德嘩在鏡頭里面掏手機。
“劉哥,劉爺!千萬別把我賣了,否則,下個專輯我不幫編了!”吳思嘉說了一句話就掛了,他還指望著娛樂圈給他更大的空間,他掛著這個名頭,是有他自己的深刻意義的。
電視鏡頭里面劉德嘩掛掉了電話,然後很郁悶的對媒體道,“看吧,人家打電話來威脅我罵我大嘴巴了。”
在場媒體理解的笑著,沒在追問吳編劇的事情,但是卻見劉德嘩突然又詭異的笑了一下,電視機前面的吳思嘉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果然劉德嘩接道︰“不過鑒于剛剛的電話,我臨時決定,在這段空余檔期里,要去大陸的福建省SM市,舉行一場小型的歌友會!”
暈,你不是玩真的吧?吳思嘉當場睜著眼楮張著嘴巴,連人帶沙發上摔倒在地板上。
應廣大讀者要求,從這章開始“劉德滑”正式改名“劉德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