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東入門傳劍真意 天山上重提往事

　　第八十六回初識東入門

　　痛苦了一番後，鴨蛋總算是下去了。

　　（我還沒嘗來味道呢，就這麼沒了。老天爺，你對我也太狠了吧。）

　　小勇暗暗為自己的鴨蛋哭泣。

　　「那位新來的弟子，快上來自我介紹吧！」

　　上頭面的門主道武又再叫小勇上前。

　　「唉~」

　　小勇嘆了一口氣，從人群間慢步走上了排前。

　　「門主。」

　　小勇很恭敬地叫了一下道武。

　　「嗯。小兄弟，你就來說說你是是怎麼上天山的吧？」

　　「在下姓玉，名叫小勇。祖居徐州，生活逍遙。家資不多，但也無憂。唯有二親，一妻一妹。妻名玉娜，妹名小愛。

　　「今年十八，初生晚輩。只因妻子，遭妖所害。身中巨毒，藥石不靈。

　　幸遇劍仙，指點良方。

　　「拜仙為師，決意天山。幼妻不從，唯有偷走。仙師因事，不可同行。妹子頑皮，與之上路。一路之上，斬妖除魔。先識紅顏，再聚賢妻。幾經辛苦，方才至此。」

　　小勇以輕快的語氣，將一路上所發生的事簡化說出。

　　「哇！真、真的……好厲害！」

　　「是、是啊！」

　　在場的眾人聽了，無不驚嘆。

　　「雖說小兄弟你一路辛苦，但這番磨難，日後必定有助於你。你既然已拜劍仙為師父，不知已學了幾招天山劍法？」

　　「說來慚愧，我也只是做了劍仙師父的一日之徒，天山劍法博大精深，我也只是學得其中幾式。」

「那也好，看小兄弟你的腳步穩定、氣息間隔甚長，內家底子是有了，只望你日後用心學，將天山劍法盡數學去，也好慰你師父在天之靈！」

　　「弟子必定用心去學。」

　　「嗯，很好很好，那你就退下吧！」

　　「是。」

　　小勇會意的點下頭，立刻退回隊伍。

　　「好！今日就分開練劍，我就從旁一一指點。」

　　門主道武一聲令下，眾人各自散開。

　　道武又向副門主莫問使了個眼神，莫問立即會意離去。

　　小勇這特殊的五人一班，走到了練武場的角落。

　　不多時，班長阿牛便帶著五柄劍回來，並將劍分與眾人。

　　「那我們現在該幹嗎？」

問這個問題的自然是小勇。

　　「耍兩下劍法，玩玩便可！」

　　「啊！？」

　　小勇那知其意，只見阿牛一劍劈地，一式『地劍』已出。

　　地面出現了一道裂痕，這裂痕直達兩米之遠。

　　「看，我這招怎麼樣？」

　　阿牛一副自鳴得意的樣子，小胖子立刻感到不服。

　　「哼！這算什麼，看我的。」

　　說著，小胖子亮出了劍，他深呼一口氣，運起了十成功力。

　　「喝——！！」

　　他重重地一揮劍，又是一記『地劍』，可這次的地面卻只裂得一米不到。

　　「哈哈哈哈……那是什麼？」

　　眾人立刻捧腹大笑，小胖子紅臉無語。

　　「還是看我的吧！」

　　這時，阿三也亮出了劍。

　　「呀呀呀呀……天山劍法——地劍……」

　　還是同一招，但這次可威力多了，地面裂出三米之餘。

　　「好！厲害厲害！」

　　阿牛、小馬和小胖子三人即刻拍手讚好。

　　(…………)

