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入使用能幫助您收藏更多喜歡的好書,
希望大家都能多多登入,管理員在此感激不盡啦!
《戰國第八雄》第1章
富貴秦國夢 第一章 迷途之旅

 許多年以後,路岩回憶起和舒元琦一起去神農架旅行的日子,正是這次旅行中的奇異遭遇,徹底改變了兩人的人生軌跡,使他們創造出在正常情況下難以想象的豐功偉業,然而,面對喋血的舒元琦,路岩不知道,這次神農架之行,對他們來說到底是禍還是福?

 *********

 自有世界以來,各種怪事史不絕書。

 非洲某部落一名十六歲少女,名叫莫隆谷-艾立克,這個從未學過英語,連听也未听過的少女,昏暈七小時後甦醒時,忽然能說一口標準流利的英語,但卻听不懂自己故鄉的語言了。面對詢問她的人,她說(當然是用英語)︰“我記得昏倒……當醒來時,發現許多張臉在盯著我。他們的面孔我很熟悉,但我一句也听不懂他們說的話。”

 1980年代中期,在保加利亞,一名出生不滿八個月的女嬰竟能奶聲奶氣地用八種語言說話︰保加利亞語、英語、法語、拉丁語、西班牙語、俄語、立陶宛語以及一種阿拉伯方言。這名神奇的女嬰名叫索菲婭.柏柯芙,父母都是普通知識分子,出生時體重十一磅,長相卻顯得頗為老成,她出生僅兩個星期就能開口說出較完整的句子,能運用好幾種外語詞匯。其父母說,索菲婭在一個月大時,便能跟他們對話,絮絮叨叨地訴說她的人生感受。

 多年前,中國河南一位中年農民,晚上在家里好端端地睡覺,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已忽然置身于千里之外的上海。不久之後,他在家里睡覺時,又一次離奇失蹤,這次他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居然到了南京,距家也同樣有千里之遙!

 以上數例怪事,或見諸報刊,或見諸電視,絕非朕向壁杜撰。路岩和舒元琦做夢都沒有想到,莫明其妙的怪事有一天也會降臨到他們的頭上。

 路岩和舒元琦一個出生于繁華的南京城,一個出生于山青水秀的江南農村,但路岩的外祖父家正好與舒元琦家在同一個村子。當年路岩的母親就是從這里考上大學,成為這個村子里半個世紀中的第一個大學生,她畢業後就與自己的大學同學,出生于西部農村的路岩的父親結了婚。父母都是單位的技術骨干,沒有足夠的時間照看孩子,因此,路岩從小就生活在外婆家,由外公外婆照看,直到上小學才被接回父母身邊,但寒假和暑假他仍回外婆家度過。路岩生性豪爽,隨和合群,來外婆家時又總帶著很多零食和玩具,對于這些農村孩子很少見到的零食和玩具,路岩從不吝嗇,因此,他從小就在外婆家村上結下了一批鐵哥們,與外婆家相鄰而居的舒元琦便是其中之一。

 高中畢業後,路岩考上了大學,畢業後去英國留學。舒元琦則因為家境貧困,高中畢業後放棄了上大學的機會,報名當了兵。

 路岩獲得博士學位後,被一家跨國公司錄用,一年後被公司派到中國南京的分部當技術總監,有車有房,也算是事業有成了。這時他已是奔三十的人了,父母一天到晚催著他快些結婚成家,可是太監急煞皇帝卻一點不急,他把業余時間全部用來鑽故紙堆,還在讀大學時,他就迷上了李約瑟博士的中國古代科技史。在公司上班兩年後,路岩覺得他賺到的工資可以生活很多年了,就干脆辭職,全身心地鑽研起科技史來。這一下在家里掀起了軒然大波,父母鬧得幾乎差點雙雙自殺,親朋戚友們也一齊把他看成了怪人,紛紛警告家中子弟不要學他的壞樣。這使得路岩無比煩惱和痛苦,就在這時他遇到了已多年不見的兒時好友舒元琦。

