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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第八雄》第41章
創造財富神話 第九章 長街懲凶

 舒元琦問︰“那麼像我們農村常見的那種石磨現在發明出來沒有?”

 路岩想了想,說︰“你所說的那種磨盤,稱為旋轉石磨,不管它是不是魯班所發明,它確實是起源于先秦時代。但是這時的旋轉石磨數量還非常稀少,只有極少數王侯貴族之家才擁有,而且制造得也相當粗糙,跟你們農村所常見的那種石磨不可同日而語!事實上,旋轉石磨是到漢代才逐漸在民間普及開來的,但是漢代的旋轉石磨還不成熟,其磨齒都是鑿成圓窩狀,這種形狀的磨齒工作效率不高。直到西晉以後,磨齒才逐漸被鑿成八區斜紋形,效率大大改善,中國石磨由此進入成熟階段,面粉加工技術也就有了很大發展,再加上麥子的種植技術的大大提高,面食這才開始普及開來。”

 舒元琦忽然兩眼放光道︰“老天,我們只要弄一架後世那種成熟的石磨出來,用水力或畜力推動,那不就能掀起一場食物革命?而我們也將由此而大發其財!”

 路岩點頭道︰“事實上我早已把這列入我們的致富計劃之中了,也許我們的事業首先得從面食業開始。”

 “你不是說先從釀酒開始的嗎?”

 “據舒福興說,釀酒的藥子必須于春天制作,而且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關鍵,那就是天氣,一定得太陽很好的日子,藥子做出來之後必須當天曬干,否則就無效,用它釀酒必壞,所以,至少在明年春天之前,我無法做藥子,這段時間我們就先在面食方面試一試。”

 “好!”舒元琦重重一拳砸在大腿上,以君臨天下的姿態掃視著面前的街道,沉聲道,“我們也不用去臨淄了,我看這個城市挺繁華的,就在這里干吧,老子開它一家專營面食的面館出來,賣面條、賣餃子、賣包子饅頭,價格卻是大多數中等收入的人甚至普通大眾都能承受的。哼,到那時,門庭若市,財源滾滾,等老子成為巨富,無論如何都要一雪今天的恥辱!”

 路岩淡然一笑道︰“在這里干也可以,不過首先得想辦法弄到開店的本錢。唉,沒想到這個時代也是這般勢利和現實,古人一點也不如我們所想象的那麼淳樸!”

 “人都是一樣的,說到底人也只是一種動物,是動物,自然就有一種相同的本性。”

 “兩位客官,住店吃飯嗎?我們這里最便宜!”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指著他身旁的一家門面顯得有些破舊寒酸的小客店說,他那友好而機靈的大眼楮天真無邪地忽閃著,漾溢著深切的期盼,令人驚異的是,他的臉上有幾條青紫的傷痕,額頭鼓著老大一個腫包。

 路岩和舒元琦相視一眼,點頭說︰“好吧,我們就在這里吃飯。”

 “兩位客官請。”

 那小男孩學著大人的樣子,恭恭敬敬地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後撒腿奔進店里,一連聲地喊著︰“娘!有客人了,有客人了!”風一般直闖進店堂後面去了。

 路岩和舒元琦走進冷冷清清空無一人的店堂,店堂靠四壁處放著八張小幾,小幾上髹的黑漆已見斑駁,小幾後的地面上鋪著的氈毯也已顯破舊。

 “看來這不是一家生意興隆的客店。”路岩低聲向舒元琦說。

 舒元琦點頭道︰“只要看那孩子能拉到我們這兩個如同乞丐的窮光蛋‘客官’也會高興成那樣,就可以看出這店很不景氣。”

 路舒兩人剛在面向大門的兩張小幾後的氈毯上盤腿坐下,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由店堂後面傳來,很快,一位身穿素色麻布服頭上戴著孝花的少婦從里屋來到店堂,向路舒兩人斂衽為禮,檀口輕啟道︰“兩位客官要用些什麼?”