　　小勇默默地看著這幾個人。

　　（難不成這群人全是飯桶！）

　　這就是小勇對這群白痴的看法。

　　『地劍』這一招對小勇而言，別說是三米，就連十米之外，他也能打出。

　　只是小勇不知情，天山派千百年來，一向平安，眾弟子活的久了，自然無心練功；既使是有，也早不在這東入門內，故有從提句：「東入門人無人爭」。

　　「來來來，新來的，你也來露兩手！」

　　「啊！？」

　　「對對對，新來的也來試試看。」

　　「不……不用了……」

　　正當幾人要小勇耍劍之際，副門主莫問走了過來。

　　「莫門主。」

　　「嗯。新來的那位小兄弟是……」

　　「正是在下。」

　　「你今晚子時在此等候。」

　　「啊！？莫門主，敢問在下要等誰啊？」

　　「莫問莫問。」

　　說著說著，那莫問轉身離去。

　　「喂，他要我等什麼啊？」

　　小勇仍不明白，便去問阿牛四人。

　　「這個啊，當然是等武門主啦。」

　　「啊！？門主要見我，幹嗎要等到晚上啊？」

　　「這是東入門的老規矩，每個新來的都是這樣。」

　　「那門主要是跟我說什麼？如果是長話，我好帶上點夜宵，省的肚子空餓。」

　　「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啥？」

　　「有時長，有時短，就看你自己了。」

　　「我？到底要我幹什麼啊？」

　　「沒什麼，只不過傳授你劍法而已。」

　　「劍……劍法……」

　　「如果天份好，一個晚上便好；假如不好，十天半個月你都別想睡覺。」

　　「……！！！」

　　「說起來，小胖子好像花了一個月才學會的。」

　　「要你管！」

　　被阿三這麼一說，小胖子立即發怒。

　　「天山劍法真有這麼難學嗎？」

「學劍法自然需要一、兩個月時日，何況天山劍法不同與其它武學，難學點也是應當的。」

　　「是嗎？」

　　「如果門主要將天山劍法盡數傳授，你恐怕要花上兩、三年時間。」

　　「要……要這麼久嗎？」

　　「門主只是教我們招式，其它口訣什麼的，都要自己去琢磨。」

　　「不會吧，要自己想啊，那大夥兒都琢磨出幾招啦。」

　　「我學了招式，心法啊，口訣啊，精要啊，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阿牛道。

　　「我也是。」小馬附和道。

　　「我壓根沒想過。」阿三是非常隨便地說。

　　「我……」

　　「一樣！」

　　可憐的小胖子連話都沒說上，就被眾人給肯定了。

　　（真不知道你們上山來幹嗎的？）

　　「那為什麼非要在晚上傳藝？」

　　「那因為怕你太笨會出糗，若在大白天裡教劍法，像小胖子那，起不貽笑大方。」

　　「說得也是。」

　　「哼！」

　　小胖子窩在一旁在賭氣。

　　「順便問一下，大家都在東入門怎麼過日子的？」

　　「這簡單，上午早起用飯，接著開始練劍，到了中午再吃飯，飯後又練劍，晚上吃了飯後回房睡大覺。」

　　「……那我們這算是在練劍嗎？」

　　「又沒人讓你一定要練。在這東入門，愛練便練，不練就不練，對我們而言，練劍只是玩玩而已。」

　　「那大夥兒平常都在幹嗎？」

　　「喝酒談天，耍劍論地，下棋對弈，畫畫彈琴，憂鬱全無，自由自在。」

　　（看來留在天山還不錯嘛~）

　　「對了，大夥兒是否認識一位名叫東方聖宇的師兄？」

　　「師兄？你居然叫他師兄，別笑死我了。」

　　「為什麼？」

　　「小勇，那東方聖宇在天山派的地位是最小的，應該是他叫你師兄，你怎麼反倒叫他當師兄？」

　　「啊！小宇他不是很厲害的嗎？」

　　「他肯定是跟你說自己是什麼天山派的下任掌門，又說自己是什麼百年難遇的天才。」

　　「你……怎麼知道？」

　　「在天山派誰不知道這傢伙，他只會吹牛皮，卻沒有一點真本事，在天山派也差不多待了十八年，就連一招飛劍術也不會，比胖子還笨！」

　　小胖子一聽這話，可就生氣了。

　　「你們別拿我跟那個笨蛋比，我可比他聰明得多！」

　　「好好好，你比他厲害，你比他厲害。」

　　（為什麼小宇要騙我？……還是直接去問問他好了。）

　　沒多久便到了東入門的午膳時分——

　　眾東入門弟子都進飯堂用膳，但唯有一人仍留在東入門，他正是東方聖宇。

　　聖宇因在天山派地位極低，所以只好在東入門內充當打雜和看門的，從小到大，聖宇一直在別人眼底下過活。

　　這一日，他仍舊是守在那天山派的大門口。

　　「唉~~~」

　　他一邊看門一邊掃地，清掃累了後，他便依靠在門柱上休息。

　　「累死了！」

　　才剛休息下來，忽聞一陣腳步聲，他轉過頭一看，只見一女子手提一籃子好酒好菜出現在他身後。

　　「……咦？你是……」

　　仔細一看，她正是小勇之妻——玉娜。

　　「玉……玉姑娘……」

　　「……你既然是勇的朋友，就直接叫我名字。」

　　「這……恐怕……」

　　「叫不叫隨你便。」

　　玉娜那會理他，自顧自道。

　　「把這個給勇！」

　　說著，玉娜將籃子遞與東方聖宇。

