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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第八雄》第5章
富貴秦國夢 第五章 縣衙血戰

 “路岩,我現在覺得這秦國是個特別凶殘黑暗的國家,以前我還一直以為它很偉大很了不起,對它很向往呢,現在想想,這些秦國人過的是什麼日子!”

 “不光秦國,其他諸侯國也都很殘暴,很多酷刑早在夏朝以前的帝堯時代就產生了,堯、舜、禹可是儒家最推崇的賢明聖君的典範呢!戰國時代,更是一個崇尚酷刑的時代,各國都競相制定嚴刑酷法,齊國有烹、殺、醞、金刀等刑;楚國有戮、肢解、烹、貫耳、鞭、笞、刖、宮、梏、礫等刑;燕國有截、刳腹、劓等刑;趙魏韓等國也都有各自的酷刑,和以上各國大同小異。不過,秦國的刑法比其他國家更嚴苛這是公認的,他們本來已經有族誅之刑,商鞅變法時,又添了個連坐,一人犯罪,全家伏法。又把老百姓按軍隊編制五家為‘伍’,十家為‘什’地組織起來,讓他們互相監督、揭發,什伍中一家有人犯罪,其他各家如不告發,就與犯罪者按同罪受罰。”

 “那我要是不知道其他人家犯了罪呢?”

 “一樣受罰,誰叫你不時時刻刻睜大眼楮監視著左鄰右舍的?”

 “媽的,那還要不要過日子?”

 “因為有了這些措施,所以秦國的治安非常好,然而秦國卻仍然是罪犯最多的國家!”

 “肯定多的,在這種國家生活,你再小心謹慎,再安分守己也沒用,說不定村上哪個人一不小心犯了法,我也成罪犯了,我操!”

 “這種情況到了你所稱的‘偉大的秦始皇’時期更加登峰造極。他統一國家的目的不是如後世有些文人或所謂學者、叫獸、編劇們所說的,是為了要讓天下蒼生安居樂業,讓國家經濟發展,而是為了他永無饜足的私欲,他要把整個天下都納為他的私產,供他和他的子子孫孫揮霍享樂。而且,他把封建專制的集權制度推上了頂峰,導致以後的兩千多年,中國一直鑽在人治和專制暴政的死胡同里出不來,從而由曾經的世界先進國家變成落後國家。”

 “頭痛的是,這個殘暴的家伙將統一六國,叫我們無處可逃,不然的話,我們只要逃到其他諸侯國,日子就可以好過一些了。”

 “我們能逃出去嗎?”

 *********

 雍縣縣令盤腿端坐在鋪在地上的一方小席子上,神情冷漠,他的面前是一張黑漆小幾案,幾案上放著一個磨好了一池墨的硯台和一支毛筆,以及幾支空白竹簡。縣衙大堂的門外,兩邊各站著一名執戈的士兵。

 身穿便服腰懸長劍的縣尉帶著三名執戈軍士大步走進縣衙大門,三軍士在縣衙大堂下台階旁直挺挺地站住了,縣尉獨自步屢輕快地拾級步入大堂,向縣令作揖施禮︰“縣令早。”

 縣令頷首還禮,熱切地看著縣尉道︰“縣尉,我听說你昨天抓住了那兩個逃跑的城旦?”

 縣尉不置可否地低唔一聲,走到縣令身旁,附身湊向縣令耳邊低聲說︰“以在下看來,那兩人似乎並非那兩個從工地上逃走的城旦。”

 縣令愕然道︰“那你怎把他們抓來了?”

 “在下是听鄉民來告,說有兩個受過髡刑的人逃進了公子的山林里,在下以為就是那兩個該死的城旦,誰知卻不是。”

 “唉,兩個城旦逃走已經三天,再抓不回來,讓上峰知道了,你我非但官職爵位不保,還會被治罪呢!”

 ‘在下正在加緊捉拿。”

 “今天能抓到嗎?”