 她的聲音竟是那麼溫柔悅耳!她看上去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雖然衣著樸素,但容貌妍麗而端莊,態度和藹而誠懇,令路岩和舒元琦心中情不自禁升起一股暖流,兩人不覺看得發了愣。

 “唉,我們……”舒元琦終于回過神來,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們只有一百個無文銅貝,也不知吃一頓飯夠不夠?老板娘你就看著辦吧,盡這點錢給我們弄一頓隨便什麼飯菜都行。”

 “好的,兩位客官請稍等。”那婦人福了一福,就轉身進里屋去了。

 一會兒,那孩子從里屋端著半木盆溫水臂彎上搭著一條干淨的麻布手巾出來了,他將木盆放到舒元琦面前的小幾上,把手巾放進水盆,嘻嘻一笑道︰“兩位客官先請洗把臉,飯菜少頃就弄好。”

 路岩和舒元琦沒想到這客店對他們這麼熱情,而那孩子顯然對兩人很有好感。

 舒元琦一邊洗臉,一邊關心地問︰“你叫什麼名字?”

 “箕龍。”

 “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箕龍明朗的笑臉立刻籠罩上憂郁和憤怒不屈的神色︰“是給饑穡打的。”

 “饑穡是什麼東西?”舒元琦不解道。

 “是惡人,專門欺負人的惡人,前天他來欺負我娘,我沖上去和他拚命了。”

 “你家里就你和你娘嗎?你爹呢?”路岩問。

 “爹兩年前和秦國人打仗的時候,死在戰場上了。”

 箕龍說著低下了頭,端起木盆放到路岩的小幾上。他的目光落到路岩腰間的劍和弓弩上,久久不能移開,渴慕之色畢露。

 忽然,這孩子豪氣沖天地說︰“我要是也有一把劍,我就再也不怕饑穡了,他若再來欺負我們,我就一劍把他殺了!”

 路岩對他十分賞識,油然道︰“我很想把這把劍送給你,可是,我們只有這一把劍了,要它防身呢,相信我,過一段日子,我一定會給你弄一把劍。”

 “真的?”箕龍高興得喜形于色,連聲道謝。

 “龍兒,又和客人胡鬧!”婦人端著一個黑漆托盤從里屋出來,滿溢著愛意地責備兒子。

 “不不,沒有胡鬧,這孩子很好,真的很好。”路岩和舒元琦一齊笑著說。

 那孩子嘻嘻笑著端起木盆往里屋去了。

 婦人一邊將托盤中的飯菜分別放在路舒兩人的小幾上,一邊說︰“飯吃得不夠可以再添,不加錢的。”

 兩人的幾案上都是一小碟醬,一大碗大米飯,一盆菜湯,一樽酒。

 遭遇了鴻賓樓的冷遇和嘲笑之後,兩人做夢都沒有想到一百個銅貝能吃到這麼多東西,不禁大為驚訝。而且,因為現在是秋天,黃豆早已老熟,青菜正當上市,所以這菜湯不是用豆葉做的,而是用青菜葉所做,吃起來就可口多了。

 “飯和菜還好嗎?”兩人狼吞虎咽時,那婦人躬身侍立在一旁,小心地問道。

 “唔唔,很好,很好。”兩人含糊地說。

 “唉,多少天了,今天好不容易總算有了兩位客人。”婦人螓首低垂地輕嘆道。

 路岩大惑不解︰“你這里飯菜做得這麼可口,價錢又這麼低廉,這店面的地段也還不錯,怎麼生意會這麼清淡呢?”

 “唉,還不是那惡人來鬧的!”婦人一臉無奈地道,“他三天兩頭來鬧事,前幾天還把我們的一個客人打了,所以現在再沒人敢來,謝天謝地,今天他總算沒來。”

 “那惡人是不是叫饑穡?”舒元琦問。

 “啊,你們也听說過他?這人可凶了,這條街上很多人都遭他欺負過,只因他力氣大得連牛都扳得倒,人人都怕他。唉,這惡人實在太強了,上個月,我特意從鄉下叫來我的三個兄弟,哪知道,他三人合起來竟還不是他的對手,都被他打傷了,因此如今這整條街上更無一人敢招惹他。”

 “我才不怕他呢!”剛從里屋跑出的箕龍大聲道,勇敢地挺起了小小的胸膛。

 婦人眼圈一紅,愛憐地撫摸著孩子的頭說︰“傻孩子,以後你再不可跟他硬撼了,你畢竟還只是個孩子,前天要不是我再三哀求,跟他虛與委蛇,你早被他摔成肉餅了。”

 路舒兩人都憤形于色。

 舒元琦問道︰“這廝幾次三番來鬧事,究竟為了什麼緣故?”