 舒元琦從特種部隊退役後,辦過企業,做過生意,皆因時運不濟而以失敗告終,這時,落魄的他已成了一家企業的保安隊長,和路岩同在一個城市里。從一名技能出類拔萃的特種兵中的精英,變成一個枯燥乏味的保安,談了一年多的女朋友也甩下他而去做了一個局長的三奶,舒元琦覺得異常失落。

 兩人是在“真功夫”吃晚飯時邂逅的,雖然隔了這麼多年,被生活腌制了這麼多年,兩人一見面,立刻驚喜地發現,對方的性情跟兒時沒有太大的改變。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兩人喝著啤酒,徹夜暢談童年往事。這天是二00八年的九月二十八日,離“十一”長假還只有兩天。

 離開“真功夫”時他們約定,長假期間一起出外走走,以驅散郁悶的心情。

 他們選擇的地點就是神秘莫測的神農架。

 兩人的單位都是九月三十日開始放假,兩人九月二十九日在一家飯店吃過晚飯就連夜上路了。路岩和舒元琦輪流駕駛著路岩的越野車,經過一夜疾馳,黎明時分到了神農架,兩人找了一家賓館,停好車就要了個房間,沖了個痛快的熱水澡,然後蒙頭大睡。

 一覺醒來,已是下午。兩人要了些酒菜,大吃一頓,然後備足食物和飲用水,就背上沉甸甸的軍用旅行包進山了。

 一踏進神農架的茫茫林海,大學和當兵時代的勃勃生機立刻又回到了路岩和舒元琦的身上。這里群山巍峨,溝谷縱橫,如同美畫仙境般的風景,使他們將喧囂塵世的煩擾拋到了九霄雲外。他們忘情地直往人跡少至的雄峰幽谷之中攬奇探勝,不知不覺進入了原始森林的深處。

 古老珍稀的動植物時有所見,觸目皆是盤根錯節的參天古木,松蘿藤蔓,密纏枝上,銀須飄灑,使這些粗大的古木帶上了幾分神秘莫測的神姿仙態,地上則鋪滿絲絨般的厚厚碧苔。

 每走出十幾米,舒元琦就用他的多功能瑞士軍刀在樹上砍掉一片樹皮,作為標記。仗著軍刀刀柄上的一個指南針,他們不怕迷路。

 他們在原始森林中度過了終生難忘的三天,雖然游興遠遠未盡,但舒元琦必須回去上班了。

 第三天的傍晚,他們走出一片林莽,眼前陡然出現了一個山洞。這時兩人都已十分疲憊,決定在山洞中過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循著樹上的標記原路返回。

 在洞中吃晚飯的時候,他們發現水壺中的水已所剩無幾了。舒元琦將耳朵貼在地上听了听,就說山洞的深處有淙淙的流水聲,一定有泉水。

 吃完晚飯,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了,他們一人點了一個火把,往山洞深處去找泉水。

 這山洞只有兩三米高,但走進去約三十米,就豁然開闊,變成了一個幾可容納上千人的巨洞,洞中白石皓皓,鐘乳的石筍、石柱、石鼓、石簾,造型雄奇荒怪,千態萬姿,迷人眼目。兩人興奮得忘了疲倦,一邊尋找泉水,一邊游覽石陣。舒元琦每走幾步,就用隨身帶的粉筆在石柱石筍上畫一個記號。

 不知不覺間,幾個小時過去了,他們找到了泉水,灌滿了軍用水壺,也游得盡興了,就循著石柱石筍上的記號返回。

 他們很順利地找到了進來時的小洞。然而,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從巨洞到整個山洞的洞口這短短的三十來米,他們一連走了兩個小時竟然仍然沒能走到洞口!

