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雙劍斗魔決生死 揮淚告別見天山

　　上文說到小勇到了烏河村，見到了【明風】劍原主，可半路卻殺出個群妖半魔之王——天煞……

　　天煞被小勇震退後了幾步，等他再站穩腳步後，他竟嘻笑地鼓起掌。

　　「好！好！好！小兄弟的剛才的一下，不是用神力，而只是用內力便可讓本王退步，厲害！厲害！」

　　「呼、呼……您過獎了。」

　　「小兄弟，你最好別多管閒事哦，不然的話……」

　　『話』字乍出，那天煞瞬間出現在小勇眼前。

　　（！？）

　　小勇心頭大驚，天煞一掌便將小勇打飛到一棵大樹上。

　　「咳……」

　　小勇頓時口吐一口鮮血。

　　「……會短命的哦。嘿嘿，小水仙，輪到你了。」

　　天煞笑了笑，伸出利爪向那躺在地上的陶晶瑩，眼看他的利爪即將刺入陶晶瑩體內之時——

　　「當——」

　　一柄劍擋住了天煞的毒爪，又是小勇出現在他眼前。

　　「小兄弟，本王不是說過了嗎？多管閒事會短命的。」

　　「呼～喝——！！」

　　小勇深呼一口氣，再使出三氣爆發，他用勁一甩劍，又將天煞逼退了幾步。

　　等天煞一站穩腳步，小勇又大喝道。

　　「萬劍齊飛！！！」

　　劍一揮，數十柄無形劍飛向天煞，天煞輕浮地一笑。

　　「天魔回返！」

　　手輕輕一揮，無形劍全數回向小勇。

　　（不好！）

　　小勇躲閃不及，照單全收。

　　「啊……呼、呼……」

　　受了重創，小勇半跪於地。

　　「小兄弟，以你這點本事，想跟本王做對，還早了幾千年……」

　　話未說完，小勇一劍插入地，大叫。

　　「地劍——！！」

　　大叫一聲，天煞站著地面絲亳無任何動靜，本應從地下冒出的無形劍竟沒有冒出。

　　（怎麼會……！？）

　　小勇心頭一驚，那天煞又現身在眼前。

　　（！？）

　　「喝——」

　　「滾！」

　　小勇猛然回神，立即揮劍一劈，可劍還沒劈到，天煞卻一腿踢飛了他。

　　「啊、啊……」

　　這一踢可真夠重的，小勇摀住肚子，強忍住痛楚。

　　「小兄弟，本王已經再三留情了，你再來煩礙本王了，小心小命不保哦！」

　　天煞一句警告，他再次走到陶晶瑩前。

　　「小水仙，受死吧！」

　　魔爪又一次襲向她，可仍舊是「噹」一聲，小勇又一次挺劍擋住了天煞。

「小兄弟，你跟小水仙應該沒什麼關係吧，你為什麼要這麼拚命地去救她？連她自己的丈夫都不管她，小兄弟，你來湊什麼熱鬧啊？」

　　在場的何劍雲，暗暗咬牙切齒，雙拳緊緊捏成一團。

　　「呼……呼……何大哥，你的事，我從何大嫂哪聽了。從前的我和你一樣，一直認為人都是美好的、善良的、友好的，自己也為身為人而感到高興；也一直認為那些妖怪，是殘忍又冷血而無情的……

　　「但是最近我才知道。人，有好有壞，妖怪也有好有壞。前不久，我遇上了一個妖怪，它很恨我們人，甚至恨到連死也不讓人救，可見那些人對它做了有多麼多麼殘忍的事，讓它恨到這種地步；當我想到人是這樣醜陋、殘忍和自私的時候，我像何大哥一樣，迷惘過、絕望過、痛恨過。

　　「我曾經想去幫助更多更多的人，但是……一想到大家的醜陋，就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去救人；碰上妖怪的時候，又不知道要不要去殺……」

　　小勇說著說著，目光移向右手上那道齒痕，這是道小勇永遠無法消去的傷痕。

　　那一頭的何劍雲聽著，心中開始迷惘了，他的腦海中不斷不斷回想起往事。

　　「但是……但是……看著有人在喊救命的時候，那還關他是好是壞，只要救了，不就是了嗎？為何還要想他是好是壞、是正是邪，只要在他人有難的時候去救不對嗎？不管是人是妖，還是別的什麼，只要救了這些有生命的生物不就是了嗎？對我而言，只要是有生命的生物，不管是什麼，我都會去救。」

