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八十九回 北魔之災

　　雖說天山是修仙之地，但也可娶妻生子。

　　東方、南宮、西門和北堂四家人為了繼續四方門主之位，各娶賢妻，生了子孫，四家子孫世代任門主之位。

百年過去，四家人是越來越多，無奈之下，便只好在北魔門定居。

　　幸好天山派自創門派以來，所犯門規弟子極少，故北魔門人煙稀少。

　　自四家人定居北魔門後，當時的掌門又下令，將天山派所有已成婚弟子的家也定居在北魔門。

　　當時的北魔門，已不再是禁地，而是一些天山弟子的『家』。

　　就在十八年前，一場天災毀滅了這個『家』——

　　在當時的掌門乃是第八任掌門——道八，他也是現任掌門道九之師。

　　一日，道八到了北魔門來道賀北堂家又添新丁。

　　北堂府上，北堂一家人都聚於大廳內等待著新生命的降臨。

　　道八坐在高堂上，身旁坐著北堂家老祖——北堂莫鳴，廳內還列坐著北堂家十八代家人。

　　東方、南宮、西門和北堂四家老訂下規定，子孫後代若要成婚生子，須做滿一百年門主方可娶妻，生子也只准生一子或一女一子，若生多了，恐怕天山也裝不下這四家人。

大廳內眾人七嘴八舌地閒聊著，忽然一奶媽抱著一嬰兒急入廳內。

　　「十八少爺，生了生了！」

　　奶媽一邊道喜一邊將嬰兒交給一青年。

　　「是男是女？」

　　「是男的，十八少爺。」

　　「男的，我有後了，我有後了！」

　　「恭喜！恭喜！」

　　廳內眾人各個上前來祝賀。

　　「多謝多謝！」

　　等眾人一一道賀完後，那十八少爺抱著嬰兒走到高堂上坐著的道八掌門面前。

　　「掌門。」

　　說著，他將懷中嬰兒遞與道八。

　　「嗯。」

　　道八小心翼翼地抱著小嬰兒，一看他那天真無邪的睡相，道八笑了笑。

「你這個孩子，看來日後必成大器。」

　　「多謝掌門！」

　　十八少爺即刻道謝。

　　「莫鳴，這孩子叫什麼？」

　　道八向北堂莫鳴問。

　　「北堂歸天。」

　　「歸、歸天！？這名字不好，改改吧~」

　　「那有勞掌門取個新名字。」

　　「這……容我多想幾日……」

　　「這也好，一切有勞掌門。」

　　這時，一名僕人入大廳內報導。

　　「大老爺，宴席已準備好了！」

　　「好，大家先去吃飯吧！」

　　北堂莫鳴一開口，廳內眾人紛紛退出大廳。

　　「給！」

　　道八即將手中嬰兒還給十八少爺。

　　「掌門，不如留下來吃杯水酒吧。」

　　「不了，東方家的新丁今天滿月。我上回沒去替他們床賀，這回的滿月酒，我不去不行。」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強留，但下一次，我們家的滿月酒，掌門您可一定要來！」