 路岩說︰“一定是走錯洞了,你還特種兵呢,以後再也別在我面前吹噓你的野外生存能力了。”

 “絕對不會錯!我們是循著石柱上的記號走的,這你也看見了吧?還有這指南針所指示的方向也證明我們沒有走錯!”舒元琦嘴上說得斬截,心里卻也懷疑自己可能真的領錯了路。

 “還是返回去重找吧。”路岩返身往後走。

 “真他媽的出鬼了!”舒元琦懊惱萬分地跟著路岩轉過了身。

 更奇怪的事情出現了,他們明明是在循著來路返回巨洞,可是他們發現面前的路全然不象是剛才走過的。這段山洞並無岔道,所以絕無走錯的可能。兩人正驚怪莫明時,眼前忽然一亮,只見前面幾步遠處赫然一個洞口,明亮的陽光正從洞外傾瀉進來!

 “咦,出口怎麼會在這里?”路岩如墜五里霧中。

 “太陽都出來了,難道我們在山洞中竟然走了整整一夜嗎?”舒元琦一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才凌晨三點!

 “怪了,怪了,出妖蛾子了!”兩人大呼著奇怪,鑽出山洞。

 然而,山洞外的景象更使他們震驚。

 展現在他們面前的,是黃壤漠漠的一展平陽,阡陌縱橫,遠遠近近的田中,一些農人正在耕作,他們的衣著十分古樸,很象電視劇中古人的裝束。

 兩人愕然對視。

 “這回你再不能怪我領錯路了吧?”舒元琦啞然失笑道,“這是的的確確地出鬼了!我听人說神農架這個地方跟百慕大三角洲一樣,有很多未解之謎,看來我們真的是遇上怪事了。”

 “這是什麼怪地方?這完全不象神農架的地貌特征啊!”路岩一片茫然。

 “我們下去找個人問問。”舒元琦說。

 兩人下山,向離他們最近的一對正在耕作的男女走去。那男子趕著一頭黃牛在耕地,那婦人緊跟在男子的犁後,往犁溝里播灑著種子。兩人走到近處,那對專心耕作的男女才發現他們,都停下工作,站在那里訝奇地望著他們。那男的頭發已經白了,婦人的白發之中倒還夾雜著幾縷青絲,兩人額頭和臉上都刻滿憂苦的皺紋,皮膚也都是又黑又粗糙,身上穿的粗紡麻布短衣雖然綴滿了補丁,還是有許多破洞。這兩人年歲相仿,顯然是一對夫婦。令路岩和舒元琦十分吃驚的是,那男子的臉上有黑色的刺字,字體似是秦篆,因為他臉上多皺的皮膚又黑又粗,使得那黑字看起來漶漫難辨了。路岩注意到,那婦人挎在臂彎上的裝種子的柳條筐里全是粟子。

 “老師傅,請問這里是什麼地方?”路岩禮貌地微笑著問,一邊遞上一支香煙。

 那老漢呆呆地看著路岩手中的香煙,又抬眼看看路岩,搖了搖頭,竭力擠出了一絲歉意的笑容。

 路岩把香煙送到他手里,他很被動地接了,就又低頭呆呆地望著手中的香煙,好象不知它是何物。

 路岩掏出打火機,“喀嚓”一聲,蹦出一個火苗。那老漢和身旁的婦人立時“咦”的一聲驚嘆,四只眼楮一眨不眨地瞪著那火苗,怔了片刻,夫婦倆才互相激動而訝異地激烈議論起來,他們的語言很古奧,路岩和舒元琦只能听懂一小部分,但顯然是在說,那個金光閃閃的勞什子里面居然有火!

 路岩和舒元琦覺得,這對夫婦似乎是從未見過香煙和打火機。

 舒元琦低聲說︰“沒準這是一支隱居深山與世隔絕的少數民族,你看他們的服裝和發式,還有那犁的式樣都很特別,跟我們外面的人很不一樣,而且他們講的話也不大容易听懂。”

 路岩不無激動地說︰“天哪,要真是個世人從未發現過的少數民族,我們將要震驚全世界了!”