 “這惡人,他要我改嫁于他,見我不從,他就三番四次的來鬧事,不讓我做生意,想逼到我母子倆走投無路,不得不從他,是以……”

 婦人話未說完,屋里光線忽然暗下來,因為一個粗壯闊大的身子堵住了大門口絕大部分的空間。這人身高足足有一米九幾,比舒元琦還高出一兩公分,但身子比舒元琦粗壯得多,手臂象牛腿一般,兩只銅鈴大眼中射出惡狠狠的凶光,怒視著屋內的所有人。

 婦人回頭一看,立即打了一個寒戰︰“啊,你……”

 “惡人!不許你來!”箕龍怒吼著朝那人猛撲上去。

 “你找死!”那人靈巧地一抬手,一把抓住箕龍背心,把箕龍高高地舉了起來。

 “壞蛋,我要殺了你!”箕龍怒不可遏地喊叫著,手腳在半空中拚命亂蹬亂抓。

 “啊別!別傷我的孩子!”婦人哭叫著,撲向那人,抓住那人的手哭求道,“有什麼事慢慢商量,不要傷我的孩子!”

 “你每次總說慢慢商量,卻幾時和我誠意商量來著?總是敷衍搪塞,告訴你,老子的耐心是有限的!”那人說著將箕龍扔向地上。

 箕龍還未著地,就被路岩一把接住。箕龍一著地,又立即向那大漢撲去,卻被路岩抱住了。

 那人戟指路舒兩人,罵道︰“哪里來的兩個野種?識相的就快滾!以後再讓我看到你們敢來這里吃飯住宿,我就撕碎了你們!”

 “兩位客官,你們就先避一避吧,飯錢我也不收了。”婦人一邊抹淚一邊無奈地勸著路岩和舒元琦。

 路舒兩人不動聲色,冷冷地打量著那人,這時他們都已離開座位,站在了屋中間。

 “你就是那個叫饑穡的惡棍吧?”舒元琦面罩寒霜地問,“听說你骨頭特別賤,我正要去找你,想幫你修理一番呢,沒想到你倒很識趣,知道自己送上門來,好省卻爺爺一些工夫。”

 “好殺才,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饑穡咆哮起來。

 婦人嚇得連忙勸路舒快快遠避,又哀求饑穡不要動手。

 舒元琦平靜地說︰“欺負孤兒寡婦不算好漢,有種你和我就在大街上見個高低!”

 “哈哈哈哈!”饑穡發出一陣肆無忌憚的狂笑,隨即往後退了幾步,雙腳叉開站在了街道當中,摩拳擦掌的說︰“好,既然你活得這般不耐煩,我就成全你!”

 舒元琦從容步出店門。

 一眨眼工夫,舒饑兩人四周已被人群圍得水泄不通,听說有人敢向饑穡挑戰,誰不想看看?而舒元琦也是故意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剎掉饑穡的威風,令他今後無臉再在這一帶為非作歹,同時也為自己樹立威望,以後要在這城中立腳也就方便多了。

 舒元琦若無其事地走向饑穡,走到離饑穡五步遠時,饑穡一個前沖,率先向舒元琦揮出蒜臼般的大拳。

 舒元琦一個側閃避過來拳,身子已到了饑穡右側,一腳猛踹在饑穡右膝彎處。

 饑穡右腿一屈,立即向前跌倒。

 人群發出一聲低沉的喝彩聲。

 饑穡沒料到一個照面就失了威風,如何忍得下這口氣,一骨碌爬起,一雙眼楮已變得發怒公牛般通紅。他狂獸似地咆哮著,咬牙切齒地撲向舒元琦︰“有種的不要躲閃,和老子硬踫硬地干!”

