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免戰?(1)
卻說戰場之上,無數曹兵爭相逃竄,張任只是引著人馬緩緩而回,並無追趕。我正立馬在寨前,正要迎接詢問關興、張苞二人此番探得軍情之時,偏曹軍敗兵復又殺回!
見狀我眉頭一皺。果然,那張任發現如此情況,也不管我大聲喊他,直又引著兵馬殺將回去。我在馬上直是氣得說不出話來。便此時,惟有對著張任背後張苞高聲喊道︰“張苞!給我速速回來!”
身為我手下的學生,張苞聞言如何敢違命?便只能悻悻而回。待二人相見,我只是正色問道︰“可知這部曹兵主將是何人?”
張苞應道︰“乃是司馬懿副將郭淮也。”
“郭淮?”聞言我確實有些驚異,即便我早便有所料到了,到此時,仍是有些不敢相信。卻說郭淮那廝,前翻不久在竟陵還曾見過呢,還真沒想到司馬懿北上,卻換他南下了。如此,看來荊州那曹操那真不想有心放棄。思及此,我當下卻好奇地問張苞言道︰“你卻是從何得知其主將便正是郭淮?”
可不是,人家郭淮來此,又豈能輕易暴自己的身份?
我目光緊盯張苞,卻只見他臉色微微一愣,旋即笑道︰“小將如何不知?其實我曹軍中早便安插進了我部銷目…”
後面的話也不用他說了,此時我心里已經明了,想必是前翻與曹軍交手之時,這張苞還真是有心思。偷偷摸摸地便讓我軍偵察營的士兵私底下混入了曹軍的行列之中。若真是如此,得知郭淮南下地消息,也必然不是虛的了。
正說話間,戰場上的戰事卻也接近完畢了。原來卻是張任引兵回殺過去,曹兵再次倉皇而逃。
見狀,我急對張苞言道︰“速速喚回張將軍,教休要追趕,回得軍營來,有重要事情商議!”
張苞應聲而去。我自是轉身回營,在張任帳中等候其到來。
不多時。張任人未到。聲先到︰“伯虎有何重要事情需要商議!”
不用說。肯定是被曹兵激怒了。此時正在氣頭之上呢。
待張任進得營來。雙目緊緊盯著于我。喝道︰“真是敗興。怎地就不能追殺那幫散兵游勇?”
我兩眼一瞪。正色道︰“張將軍怎地想胡來了?這曹軍主將故意用激將法。欲誘使將軍中伏。你怎地能看不出來?”
“知道又如何?”張任不解氣道︰“莫非不能有對策。偏就只由得那郭淮佔據主動了?不就是伏兵麼?”
他張任言語中直道出郭淮地名字。想必來之前已經于關興或是張苞詢問過。我自然不必大驚小怪了。
這時聞言,我搖頭一笑。言道︰“伏兵倒不怕。”
若是怕中伏,這豈是我趙風的作風?再說了,即便真的中伏了。眼下便我軍這部將士,大都是經過特殊訓練以及有豐富戰斗經驗地人,中伏來中伏去的,不過是平常遭遇戰而已。
張任郁悶道︰“既然不怕曹兵伏兵,又如何執意不追?”
我正色應道︰“敵情莫名,如何敢追?”
張任目光凝視在我身上。嘴皮滾動,半天皆不見有何言語。
“此時情況,張將軍怎的還不能知曉?”對此,我惟有續道︰“陣前曹軍,乃是郭淮一部。郭淮者,可並非一般人物,此番在此出現,便正是替代司馬懿欲要守住襄陽也!郭淮出現也便罷了,不算意外。然則曹真呢?那廝不出現。才真叫人擔心呢!”
張任聞言沉思。旋即卻道︰“伯虎怕那曹真自有一些道理。可是,若曹真此時被軍師糾纏住。並不在此,又當如何?”
我應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今曹軍虛實不知,風卻也不敢冒這個險。再說了,就算曹真不在此,光拿郭淮一個,也不是容易對付的。萬全之策,須等三將軍來,再作商議不遲!”