 “今天恐怕……,不過大人休急,在下有一個辦法,在下看那兩個人不象是我國人氏,象是從遙遠的南蠻荒服之地來的,我們不如就把他們當作那兩個逃跑了的城旦,先把上峰搪塞過去再說,反正他們在此地無親無故,沒人知道他們是冤枉的。”

 縣令右手拇食兩指撫弄著上唇神氣的八字髭須,沉思有頃,緩緩道︰“好是好,就只怕他們在秦國有親友,萬一他們的冤情被捅出去,我們就罪上加罪了。”

 “他們有無親友,少頃大人一問便知,若有親友,則罷,就治他們一個私入山林和違禁捕幼鳥的罪,判他們做兩年鬼薪,在下再別想辦法去抓那兩個逃犯。若沒有親友,那就是天佑我們,合該那兩個人倒霉!”

 “既然把他們當作了逃犯,也就只能按處置逃犯的辦法做,否則讓人覺得是我們冤枉了人心虛。”

 “那自然,無毒不丈夫,一不做二不休,以在下看,非但要砍掉他們的腳,防止他們逃跑,還要割掉他們的舌頭,防止他們到處喊冤亂說,壞我們的事。然後,就派他們在牛棚里養牛,這樣,原先和那兩個逃犯在一起服勞役的城旦們就見不到他們,也就不會知道我們抓錯了人。”

 縣令的嘴角浮起了一絲冷酷的笑意。

 縣尉站直身子,轉身向堂外大聲道︰“白丙!你們三人叫去牢中將昨天捉到的那兩個逃犯帶來問話!”

 縣尉帶來的那三名軍士中一位黑臉凶目的軍士立即答應一聲,帶著另兩名軍士走了。

 一會兒,那三名軍士押著披枷戴鎖的路岩和舒元琦來到縣衙大堂,那凶目黑臉的軍士頭目將路舒二人推跪在縣令面前。

 縣令一見路舒兩人的裝束就皺了皺眉頭,揮手讓三軍士仍退到堂外的台階下,然後厲聲問︰“你們是哪里人氏?叫什麼名字?”

 “大人明鑒,我們兩人非是秦國人,是從幾萬里之外的中華人民共和國來的。”路岩朗聲道。

 “那中華人民共和國是在秦國之東之西?”縣令問。

 “在秦國之南。”路岩道。

 “爾等來此何干?”

 “听說貴國大王正在招羅人才,我們特來向他獻平定天下之策。”路岩說。

 “可有人引薦?”

 “沒有。”

 “那你們在秦國可有親友?”

 “沒有。”

 縣令很快地轉過臉和站在他側後方的縣尉交換了一個驚喜的眼色。

 縣令勃然變色道︰“好一個奸猾的逃犯!吳越之地,距此不過數千里之遙,那里的人已被中原之人稱為‘南方鳥舌之人’,那是因為他們的語言喈咯難懂之故,你們距此幾萬里,竟然能講我大秦語言,顯見得是撒謊!你們明明受過髡刑,不是逃亡城旦是什麼?來啊,將這兩個狡詐的逃犯處以刖刑,再割去舌頭,發到碣山鄉牛嗇夫滕的手下養牛役使!”

 那站在大堂外台階下的三名軍士聞言就挺著長戈,踏著台階向堂上走來,準備拉路舒兩人去行刑室。就在這時,舒元琦突然一躍而起,一腳踢向縣令面前的幾案,幾案上的硯台竹簡首先飛射到縣令臉上,硯中墨汁將縣令那張原本白晰的胖臉濺得漆黑,隨之那幾案也重重撞在縣令臉上,縣令悶哼一聲,向後仰倒。

 縣尉沒想到一個戴著枷?腳鐐的人還能做出如此強有力的攻擊性動作,更令他震驚的是,一眨眼工夫,路舒兩人的腳都已從鐵鐐銬中脫了出來。

 原來舒元琦在牢房之中就暗暗從牢房的木柵門上剝下一小截細木片捅開了兩人腳鐐上的鎖鈕。在接受特種兵訓練時,舒元琦就練成了用一根小竹片輕易地捅開鋼制手銬的絕活,腳鐐上的鎖鈕結構比現代的鋼制手銬簡單了不知多少倍,他打開它們自然是小菜一碟。

 縣尉剛把佩劍拔出一半,舒元琦已跳到他身旁,他的雙手已經象脫手套似的從?中脫了出來,縣尉正要躲閃,舒元琦右手抓著那空?猛地一記結結實實地砸到了縣尉的頸椎根上。縣尉一聲未哼,就暈絕于地。

 這時路岩也已跳到縣令身旁。縣令被幾案撞得眼冒金星,鼻血如注,還未醒過神來,路岩已一腳踏住了他的胸脯。路岩沒有舒元琦那樣的脫拷術,雙手還被箍在?中,他迅速蹲下身,用膝蓋頂住縣令的胸口,雙手卡住縣令脖子,厲聲道︰“叫軍士都退下!”