 舒元琦嘴角逸出一絲輕蔑的冷笑,果然不避不閃,身子卻象拉足了的弓一般繃緊,全身蓄力以待。

 饑穡沖到舒元琦近前,伸手來抓舒元琦的手,舒元琦出手快得圍觀者根本沒有看清,就見饑穡一個後仰跌倒在地,鼻血噴涌。

 饑穡也真是強橫之極,遭此重擊之後竟然立即就又站了起來,再次撲向舒元琦。

 舒元琦右手一記勾拳閃電般擊出,結結實實地擊在饑穡頜下。

 “ !”饑穡那龐大沉重的身子再次向後翻飛,重重地仰面跌倒在七八尺之外的街石上。

 人群發出一聲響亮痛快的喝彩。

 這一下打得不輕,饑穡過了好一會才緩過氣來。他剛抬起上身想爬起來,舒元琦卻已沒興趣再跟他磨下去,一個箭步沖到他面前,“ ”地一腳,毫不留情地重重踢在他的胸口。

 饑穡口噴鮮血,慘哼一聲,上身再次重重仰面倒地,後腦撞在街石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舒元琦神態悠閑地雙手抱在胸前,站在饑穡身旁,冷冷地覷視著饑穡。

 過了好一會兒,饑穡上身再次抬起。舒元琦立即飛起一腳將他踢倒。

 就這樣,只要見饑穡稍一抬起上身,舒元琦立即毫不客氣地飛腳將他踢得重新躺下。

 隨著踢倒饑穡的次數的增多,圍觀的人群情不自禁地發出的喝彩歡呼之聲也越來越響亮。

 接連四次將饑穡踢倒之後,饑穡已滿口滿臉都是鮮血,他氣若游絲,躺在那兒連一絲一毫也不能動彈了。

 舒元琦卻仍不罷休,還是站在那里,做出隨時要將他踢倒的樣子。

 良久,饑穡再次連吐三口鮮血之後,終于嘶啞地發出了求饒之聲︰“大……大爺……饒、饒了……小人吧,小人……再不敢……沖撞大爺了……”

 舒元琦知道饑穡的意志已被徹底摧垮,厲聲問︰“你以後還敢再欺男霸女為非作歹嗎?”

 “不……不了,小人……再不敢了。”

 “好,今天就暫時饒你一條狗命。老實告訴你,今天老子只使出一小半手段。今後你再不思悔改,哼!”舒元琦說著撿起街邊一塊厚厚的青磚,猛地一掌,半截青磚應聲落地,斷裂處齊嶄嶄的,如同刀斬。

 圍觀的人群爆發出如雷的喝彩聲︰“壯士神力,真乃天神下凡啊!”

 “小人再不敢了,小人再不敢了。”饑穡說完竟嗚嗚地哭了起來。

 “滾!立即從我眼前消失!”舒元琦厲聲喝道。

 “是是……小人遵命……”饑穡哭喪著臉慌忙地忍著劇痛起身,一連爬了三次才能站起來,然後在圍觀者稱願的笑聲里如同醉漢一般跌跌撞撞地扶著牆壁走了。

 舒元琦連瞧都不瞧他一眼,轉身就走進客店。

 路岩和歡喜雀躍的箕龍一同回進店堂。

 路舒兩人繼續吃被饑穡打斷的飯。

 街坊有的在店外圍觀饑穡,有的走進店堂來,店堂內外頓時擠滿了人,嘰嘰喳喳地稱贊著舒元琦。

 “這位壯士不簡單,那惡霸終于得到懲治,大快人心啊!”

 人人都以崇敬的眼神看著舒元琦。

 箕龍更是把舒元琦當作了天神,笑嘻嘻地擠到舒元琦身邊,一個勁地問︰“你真厲害,是在哪里學的這麼厲害本事?我也要去學。”

 舒元琦笑著摸摸他的頭,說︰“我們正準備在這城里謀生計,以後有的是機會,我教你。”

 箕龍激動得歡跳起來。

 “龍兒,不要打擾人家吃飯。”箕母嗔道,此刻她眉角眼梢都洋溢著喜色,嬌媚得象三春的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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