 舒元琦掏出自己的煙,和路岩一人叼了一支,然後掏出自己的打火機給自己和路岩點燃了煙,吸了一口,作為示範。那對夫婦眼楮一眨不眨,驚奇地盯著路岩兩人的每一個動作和表情。

 路岩又一次打燃打火機,送到那男子面前。那對夫婦笑著,一臉好奇的神色。那老漢也學著路岩他們的樣子,將香煙叼在嘴上,湊到打火機的火苗上點著了煙,吸了一口,訝異地一怔,隨即轉過身將香煙塞到那婦人嘴上。那婦人笑著吸了一口,立即劇烈地咳嗽起來。那老漢看看婦人又轉過臉來朝路岩他們笑了。

 婦人又咳又笑,把香煙還給老漢。老漢又把它遞還給路岩。

 路岩連連搖手,比劃著說︰“您抽,您抽。”

 那老漢似乎懂了路岩的意思,又抽了一口煙,然後就捏在手上再也不抽了,只是好奇地看著路岩他們抽。一會兒,夫婦倆又看著老漢手上冒煙的香煙唧唧嘰嘰議論起來,顯然是十分困惑,這東西既不甜又不酸,也不能當飯吃,到底吸它何用?

 “大叔,此是何地?”路岩連比帶劃地一連問了三遍。

 那老漢听出了意思,連連說︰“這里是秦國,雍,秦國,雍。你們二位是從哪里來的?”

 [按︰老漢說的乃是古秦語,我這里將它翻成了現代白話。為了看官們閱讀的省力,以後這部小說中出現的所有古人所說的話,一律翻成現代白話寫出來。]

 那男子說的雖是古秦語,秦人畢竟也是中華民族,路岩和舒元琦又都是在學校學過古漢語的,所以他連說兩遍之後,路岩和舒元琦就都听懂了。這下輪到這兩人目瞪口呆了,原來他們竟然已置身于古代秦國的雍縣!

 過了好一會兒,他們才從震驚中醒過神來。

 舒元琦問那老漢︰“現在是什麼年代?”

 “你這麼問他怎麼懂?”路岩說著轉向那老漢,用盡可能古奧的語言問,“大叔,現在是什麼王?幾年?”

 “大王,大王四十六年。”那老漢說。

 舒元琦納悶地看著路岩︰“只听說過昭王、威王、文王什麼的,好象沒听說過秦國有哪個王叫大王啊?”

 “每一個王活著的時候都被稱作大王,那‘昭王’、‘威王’、‘文王’之類都是他們死後,繼位的王和大臣們共同給他加的謚號或廟號,後來的歷代皇帝也是這樣,並不是他們活著的時候就叫漢武帝、明德宗、宋仁宗什麼的。”路岩說。

 “原來是這麼回事!”舒元琦撓著頭笑了,“可我怎麼在有些電視劇里听到有的皇帝自稱我什麼什麼帝,或者有的太後自稱‘我孝莊我孝莊’怎麼怎麼?”

 “那是那些編劇和導演無知,歷史電視劇,尤其是央視的歷史劇,有幾部不是滿身硬傷的?”

 “那倒也是!不過,不知現在這個秦王是什麼王,那年號總有的吧?比如乾隆多少多少年,光緒多少多少年之類,這好象是每個皇帝一上台就會頒定的。”

 路岩以同情的目光瞥了一眼舒元琦,嘆氣道︰“想問年號啊,你還得耐心地等上很多年,要等到漢武帝劉徹出來,年號這玩藝兒是這個喜歡搞同性戀的小子想出來的。”

 “照這麼說,我們豈不是要等到現在這個什麼鳥大王死掉之後才能知道我們現在來到了秦什麼王的時代?”

 “說你笨你還不服氣,還是優秀特種兵呢!”路岩笑罵著,轉向那秦國老漢,比劃著問,“大叔,先王是什麼王?”

 “先王是武王,武王。”老漢連聲說。

 “這不就得了!”路岩得意地轉向舒元琦,“秦國上一任國君是秦武王,那麼現在的國君就是秦昭王,又稱秦昭襄王,這可是個在中國歷史上大名鼎鼎的人物!這下你知道我們現在所處的是個什麼時代了吧?”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