 不料這秦國的縣令竟是視死如歸,非但不令軍士退下,反而聲嘶力竭地大叫道︰“將這兩人都殺了!放走了人你們個個死罪!”

 三名軍士象發了瘋似地嗥叫著挺戈向舒元琦和路岩刺來,原先在堂下站崗的那兩名士兵見狀也一齊挺著長戈沖向堂上。

 舒元琦抓住路岩肩膀往旁邊一甩,避開了軍士們向他啄刺的戈刃。路岩乘勢滾到了舒元琦的身後。舒元琦迅捷地將縣令一把提了起來,猛旋身,把縣令象盾牌似地擋在身前。三支正向舒元琦刺來的青銅戈立即慌亂地剎住,這時另兩名軍士也已沖上了大堂。舒元琦沒給那些軍士喘息的機會,提著縣令就向五名軍士沖撲上去。

 五名軍士怕手中武器誤傷了縣令,紛紛向旁邊閃避。

 舒元琦大喝一聲,奮起神威,將矮胖的縣令高舉起來,向軍士們投了過去。

 軍士們慌亂地收戈側身避讓。

 舒元琦這一擲用了全力,縣令被扔擲在兩名軍士身上,三人同時倒地,其中一名軍士的腦袋和縣令的腦袋重重相撞,兩人頓時昏暈,倒地之後就都沒能爬起來。

 四名軍士重整陣腳,鼓起余勇再度向路岩和舒元琦圍攻上來。這時舒元琦已經退回縣尉身邊,將昏迷的縣尉的長劍搶在了手里。

 戰國時代,武術還處于初始階段,而舒元琦卻受過現代搏擊技術的嚴格訓練,精通中國武術和日本空手道、泰拳等多種武藝。這幾個只會簡單的刺殺砍擊動作的秦軍士兵,雖然動作也都做得凶猛熟練,中軌中矩,但與舒元琦變化多端的招數相比,那真是寸木岑樓!

 舒元琦長劍在手,如虎添翼。眨眼之間,一聲慘叫,一名軍士胸口血如泉噴,倒下地去。剩下三名軍士見舒元琦如此勇不可擋,嚇得面如土色,那黑臉凶目的軍士頭目干脆逃進後衙報信去了。余下的兩名軍士更加勢單,心虛膽寒,手腳慌忙,一個閃退不及,慘叫聲又起,一名軍士右肩中劍,手中長戈?啷落地的同時,他捂住涌血的傷口躲到了一根庭柱之後。另一名軍士也躲身在庭柱之後,再也不敢進攻。

 舒元琦乘機幾步躍至路岩身邊。這時路岩正藏身在一根庭柱後面,費力地扭著箍在雙腕的?。舒元琦用劍尖三撬兩撬,再用力一扯一扭,就把自己頸上的枷拆了下來。接著,他一劍將路岩手上的?劈開,正要給路岩拆脖子上的枷時,縣尉、縣令和那名昏暈的軍士已醒了過來。

 縣令從地上抓一支戈,伙同一名未受傷的軍士向舒路兩人攻來。

 縣尉則就地一滾,滾到遠離舒元琦的大堂一角,然後連滾帶爬地向後衙逃去,剛逃到通向後衙的門口,與那報信的軍士頭目撞了個滿懷。那名報信的軍士頭目的身後跟著好幾名縣吏,這些縣吏個個殺氣騰騰,有的持劍,有的挺著戈矛,正隨著那軍士頭目殺進大堂來。