“伯虎卻是太過小心謹慎了!”話雖是這麼說著,張任當下卻也並無異議,旋即嘆了一口氣,道︰“如此,任這便去安排寨中瑣事去了。”言罷,遂轉身而出。
這張任一出,便不多時,帳外便有一小將狂奔進來,視之,正是張苞。張苞叫道︰“父親來了!”
聞言,我立馬起身,正要出帳去迎,卻不曾想還未能出帳,便遠遠听見張飛的虎吼之聲︰“哎呀!才這麼一會兒,就打完了一仗啊!”
我一抬頭,便正看見張飛用不滿的神情盯著我。卻說此番讓張飛留在後軍,地確是因為我怕張飛引前軍容易生出仕來。他那脾氣,可不像張任,到時真按耐不住要追擊曹兵了,量誰也管不住的。
這時間張飛如此說,我只好打個哈哈,應道︰“一撥曹軍斥候而已,何有戰事。”
張飛早將兵馬之事交與自己的副將打理,此時便直奔我而來,欲要探知前方情形。
這時,張飛已近身前,正要開口與我說話,而我,亦是正要邀其入帳細談,不料寨外卻是忽地一番聲響,殺喊聲四起。
我急是一驚,顧左右喝道︰“速去查看,究竟有何事!”
這邊,我又謂張飛言道︰“趕了幾日路程,三將軍必是勞累,此處不是說話地兒,且先進帳,再容商議。”
張飛大大咧咧道︰“如此也罷!”
至此,二人入得營帳,我令下人取來小酒,自是先寬慰一下張飛郁悶的心情。
酒不過一巡,小兵探知寨前情況來報,言道︰“白日曹兵又來寨前邀戰!”
我尚未發表意見,那張飛一听,立馬興頭來了,直是大喜道︰“來得正好!”話未說完,人已起身,正要吩咐帳外部下牽來戰馬。
見狀,我急是連連嘆息,扯住張飛肩膀,道︰“三將軍這是要作甚?”
那張飛一手甩開我的雙手,斜眼一瞪,道︰“還能作甚?當然是要出去迎接那幫不知死活的兔崽子了!”
“你也太心急了吧!”我直是白了白眼,忍不住大聲勸道︰“才剛坐下,便就要出戰!此時黑夜之中,敵情莫名,切不可大意!”
張飛聞言,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天色,此時卻豎起耳朵,竟似在細听什麼,卻並無聞半句言語。
我只道是這張飛把我的話听進去了,正要再拉著他喝酒呢,不想著張飛卻忽地不耐煩地大氣道︰“吵死了!不去不行!”
我無語,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便遲疑間,張飛已經打不轉身出帳而去。見狀,我只有緊跟著出去。
卻說我二人剛出營帳,迎面張苞來匆匆來到,見著張飛,拜過一禮,而後便問道︰“父親不在營中安歇,欲往何處?”
張飛前路被阻,大氣道︰“老子去何處,小子焉敢多問!”
那張苞臉色不變,急是勸道︰“父親若是要出戰,孩兒便是特來告知父親,不必了!張任將軍已經將前來交戰的曹軍殺散了。”
如此,張飛方才停止腳步,旋即又在我二人勸說下,悻悻地回到帳中。
三人坐下,我笑著對張飛言道︰“今夜必無大戰,曹兵前來叫陣者,不過是欲擾亂我軍心。我軍出,曹兵必速退,而後復來。我軍不出,其必大張旗鼓也。三將軍想要盡心戰上一戰,今夜可沒有可能。”
剛說著,才平靜一時的營外,此時又出現一陣紛亂的喊殺聲。
我自是微微而笑,當下只管飲酒。
張飛不解氣地喝了一大杯酒,直撓了撓後腦勺,吶吶道︰“也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管他搞什麼鬼!”我嘿嘿一笑道︰“外面有張任將軍看著,你我盡管飲酒,!”
“這叫什麼來著?”張苞無端端地插話道︰“任它東西南北風,我自巋然不動。”
此言一出,我自是連連點頭,深嘆孺子可教也。而旁邊張飛卻是猛地一拍張苞腦子,叫道︰“老子不懂啊?還要你小子說?”
當下,我笑的更是暢意了。
張苞受了打,當下卻也不在意,反倒是忽地問道︰“長此以往,任那曹軍在寨外干擾我軍歇息也不是辦法,不知教官大人有何對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