　　「一定一定！」

　　話音剛落，天空中傳來了連連巨響。

　　「轟——轟——轟——」

　　整個天山派是地動山搖。

　　「發生什麼事了？」

　　正當道八吃驚之時，高空中一道紅光落下。

　　「轟轟轟——！！！」

　　只是片刻之間，整個北魔門被化成了平地…………

　　天災過後，北魔門的一切已消失，只見方圓數十里的地面全往下陷，地面已成一個大凹坑。

　　這個巨大的凹坑彷彿是通往冥府的大門，把北魔門幾百號人送入地獄。

在那大凹坑最底處，屹立著一人，看他一頭血紅色的長發與同樣是血紅的眼睛，他正是那一千八百多年前的魔界之主——魔尊。

　　魔尊目視著腳下，一個還在襁褓中的小嬰兒就在他腳下。

　　「…………」

　　小嬰兒面無血色，似乎早已斷氣。

　　「……或許這就是你的命。」

　　說話間，魔尊攤開右手手掌，掌心上有一顆發著紅光的小球。

　　魔尊扔下小球，那紅光球便化作一道無形之氣，鑽入小嬰兒身內。

　　「……」

　　魔尊又注視了一會，然後化作清風消失。

　　「哇哇哇哇……」

　　奇蹟般地，那已死的嬰兒竟再次發出提哭聲。

　　過了不久——

　　一大批天山弟子趕到了北魔門，而帶頭的正是道八之徒——徐九五。

　　「師父、師父……」

　　徐九五在大凹坑的塵土之中，四外急著尋找自己的師父。

　　「師父，師公在這！」

　　發出聲音的正是徐九五的兩個徒兒——李無為和吳風。

　　當時，吳風年僅三歲，李無為則比他大上一倍，已有六歲。

　　徐九五一聽到徒兒的呼喚，立馬奔了過去，只見二徒身旁躺著一人，他正是徐九五之師——道八。

　　「哇哇哇哇……」

　　道八的懷中還抱著一大聲提哭的嬰兒。

　　「師……師父……師父、師父！」

　　徐九五使勁地搖晃他，希望能叫醒他。

　　「……五……兒……」

　　道八漸漸地睜開眼睛。

　　「師父、師父……」

　　「五……兒……為師……恐怕……命不久已……」

　　「不會的、不會的，師父不會有事的，不會的……」

　　徐九五的臉上滿佈淚水。

　　「五……五兒……為師……要是走了，這個……孩子是為師……盡全力所救下的……北堂家的根苗……他叫北……北堂歸天……」

　　話音剛落，道八便斷了氣。

　　「師父……師父——！！！」

　　徐九五在道八身上放聲大哭。

　　「……」

　　「……」

李無為和吳風見了後，自然也有點傷感。

　　「風師弟，我們走吧，讓讓師父一個人靜一靜。」

　　「……嗯。」

　　兩人慢步走開，忽一名弟子跑來報導。

　　「兩位師兄，在那邊還發現不念舊惡活著的嬰兒。」

　　「哦！？」

　　而這名嬰兒正是如今的東方聖宇。

　　——

　　——

　　——

　　「……在那場浩劫之後，我的家毀了，我的親人也沒了，倖存下來的，只有我和北堂歸天家的一人。後來，道九掌門接任天山派第九任掌門，並收了北堂家的遺孤為徒，將我給了現任的東入門門主做義子。

　　「義父對我雖好，只可惜我自小就沒什麼天份。義父教了我十多年天山劍法，我仍連一招「飛劍術」也學不成。十一歲那年，義父讓我到這做雜工，從此再也不過問我的事。」

　　「…………」

　　「…………」

　　兩人沉默了許久——

　　「……小宇，這幾年來過得苦嗎？」

　　「……沒事沒事，我這些年過得可好了！」

　　聖宇又抬起頭，露出一了張笑臉。

　　「那不如小宇你也來東入門吧，我一個人在那怪寂寞的。」

　　「可是我……」

　　「安了安了，昨晚我跟你義父，也就是門主談過，他說只要你學會一招「飛劍術」便可入門。」

　　「那就算了吧，這招「飛劍術」我又不是沒練過，到現在連根毛也飛不起來。」

　　「呵呵~凡事不去試試看，誰會知道結果。你現在就放棄了，自然不成；只要你肯下苦功，別說一招「飛劍術」，就連整套天山劍法，你也可以學成！」

　　「我……可以嗎？」

　　「可以可以，只要小宇肯努力就一定可以！」

　　「……那、那好，我一定會努力、努力、再努力的！！！」

　　聖宇幹勁十足一副的樣子。

　　「嗯。小宇，不如現在就開始練吧！」

　　「嗯、嗯、嗯！」

　　「那小宇，你知道「飛劍術」的口訣嗎？」

　　「這我自然知道。以氣御劍，氣隨我心，劍隨我意，上天入地，變化無窮。」

　　待續……