 舒元琦來不及給路岩拆枷,揮劍趕開企圖從背偷襲的縣令和軍士,隨即轉身迎戰那報信軍士頭目和眾縣吏。路岩也從地上搶起一支戈,去抵擋縣令和另一名軍士。

 路岩不會武術,頸上又戴著重枷,行動十分不便,那縣令和軍士瞧出這個空子,就圍住他猛攻。片刻工夫,路岩就迭遇險情,只得不住後退。

 一名縣吏挺戟向舒元琦胸口搠來,舒元琦一個側身,以毫厘之差險險地避過戟鋒,那縣吏正想用戟援回砍橫刺,舒元琦已用左手抓住了戟柄,與此同時,右手將長劍猛地甩出。長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利索的弧線,噗地插入兩丈外正在圍攻路岩的縣令的後心。縣令渾身猛地一震,大叫一聲,隨即兩腳一軟,頹然倒地。和縣令一起合攻跑岩的軍士見狀不覺一個走神,路岩抓住這個機會一戈刺入那軍士的心窩。

 這邊舒元琦雙手抓住戟柄,奮起神威,全力一拉,然後一松手,那持戟縣吏捉腳不住,直往前撲出,一下子撞到舒元琦身上,另一名縣吏以回砍之法從橫里擊來的戈的橫刃正好深深地砍進那縣吏的左臂。那縣吏持戟的雙手負痛松開時,舒元琦迅捷將戟一把抓住,同時一腳猛蹬在那縣吏的下腹部,那縣吏向後飛跌出一丈多,後背重重地撞在牆上。

 舒元琦長戟在手,頓時威力大增,一陣猛攻,又刺死一名縣吏。縣尉、縣吏和軍士們連連後退。

 縣尉道︰“這兩個逃犯太橫,你們且圍住他們,我去調弩兵來!”說完返身逃進後衙。

 縣尉一走,那些縣吏和軍士斗志大減。舒元琦和路岩乘機一陣猛攻,將他們全部迫退到後衙。路舒兩人都明白,弩兵一到,他們只有死路一條,因此不敢戀戰,立即扔下手中長兵器,各從地上搶了把劍,一起沖出了縣衙。

 縣衙大門外就是雍城的主街道。秦國自立國以來,數度遷都。在商鞅築咸陽城並把國都遷至咸陽之前,雍城便是秦國的國都,所以這個城池規模非同一般的縣城。雖然商鞅變法之後,秦國一直推行十分嚴厲的抑商政策,但雍城北接戎翟,東通三晉,地處東西南北商人必經的商道之上,因而此城相當繁華,城中商戶極多,這條主街道很長,也很寬闊齊整,它的兩端分別連接著東城門和西城門,東城門距縣衙門稍近,兩人因此向東城門飛奔。

 街上行人見路岩和舒元琦裝束古怪,滿身血跡,手持長劍,都驚慌地向四下閃避。兩人才跑出幾十步遠,縣吏軍士從縣衙追出。縣吏中一位縣御史大喊︰“軍民人等听著,縣令有令,抓住那兩個殺人的逃亡城旦,重賞黃金十兩,是隸臣妾者復除為平民!”

 此言一出,街道兩旁的商戶居民紛紛吶喊著向兩人圍攻,有的揮舞木棍門栓,有的向他們扔擲磚石塊甚至瓦盆。兩人頓時陷入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如同過街老鼠,無處藏身。

 路岩因頸上有枷,躲閃不便,額頭被一個胖婦人擲出的瓦罐擊中,血如泉涌。但這一陣哄打也幫了他們的忙,當一隊約二十余名弩兵在縣尉和一位二十來歲的發弩嗇夫的指揮下從東邊沖來時,街上紛亂的人群使弩兵們手中的勁弩無法使用,而從西頭追來的縣吏軍士們也被人群阻住了道。

 縣尉急得大聲喊話︰“所有人都躲進家里,關上門,不許放凶犯進門!”

 但是嘈雜的人聲淹沒了他的喊話聲。

 舒元琦和路岩狂怒地揮劍向攻擊他們的人群反擊,人群混亂地四散退卻,女人和孩子都躲進了家里,有些膽小的人家甚至把大門也關上了。

 舒元琦和路岩見大街東西兩頭俱已被軍士堵住,街上則是企圖立功邀賞的瘋狂人群,他們只能往街邊的屋子里闖。

 兩人剛闖進一家正在關門的鹽店,那人高馬大的店掌櫃立即抓起一張小幾就向路岩兜頭砸來,三個身強力壯的伙計也操起門栓菜刀等物,圍攻舒元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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