　　「玉娜，這個是……？」

　　聖宇脫口叫出了玉娜的名字，叫得還很順口，看來他老早就想這樣叫了。

　　「他昨天起就沒吃過東西，這裡面的東西是我做的，讓他吃飽了再做事。」

　　「……那為什麼你不親自送去？」

　　「我要我的男人是人中之龍！如果勇一天做不了天山掌門，那他就一天別想見我。」

　　「……那如果小勇真做不成天山掌門，那……你……怎麼辦？」

　　「哼！我說過的，我的男人必須是人中之龍，假如他做不到，那我也只好改嫁他人！」

　　「……！！！」

　　玉娜把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令聖宇驚訝不已。

　　「……不過我相信他，他一定可以做得到的！」

　　「你……」

玉娜斬釘截鐵的語氣，令聖宇明白了，對她小勇的信賴絕對比黃金還要堅硬。

　　「……」

　　玉娜話也不說聲，直接轉身離去。

　　「……玉娜……」

　　「記得告訴他，少喝酒多練武！」

　　玉娜留下了這句話，加快了腳步。

　　「……」

　　聖宇不敢多說什麼，只好望著她遠去。

　　（小勇，你說你有這樣一個老婆，是福呢，還是禍呢？）

　　「來看看裡面是什麼？」

　　閒著無事的聖宇將籃子私自打開。

　　「哇~~~這麼多好東西！」

　　籃子裡裝著全是美味可口的佳餚，聖宇立即流出了口水。

　　「反正小勇現在還沒來，而且他也應該在飯堂裡吃飽飯了，不如今天……就讓我這個做大哥的，代替他嘗上兩口！」

　　心念一動，聖宇準備動筷，他首先夾起一道青椒炒肉絲，正想送入自己口中時——

　　（！！！）

　　忽然，他的背後襲來一陣寒冷陰風。

　　「誰！？」

　　聖宇轉過身一看，見身後空無一人。

　　「呼~~~」

　　他鬆了一口氣，又轉過去；一安下心，他又準備動筷。

　　（！！！）

　　又是一陣陰風，聖宇打了個寒顫，這回他開始害怕了。

　　（算了，要是我吃了，被小勇那虎姑婆發現了，那我還不被大卸八塊！！！還是不吃為好，不吃為好~~~）

　　他放下筷子，止住口水，又想找地方休息時——

　　「小宇~~~」

　　聖宇聞聲轉頭，只見是小勇來了。

　　「小勇啊~~~」

　　「嗯、嗯~~好香哦。」

　　「你的！」

　　聖宇手指籃子，小勇立刻上前來。

　　「那正好，我肚子還餓著呢~~~」

　　小勇坐下身，從籃子裡取出飯菜，再拿出碗筷。

　　「那我不客氣了~~~」

　　話完，小勇即刻開動，看他吃得如此津津有味，聖宇也忍不住流下口水。

　　（有了！）

　　這時，他靈機一動，想出個辦法。

　　「對了，小勇，你不是才用過膳嗎？還是別吃的太多，免得肚子一漲，撐著了！」

　　聖宇會這樣說，主要是想小勇能留下飯菜。

　　「沒事沒事，我昨天和今天早上，什麼東西都沒吃，剛才的午飯又少，根本不夠塞牙縫。」

　　（……）

　　聖宇無奈，也找不出什麼理由，又不好意思讓小勇留下點，只得眼睜睜地看著小勇將美味盡數收入五臟廟。

　　「好飽~~~好飽~~~」

　　一頓飽飯後，小勇拍著肚子，一臉滿足的表情。

　　（早知如此，我幹嗎不吃啊！）

　　一旁聖宇心中暗悔。

　　菜籃子內還有一壺酒與兩杯子，小勇見了，拿出兩隻杯子，再拿出酒壺。

　　「小宇，我們來喝一杯！」

　　說著，小勇將一隻酒杯遞與世聖宇，再拿出酒壺倒滿兩隻酒杯。

　　聖宇見沒了菜只有酒水，他二話不說，拿過酒杯便喝個精幹。

　　小勇再倒上酒，聖宇又一口氣喝乾，於是乎他一連就喝上了五、六杯。

　　「小宇，你怎麼知道我愛吃的菜呢？」

　　聖宇喝著酒，漫不經心地回答。

　　「我那知道，這菜又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做的，那是誰做的？」

　　「你不是有老婆嘛，這些東西自然是你老婆做的。」

　　「噗~~~」

　　一聽這話，本喝下一口酒的小勇，猛地將酒吐出。

　　「你……不是說……玉……玉娜吧！！！」

　　「就是她啊，難道不成你有兩個老婆。」

　　「……那、那還了得，說不定這裡面加了什麼毒藥！！！完了~~完了~~我吃了這麼多，死得一定很難看！」

　　「喂、喂，她可是你老婆，怎麼可能會下毒呢？」

　　「那我問你，你認為玉娜不會做這種事嗎？」

　　「啊……這個……」

　　確實以玉娜的性格，真的很難讓人說出個「不」字。

　　「怎樣？」

　　「……可能吧！」

　　「唉~看來今天我要被玉娜給「謀殺親夫」了。」

　　正當小勇傷神之際——

　　「哥~~~」

　　一個聲音傳來，只見小愛來了。

　　「小愛，你怎麼來了。」

　　「剛剛我做好了哥你愛吃的飯菜後，姐就替我送來了，我怕今天的菜不合哥的胃口，所以特意過來看看。哥，那些菜你吃了嗎？」

　　「這麼說來，那些飯菜是小愛你做的？」

　　小愛點頭。

　　「是啊。」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