　　「嘿嘿，小兄弟，你還真是個大善人，說的話跟真。神魔一般，只可惜……這天地萬物，可不是你想的那麼好救哦。」

　　天煞一開口，他的爪勁加重，小勇已快敵擋不住。

　　娜娜見狀，沖何劍雲大聲喝道。

　　「喂，姓何的，小勇說了那麼多，你到底明白了沒有啊？救人要緊啊！」

　　「可我……殺了那麼多人，還有什麼資格去救人，我的這雙手，都已經沾滿了新血。」

　　「不，何大哥，你是個好人！」

　　天煞一聽小勇這話，大笑道。

　　「好人？哼，他那種連自己妻子死活也不管的人，也算是個好人？」

　　「不，何大哥是好人，我和何大嫂是這麼認為的；假如何大哥不是好人，那為什麼當初不也連身為妖怪的何大嫂一起殺掉，何大嫂能活到今時今日，就足以證明何大哥是個好人，是個徹徹底底的大好人！」

　　何劍雲頓時心頭一驚。

　　「哼！小兄弟，你還是先乖乖地去睡一覺吧。」

　　話一出，他另一隻手一重掌打來，小勇無法躲閃，一掌被震飛到林中。

　　「嘿嘿，這回你死定了，小水仙。」

　　天煞再次伸爪向陶晶瑩，眼看這一次，魔爪即將刺入陶晶瑩體內之時——

　　一陣飛沙走石，又是一聲金屬碰聲，這次擋住天煞的人不再是小勇，而是何劍雲。

　　他手中緊握著【明風】劍，一雙銳利無比的眼神直瞪著天煞。

　　「這位兄弟，你不是說不管她嗎？」

　　「一直以來……一直以來她都在照顧我，對我不離不棄，沒有過一句怨言，現在……我至少……也要為她做一件事！」

　　這頭話剛完，小勇忽從林中跳出，一聲大喊道。

　　「劍氣斬！！」

　　一招劍氣斬，將兩人分開。

　　天煞再三退後，與劍雲拉開了一段距離，小勇同時趕到劍雲身旁。

　　「何大哥。」

　　「小兄弟，我們一起上！」

　　「嗯。」

　　小勇一點頭，二人挺劍齊衝上前去。

　　「兩位兄弟，要是你們能傷到本王，本王就放過你們那條小命！」

　　「小兄弟，我攻上，你攻下！」

　　「好！」

　　小勇一聲回答，劍雲腳一蹬，一躍到十丈高處，劍一揮，使出『萬劍齊飛』。

　　天煞嘴角邊上一笑，一招『天魔回返』，將萬劍齊飛盡數送回。

　　另一邊，小勇一劍插入土中，一招『地劍』襲向天煞。

　　但見那天煞是從容不迫地抬起腳一踩腳下的土地，連地劍也送回給小勇。

　　小勇急往後一跳，避開了地劍，上頭劍雲，大喝一聲。

　　「天——劍——」

　　手中劍一拋，那【明風】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迎面襲向天煞。

　　「哼！」

　　天煞從容不迫地把脖子一歪，【明風】劍「嗖」的一聲從天煞耳旁閃過。

　　「呀、呀呀呀——」

　　飛劍剛過，小勇已到眼前，劍迎面劈向天煞。

　　「嘿嘿～」

　　天煞伸出手指一彈，小勇連人帶劍被彈飛。

　　小勇一站穩腳步，手中的劍仍不停地振著，可見天煞這一彈有多厲害。

　　「喝——」

　　小勇一退，上頭的劍雲又出現在天煞眼前，一腿迎面踢來。

　　「沒用的！」

　　天煞另一手伸出手指又是一彈，劍雲也被彈飛。

　　（咦！？）

　　兩人一退後，天煞頓時感到不妙，頭又一歪，一柄劍從他歪頭處閃過。

　　仔細一看，那柄劍正是【明風】劍。

　　【明風】一回到劍雲手上，他便對小勇說道。

　　「小兄弟，用萬劍齊飛。」

　　「可是這會被他彈回來的。」

「放心，我自有辦法！」

　　「好！萬劍齊飛！」

　　「萬劍齊飛！」

　　小勇劍一揮，萬劍齊飛再度使出，劍雲也同時使出萬劍齊飛，二人的萬劍齊飛合於一處，齊向天煞襲去。

　　「彫蟲小技！」

天煞自然一記『天魔回返』，將二人的萬劍齊飛全數送回。

　　劍雲握緊【明風】劍，大吼道。

　　「天山五行神功——風二式——狂風暴流！」

　　【明風】一揮動，一陣超強勁的狂風，又將萬劍齊飛返回天煞。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